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吹过,存蓄在树叶上的雨水,哗啦啦地抖落下来。若得刚好在它身下走过的人们一声声的惊叫躲避。
“席寒,有空儿吗?我想去山里找一下我的师父和师祖。”席寒当然明白我的用意,痛快地答应着说:“好啊,我们吃了早饭一起去。”
“开饭啦!畅畅,你们起床了吗?”暖暖在外面高声地叫着。
我和席寒互相看了一眼,都感觉很诧异,打开房门,见暖暖和席敛两人正在张罗着布置餐桌,原来他们一早就出去买了豆浆、豆腐脑和炸饼油条。
“干嘛买这么多?”我看着摆了一桌子的早饭,摸不清情况。
暖暖笑着朝席敛丢了个眼神儿说:“还不是某人昨天抢了人家的饭,良心上受到谴责了呗。”席敛则装出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张罗着我们坐下吃早饭。顺着丢给席寒一份报纸,说:“给,你每天必看的晨报。”
我无意识地看了眼报纸,立即被一个标题吸引住目光,赶忙抢过报纸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千年古墓碎尸案,终现端倪。下文记叙的正是卢队负责侦破的铁箱之谜。话说正在案情处于停滞不前之际,一个人却主动找到卢队那里自首去了。
他自称知道这铁箱里的受害人是怎么死的,卢队正在为此一筹莫展,当然热情接待了他。这个人说:“卓不凡在跟着一个专门倒斗盗墓的老大混日子,他本人也是老大手下的成员之一,这次老大意外地发现了一片古墓,无奈,政府相关部门也同时发现,并在那里设置了严密的警戒。
于是,老大就另僻蹊径,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只见山洞里陈列着许多个长方体的铁箱,众人都不知这是干什么用的,走到近前才看清,上面摆着的都是死人的头骨,老大命令打开铁箱,我们找了半天发现这个铁箱是一体的,根本打不开,老大却坚持认为里面一定有宝贝存在。
于是命令我们几个人先抬着一个铁箱出山洞到外面再想办法。这铁箱实在太沉了,我们好不容易在山腹里走了老长一段路,在中途休息的时候,这个卓不凡却与我们一起的叫周矬子的人发生了口角。
那周矬子平日里蔫得不行,任谁都可以欺负他几下,不知那天是怎么回事,他安上土枪就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弟兄,那个卓不凡也被他活生生地砸死了。我们都吓傻了,谁都不敢动。周矬子却在此时让我们认他做老大。
接着,他就拿出一个薄如纸片的东西,也不知怎么弄的,一下子就把铁箱打开了,里面果然有好几样的宝贝,他把那些东西塞进了随身带的布袋里,然后又一刀把卓不凡的脑袋砍了下来,命令我们把他的尸体塞了进去。接着又重新封好了铁箱。一直催促着我们把他抬到了半山腰的山洞里。
我们再无心思探宝,都想早早回家。那个周矬子却逼着我们再去古墓中搬其他的铁箱,兄弟们都不肯再去,哀求他让大伙早早回家看望家人,没想到这个周矬子竟一发狠,对我们一顿扫射,我见势不好,赶快躺在地上装死,还好,一个兄弟被他的枪打中,一下子压到我的身上,我才有幸逃过这一劫啊。
我怕被他发现,一直在那里趴了一天一夜才敢起来。这几天我老是梦见我的那些惨死的兄弟们,他们在梦里让我替他们伸冤报仇,这不,我也不知那个周矬子跑到哪儿去了,听说您正在破此案,就赶快找您来了。
卢队听完他的叙述,马上组织力量在这个人的引领下,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山洞,原来,这个山洞与之前发现卓不凡尸体的山洞是相通的,当时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两个山洞之间的狭窄通道被一堆乱石堵住了。
卢队他们在那里果然看到了好几个人的尸体,经过报案人的指认,确定就是那伙盗墓人的兄弟们。
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叫周矬子的人。打开铁箱的关键也是必须先找到周矬子。最后,晨报的下面贴出了公安部的缉拿逃犯的公文和悬赏奖金。”
“畅畅,怎么不吃呀,先别看报纸了。”席敛见我举着报纸愣愣地发着呆,好心地提醒着我。
我指着刚刚看完的那段文字对席寒说:“你快看这个,是不是跟我刚才给你讲的一个样?”
