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小猴子迅速把这颗彩晶往小石头的嘴里塞去。我们不由一阵惊呼,慌忙上前制止,却紧接着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惊得定格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了。
只见五彩晶石刚一触碰到小石头的嘴唇,小石头就猛地张大了嘴巴,竟配合着小猴子的动作努力往下吞咽着彩晶石。也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整块的彩晶石被他吞进了肚子里,然后他的大眼睛骨碌碌地一转,心满意足地发出清脆的“哈哈”大笑声。
师父第一个醒悟过来,大叫“不好,席寒,快快将小石头放下。”席寒一听迅速将小石头平放到石板上。我们都急忙退出了十余米开外。
小石头继续发出欢快的笑声,手脚不停地扑腾着。身体周围渐渐地有一团红光流转起来,那红光的颜色由浅及深,流转速度由慢到快,小石头的身形也由原来的尺把长渐渐地长大了许多。
我们对眼前的变化简直到了不可思异的程度,可是接下来更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还在发生。只见小石头的身形迅速地瘦了下去,身高却加长了不少,随着他一声更加嘹亮的笑声,从他胸口的位置突然放射出万道霞光,这霞光与围绕在他周身的红光相触碰,立时霞光大盛,光芒映透了半边的天空。
从天际处传来了隐隐的雷鸣声。而就在此时,小石头突然长身飞起,幻化成一柄长剑向半空中窜去。它周身围绕着的霞光立即化成熊熊火焰随他一起跃向空中。
“霹雳火!难道这就是上古神剑霹雳火?”师父发出一阵惊呼。
那把夹带着火焰的宝剑在半空中横冲直撞撒着欢儿地飞舞了一番才逐渐地收敛起光芒,一个360度飞旋,落入了仰着脸已经看傻了的慧儿手中。慧儿手中凭空多出把宝剑来,自己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把宝剑扔到地上,小猴子去连忙跑过去把宝剑拾了起来,爱惜地将沾到剑身上的尘土擦去,双手捧给了慧儿。
我们这才从惊奇中回过神儿来,老头儿走到慧儿跟前,安抚道:“慧儿,看来这宝剑与你有缘呀,快快将它收好。”
慧儿却踌躇着说:“可是,你们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比我强出好多,还是看你们谁能使唤它吧,我什么都不会,怕用不上它的。”说着就把宝剑推给站在他身旁的席寒。席寒却又把宝剑推送了回来。
严肃地对慧儿说道:“慧儿,刚才你的一滴血已经浸润到了宝剑里面去了,也就是说这把宝剑已经做完歃血认主的程序,恐怕这个世上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再能驾驭得了它的。不信,你对它发号个指令试试。”
慧儿再次接过宝剑,仔细地端详着,只见这把宝剑剑身极其光润亮泽,宛如浩空中的那轮皎月,在临近剑柄处则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标志,轻轻颤动剑身,瞬间从剑体中发散出五彩的流光,煞是惹人注目。
慧儿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长剑,由于之前看到的明明是小婴儿的样貌,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慧儿怎么都不肯把小婴儿与长剑联系起来。他小声地问长剑:“你到底是小石头?还是霹雳火?”
