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2. 第2 章:试!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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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一张桌子,两个人对面坐着,彼此都是一副看对方十分不顺眼的表情,陆三标准的山大王派头,硬是将一袭喜袍也穿出了一身匪气。谢书一身深红色的长袍,在寨中好吃好喝地养了半个多月,苍白的面也养的多了些血色,如今红衣红烛映衬着,愈发显得颜色好看。好看的谢小爷刻薄地仰着下巴,将面前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又虚张声势地摔了杯子。“说了不嫁!两个男人成亲?陆三儿你恶不恶心!”

    陆大爷看着谢小爷摆了架势,极其不屑地冷笑一声,心里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当天救谢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楚楚动人弱不经风的模样,面对这样一个娇少爷,陆三自觉自己是个粗人,天天好吃好喝温言细语地哄着,结果半月之后少爷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虽说谢书一再强调自己已经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从今以后看见男人就恶心了,但是心理阴影陆三也看不见。

    陆三只觉得现在谢书又活蹦乱跳了应该可以成婚了,费尽心思地准备了一场婚礼,几个山头的兄弟跨省来祝贺,结果拜堂迫在眉睫,谢书少爷脾气发作,不管怎么哄就是不出这个房间一步,为此还和几个陆三派来带他拜堂的弟兄起了争执。桌子对面的谢书仍旧在为自己的男子身份争执着,“陆三,你若是缺个压寨*屏蔽的关键字*,我可以帮你骗几个回来,哪怕长得不一定有小爷好看,但是我是男人啊!就算寨子里对你催婚催的紧,你也不能能饥不择食啊!”

    陆三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又看一眼谢书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磕出来的一小块淤青,不知为何极是火大,嘭的一声巨响,桌子被他踹了出去,他眉眼阴鸷,像是下一秒就要*屏蔽的关键字*一般威胁,“闭嘴!”

    谢书乖巧地不敢说话了。

    陆三蹙眉,走到谢书面前,低头打量着他,谢书被他吓得不轻,饶是也憋着一肚子火却不敢发泄,只别开脸,咬着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陆三一下就心软了,试探地摸了一下他眉梢淤青,谢书嘴角一撇,明显是害怕。“还疼吗?”

    “还不是你的人打的!”谢书嘴角撇的愈发委屈。

    陆三无可奈何地叹口气,“秦少爷,您说话能不能凭着良心?他们敢打您?我那几个兄弟进来的时候可都是好好的,出来的时候一个个被砸的头破血流。你可是摔了我搜罗了好久才摆回来的古董,折算下来把你卖了都不够抵债,你看要不~”

    “不!”谢书果断摇头,极其正派地提醒道,“你又不差这几个钱,大不了再去抢几个贪官污吏,反正不亏。”

    到底是饱读诗书教养出来的三寸不烂之舌,陆三儿说不过他,被噎得哑然失笑,良久,戳了戳谢书白玉般的一张脸,“你啊~”

    气氛缓和,谢书终于忍不住问他,“陆三儿你为什么就不能放我走呢?你们寨子不是不养闲人吗?”

    “就你?一个娇少爷,下了山不被那些兵油子吃干抹净才怪。而且你吃的又不多,爷不差养你的钱。”陆三又拎过来一把凳子,打个哈欠索性同他聊了起来,“你也别白费力气了,爷就要你,别人不成。”

    “凭什么!你说要就要啊!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谢书二度炸毛。

    “我靠!要不是因为喜~”陆三突然别别扭扭嘟嚷起来,含糊其词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反正就不成!爷把你当成姑娘劫回来,差点没昭告天下你是爷的压寨*屏蔽的关键字*了,若你走了,那爷岂不是很没面子?切,别以为爷喜欢你,看着就烦!”

    原来这个家伙是实打实的二货,男女都未辨清,就来劫色。谢书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白眼,“我也觉着咱们彼此看着挺烦的,不如你放了我吧!”

    “不放!”

    “为何?”

    “靠,都说了爷花了那么大周章才把你救出来,还跟全寨兄弟说抢了个美人回来压寨,你若跑了,那爷岂不是丢人极了?”陆三儿比他还委屈,一副地主家傻儿子看见自己的*屏蔽的关键字*跟别人跑了的委屈模样。

    “毛病!”谢书觉得自己和他没有交流的可能性,气鼓鼓地别过头,陆三儿却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着谢书又同他对视,笑的极其禽兽,换了一种不那么咄咄逼人的声音引诱着,“你真不愿意拜堂?”