席寒拿过报纸迅速地浏览完,眼睛也不禁瞪大了,说:“畅畅,若不是你先跟我说了那些,我一定会以为你是照这份报纸给我讲的故事。真的一点也不差。可是,怎么会这样?”他深锁住眉头。
“不就吃个早饭嘛,好象很艰难的样子。”暖暖见我俩对着一份报纸发呆,有些不乐意了。为了不影响到别人的情绪,我匆匆地喝掉了眼前的豆浆。席寒找到了卢队的电话,我给他打过去,问了报纸上报道的是否属实,在得到了他的确认之后,我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那种隐隐的不安仿佛越来越明显了。
一直神经大条的暖暖蹲在小七的窝前,冲我招手,压低叫我:“畅畅,你快过来,你看小七好象长大了些。”我忙走过去,果然看到,小七的身体竟比之前大了将近一倍,它的小小的狗窝此时被它的身体塞得满满的,眼看着就装不下了,不仅如此,就连它的毛色,本来黑得象缎子般现在竟夹杂了好多白色的长卷毛,让人感觉说不出来的奇怪。
我们的惊讶声又引来了席寒和席敛的关注,“哟,这小七也是神了,怎么睡个觉还长起个儿来了?”席敛半开着玩笑。席寒却一脸的坦然,说道:“看来,我们得给小七买个更大些的睡房了。”
“小七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暖暖追着席寒问。
“它健康得很,它只是在长大呢。”席寒简短地回答。
暖暖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却也知道从这个冷面王爷嘴里是再难问出些什么的。于是,转过身来拉住我说:“畅畅,我们现在就去狗市给小七买睡房去,好不好?”
我也正闷得慌,正想出去透透气,于是,我们一起走出了家门。
一座城市建设得怎么样,一是看地面上的建筑,一是看地下的设施。我只能说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城市还有很大的建设空间。昨夜的一场暴雨,小区的路面的比较凹低的地方还有好多的积水。看来这里的地下排水设施并不很完善。我和暖暖小心翼翼地踮着脚,不让这些积水把脚面弄脏。
从楼门到小区大门这段平时不算长的路,被我们俩绕来绕去的竟走了好长时间。我有些泄气地说:“暖暖,你看看,这路多难走,不然,等下午再去给小七买吧。”
暖暖的兴致倒是高得很,紧着劝道:“咱马上就到大门口了,到了大马路上,就会好走些。不过,倒还真得跟咱小区的物业好好反映反映,哪有一下雨,就没法走路的呀,咱交的物业费都干嘛用了?”
到了大马路上,果然好了许多,除了马路边沿上还有些积水外,整个路面都已是非常整洁了。
宠物市场离我家并不算远,我们沿着人行道边走边聊着一些琐事,一辆出租车飞快地擦着马路沿驶过,它所过之处溅起了一片水花。我和暖暖千辛万苦经营的干净的衣服立即被溅上了一长串的泥点子。
“咋开的车?真缺德!”暖暖看着一身的泥点子,气愤地追着出租车跑了几步。就在出租车掠过的一瞬间,我在副驾驶位上看见一个貌似相识的身影,但由于车速太快,只是一种感觉,应该是见过面的那种,但很快,就连这一点的印象都没有了。
我们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彼此身上的被弄脏的衣服无可奈何,“别回去换了,就这样先将就着穿吧,咱小区的路没那么不好走的。”暖暖看穿了我的心思,忙劝慰着。
我一想也是,算了,将就一下吧,好在宠物市场就在眼前了。
也不知小七的身体还会长到多大?到底给他买个多大的好呢?我们在一家家的宠物店里打转,怎么也挑不出个满意的。这是最后一家店铺了,我和暖暖都有些沮丧,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店主是一个满脸笑眯眯的和气的阿姨,她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俩:“哟,小姐俩长得这个俊呀,一看就知道是亲姐妹。快进来歇歇,说着话,给我们搬过来两把椅子。”我们也着实地逛累了,顺势坐了下来。
“家里养的是什么小宝贝呀?”胖阿姨三句话不离本行。
“是一只小猎犬。”暖暖抢着说,马上又意识到什么,改口道:“哦,不,现在不是了,应该是一只大型犬了。”
阿姨显然被她说糊涂了,打岔道:“哦,你们家养了两只狗狗吧?”
我怕暖暖越说越乱,赶紧说:“阿姨,我们就养了一只狗狗,最近它长得有点胖了,想给它换个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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