长剑发出一声轻吟,一处流光迅速游走于剑身上下。慧儿见状大惊,却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句:“你若真是我的小石头弟弟,那你就要答应我,平时要与我兄弟相称,不是万不得已,不可化成霹雳火。因为我要你做我永远的好兄弟。”
慧儿的话音刚落,只听那长剑又是一声轻吟,剑体通身上下颜色变了几变,一片亮光闪过,我们再睁开眼睛时,只见小石头正躺在石板上笑嘻嘻地看着慧儿。
慧儿一见小石头又回来了,立时高兴得一把把他抱了起来,一个趔趄却差点没抱动,原来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小石头的份量又长了几斤,个头也长高了有一寸有余。
我们这可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小石头的变化,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奇迹真的会存在。小猴子一步蹿到小石头面前,欣喜惹狂地围着他打起转来,看来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慧儿终于接纳了小石头就是霹雳火上古神剑的化身这一事实。两个小兄弟立刻又玩到了一处。
我们几个大人却纷纷地感叹着造化弄人,没想到最后得到这柄上古神剑的却是弱不禁风的慧儿。更没想到的这上古神剑竟是以小婴儿的本体出世。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小猴子引路,又恰逢地震,母猴被食人鹰所抓,恐怕得到神剑的会是那只母猴了。想到母猴,我又唏嘘了一阵。
“既然我们有幸偶得上古神剑霹雳火,那我们就可以将这三不管地界劈开,你们爷孙俩也就此可以走出困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地方了。”师父率先打开了沉静。
老头儿举目朝四周荒野环顾了一番,感慨地说:“是啊,没想到我这个土埋脖子的人也终有一天能再次见到外世的世界,唉,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两行老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慧儿抬起头来看向老头儿,见他落泪,小鼻翼也禁不住抽泣了起来,哽咽着问:“爷爷,您别哭呀。有慧儿陪着您呢。”听此一说,老头儿更是按捺不住情绪,一把把小孙子搂进怀里,老泪纵横起来。
等到他们爷孙俩情绪平稳了些,师父开口道:“老孙头,难道你对这种无寒无暑无春无秋的不死不活之地还有留恋之意吗,我看我们还是快快动手吧。”老孙头听了,笑着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又帮慧儿擦干泪水,说道:“慧儿,现在你就可以命令你的霹雳火将这周边的灰幕劈开了。”
慧儿看了看正在与小猴子玩耍的小石头,于心不忍地说:“爷爷,小石头那么小,他哪有那么大力气去劈灰幕啊?”
老孙头疼爱地拍拍慧儿的肩膀,说道:“傻孩子,小石头只是霹雳火神剑在世间的本体,这时候的他是需要你这个作哥哥的用心守护的,它若化为神剑,就是可以斩妖除魔,保护众生的宝物。”慧儿听了,认真地点点头说:“嗯,爷爷,我明白了。我会好好保护小石头的。”
师父把慧儿叫到一旁,向他心传了驾驭神剑的心法,然后命我们四人分守四个方向,慧儿则站在中心位置。只见慧儿操动心法,小石头浑身精光闪烁,转眼间幻化成一把五彩流光的宝剑,半悬于慧儿的面前,等待着他的指令。
慧儿向穹窿顶的灰幕环顾了一遭,猛地伸出手臂在空中划出个十字形,嘴里念念有词,发动咒语,我、席寒、师父和孙老头分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只见宝剑破空长鸣,直飞入无尽的灰色幕色中。
瞬间从空中传来阵阵的雷鸣声,电光火石划破了整个灰色天空,我们齐齐催动破幕大阵,配合着霹雳火频频发动进攻,很快,师父所处的西北方向就被扯开了一道口子,一道白色天光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我们一下子就看到了希望,于是更加加紧催动大阵,那霹雳火更加神勇,过不多时,四个方向都泻下了明亮的天光。
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轰鸣,整个笼罩着的灰色天幕土崩瓦解开来,天空中一片片灰色不规则的碎片很快就被湛蓝的天空所吞没。旷野里那些灰败的野草如获得重生般泛出了绿意,慧儿对着长空大声喝到:“收!”
只见从天际一片霞光飞驰而来,随着临近,霞光逐渐收敛,一把普通的长剑條地落入了慧儿的手中。师父见了,不禁含笑点头,连连说道:“经此一役,不仅慧儿得到了历炼,就是这上古神剑也快速地成长了。”
慧儿心疼地抚摸着手中的宝剑,不无担忧地问:“道长,您看这把剑的霞光消失,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师父回道:“你看它初时光芒外露,可经过这一役,却懂得了收敛光芒,韬光养晦,这正是这把神剑所具有的超灵力所在,是其它宝物不能及的地方,慧儿,快快唤回它的本体来,看看有什么变化了吗?”
慧儿一听,忙用心法唤出神剑本体,转眼间,一个蹒跚学步的小男孩儿迈着摇摆不定的步伐,双手张开向慧儿走来,慧儿一见,赶紧迎上去,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连连问道:“小石头兄弟,是你吗?你都开始会走了吗?”
小石头搂住慧儿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一顿乱亲,弄得慧儿满脸的鼻涕口水,然后,我们每个人听到小石头一声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你该洗澡澡了,不好闻呢。”慧儿神色一滞,面色尴尬地定格在那里。我们愣了一下,随即则“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
慧儿反过来在小石头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哥哥洗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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