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游向岸边,如出。水芙蓉那般,再次站起曲线傲然的身子,扫视一眼那些呆愣住的人——尤其是那几个狗仔记者。“还愣着做什么?如果你们再不下去捞人,你们的soso估计就要尸沉海底了……”她扬着唇,讥讽的说道。然后落落大方的迈开长。腿,爬上岸。水珠落了一地。这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大喊,“啊,快!快下去救soso!”噗通噗通几声,几个助理跳进了海中……刘承泽赶忙拿着一条大毛巾,小跑过来,给顾欢颜披上,“欢欢,你没事吧?抱歉,我不知道今天soso会过来……”顾欢颜裹紧大毛巾,擦拭一下脸上的水珠,看了刘承泽一眼,发现自己再也对他笑不起来,“刘承泽,如果我一早知道你是苏映婉的经纪人,那么,打死我都不会跟你相亲!”“啊?”刘承泽脸色一白,“欢欢你是因为刚刚soso的事情在和我生气吗?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soso今天会来,更不知道她会让你难堪……欢欢你相信我,如果我早知道一定阻止她的……”其实刚才苏映婉扯顾欢颜比基尼的那一幕,刘承泽是看在眼里的,或许在场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只是他们碍于苏映婉的名气,所以没人敢吭声。顾欢颜微眯了眯眸,心冷。“刚刚的情况,你都看见了,可是你什么都没做,任由她扯掉我的衣服,让我在镜头下难堪……刘承泽,若说相亲那晚,因为我而连累了你,那么今天,我们算扯平了!大家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她说完,拉紧毛巾就准备去保姆车里换衣服。却被刘承泽拦住了去路!“不见面了?你什么意思?”刘承泽瞬间变了脸色,“我因为跟你相亲,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被人辣眼睛又被人烫脸,还因此上了报,你以为我好欺负吗?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清纯可人的样子,刘翠又答应只要我肯娶你,立马给我一笔钱,否则,你以为我会愿意娶你?”顾欢颜一怔,睁大了眼瞳,她万万没想到刘承泽之所以那么积极向她求婚,原来是刘翠暗地里承诺会塞一笔钱给他!若没有江慧心的旨意,刘翠一个小小的助理哪能这般承诺?顾欢颜心口猛然一窒,北冥家就这么容不下她么?!寒着脸,她扯着唇冷笑一声,不想再理会刘承泽,转身就要走——“顾欢颜!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不再见面?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刘承泽急忙拉扯住她的手臂。顾欢颜眉头深拧,“刘承泽,今天之前或许我还会考虑闭着眼睛把自己嫁了!可现在,我觉得你真特么恶心!不管刘翠承诺给你多少钱,你听好了,我不可能和你结。婚!别说这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说完,她冷冷地甩开刘承泽,大步流星地踩在沙滩上,才刚走几步——这时,听见岸边有人喊道——“救上来了!soso救上来了!”顾欢颜下意识的停顿一下,转眸看了一眼海面上。苏映婉被人带出。水面的那一刻,是全身赤luo果的!气若游丝的她,几乎快昏死过去。‘咔嚓咔嚓’,那些八卦狗仔岂能放过这等香。艳镜头?纷纷拿起镜头拼命对准苏映婉的香。艳……“别拍了!走开,不准拍!”苏映婉的助理大声斥责,赶忙拿毛巾裹住她。估计明天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准是苏映婉裸luo身坠海的新闻吧?顾欢颜唇角抽。搐了一下,苏映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有时候,女人的妒心真可怕。而归根其由,都是因为太爱那个男人吧?因为太爱,所以失去了尊严,失去了理智,甚至失去了应有的底线!顾欢颜顿觉心口涌过一阵落寞,脑海浮现北冥陌那冷傲的面瘫脸。不要爱……才不会贱。回转眸,她不再看苏映婉,转身离开……可没想到,顾欢颜刚走到保姆车旁,正准备换下一身比基尼。忽然,一阵‘呜笃呜笃’的警车鸣声,赫然划破海湾的上空……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了路边。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越过堤坝,朝沙滩这边走了过来。大家都没有在意,又或者谁都不知道警察突然出现的原因。毕竟soso溺水,也应是救护车来才对!可——就在顾欢颜打开保姆车门,取出自己的包包和衣物时——“顾欢颜是吗?”一道男中音自她身后传来。顾欢颜抓紧手中的衣物和包包,发射性的转身,还来不及反应,只听见一声——“不许动!”接着,她迅速被几个穿制服的警察猛力一推,身子被按。压在车门上,双手亦被强行反扣住!“你们干什么?”她眉心深拧,低喊道,那些警察的力道弄疼了她。“我是a市北城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梁友。”