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宁静的夜空,突然发现,这夜空好美,虽然同样的漆黑一团,却因为有时隐时现的星星在天幕上做着点缀,给这个平凡的夜空增添了无限的生命力。
如果此时有暖暖在,她一定会缠着我,一同去天台上看星星,哦不,也许不是缠着我,而是缠着席敛,他们这两个活宝,一定会一边斗嘴,一边秀恩爱,而且是故意在我和席寒面前。
我看见席寒和席敛两兄弟已走到小区的大门口了,桔黄色的路灯照得他们象两个纸人一样,薄而透明,两个同样俊朗飘逸的男子,同样的跨跃了千年的时光,却有着大相迥异的性格,所幸不管是内敛也好,外向也罢,还都具有着好人的本质。想到这一层,我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
真的好累呀,若大的房间里,没有了暖暖,好象少了好多的生气一样,我靠在床头,思念着暖暖,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着。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感觉到有人在为我盖上被子,轻声说着:“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猛地睁开眼,高兴地叫了起来:“暖暖,是你吗?你终于回来啦!”
“叫谁呢?是我。”席寒听到我叫,先是一怔,然后很快就把我拉回到现实。原来是他们回来了,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是临晨四点钟了。“你们刚回来?”我惊讶地问。
席寒点点头,我又赶紧问道:“怎么样?今晚有什么新发现吗?”
他看着轻轻地摇摇头说:“那里的确只是围起来了,还没有真正的动工,里面的工人还是那几个人,除了工棚里有一只鬼脸的面谱有些可疑以外,一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了他这样讲,我不禁失望起来,他站起身,拍拍我的被子说道:“要学会自已照顾自已,睡觉不盖被子,生病了可就没法去找暖暖了。”语气中有责怪又有痛惜。
他关上房门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练功了,他说过穿越是很消耗功力的,而他为了保护我不受穿越之苦,将我度入寒魄之中,则更加加大了他功力的损耗。我突然想起寒魄曾跟我说过的话,他说只是因为席寒是我的夫君,才有可能助我进入它的体内。“夫君,”我咀嚼着这两个字,内心又是温暖又是抗拒。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不知谁家的公鸡在破啼报晓,我很纳闷,楼房里不是不让养家禽吗?唉,总有人特例独行,搞特殊化。一起身,感觉头有些痛,心想也许是后来睡不着引起的吧,也就不再去在意。我以为自己醒得早,没想到推开房门时,席寒忙碌的身影已经在厨房里了。
“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见我出来,一边忙着手里的活计,一边随意地寻问着。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还说我,你呢?哪有这么早就起来做饭的?要是我不起呢?不就凉了吗?”
“凉了我可以再热给你吃,不然,等你醒了,再做的话,又是得让你等着,我自己又得着急。所以呀,什么事还是提前做的好。对不对。”说完,他瞥了我一眼。
“嗯,好象很有道理似的。”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应承着。忙着洗漱去了。
闻着满屋子的饭香,席敛篷着一头乱发从暖暖的房间里出来,我见他直接就坐到餐桌前动筷子,不由上前打了他的手一下,说道:“吃饭怎么不先洗手呀?”
