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凝霜上前,抬手道:“今日我来瞧瞧家父。”
那几个侍卫面露尴尬之色,小声上前道:“皇上有吩咐,不得人探视月大人。”
月凝霜表情未变,朝着慕容珂招手,慕容珂上前,从袖里拿出张银票来,递给那侍卫道:“这位小哥,行个方便。”
那侍卫未接手,拱手道:“王妃,不是小的不给您行方便,而是皇上下了死令,小的若放您进去,怕是脑袋不报。”
月凝霜叹气道:“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二王妃,进去又能做何事?他如今就我这么一个闺女,又受了如此牢狱之灾,我不来问个究竟,心里着实难安,这位小哥,你们几人不说,又有谁会知道呢?”
那侍卫见月凝霜面色憔悴,说到也有理,这次月永权因刺客之事被抓了起来,皇上要防的也是三殿下和四殿下之人,心里动摇了下,脸色尴尬道:“这.....”
月凝霜拿过慕容珂手中的银票塞进那侍卫的手里,小声道:“一百两,是要当多少年差事才有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侍卫思考片刻,让开身子道:“那二王妃不可待久了。”
月凝霜点头应道:“有劳小哥带路了。”
说罢那侍卫回头对当差的几人小声说了几句,随后领着月凝霜进了大牢,向里走去。
走进大牢深处,那侍卫打开牢门,回头对月凝霜道:“王妃,月大人就在此处,你且长话短说,小的先去前面候着。”
月凝霜点头,领着慕容珂走进牢门。
才见那月永权被上了手铐,脚铐,一脸狼狈的坐在地上,见月凝霜进来,也是一惊,奇怪道:“你为何会来?”
月凝霜捂着嘴笑了一声,那月永权见她竟然此时还笑的出,不悦道:“你笑什么?你若是来看为父笑话的,如今也算是看到了。”
月凝霜叹气,蹲下对月永权道:“说来还真是巧,月大人还不知道吧,之前月凝秋也关在此处,你二人倒是父女连心。”
月永权表情瞬间难看起来,惊恐道:“你见过凝秋!”
月凝霜表情漠然的看着月永权,点头道:“对啊,她来求我,求我救她出去。”
月永权闻言,低着头,抓着牢房里的干草,月凝秋之事必是月凝霜脱不了干系,可是他却丝毫找不月凝霜害月凝秋的头绪,何时开始他这不看好的庶女竟然如此厉害了?
月凝霜见状,嘴角上扬,轻蔑的看着月永权,又道:“月大人,今日的表情和之前月凝秋也是一模一样,哎,也难怪这么多年爹爹如此疼她。”凑近月永权几分又冷声道:“月大人不想想,本来应是那关宁在此处的,为何如今换成了你?”
月永权闻言,心里咯噔了下,月凝霜知道仇卓天的计划!原来如此,关宁之事应也是和她有关系,月凝霜是在报复自己!报复自己明知道唐向兰喊她母亲而不追究,报复自己明明知道唐向兰和月凝秋下毒害她而不管不问,还将她顶替月凝秋嫁给仇卓逸。
慌忙解释道:“凝霜,爹爹之前对你轻视是有错,可是爹爹没有动手害过你啊。”说罢带着手铐的双手抓着月凝霜的衣角道:“凝霜,爹爹知道你有法子,你计谋多,你快给爹爹想个法子吧。”
月凝霜拉开衣角,冷声道:“月大人,不是很自信不会看走眼的吗?月大人不是还等着一日能做国丈的吗?求凝霜一个无权无势的二王妃帮你?”
月永权咬着牙,自己都放低姿态了,这臭丫头竟然还如此言语刻薄,估计来看他难看?怒气道:“老夫还有陆心柔,只要陆心柔在四殿下哪里,老夫就能出去。”
月凝霜看着月永权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摇头道:“啧啧,到现在月大人还在想着陆心柔?陆心柔毕竟叫你一声大伯,她远来至此,你还真以为是为了给你当女儿用的?”
月永权凝眉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凝霜起身,低头看着月永权,冷声道:“她不会救你的,她只会帮着仇卓天,她未来的夫君!你这大伯的死活和她有什么关系?”
见月永权面露吃惊之色又道:“月大人,如今中秋刺客行刺之事,总要有人担这个责任的,关宁是不可能背这锅了,仇卓天必会题你出局。”
被月凝霜如此一说,月永权一愣,心里突然惶恐起来,难怪到现在还未有四殿下的人来见他,原来仇卓天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他们要他背了这所有责任,这不是等于要自己命吗?他不能坐以待毙,冲道牢门旁,怒吼道:“老夫要见陆心柔!”
月凝霜叹气道:“月大人,别白费心机了,别说她不会来,就算来了,皇上都下了死令,禁止任何人见你。”浅笑一声道:“月永权,好好在这里等死吧。”
死字一出,月永权顿时脸色煞白,瞪眼看着月凝霜,上前抓着她的手臂骂道:“你个不孝女,老夫从未害你,你却要老夫死。”
说罢上前扣着月凝霜喉咙,月凝霜皱眉,早也猜到他会如此,身边慕容珂正欲上前,月凝霜轻轻摆手,对月永权冷声道:“你今日的遭遇全是仇卓天害的,他要玩行刺的把戏,你也陪着他玩,月大人为官多年,难道不明白这些道理,如今怎么成了凝霜害你的了?这要怪就怪月大人自己,总是想着不该想的,才会落得如此。”
月永权脸色更是难堪,月凝霜的话一点都没有错,不能再指望仇卓天来救自己了,那么只有仇卓宇了,只有投靠三殿下还有出路的,手握紧几分道:“老夫苦心经营半辈子,娶不喜爱的女子为妻,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权倾朝着,光耀门庭,不再受人白眼,凝霜,你是我女儿,日后也必然会享福的,若你还念在老夫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带三殿下来见见老夫。”
月凝霜见月永权如今还将自己的自私说的如此道貌岸然,浅笑一声道:“月大人到如今还能说出如此话来,还真是个实打实的伪君子。”
月永权一怒,手中用力几分,威胁道:“别以为老夫不敢杀你,你是老夫所生,老夫便有权取你信命。”
身边慕容珂见状,从拂袖里拿出匕首朝着月永权刺去,呵斥道:“放开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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