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的怪事-复活节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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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活节岛第一批欧洲来客是荷兰人。他们乘坐3条船,领队的是海军上将雅各布·罗格文。荷兰人第一眼望见这岛的时间是1722年4月复活节那天的傍晚,于是便以这天命名。复活节岛石像他们在岛上逗留了小半天,并观察了当地的居民和生活情况。由于荷兰人只上岸了几个钟头,再加上他们和土著之间存在猜疑,他们对自己所见所闻的描述就带有局限性。当有几个岛民企图抢劫这些欧洲人时,发生了争斗,结果不幸造成了好几个土著的伤亡。

    随后,西班牙人于1770年也来过。到1774年,著名的航海家、冒险家和制图家詹姆斯·库克在作第2次太平洋航行时,在这岛上访问了好几天。上述诸人以及18、19世纪的欧洲探险家,就是神秘的复活节岛的第一批见证人。他们一定问过自己这个明显的问题:这些岛民是什么人?谁把他们带到这岛上来的,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最要紧的则是,这些石像该怎么解释?有关岛民历史的第一批线索就是欧洲人提供的,因为各种各样的登陆队都尽量记下了他们观察到的一切有关居民、服饰、住房的情况以及触目的风俗习惯。

    在早期来访的欧洲人中,接踵库克船长而来的是一个名叫让·拉珀鲁斯的法国人。他受命法国政府进行这次远航的目的是在继续库克对太平洋的考察。拉珀鲁斯于1786年在岛上仅逗留了10小时,但却详细记录了他对岛民的观察所得。在19世纪中叶,来岛上布道的法国牧师在自己的日志杂记中记下了当时复活节岛的情况。

    1774年,当土著登上库克船长停泊在复活节岛的船甲板时,他和他的塔希提翻译发现岛民们的语言和他们去过的其他南海岛屿的语言很相近。部分依靠当地的传说对人口所作的估计表明,在欧洲人发现这个岛之前,居民总数可能有3000~4000人。复活节岛于1888年归并智利,所以许多居民都能说西班牙语,但在目前的1800人口中,属于波利尼西亚血统的那部分也说一种原来在岛上流行的波利尼西亚方言。

    语言虽未消失,但原来文化中的其余方面却很少被保存下来。在早期传播福音的牧师的影响下,岛民们归依了罗马天主教。唯一的村子汉戛罗阿,是由欧洲式的木屋,钢筋混凝大楼和波状铁皮屋顶组成的。最高当局是智利政府,20世纪的技术形式是电气,货币经济,甚至还有电视。

    有计划的考古工作开始于1914年,首先是由不列颠博物馆对全岛作了测绘。考察队长是斯科斯贝·鲁特里奇夫人,她对石像和其他主要文物作出了有价值的考证。1934年,一个法国—比利时联合考察队,由人种史学家阿尔弗雷德·梅特劳和考古学家昂里·拉瓦歇里率领,对地面文物作了考证,也调查了岛民对自己历史发展的回忆。

    1955~1956年,一支挪威考古队在索尔·海厄达尔的领导下,用了5个月的时间对全岛进行了广泛的考查,虽然它强调仍有许多问题未得到解答。在以后的年代里,由于人们认识到复活节岛就像一个露天博物馆一样具有突出意义,考古调查和恢复整修各种建筑的工作一直没有中断过。这项工作是在智利政府的赞助下,由怀俄明大学的威廉·马洛伊和智利的贡萨洛·费古埃洛联合主持进行的。正规的考古学研究为我们解释了复活节岛土著人的历史,这个故事和那些旨在耸人听闻的作家的胡想乱猜并不相同。

    在创造这座火山岛的过程中,大自然得力于时间。复活节岛和其他类似的大洋岛屿是在几百万年以前从极深的海底升上来的。虽然地面上有丰富的证据说明从前有过猛烈的喷发,但地质学家却把复活节岛归于死火山一类,而且注意到早在人类来此定居以前,以及他们在岛上生活的全部时期中,情况一直是稳定的。岛的形状是以3座死火山的位置作为基准确定的,其中最大最高的一座叫特雷瓦卡山,海拔51816米,和波伊克以及拉诺卡奥两个火山口一起,使全岛呈三角形。

    据说,每一个见过这岛的人在谈到它时感情都非常激动。有的说它又荒凉又阴森,也有人像鲁特里奇则觉得它具有一种粗犷的美。

    在这里纵观全岛真是美不胜收,超过一切小说里最大胆的想象。神秘的过去所遗留下来的稀奇事物就近在眼前;远处山脚下面就是那黑乎乎的火口湖,而在这一边,直落3048米,太平洋波涛起伏拍击着礁岸。海水绕着小岛,激起一圈白沫,然后直伸天边,一片蔚蓝,终于和南极的冰原融为一色。这里也被弥漫于全岛的宁静气氛笼罩,但看着海鸟在它们孤独的巢边回旋飞翔,听着它们的阵阵叫声,却更能感受到这点了。

