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不过家离得近，缺什么还可以随时回去取。”我疲倦地冲他笑笑，“江叔，我爸状况怎么样？”
“我正要找你说这件事，验血报告出来了，你父亲的病情恐怕，不仅仅是心梗这么简单。”
“那是……什么意思？”
“从报告上来看，患者的皮质醇分泌过多，引起了脂肪、糖、电解质代谢的严重紊乱，这是典型的库欣综合征的表现。”
库欣综合征。我看了一眼乔飞，他也表示从来没听过。
“江叔叔，这是罕见病吗？我爸爸他，他一直很健康的，今年六月份体检的时候还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怎么，怎么会突然患上这种病呢？”
“你先别急，”他安慰我，“你父亲每年的体检，都是在咱们院做的，那些报告都有存底，我回去再查查。”
他的眉头拧成川字，盯着报告出了会儿神，忽然问：“西西啊，你父亲近期，有没有大剂量服用过激素类的药物？”
“激素？应该没有，爸爸很少生病，偶尔感冒发烧都不吃药的。”
“那就怪了……”他的眉心锁得更紧。
乔飞沉吟一阵，问说：“院长，您的意思是过量摄入激素，会引发库欣综合症吗？”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是唯一的致病因素。”
“那么，常见的激素类药物都有什么，一般药店是否买得到？”
江院长说了几个药名，我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家里的药品含不含激素。但即使有，谁也不会有事没事就来两粒啊，除非——
“如果是，有人长期下毒呢？”
我倒吸一口凉气，乔飞的推测和我不谋而合。然后不知怎么，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秦晋那张脸。
不，应该不会，医生说是长期用药，我跟秦晋翻脸是最近的事，就算他想报复，也没有作案时间。除非他很早就想置爸爸于死地……
我摇摇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爸爸的状况没那么糟糕，目前尚未出现并发症。医院这方面，也比较权威，及时手术是可以治愈的。
我请了长假，每天和妈妈轮流陪护，离婚的事情暂时搁置下来。这几天病房里很热闹，每天都有来自律所和文化局的同事前来探望，唯独秦晋，一面都没露。
妈妈说，不来更好，他来了要赶他走，还惹一肚子气。
严格来讲，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纵使爸爸不再是他岳父，总归还是他的授业恩师吧？
人心有多自私凉薄，我越发看得清楚了。
这天傍晚，我让妈妈替我盯一会儿，独自下楼打包晚饭。冬日里六七点钟，天已经很黑了，医院外面行人很少。
从住院处出门向北，路的尽头有一家卤煮店。今天爸爸难得有胃口，点名想吃卤煮，幸好附近就开着一家，不然还要跑好远，买回来味道都变了。
这一路走着，不知是不是自己多疑，我总觉得身后有人似的。前面有个冰糖葫芦的小摊，我走到那里故意停下来，忍不住回头，便看到几步之外那个身形高大，戴着口罩的男人。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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