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换上，望着那两团毛绒绒的，价值四十九块九的温暖出神，然后很矫情地挤出几滴眼泪。
乔飞从反光镜中看到，以为我又在为化验的事难过，忙安慰我说。
“你肯定没问题，别自己吓自己。至于秦晋啊，初筛检测就是个参考，还得以疾控中心的结论为准。”
我收回视线，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男同本来就是高危群体，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继续点头。
“他如果确诊了，你还跟他过下去吗？”
我不动了，因为我不知道。
这个问题刚刚在医院外面，我也问过自己，我甚至在思考，结婚的初衷是什么，婚姻的本质又是什么。
我只知道，那份绵延七年的初恋执念所剩无几，也渐渐接受他曾经并非因为爱，才和我结婚这个事实。
可我依然纠结。
如果世上有一种检测婚姻余额的机器就好了。
幸好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来。乔飞扫了一眼我的屏幕，脸色微变。
“老公。”我深深吸了口气。
“西西你在哪？我回来找你了。”
我下意识看了眼乔飞，心跳莫名加快。
“我，我在车上。”我含糊地回答，“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
听筒里传来一声叹息，秦晋充满懊悔地说：“西西，我不是有意丢下你的。我拿到那张化验单，一时控制不了情绪，才说了伤害你的话，还……还打了你一巴掌。”
我闭了闭眼：“没关系，我不是也打你了么，当扯平了。”
车身明显晃了一下，乔飞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无奈指了指前面，用口型示意他，好好看路。
秦晋讷讷地说：“好吧，既然这样，我回家等你了。”
“嗯，你开车也要小心。”
收了线，乔飞愤愤不平，说秦晋连老婆都打，算什么男人。
我不想和他讨论这个，将话题岔开：“你之前说帮我找侦探，调查腾元的IPO案子，现在有眉目吗？”
他显然很不高兴被打断，恼火地捶了下方向盘：“也不知道你tm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没接话。过了会儿，他自个儿闷声开腔。
“已经联系上那个背锅的会计了。业务倒没太大差错，但这小子前一阵不知摊上什么事，债台高筑，亲戚朋友借了个遍。昨儿侦探跟着他到东城一家私人会所，亲眼见他提着皮箱进去，空手出来，估计是还高利贷，具体的还在查。”
我自言自语，注册会计师的待遇不好吗，干嘛要借那么多钱。
“不过，别怪我泼你冷水，”乔飞话锋一转，“据我所知，这种帮助客户钻审计空子的行为，很多资产管理机构都有涉嫌，算是潜规则吧。没办法，人家懂行，又有利益驱使。所以即便查出审计的问题，也跟秦晋关系不大，除非能拿到他们违规交易的铁证。”
我的脸越来越冷，忍不住感叹，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律师。
利用行业潜规则，成功转移视线，再加上对方会计师主动顶包，即使他真的有错，也很难露出马脚。
秦晋是否清白，或者说，别人究竟相不相信他的清白，已经不重要了。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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