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卓逸从一旁走来,看着王和惬和月凝霜二人脸色不好的样子,上前问道:“方才是怎么了?听风那小子又怎么了?”
月凝霜侧目看仇卓逸走了过来,轻轻摇头,上前拉着仇卓逸离开厢房门口。
三人走在走廊上。
身边王和惬也无奈道:“傻小子,好的不学,偏学人痴情。”
仇卓逸呼了口气,劝二人道:“本王已经去信,不日便可到花大娘手里。”
月凝霜应了声:“希望慕容珂吉人自有天相吧。”
门廊突然传来王猛的叫声:“放开老子,老子自己能走!”
片刻只见王猛扶着拐杖缓步了进来,月凝霜上前道:“怎么不好生躺着疗伤?”
王猛低头突然含泪道:“听门口的兄弟说,这次去偷袭的,就剩下王猛一人回来了?白公子是不是真的?”
月凝霜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表情沉重起来。
王猛别过脸去,故意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让别人看不出他的眼里的泪,憨笑道:“瞧我这傻样,打仗那有不死的,白谋士,王猛是来谢白公子的救命之恩。”
说罢艰难的准备下跪,月凝霜上前一步,扶着他认真道:“说什么胡话,白简能弃之不顾?别谢我,王猛好好的活着。”
仇卓逸上前一步道:“你且放心,那将士,本王会安排好他们的家眷的。”
王猛停了抱拳,感激看着仇卓逸,诚恳道:“多谢殿下!”
此时顾翼龙风尘仆仆的赶来,上前对仇卓逸和月凝霜抱拳,拱手道:“殿下、白谋士,昨夜大雪,东门的原先垒的沙石好似都冻住了,到时候怕是推不下去了,那江水便进不来。”
月凝霜和仇卓逸对看了眼,片刻月凝霜道:“让休息将士做几个锤子,到时候砸便是了。”
顾翼龙点头,也只能这办法了,应道:“末将这就命人去办。”
又惆怅的看着仇卓逸,抱拳道:“殿下,这几日怕是还下雪,这将士们现在的衣物怕是抗不了多少时候了,还有那粮草....”
仇卓逸抬手打断道:“再熬一两日,便有人送物资来,你先让将士多生些火取暖吧。”
顾翼龙一听过几日便就物资了,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抱拳应道:“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月凝霜听到这里,忽然想起什么,喊住顾翼龙:“顾将军,敌军现在可有动作?”
顾翼龙本要转身,被月凝霜一叫转身抱拳道:“从城墙上看也看不清楚,好似在修补投石车。”
月凝霜愣了下,这投石车迟早要被修复的,如今这天气,东风朔怕是没有什么耐心了,攻城是不会拖太久,可这投石车着实让人头疼。
忽然想起东门结冰一事,忽然一笑对顾翼龙道:“入夜后,你让将士们提水去北门前洒水,越多越好。”愣了愣又补充道:“在投石车的射程以外的地方就可以了。”
顾翼龙一愣,迟疑道:“又洒水?”
月凝霜一笑应道:“对,洒水,让路面结冰,即便盖了雪只要够冰够厚,也不怕,这战马的马蹄都是打了重铁的,还有投石车的滚轮,在冰面上就不受力,只要到时候刺激下马匹,投石车就靠近不了北门。”
顾翼龙恍然大悟,点头幸喜道:“对,对,现在这天气,再厚的冰也结的住,落了雪正好做掩护,白公子好计谋。”
说罢兴奋的转身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顾翼龙刚走,王和惬上一步感叹道:“丫头,你这么聪明怎么着了这小子的道?”
仇卓逸瞪着王和惬,冷声道:“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月凝霜一笑,挽着仇卓逸笑道:“论获人心,殿下可比起凝霜可高明多了。”
仇卓逸抽手搂着月凝霜的腰,一脸宠溺的回敬道:“彼此彼此。”
王和惬见二人如此,不削的撇了仇中逸,照着前院走去,一边道:“真天气真是要冷死人了。”
月凝霜抬头看着仇卓逸,二人相视一笑,朝着厢房而去。
此时赵迟背着玲珑到了林城,见林城也是动荡不安的气愤,加上天气的关系,街道上都没有什么人影了。
赵迟背着玲珑进了一间药材铺,掌柜的见二人一身戎装,脸色一变,上前客气的问道:“二位军爷,兹城真是打起来了?”
赵迟皱眉,怒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掌柜的憨笑一声,玲珑从衣袖里拿出两个药方子,递给那掌柜的道:“可有这些药?”
那掌柜的接过,皱眉看了两张药方,片刻道:“其他的还好,这熊胆粉,千年人参,还有这火灵芝,怕是整个林城也难有啊。”
赵迟从腰际拿出来一张银票来,放在桌上道:“你将有的抓来便是了,有多少拿多少。”
那掌柜的看着桌子的银票,眼睛一亮,更是客气道:“那就请二位稍等,我这就是去抓。”
赵迟点头,那装柜的正要转身,赵迟侧目看了看身后的玲珑,喊道:“等等,你店里可有大夫?”
掌柜的回头应道:“正巧今日有个驻店,我这就给君爷喊去。”
赵迟点头,摆手催促道:“快去。”
玲珑趴在赵迟背上,小声道:“赵迟大哥,你将玲珑放哪里坐下吧。”
赵迟轻轻点头,将玲珑放在椅子上,侧目瞄了眼玲珑,又别过脸去。
玲珑以为赵迟嫌弃自己没有,只好捏着双手不答话。
不多时走出了一个中年大夫,上前几步看着赵迟和玲珑,疑惑道:“那位要看诊?”
赵迟赶紧指着玲珑的脚道:“你且看看她的腿。”
那大夫上前几步,蹲下身子,拿起玲珑的左腿,这一动,玲珑只觉一阵疼,皱着眉咬着唇,轻声道:“大夫,你轻点。”
那大夫抬头看了看玲珑,细皮嫩肉的样子,又见她穿着戎装,心里疑惑起来,这样子能打仗?
低头翻起裤腿,才见那脚环处肿起的大包已经发紫了,叹气道:“扭伤而已,看来是这左腿筋脉给堵了,不碍事,上了药,扎个针便是。”
起身从身后的拿起银针,一边道:“来,将裤子脱了。”
“啊?”玲珑一吓,还未弄明白,那大夫上前一步,拉着玲珑的裤腿道:“腿脚不便?那我来吧。”
“不能脱!”
身旁赵迟一急握着那大夫拉着裤腿的手。
那大夫不解的看着赵迟,冷声道:“这穴位在大腿上,穿着这么厚的衣服怎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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