为首的警察看了顾欢颜一眼,接着亮出证件,“为防止你携包逃跑,我们只好先控制住你!请你出示身份证!”顾欢颜一头雾水,“我哪里要逃跑了?你们放开我!”梁友扬手一挥,示意属下放开她。顾欢颜揉了揉发疼的手腕,从包包里拿出身份证,“到底发生什么事?”梁友接过身份证,仔细核查了一眼,然后严肃说道——“顾欢颜,你于20xx年x月x日23时左右,也就是昨晚,涉嫌谋杀一名中国籍女子!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你有权保持缄默,但你所说的话我们将会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谋杀?”顾欢颜抽。搐了一下嘴唇,只觉着脑子‘轰’的一声,脸色瞬间惨白!裹在身上的毛巾无声落地。露出她还来不及换下比基尼的火辣身躯。接着,‘咔’一声,一双手铐套住了她的手腕。冰凉冰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警察,情绪开始崩溃,“不!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带走!”梁友一声令下,那些警察们面无表情的将她带走……a市北城公安局,审讯室。四面都没有窗户的房间里,顾欢颜颓丧的坐在椅子上,狼狈的裹着一条大毛巾,发丝披散在肩,还在滴着水珠,凌。乱不堪。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她怎么都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进局子里,居然是以涉嫌谋杀这么严重的罪名进来的!而那个死者,她也是刚刚才知道——阮素萍!阮素萍竟然死了!对面坐着的两个警察,还在不厌其烦的审问她——“顾欢颜,我奉劝你合作一点!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显示,女死者阮素萍最后见你的时候,是在黄埔墩大道顾宅附近!而根据顾家的人反馈,当晚阮素萍确实是在见了你之后就不知所踪!昨夜暴雨侵袭a城,今早护城河流域发现一具漂浮的女尸,证实正是中国籍女子阮素萍!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与淤痕,很明显生前与人纠缠打斗过,其中最致命的是插。进心口的那一刀!警方又在黄埔敦大道附近草丛里搜到一把水果刀,经法。医鉴定,与刺死阮素萍的刀具吻合!重点是,这把水果刀上,有你的指纹!你怎么解释?!”顾欢颜身子一颤。昨夜那个还在她面前活生生的阮素萍,竟然死了!可悲的是,警察居然找到了有她指纹的凶器!她深吸口气,开始静下心来思忖昨夜发生的一切——先是阮素萍不甘被顾胜添抛弃,拿着一段于芬的录音来找她,那时她才知道于芬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随后,她怒气冲冲跑到顾家与于芬当面对质。争吵间,阮素萍也回了顾家,准备带顾安琪离开。却被爆出惊天秘密,原来顾安琪才是于芬的亲生女儿!阮素萍大受刺激,与于芬她们厮打起来……接着,她离开了顾家。却在大雨滂沱里,被顾安琪狠狠推倒在地,还抓着她的手,像是握了一个什么冰凉的东西……老天!顾欢颜倒吸一口凉气!恍然意识到,顾安琪昨晚抓在她手里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那把杀死阮素萍的凶刀!否则,那刀上怎会留下她的指纹?难怪,难怪当时顾安琪口中不停喃着:而令顾欢颜后怕的是,顾家竟然将阮素萍的死嫁祸于她!她毫无血色的唇,抖。颤了一下,苦笑一声,“警官,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我真的没有杀阮素萍!你说刀子上有我的指纹,那是我被顾安琪陷害的!真正杀害阮素萍的,是顾安琪,或者是顾家其他人,不是我啊……”“陷害?”警察挑了挑眉,拔高音量,“顾欢颜,就算你要撒谎,也请你找个站得住脚的谎言!顾安琪是阮素萍的女儿,她怎么会杀自己的母亲?你还是老实交代,昨晚去顾家到底为何?为什么要杀阮素萍?杀完之后如何弃尸?之后又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有没有同伙?”警察的语气,就仿佛把顾欢颜当成真凶那般,面色冷峻。顾欢颜指尖震颤,像是一朵被霜打蔫的花儿,拼命摇头,“不,我真没有撒谎!我没有杀阮素萍!我没有杀她!”“还敢狡辩?!”警察厉声斥道,“别以为我们没调查过,你是顾家的私生女!因为多年来受冷落,所以对顾家尤其顾胜添的妻子阮素萍怀恨在心,于是动了杀机是不是?!”顾欢颜一怔。原来就连警察都没查到阮素萍其实并非顾安琪的生。母,也对,警察办案向来是查户籍的,谁会轻易就查血缘?更何况顾安琪母女有心隐瞒。警察见她不吭声,继续道,“而且,现在所有的证供都齐齐指向你!动机、凶器、更何况顾家还有个家丁是目击证人,顾欢颜,这件案子上了堂,我看你是很难逃脱了!还是乖乖认罪,早点结案,以免浪费纳税人的钱!”顾欢颜恍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咬了咬唇,即便是对面的警察看起来怒目圆睁,但她眸光依然坚定勇敢,轻轻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吐道——“我不认罪!