    在看到谢书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后,陆三笑的愈发禽兽,一把将小少爷揽住腰扔在床上, “那就直接礼成呗!*屏蔽的关键字*,咱们洞房吧!”

    “~~”谢书再次二话不说咬在他肩膀上,当机立断地踹出去,“滚!”

    陆三一向不怎么要脸,在遇见谢书之后,节操的下线有直线下降之势,顺手就抓住秦小爷的脚踝朝自己肩膀上一搭,身子俯下去作势要扒他衣服,谢书终于硬气不起来了,吓得大叫,“拜天地!我选拜天地!”

    陆三闻言,又换上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又重重在谢书腰间掐了一把才放开他,“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吗?”

    谢书脱离了魔爪,不怎么敢说话,把自己衣服一拉就跑下床,面色极其不好看,冷冷地盯着在床上呼吸深重的陆三儿,“不是要拜堂吗?”

    陆三见他一副被欺负了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喘气声愈发粗重,“娘子乖,你先去礼堂,*屏蔽的关键字*忍不住了,可能要先撸一发!”

    “~~”谢书嘴角一抽,忙不迭跑了出去还很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不得不说今日婚礼办的极是盛大,就算是谢家当年鼎盛的时候,也不见得能有这般排场,大红灯笼连成十里红云,将初入夜的天空烧的灼目一片,几万人的寨子热闹无比,酒香混着女眷们身上的脂粉香,极是好闻,他们都认得谢书,不断有年纪尚小的少年来给他敬酒道贺,饶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谢书还是喝了酒,开了这一个头之后,秦小少爷立即被淹没在酒杯的海洋里。

    年轻人爱开玩笑,热热闹闹问他,“少爷刚才不出来拜堂,是和三爷躲在洞房里生孩子了吗?”

    谢书面色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肩膀却被人一揽,他仰头,看见陆三儿笑的欠扁的脸,他顺手就接过人堆中递给谢书的酒,一饮而尽。“混小子说什么呢?不知道我们秦少爷脸皮薄,最听不得别人开他玩笑吗?”

    “三爷别这样啊!这才成亲就这么宝贝着,以后可是要捧在手里面啊?”不断有人朝谢书递酒,陆三一一替他挡了,“不捧他难道捧你?一堆傻子,都给爷滚一边儿去!”

    “哈哈哈三爷害羞了!”

    陆三儿揽着谢书朝人群外走,不知是不是饮了酒的缘故,谢书总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烫,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低着头不敢看陆三,“你,你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

    陆三儿放开他,在他对面站定,什么话都不说,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谢书,谢书愈发慌张,张张嘴不敢说话,生怕咬了舌头。

    “谢书。”陆三儿叫他的名字,他收敛了一身痞气,面色极其认真,“别怕我。”

    “啊?”

    “不逼你。若你不愿意拜天地,那就先欠着。”他认真说话的时候,连语调都变得温柔起来,谢书看着他的眼睛,那刀削般的眉眼中,清清楚楚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仿佛全世界他只看得到自己一般,谢书咬唇,显然对陆三突如其来的温柔手足无措。

    结果还没感动个半分钟,陆大爷又极其欠揍地补充半句,“毕竟爷宝刀未老,右手虽然不济,再战几百年还是可以的!这种年头,像爷这种长得又帅又有钱硬件软件都不错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媳妇你要不要试试我的硬件,用过的人都说好!我自己都想试啊!”

    谢少爷面色通红,痛苦的神色应该是真的咬了舌头,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辈子第一句脏话,“试!你!大!爷!”

    陆三虽然是个没什么品味的土匪,但他却极其重视素质培养,当年给自己建寨子的时候绑了好几位有名的建筑师上山,拿着刀架在脖子上让别人给自己盖房子,因此,陆三的寨子可谓土匪中的一股清流。

    陆家山头的寨子里,曲院通幽花团锦簇,光是柳树就种了上百棵,极尽小清新之能事。这就造就了极其尴尬的局面,试想一下,你清晨起床,打开雕花窗柩,一眼望过去,一个个身穿土匪装的壮汉在花团锦簇中舞刀弄枪,又或者花前月下柳暗花明处几个壮汉在打架~~

    场面一度十分地辣眼睛。陆三估计也觉得自家兄弟们有些磕碜,怕他们唐突了谢书,就索性把谢书的房间安排到了自己园子的偏院里,两人的的房间只一墙之隔。

    墙上开了一壁窗户,紫藤萝从墙顶秘密麻麻垂下来,风吹过,疏影横斜的间隙,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两面的情形。

