剩下的人早已被他吓破了胆,一听他发话,立即象背诵课文似的重复起来。
“周大哥就是我们的老大,卓不凡是野种!”
一时间,山洞里无数的回响,我用双手堵住耳朵,竭力摒除着这种折磨人的声音。
小个子倒是非常受用,这样听他们喊了好久才叫停。他围着铁箱转了几圈,从怀里掏出扑克牌样大小的铁片,不停在在铁箱的表面比划贴合,其他人不知他要干什么,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他。
当贴到下方三面对接处时,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一声响,他那长得很是局促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当下指着那几个人说,“过来,把这个箱子打开。”
几个人疑疑惑惑地上前。我也很奇怪,这种铁箱当时卢队请来专业人士都没能打开,这个小个子显然是了然它的机关所在。小个子见他们不知如何下手,上前一脚就将其中一个人踢倒,骂了句:“废物,平时不是挺能的吗,这时候屁都不会了!”
他蹲下身子,手掌抚在铁箱的三面对缝处,示意其余的人一起和他用力,只见铁箱的朝上那面真的被他们打开了。箱子一打开,几个人同时惊叫起来,小个子上前一把从里面捞出一块鸡蛋大小的古玉来,其他几人刚想去拿些东西,小个子却从腰间又抽出把短把土枪。
扬起手就是“叭”的一枪,不远处的一块山岩被击得粉碎。那几个人吓得一动不敢动了。他见众人都服贴了,这才又从箱子里面捡出几样东西来,装进自己的腰包。然后命令其余的人:“你们几个,把卓不凡给我扔进箱子里。”
几个人大眼瞪着小眼,其中一个大着胆子说:“周大哥,这箱子也放不下他呀,即然铁箱打开了,咱们就别再折腾了,以后我们哥几个就跟着您混了。”
小个子也不答话,从一旁死了的兄弟的口袋里摸出把匕首来,手起刀落,就把卓不凡的人头砍了下来,众人吓得连连后退。他将他的头往旁边一踢,指着卓不凡的死尸命令道:“把这个塞进去!”
那几个人再也不敢怠慢,急里骨碌地把卓不凡塞了进去。然后,小个子指挥着他们又把铁箱恢复了原样。
原来这铁箱并非是不可打开的,可是这么神秘的机关所在小个子是如何得知的呢?真叫人费解。我想着以后见到卢队要赶紧把这一发现告诉他,于是着重去看这个凶手的相貌,由于离得远,我向前探了探身子,不想,脚下的岩石滑动,我的身形失去重心,一下子就从藏身的地方跌落出来。
那几个人本来要去抬铁箱,听到有动静,立即放下铁箱,向这边走来。再想躲是来不及了,我掉头就往山洞的深处跑去,“站住,不许跑!”后面的呼喝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就听到“呯”的一声响,我想一定是小个子在后面放枪了,我再也顾不得其它的,撒开腿更快地奔跑起来。
突然,脚下一空,我的整个身子飞了出去。我“啊”地大叫一声。从沙发上滚落到了地板上。几乎同一时间,我“嗖”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刚才是睡着了做的梦。
我揉着被摔痛了的肩膀,好半天没缓过神来。随身听里的音乐早就停了,那本唐宋诗词落在地板上,我按了按太阳穴,睡了这么半天,还会头痛。我给自己倒了杯白水,慢慢地喝着。
看看时钟,都十一点多了,小七在我脚旁不停地打着转,扬着小脸看着我,“小七,你是不是想出去了?”我问,它快速地摇着尾巴,眼睛眨巴了两下,我一想也是,暖暖急着出门,早上肯定是忘记放小七大小便了,都这个点钟了,也真亏它能忍。
我换了衣服,打开门,小七欢快地一下子就窜了出去。今天的天气可真好,蓝天上一丝白云都没有,没有树荫的地方,太阳晒得人暖暖的,有树荫的地方又是清凉宜人。小七解决完内急,就和小区里的“黑妞”和“雪儿”打闹在了一起,我看着三只小狗在草坪上顽皮嬉戏,索性坐在长椅上休息。
我极力回想着刚才的梦境。那个铁箱真的是如我梦中所见的那样,曾被人打开过,那个卓不凡的死是真的由于内部火拼引发的吗?还有,他的尸体出现在铁箱里,真的就如梦中所见那样,是被小个子他们装进去的?