我没有杀人!我是无辜的!而且警察先生,我并不是顾家的私生女。所以和阮素萍没有罅隙,更没有杀她的动机!阮素萍也不是顾安琪的亲生。母亲,于芬才是!你们若不信,可以安排我和顾家做亲子鉴定,或是去鉴定于芬和顾安琪的关系。总之,我、没、有、杀、人!”当顾欢颜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发觉自己的背脊是在冒冷汗的!警察看了她几眼,最终没吭声,眉头皱得很紧。一室的沉默,静的顾欢颜有些心慌。毕竟涉嫌谋杀的罪名,来得太过迅猛、太过沉重!她甚至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穿着这样清凉的比基尼,裹着一条毛巾……洋洋该放学了吧……回家见不到她怎么办?想起儿子彷徨的小。脸蛋儿,她心口一揪。颤然着唇,问道,“警官,请问可以让我回家了吗?”“不行!基于是谋杀案,又铁证如山,你目前不能被保释,先拘留四十八小时再说!”回应她的却是冷硬无比的声音。顾欢颜面如槁木。也许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即便她什么都不肯承认,可她还是被套上了手铐。而她,低估了顾家的狠毒……a市第一看守所。哐当——厚重的铁门被缓缓拉开,顾欢颜在两名狱警的押解下,踏进了看守所。哐当——随着又一声,铁门阖上的声音。顾欢颜的心跌落谷底。那是意味着失去自由的声响。一旦踏入这牢狱之内,便要受着各种远程红外线的密集监控,密不透风的高墙电网,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吧!她每走一步,都觉得快要窒息!不一会儿,“进去!”狱警将她推进了一间小小的单人牢房。哐当几声,牢门上锁,狱警离开。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她环视一眼冷冰冰的牢房,除了一张简陋的g和一个厕所,再无其它。幽叹一息,她紧绷的身子依靠墙角,坐了下来。拉紧身上的毛巾,盖住瑟瑟颤抖的身躯。嘴边不禁嘲讽一笑,她生平第一次,穿比基尼坐牢……进看守所之前,警察将她的东西全部没收了,手机、钱包、钥匙……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与外界联系。洋洋现在怎么样了?他饿了吃什么?他脏了谁督促他洗澡?他困了谁陪他睡觉?程程呢?在北冥家有没有不开心?他爸爸回去陪他了么?……想着一双儿子,她的眼角不禁泛酸……这世上被冤死的大有人在,而她进了这里,说不怕是骗人的。她怕从此再也出不去了……夕阳西下。洋洋背着小书包,刚下了校车。便看见一个落寞的小身影缩在墙角,默默蹲在地上画着小圈圈。洋洋习惯性的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恶作剧那般悄悄走过去——突然,洋洋的小身子猛然扑倒过去,“哟荷……啊——”谁料,蹲地上的小身影眼明手快的挪开身子,以至于洋洋倒栽葱那般,直接栽进了地上的小圈圈里……摔个狗吃。屎!“啊喂,痛死我了啦!北冥司程!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洋洋吃痛的从地上爬坐起来,本想扑倒北冥司程的,谁知道这家伙反应这么快!程程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扫了一眼地上的洋洋,冷漠的挑挑眉,道,“好像现在坐在诅咒圈圈里的那个人是你。”洋洋瞪了程程一眼,噘了噘小。嘴儿,“北冥司程,你真是跟鸟人爸爸一个德行!艾玛,看了就来气!”一听鸟人爸爸,程程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瞟了一眼洋洋,“不是说今天会早点下课么,害我在这里等这么久!你知道晚上九点前我必须得回去。”洋洋站起身子,脏污的小手随意拍了两下灰尘,笑嘻嘻的搭上程程的肩膀,边走边道,“知道啦!这次你终于学精啦,懂得找三叔过桥……”事实上,北冥三叔真是这兄弟俩的好叔叔。每次只要借着找他的幌子,准能顺利从北冥家出来,并且三叔本身就爱玩,对程程根本是放养政。策。程程表情怪异的扫了一眼搭在自个儿肩膀上的小脏手,忍不住吐道,“顾洋洋,拿开你的脏爪子!”“矮油!你别跟鸟人爸爸一样龟毛好不好!”洋洋却毫不在意,笑得没心没肺,硬是扯着程程的衣服就往楼道里走。在程程的衣服上印下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小手印。程程一脸郁结,却因为难得见妈妈和弟丨弟一次,他只好忍下来。洋洋边走边问道,“北冥司程,三叔最近肿么样了?啊,突然有点想念三叔了……”程程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念和三叔鬼混吧?”“嘿嘿。”洋洋淘气地吐了吐舌头,“话说三叔都没发现我和你的不同吗?毕竟只有我和三叔狗熊相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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