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霜“噗呲”一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孙巧见她还笑,心里更是奇怪,此时关子玉上前道:“时辰不早,若是再不上路,就赶不到天黑之前入驿站了。”
月凝霜拉着孙巧的手道:“边走边说吧,凝霜送巧儿妹妹到十里坡吧。”
孙巧欢喜的点了点头,马夫牵着马车而来,关子玉扶着孙巧上了马车,又扶着月凝霜上去,撩开帘子对关宁和孙天忘道:“爹爹和丈人且别再送了,此去江南子玉定会好好照顾孙巧。”
孙天忘轻叹一声,走上前靠近马车,叮嘱道:“尽量别早回来,若非皇上下诏书,你二人就好好待在江南,京都此时怕是变幻莫测,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说罢转身看了眼远处的关宁,表情严肃道:“亲家之事,老夫定会鼎力相助,你且放心去。”
关子玉点头,此时关宁也上前送行,心里很是不舍,表情沮丧道:“关家为官几代相安无事,全赖祖上的训诫的中庸之道,你可要牢记与心,方才能保此生相安无事。”
车内的月凝霜听关宁此言,浅笑一声,关宁此生碌碌无为都是这性子使然,关子玉如此愚忠且和这个父亲也脱离不了关系。
孙天忘和关宁二人又再三叮嘱照顾好孙巧,就转身向城内走去,关子玉便放下车帘子,吩咐车夫可以行路了,马车开始行走起来。
此时关子玉一脸凝重的对月凝霜道:“凝霜,此去江南不知何时能回,家父之事就有劳凝霜费心了。”
月凝霜轻叹一声,这仇正浩这么快批了关子玉去江南赈灾无非就是要削仇卓宇的势力,仇卓天让他如此失望,他都还心心念念的帮着他,看来还是要另行他法,才能让他彻底的对仇卓天感到厌恶。
对一脸惆怅的关子玉道:“子玉哥,你且放心去,有义父帮忙,凝霜应是可以保关大人能全身而退。”
关子玉惆怅的点点头,坐在一旁的孙巧挽着月凝霜又劝道:“凝霜姐,你这几日不好好待着府里养着,怎么就出来了?小产也需好好休养。”
月凝霜一笑,捂着自己的肚子:“妹妹也当真了?只是风寒而已。”
孙巧和关子玉一听都面露好奇之色,可京都之内二王妃小产之事早就是传遍了大街小巷,可如今月凝霜脸色红润不像是小产刚几天之人,莫非传闻真的有误?
月凝霜收起笑容,认真的看着关子玉问道:“他日若真的“变了天”,子玉还是准备如此执着的跟着三殿下?”
关子玉一愣,已月凝霜的脾气不会贸然说出这句话,轻叹一声道:“日后之事且日后再说吧,凝霜还是这句话,与子玉也罢与巧儿也罢,凝霜的恩情我夫妻二人定不会忘记。”
月凝霜摆手道:“我此举并不是想和子玉哥显恩情…..”
关子玉也摆手打断道:“子玉明白凝霜的意思,可终究是狠不下心,也罢,他日你有所困难之处,子玉定会帮忙。”
月凝霜也轻叹一声,她了解自己这个先生的性子,他如此一说自己也不好再开口,此时关子玉忘了忘车外道:“十里坡已到,凝霜就送到这里吧。”
月凝霜点头,对孙巧又关照道:“此去江南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从小在京都长大,自己且注意安全。”
孙巧点头,握着月凝霜的手慢慢松开,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那身后二王府的马车赶来,玲珑和喜儿下车,扶着月凝霜下了关子玉的马车,走了几步,关子玉则开口道:“子玉如今不能帮凝霜,但曾兄不一样,他有胆有谋,是个可信之人。”
月凝霜侧目冲着关子玉微微一笑,告别道:“子玉哥,路上小心。”
关子玉和孙巧二人从车窗探出脑袋对月凝霜挥了挥手,月凝霜看着他们车队的离开,此处大风挂起,天色忽然暗了下来,皆时乌云密布,十里坡虽是官道可此时道上除了月凝霜几人竟无一人。
月凝霜眼见要下暴雨了,转身上了马车,对喜儿和玲珑道:“快些回府吧,这雨真是下起来,怕是路就难走了。”
说罢二人刚上车,那雨便滴了下来,此时“轰隆”一声雷响,吓得马夫和喜儿一惊,那马匹也嘶吼起来,那马夫转身对车内的月凝霜劝道:“二王妃,回京都虽然不远,可万一路上大雨,这路面泥泞怕是有险情,不如在前面的庙里躲下,等停了,我们再赶路?”
月凝霜撩开车帘子,这时雨已经下了起来,看来这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这还刮着大风和打着雷,确实有些不妥,点头道:“就听你的吧。”
那马夫应了车,驾着车便往一侧的庙里驶去,那车夫敲了半天门,却无一人答应,月凝霜撩开帘子,才见门口挂着的灯笼都已积了一尘灰,那台阶上杂草丛生,劝那还在敲门的车夫道:“这庙里应是没人,看看能不能打开门?”
那车夫点头,用劲全身力气往那大门一撞,“噗通”一声,那大门被顶开了,才见庙不大,里面像是许久没有人住了,一股子尘味。
月凝霜下了马车正欲进门,喜儿见状上前劝道:“小姐,此地偏僻无人,喜儿看着阴森森的,小姐真要进去吗?”
月凝霜微笑道:“那你一人站在此处淋雨吧。”说罢抬脚进了庙里,那喜儿嘟了嘟嘴也只好跟着进去,此时玲珑和喜儿都拧着自己湿漉的秀发。
月凝霜上前几步,才见那供台上写着武圣关公,抬头才见一尊关羽像,原来此处是个关帝庙,且看那供台上结着蛛网,一尘尘厚厚的积灰,叹了句:“治乱持危,不忧不惧,居仁由义,至大至刚。”
“姑娘,好鉴解啊!”突然供台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月凝霜一惊微微眯眼,那喜儿和玲珑赶紧上前,拉着月凝霜后退几步。
此时供台后走出一男子,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衫,乌发微卷,面如冠玉,长的不似晋国之人,可真算的上俊美的之人,比起女子还显得妖媚几分。
月凝霜冷眼审视着眼前之人,如今在荒郊的废庙里出现这样一人着实觉得奇怪,见他衣着光鲜不像穷苦人家,微微低头见他腰际佩玉,冷声问道:“大晋和云国向来交恶,你一个云国之人,在京都附近,寓意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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