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旁的青丝见状,叹气一声,表情哀伤道:“真是苦了二殿下了。”
此时听风冲了进来,见仇卓逸躺在月凝霜怀里,床榻上的宁妃已毫无生气,表情瞬间变的煞白,冲进来问道:“王妃,殿下这是怎么了?”
月凝霜抬头,赶紧道:“三言两语说不明白了,宁妃娘娘走了,殿下怕是余毒复发了。”
听风上前搭脉,脸色更是不好,拉着仇卓逸扛着肩上道:“回府再说。”
说罢扛着仇卓逸往外走去,那顺德真巧带来前来,见仇卓逸晕了过去,赶紧道:“二殿下这样,还是找太医来瞧瞧吧?”
月凝霜站在一旁,若是宫里的太医给仇卓逸搭脉,那他中毒被解之事怕就瞒不住了,赶紧对顺德道:“顺德公公有心了,殿下只是忧伤过度,回府休息会便会没事的。”
顺德也不挽留,叹道:“也罢,在这瞧着更是伤心,王妃且带二殿下回府吧。”
月凝霜应了声,跟着听风便往殿外走去。
突然听见里屋的宫女惊恐的大喊了一声:“青丝姑姑!”
月凝霜一惊,心里暗叫不好,对身前的听风道:“你速带殿下出宫,我随后就来。”
说罢转身又折了回去,冲进殿内,便眼前此景吓的一惊,那青丝握着一个药瓶,倒在地上,嘴角上挂着血,脸色煞白唇色发黑,她自尽了!
看着月凝霜进来,只是浅浅一笑,月凝霜快步走了上去,扶起她一边责怪自己道:“姑姑这是干什么?早知如此,凝霜便不问了。”
青丝一笑,躺在月凝霜的怀里,轻轻摆手道:“王妃不必自责,这药早就备了十年了,若不是宁妃,青丝早就去了,如今宁妃已去,独留老奴一人守着,也没什么意思。”
月凝霜不解的看着青丝,青丝却轻笑了一下,嘴角又流出血,可却像如释重负,像是解脱一般,轻声道:“她和我终究是都没有等到……”说罢喘着一口气,侧目看着床榻上的宁妃,苦笑一声,眼角喊着泪道:“姐姐,我们打的赌,你我都输了,青丝这就…下来陪你…”
月凝霜皱眉,眼里含着泪,若是自己不问她,她也不会自责食言而自尽,难过道:“姑姑,这是何苦呢?”
青丝侧过脸,看着月凝霜,语气极弱道:“王妃,不必内疚,王妃不问那问题,老奴也准备好去陪姐姐的,只是青丝…有一事想请…王妃帮忙…”
月凝霜喊着泪点头道:“姑姑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青丝闻言,一行泪从脸侧滑进那花白的鬓发,微微比着眼道:“若是王妃有幸能遇到远在封底的八亲王,便帮青丝问他一句。”
缓了缓,气息又弱了几分,艰难道:“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今生无悔今生错,为何…为何…他不告而别….为何…他…”
话还未完,便头轻轻落在月凝霜的手臂上,月凝霜心里咯噔了下,看着怀里的青丝脸上的泪还未干,心里的悲伤,和心痛难以说出。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吹的颠里的窗户“啪啪”的响。
身后顺德走了进来,见此情此景,低头表情沮丧,叹息一声道:“这宫墙内数不尽的悲伤和恩怨,老妹子,你又何苦执着呢?”
重重叹气对身边小太监小声吩咐道:“将慕青丝的悄悄葬在宁妃边上。”
缓步走到月凝霜身边,看着她怀里已经咽气的青丝,低头道:“顺德唯一能帮你的,也只有让你们二个人有个伴。”
说罢又劝道:“王妃,那二王府来人催了,这里交给老奴吧。”
月凝霜还未缓过神来,怀里的青丝的身子已经渐渐发凉了,身后的顺德又表情哀伤的问道:“王妃?可有听到老奴的话?”
月凝霜低头,那泪珠落了下来,放下怀中的青丝,起身脸色苍白道:“有劳公公了。”
随后麻木的走出了殿门,朝着宫外走去,路上那玲珑正好前来寻月凝霜,见自己小姐一脸悲伤,如行尸走肉一般,上前赶紧劝道:“小姐,你在这里呀,听风大哥说了,殿下的身子还有救,你且别担心。”
月凝霜看着来时的那个池塘,如今已经重兵把守,本是中秋团圆月夜,奈何帝王家并就没有团圆二字,轻叹一声问一旁的玲珑道:“玲珑,你信命吗?”
玲珑以为月凝霜为仇卓逸的身子伤神,挽着月凝霜的手劝道:“玲珑不信,小姐常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殿下的身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月凝霜听着玲珑的答非所问,重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人生易尽朝露曦,世事无常坏陂复。”抓着玲珑的手道:“走吧,我们还是快些回府。”
玲珑点头,二人加快脚步向宫门外走去。
这时乾清宫里乾清宫里,仇正浩坐在龙椅上,神情疲劳的逼着双目,地上跪着的仇卓天和月永权二人。
那仇卓天低着头心里盘算着,今日这事情有些蹊跷,关宁之事已经失败了,他明明让人吩咐月永权取消计划,为何他还是调开禁军,这刺客也不是原先吩咐的那样,招招要人命,根本不是演戏,可是就算如此,自己也算护驾有功,为何仇正浩的表情还是对自己很失望一样,试探的开口问道:“父皇为了宁妃的事情如此伤神?”
仇正浩睁开眼睛,看着仇卓天,冷哼一声,打开锦盒将玉珠子扔到他面前,冷声问道:“此物,你可认得?”
仇卓天捡了起来,心里一咯噔,这是云国的东西,怎么会在父皇手里,难道他私会东风朔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
装着不明白道:“这珠子甚是好看,但儿臣不认识。”
“不认识?”仇正浩起身,看了看月永权又看了看仇卓天,叹气道:“你太叫朕失望了!”
说罢指着月永权骂道:“你好歹跟着朕几十年,如今你都在做些什么?堂堂皇宫禁军都是摆设吗?这些刺客能堂而皇之的进宫行刺朕!月永权!”顿了顿,走近他身边,凑近月永权,颜色犀利道:“别以为,你们私底下干的什么“好事”,我不知道,平日里,你们和宇儿斗也就算了,如今这心思越来越可怕了。月永权,今日这些刺客,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朕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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