本来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现在,却全在梦境中得到了答案,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真的,那么卢队他们破案的进展如何了呢?该不该给他们打个电话告之呢,破案都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我能跟他们说,这些都是我做的梦,我在梦中把案情看了个真切。谁会相信呢?
我曾想看清小个子的样貌,却最终也没看到,只知道他叫周矬子。我试图回想另外几个人的相貌,发现根本就想不起来。他们仿佛都只是一个影像,就连被小个子杀死的卓不凡也只是只觉告诉我那个人就是卓不凡,况且,他们也都叫他卓不凡。
即然没凭没据,那我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没准卢队他们听了,还得以为是我编的故事呢。想到这儿,我决定还是不要说的好。
“闭目养神呢?”席寒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身旁。
“是啊。”我半眯着眼,透过头顶上方宽大的树冠,从树叶间看向斑斑驳驳的蓝天。歪过头去问他:“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这坐了两分钟了。”席寒笑着说。“吃饭了没?”他又问。
“哪里有饭啊?你不回来,我就打算饿一顿了,当作减肥。”我调皮地看着他说。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你别减了,已经没什么肉了。再减就成干尸了。”
“喂!哪里会没肉?”被他这样评价,我的脸都红了。女孩子被评为肉多不好,那就是胖。可被评为没肉,当然也是大大的不好,那不就是说人家没有女人味儿吗。
他见我急着分辨,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另一只手去拎放在地上的一大包东西。“你去哪儿了?”我忍不住问。
“鹤阳商场。”他简短地答道。
“那么远,你去那儿干嘛?”鹤阳商场离我们住的小区至少有十站地。
“当然是买东西了,顺便把暖暖和席敛给救了下来。”他说得轻松自在,我却是一头的雾水。
“等等,你说明白点,暖暖和席敛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是买东西?还是救他俩?”我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好吧,我是去救他们俩的,正好在鹤阳商场附近,完事我就去采买了些食材。”他好象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情。
小七一跳就窜进了房间里,我们俩人也相跟着进了屋子。
暖暖正靠在沙发上,见我进来,立即亲人般地高声叫道:“畅畅,快来呀,痛死我了!”我忙跑过去,只见她膝盖处有一大块破了皮,向外渗着血点。胳膊肘的位置也有明显的擦伤。“怎么啦?早上出去不是还欢蹦乱跳的吗?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呢?”我关切地寻问。
席敛从里屋出来,拿着家用医药包,说:“出门不利,出门不利啊。”
我帮着暖暖把伤口清理干净,这才从她喋喋不休的叙述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早上席寒不肯借车给他们,她就赌气拽着席敛去出租行租了辆小卧车。快上高速时,才发现所走的路段前方的抢修工程,无奈之下,两人只好调转车头绕道市中心,过红绿灯时,侧面突然开出一辆马力十足的货车,席敛躲闪不及,一头撞了上去。
本来暖暖若系着安全带也不会有事,可偏偏在她刚坐上车时,座椅上的安全带被她抽了两次没抽动。这才索性不系了,结果在猛刹车时,她磕破了腿和胳膊。偏巧出了事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当时情势十分危急,席寒不知从哪里出来,在外面猛踢窗户,才把玻璃踢碎,让他们从窗户处爬了出来。
后面的事当然是交给租车行和保险公司解决了。
我突然想起一早上席寒说的那些话,当时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果然应验了,于是抬头问席寒:“你说今天什么车都不宜坐,那你是怎么去的市中心?”
“当然是用走的呀。”他轻描淡写地说,见我不解,又说:“我算了下时间应该可以刚刚能赶上。”
“就这样吗?没别的了?”我不甘心地问。
“还能有什么别的?我说过,今天不宜乘坐舟马之类的交通工具,不听,就是这样的结果啦。”他摆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要真的这么先知先觉,干嘛不拦着我呀?”暖暖却还是满脸的委屈。
“喂,当时我可是在场的,你可别冤枉席寒。人家告诉你不借,你还非拉着席敛去。”我忙替席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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