    甚至到20世纪,这座岛仍是一个与世隔绝的角落。远居大洋之中是它突出的特点,使人们对岛上的居民和历史费尽心思,浮想联翩。当然最先引起重视的因素还是因为岛上满布着这些著名的石像。

    虽然复活节岛孤处一方,但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它的石像(当地名字是莫阿伊),而且一眼就能认出他们那特征性的长脸和沉思的神情。这些石像从前都背海竖立在那名叫阿胡的长方形大平台上。

    如果没有这些石像,复活节岛也就像东太平洋中许多岛屿一样平淡无奇了。所以我们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些石像上来,并且如同面对金字塔、巨石阵以及其他古代建筑和巨石艺术时一样,提出下面的问题:石像是谁建造的?用的什么材料?象征什么?为什么立在这里?但是,和从前一样,我们又一次发现,对这类问题并没有完全令人满意的答复,虽然考古发掘,再加上对岛上传说的仔细研究,已经把围绕这岛及其著名石像的大部分迷雾拨开。

    石头:凿刻和运输问题

    在采石场中,访问复活节岛的人可以看到许多完工程度不一的石像,这些石像并不像通俗作者常说的那样奇妙,好像都是些全部完成的作品。罗格文在察看了石像后,得出的结论是:

    它们都是泥塑的,或是用一种沃土作为材料,只是到后来才在外面粘了一层光滑的燧石小块。

    但我们现在已知道,这些巨石块都是采自拉诺拉拉库——岛东端的一个较小火山口的以坚实火山灰构成的陡坡。石头的加工问题,在丹尼肯写的《众神的战车》里得到了一种解释,好像那边的人有能力:

    用简陋的工具把铁硬的火山岩凿成伟岸的石像,绝不是铁硬的。拉诺拉拉库的凝灰岩,只要使用较硬的安山雪花岩制成的石斧就可以进行加工。这种石斧,又称手凿,在采石场较低一段斜坡上到处可见,都是在用钝后被石工们抛弃的。

    石像和基岩分离后,就放在采石场的碎石斜坡上等待运往阿胡平台。在顶上靠近火山口的地方凿了一些石眼,作为挽绳之用。有关岛上这些著名石像的许多荒唐假设中,最富有想象力的一条莫过于维纳·沃尔夫在《死亡岛》中提出的了,他认为,这些石像在完成后,可能是一次火山喷发把它们送入空中,然后落到这最终安放地阿胡平台上来的!

    虽然不至于这样惊天动地,但岛民们运输和安放这些纪念像的办法的确也是很出色的。最可能的情况是,这好几百尊巨大的石像都是被放在木橇上沿着专为这个目的修筑的路面从火山附近拖到岛的外围来的,这些路面直到今天尚依稀可辨。海厄达尔在调查过程中作了一次实地考古表演,和阿特金森所述的巨石阵实验差不多。一队现代的复活节岛民,把一尊10吨重的石像捆在一个Y形的木橇上,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把石像在平地上拖一段距离。但考古学者立即指出,这一实验并不证明从前的人就是用的这种方法,不过至少可以证明,甚至最大的石像也可以靠直接拖曳橇具来移动。

    复活节岛石像细部

    接受海厄达尔访问的一个土著说,小时候听他祖父讲过这些石像是怎样竖立到平台上去的,于是海厄达尔又做了一个试验,让12个岛民为一组,用长棍作撬棒,用小块火成岩作垫脚,边撬边垫,就能在18天里把一尊重达25吨的石像支起来竖好。但我们要再一次着重指出,这些试验的目的并不在于证实古时候的真正情况,虽然考古学者相信,目前这些岛民的祖先的确是用类似海厄达尔考察队亲眼所见的办法来凿刻、运输和竖立这些石像的。考古学家马洛伊在复活节岛上花费多年对石像做了整复原位的工作以后,在私下谈话中曾大胆表示,只要有足够的人力和时间,他可以搬动和支起任何东西,包括那尊留在采石场里的最大的未完成石像在内,这件庞然大物的估计重量是400吨。

    石工们能够以岛为生吗?