    饶是那天晚上陆三给谢书挡了一夜的酒,但是在陆三被人拉走谈事的空当,谢书还是被劝着抿了口酒,酒劲上头,他晕晕乎乎地一个人又回到偏院,叫了仆人打水给他洗澡,热气氤氲升腾,半人高的木桶将他大半个身子挡住,谢书被热气蒸的有些脱力,便趴在木桶的边沿上,微闭着眼睛养神。

    远方传来宾客们隐约的谈笑声,炮竹声隔着层层庭院传进来,倒是实打实婚礼喜庆的氛围,谢书于是在迷迷糊糊中有些动容,尽然真的有人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认真地置办一场两情不相悦的婚礼。

    直到那扇木门吱呀一响他才回了半分神智,却还是闭着眼睛,等着仆人进来给他加水。

    那脚步声听着便到了耳边,随后一顿,停在了他身后半步的地方。

    “浴巾。”谢书微微伸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木桶边,等着仆人过来侍奉,等了小有时间,背后那人却还是毫无反应地站在原地。谢书等的着急,于是加重了语气:“劳驾你帮我拿一下毛巾,快些。”

    身后那人又是一顿,长久的寂静实在是太过压人,谢书这次真的恼了,正想起身自己去拿毛巾,身后的脚步声又再度响起,下一秒湿热的浴巾搭在了肩头,微微的热意和水汽一同扑下来,谢书心满意足地乖乖趴着,犯困犯得愈发有效率。

    背后的那双手竟然没有立刻离开,反倒是像对着什么稀有的珍宝,帮他擦起背来,落下时力道极是克制,从脖颈往下,顺着清晰的肩胛骨,按到每一节脊柱,微热的毛巾加着力道烫在皮肤上,微微泛红,映着大片瓷白的皮肤,鲜艳的扎眼。

    谢书的脸埋在臂窝里,背上露出两弯秀致的蝴蝶骨,湿漉漉的头发搭在瓷白的脖颈上,便连带的那冷白的皮肤也温润了起来。

    不知是否错觉,谢书总觉得背后的呼吸声重了几分。

    那双拿着毛巾的手仍是往下,在腰线的地方停下,谢书微微偏着头想道声谢,背上却突然感觉到一阵激流般的酥麻,那人的食指从肩头滑至脊椎,在尾椎的末端留下电流般的悸动,谢书当下便恼了,一个转身伸手将他推开:“放肆,你~~南蛮子?”

    “嘁。”那人嫌弃地挑眉。剑眉星目,一张脸棱角分明到宛如刀削,眼睛里半是邪气半是讥诮,不是陆三又是谁?陆三拿毛巾将手上的水迹擦干,顺手便将毛巾扔在一边“我可替少爷洗了那么久的澡,少爷连摸都不给摸一下?”

    “啊?”谢书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不知是该质问陆三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是质问他为什么突然跑进来看自己洗澡,但是转念一想,是自己非要他拿毛巾的,辱骂没有立场。既如此,难道还要道谢不成?

    谢书支支吾吾许久,你你你了半天也没凑成一句囫囵话,最后终于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手那么凉凭什么摸我?就不怕我着凉吗?”

    陆三挑唇,倒真是有模有样地打量了自己的手,似是肯定谢书一般:“这山里到了晚上是真的冷,少爷不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既如此,借个暖了。”

    “啊?”没等谢书反应过来,陆三麻溜儿地扒了上衣,一脚便踏进了木桶里,多了陡然升起的水线漫出了浴桶,谢书刚想爬起来逃跑,就被一把抱进怀里,揽坐在陆三怀里,凉意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天灵盖,谢书瞬间就炸了毛,整个人僵住动都不敢动,身后陆三一脸热情地撩拨道:“你们少爷们还真是讲究,连洗澡也这般正襟危坐。”

    谢书连话都说不囫囵了:“混~~~混混混混蛋!”

    “要我说,你一个爷们儿,怎么倒跟个姑娘似的?”谢书一张脸腾地红透,眼睛里不知道是水汽还是热气,氤氲蒙上一层红晕,连挣扎都忘了,就那样绷紧着身子窝在陆三怀里,陆三见他反应局促,愈发坏心眼地想逗逗他,索性将下巴搭在了谢书的肩窝里,“这洞房花烛夜,你却不让爷碰你,是不是太刻薄了些?”

    “你说过不动我!”谢书因为恐惧而开始浑身颤抖,他抑制不住地会想起了那晚在山下发生的一切,那些向他伸过来的手,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

    “谢少爷,水打好了,我这就放进去~”仆人终于把水桶拎了过来,敲敲门准备进来,房间里却突然安静了片刻,随后是巨大的一声碰响,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这仆人也知道自家寨主有多宝贝这位压寨*屏蔽的关键字*,生怕谢书有个三长两短,下意识就想推门,谢书的声音却隔着门闷闷地传出来;“别进来!”