他一怔,这才想起来没有洗漱呢,不好意思地起身走向卫生间去了。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暗骂自己太不懂得体恤别人的心情了,席敛别看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但内心里一定是焦急万分了,不然,平时这么讲究的一位皇族太子,怎么可能不顾及自身形象呢。
席寒用眼神安慰着我,随口说道:“没事的,暖暖不会有事,席敛也不会有事,我们快些吃饭,完了今天我们要去调查一下郑富双其人。”
我看看表,才清晨六点钟,于是说:“今天我们怎么了,起得太早了,我想即使现在我们再睡个回笼觉,也能赶上郑富双出门的。那些富人们哪个不是睡到自然醒的主儿?”谁知话音没落,席寒就把我驳斥了回去。
“你那说的是大多数人,可不包括这个郑富人,”接着他就给我简介了郑富双其人的生平:“这个郑富双,从小家里穷得很,弟兄姐妹又多,他还是家中的长子,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逼着他挑起养家的重担了,所以真正的文化程度却是连小学都没毕业的。”
“真的?”我一直有听说,有相当一部分富人学生时代都不会好好学习的,但文化水平低到这份上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席寒点点头,接着说道:“后来他父亲因病去逝,所以他就主动外出打工挣钱,他小时候受的苦确实非一般家庭的孩子能受的,后来跟着别人学做生意,挣的钱全部给了他母亲,并再三叮嘱他母亲,要让他的弟弟妹妹们都好好上学读书。他三弟想跟他出来学做生意,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后来,他这个三弟出国留学去了。其他的弟弟妹妹们个个也都是大学毕业。”
没想到这个郑富人竟是这样的家庭背景,我从心里倒生出了许多的钦佩之意来。“总的来说,他一路走来,并没有什么恶劣的行为。所以我们千万要仔细查好,这件事一定不会象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简单。”席寒又说。
我们一路分析着,一边向前走,不知不觉间来到全市有名的高档小区的大门前。我指着里面问:“那个郑富双是住在这里吗?”席敛点点头。
这样的高档小区,物业的管理是相当的完善的,没等们接近大门口,从里面就走出一个年青人上前对我们礼貌地询问起来,得知我们是找郑总,问道:“请问各位,有预约吗?”见我们摇头,立即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如果没有跟业主提前预约,是不能进入本小区的。”说完就一丝不苟地回到岗亭去了。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从小区里驶了出来,在轿车飞快离去的瞬间,我们看到车内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颇显斯文的中年男子,我突然记起,前天报纸上有一张他的照片,忙指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轿车说道:“那个人可能就是郑富双。”
席寒和席敛一听,二话不说分左右架起我,展开跑字功追了下去。由于他们的速度太快,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只感觉风声呼啸着从我耳边鸣响着。而路上的行人也只看到眼前有白影一晃,“條”地一下就不见了。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眼发花了,揉揉眼睛,提提神儿,继续赶路。
那辆黑色轿车在一幢政府大楼前停了下来,我们也刚好赶到了那里。他们哥俩把我放了下来,我缓了下神儿,诧异地说:“这不是市政机关大楼吗?这个郑富双改在这里办公了?”正在这时,从大楼里疾步迎出来一个年青人,离得老远就热情地打起招呼来:“哟,郑总,您来得可真够早的呀,我们李书记这就到,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先来迎您进去。”
郑富双微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话,就在年青人的引领下进了办公大楼。
他们进去不久,随后又一辆小轿车也停到了大门口,有司机下车打开车门,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下了车,我不由一怔,这个人的身影怎么这么眼熟?我正思忖间,那个男子转过身来,眯着细长的眼睛吩咐司机道:“中午在锦江饭店门口等着我,对了,换个车,别开这辆了,现在公车私用是要被查的,妈的,那群记者整天没什么屁事,就知道盯着这些,害得老子连吃个饭也跟做贼似的。”
司机一脸讨好地应喝道:“是,李主任,我办事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保管不让他们抓住把柄。”听到司机这样保证,小个子才放心地往办公大楼里走去。
我惊讶地连忙拽拽身旁的席寒说道:“席寒,我记得这个李主任,你不就是那天晚上撞上死猫的那个小个子男人吗?”
“是吗?”席寒凝神朝那个身影望过去。可惜那个李主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茶色玻璃门的后边了。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不会有错的,尤其是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我记忆深刻得很。象这种素质低下的人怎么可能当上主任的!”我忿忿不平地说。那天他那么恶毒的话语又在我耳边回响了起来。我厌恶地摇摇头,竭力想甩掉那些不好的记忆。
“这座大楼保安太严密了,我们怎么也得混进去看看这个郑富双与这个李主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担心地问。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