    这个岛的某些神秘气氛是由于提出了几个貌似不能解答的问题引起的。例如,丹尼肯在《太空之神》中谈到了食物供应以支持他那所谓外星球人帮助创造石像的论点: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摆出一个哪怕是比较像样的道理来说明,为什么仅几百个波利尼西亚人,甚至在食不果腹的情况下,竟肯花大力气来凿出近600尊像来。真是这样吗?岛上很少、甚至没有食物供应吗?复活节岛的自然经济既然能够维持当地人的生活达1000年以上,再要说它是“食不果腹”就不恰当了。实际上岛周围的海域里是不乏各种各样的鱼类、虾类和贝壳类等丰富的水产资源的,此外还有在岛上筑巢的燕鸥和塘鹅之类的海鸟和种种土生土长的产粮植物,包括芋艿、山药、香蕉、白薯和甘蔗。同时,古代的岛民也养鸡。

    复活节岛的石像代表了一种在本地生根并趋于完美的波利尼西亚传统,而且即使地理位置遥远,但至少在文化上,复活节岛有许多方面是接近波利尼西亚中心区域的。当然这岛也有它独特的地方,有些为其他岛所无的特点是值得一提的。例如,复活节岛曾经使用过一种刻在小木板上的象形文字,称为朗哥文,虽经仔细研究,但尚不能完全得到解释。有人企图将这种文字和一种古印度文字联系起来,但朗哥文看来还是复活节岛独有的。

    木板上刻的象形文字中,有些也以浮雕的形式见于奥朗哥村附近。这是一个专供庆典用的村子,地处岛的东南端,背山面海,后面是拉诺卡奥火山口,向前就是直落1000英尺的峭壁,村里共有48间用石板构成的房子,是整个举行重要宗教和庆典仪式的场所的一部分。从房子的南面也就是朝海的悬崖上,可以看见脚下附近海面上的3个小岛——莫土努伊、莫土伊提和莫土卡卡奥。悬崖地面上有一簇大圆石,石上有浮雕的图案,特别是一些鸟首人身的形象,象征着一年一度的全岛庆典。这个庆典是专为部落之间进行赛会举办的,被指定的游泳选手从岛上出发,看谁第一个从莫土努伊取回一只黑燕鸥蛋来。这种鸟每年都要在这3个濒临的小岛上做窝。看来这一庆典也很像一种宗教,是维持权力和领导的手段。

    必须指出,许多张扬其事对复活节岛的神秘大加渲染的说法,都是一些既无视科学,对读者又不负责的作者造出来的。在《古老的地球》中,科洛西莫硬说复活节岛的居民没有用来搬运石像的滚木,因为只有一层极浅的土壤覆盖着岛上的岩石地面,树木无法生长。根据对花粉的研究,可以清楚这里的确生长过树木,即使数量可能不多,但也足够用来建造独木舟、桨板、屋架、生火和作搬运石像的器材。目前,岛上的土壤还能维持大型桉树丛、桔浆果树、无花果树等等的生长。

    岛上的奥秘也包括石像的排列,使人想起了英国巨石阵的层层奇怪圆圈,复活节岛上的“鸟人”肯定是和我们在印度、美洲大陆,以及地中海国家中看到的“火鸟”有关联,而且这种鸟好像就是我们地球上一大文明摇篮——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的象征。这本书的好些章节都是信口把世界各地的文化混为一谈,和我们已知的人类历史完全背道而驰。不过,复活节岛也的确有一些奥秘有待解决。

    为什么这些石像都不分彼此地被凿成一种极为独特的格式?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个依靠口口相传记事的地方发展了一种书面语言?还有,为什么像鸟人崇拜这样一种宗教生活形式,竟发展到在全波利尼西亚甚至全世界都没有匹敌的程度?马洛伊根据自己对复活节岛的长期研究,做出了这样一个发人深思的概括:

    和绝大多数孤处一方的民族大不相同,而且至今还令人大为不解的是,他们居然形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文化,竟出人意料的也有像书面语言这样一种进步的符号,和一个阶级分化的社会,掌握足够的强制力量来召集大批人工进行壮观的公共建设,还有一个祭司组织,一套肃穆森严的宗教建筑,一种毫无例外同一规格的石像,总数几乎达1000尊,有的竟重几百吨,于是也发明了搬运这些大石像的工程手段。

    复活节岛石像2

    复活节岛的奥秘,主要不应该是解决这些石像究竟是否出于人类之手或如何建造的问题。证据已经表明这是人类的业绩,也表明他们使用的是哪些手段。相反,复活节岛的更大和更有兴味的奥秘是,什么东西激发了人们创作伟大石像的热情,又是什么动机,促使人们在这样一块与外界不通音讯、没有贸易往来的小地方世纪复世纪地从事石像的建造?开辟波利尼西亚群岛的民族,无论从体征或文化上说,都具有某种共同的波利尼西亚特点,凡有一定的土地和资源,这些人就会定居,但只有在复活节岛上,波利尼西亚社会才起了这样独具一格的变化并走上与别处不同的发展道路。

    从英国的巨石阵到埃及再到复活节岛,我们都可以看到,在特定的时期和地方,有才能又有精力的人们都会各自建造大型永久的建筑来部分表现他们的文化。我们认为,奥秘并不在于解释他们的技术,而在于探讨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或心智因素,什么样的思想、信念或独创的想象,使得种种社会在表达自身时,能够各得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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