    仆人有些狐疑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陆三向来神经大条惯了,当然没发现谢书受惊般的反应,他只当是谢书脸皮薄,于是愈发觉得欺负他有趣,于是陆三得寸进尺地笑道“少爷可真是脸皮薄,叫他进来加点水呗,水都凉了。”

    语毕,这痞子作势要出声叫人,谢书受了惊似的顺势一滑,后背沿着陆三的胸口伏低,整个身子都藏在了水里,却还在发抖,谢书紧闭着双眼,苍白的像是想要立刻把自己淹死在水里。他的样子实在太过凄惨,陆三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不对劲,赶紧捞人。

    陆三没想到,谢书看上去清瘦,力气却也不小,他着实废了番力气才把他从水里拉出来,湿着身子扔到了床上。

    陆三刚想破口大骂问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谢书却瑟缩着躲到了床角,手忙脚乱地抓着被子想把自己藏起来,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淡色的唇上渗出鲜血,他仰头看陆三,一双桃花眼空洞无助地盯着陆三,眼睛被水蜇地红通通地,可怜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求求你,别过来~~”

    陆三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谢书在害怕什么。这个眼神陆三见过,在那个谢书被那群伪军□□的夜里,陆三靠近谢书的时候,看见的也是这样空洞而绝望的眼神,那时候他浑身是伤,孱弱又凄美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生出想凌|虐他的感觉。

    那天谢书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别过来~~”

    要说水三之前还没想着要对谢书做些什么,但是见他现在这副样子,陆三实在觉得太难克制。

    那一刹那陆三觉得自己像个混蛋,他强忍着把谢书按在床上的想法,无比隐忍地扯过一旁的浴巾,将谢书强行搂在怀里,给他擦头发,水珠顺着他纤细的脖颈滑落,从被被子掩住的锁骨处滑入更深,陆三扭过头再不直视他:“爷说过,爷不会动你,你别怕。”

    守在门口的仆人耳听着屋里又是水声又是咳嗽声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僵在了原地,正进退两难这呢,那房间里却突然传出另一道声音:“下去吧,谢少爷歇下了。”

    仆人瞬间福至心灵,恍然大悟,原来是三爷跑到谢少爷的房间去了啊!仆人忍不住脑补了自家三爷和小少爷同床的画面,鼻血狂飙地跑远了,跑开前还十分贴心地表达了关切:“三爷保重身体啊!”

    门口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谢书扶着木床的边缘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他本来就体寒,离了热水,又被片刻的凉风一吹,脸上的红晕褪了个干干净净,敛了慌乱和窘迫,长眉一挑,看陆三的眼神冰冷的不近人情。“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陆三沉默着不回话,总不能说是自己想趁着谢书洗澡好占他便宜吧~~虽说这确实是主要原因。陆三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检讨后,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但是自责并不能阻挡他想吃美人豆腐的热情,于是陆混蛋将谢书的衣服拿过来,咽咽口水,准备帮少爷换上长袍。

    “你还想动手动脚!”谢书冷静下来后愈发地得理不让人,自己接了衣服,仍旧是一副皎如天上月的高冷模样,用眼神示意陆三滚到屏风后面去:“你不许看。”

    “嘁。”饶是很想走程序挣扎一下,陆*屏蔽的关键字*最终还是吊儿郎当地滚去了屏风后面,那屏风是用蜀锦织造的双层绣面,正反面相为映衬,一湾浅水中一对交颈白鹭。

    陆*屏蔽的关键字*一边腹诽这小少爷太过刻板正经,半丝都不可爱,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风对面影影绰绰的身影,谢书颀长的身影投在屏风一片黑白相间的水墨色彩上,倒是真有几分风清月朗,高傲清绝的味道。

    陆三很客观地“啧啧”了两声,又想起什么事情:“爷刚刚看了看,这套衣服扣子好像有点紧,你会不会扣啊?”

    谢小少爷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与扣子进行着殊死搏斗,那屏风上投下的影子渐渐不那么从容自得,良久,从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的小少爷终于挫败地说道:“你帮我看看这扣子怎么扣~”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陆三拥有超强的肺活量,扣扣子的时间持续了多久,他就笑了多长时间。

    谢书脸憋的通红,却还是绷着脸仰着下巴,一副想发怒又找不到理由的样子,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句“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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