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两个模特居然都是老熟人。
郝妮就不用说了，因为乔安鱼的关系，他多少知道一些。
冯佳佳，因为她的缘故让自己和乔安鱼的关系一波几折，更是因为她的搅局间接导致自己出国，这个人更是想忘记都难。
此时，这两个人穿着他精心挑选的战袍站在会议室临时搭建起来的小舞台上，根据技术部ppt做着指定游戏动作。
这个场面让他心里头感慨万分。
舞台上的冯佳佳动作实在机械，她的大脑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一直运转着多年前学校里的一幕幕。
白衣少年身后紧紧追随的女孩，他却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孤注一掷的结果是从此远离他的世界。
原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缘分还真是神奇。
刚刚自己算是失态了吧？
在门口，雯姐喊了好几声，自己的视线还是落在他的身上。
谁曾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白衫黑裤，英俊少年的模样。
只眉眼间多了些刚毅，却依旧面容清冷，仔细看过去眸子里添了温润，许是成长的代价吧。
彼时他唇角轻轻勾着，正认真听下属汇报工作，唇边的那抹笑是她没见过的，至少对她，从来没有过。
这么多年过去，冯佳佳原本以为早就相忘于江湖，现在才发现他固执的赖在她心脏的角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是波澜大起。
“冯佳佳，冯佳佳……”
“啊！”
冯佳佳回神，发现是郝妮在小声提醒她换动作，瞅了一眼ppt，目光掠过眸色清凉的陶陌白，她很快调整了状态。
整套动作拍摄完，冯佳佳逃也似的出了会议室，她真的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有一种被陶陌白的眼神凌迟的感觉。
周雯给了郝妮一个眼神，郝妮便微微鞠了躬随后离开了。
冯佳佳和陶陌白的纠葛她当然知道，冯佳佳曾经闹到要跳楼，雯姐自然是看出了冯佳佳的不同寻常，让自己跟着。
虽然并不喜欢她，但好歹以后是同事。
思虑间，郝妮没有注意看路，拐弯的时候砰的撞到一个人。
她捂着鼻子抬头，视线里是莫悠知凉飕飕的一张脸，她迅速致歉：“对不起莫总，我不是故意的。”
莫悠知看她一眼淡淡问：“接活？”
“嗯。”郝妮抬头朝他笑笑左右看一眼又道：“您亲自来的？”
话刚问完，迟老师就拐了过来，看到郝妮吃了一惊：“郝妮？你怎么在这？”
除了莫悠知，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模特的事情。
郝妮刚想着如何开口，就听莫悠知凉凉一句：“都迟到了还聊什么天！”
迟老师吐吐舌头，跟郝妮摆摆手，麻溜的跟上了莫悠知的步子。
自从乔安鱼外派到海亚，自家这个总裁就莫名其妙的燥起来了，这脾气真是每天都像吞了鞭炮。
“两名模特的气质跟我们的人物设定都挺符合的。”陶陌白身边的工作人员对周雯笑笑：“也都挺专业的。”
周雯有些无奈，很明显这是客套话咯，刚才冯佳佳的表现实在是差劲极了，气质符合，但动作僵硬，怕是没戏了。
果然，工作人员继续道：“不过这毕竟是我们黑白科技退出的第一款游戏，自然是慎之又慎，所以我们还需要在斟酌斟酌。”
雯姐点头：“明白。”
事实上她手头还有些资源，不管冯佳佳还是郝妮，这单活接不接的都没什么所谓。
况且电竞类，她原本也不是很看好。
所以她也不打算勉强争取。
“咚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随着陶陌白的一声“进”，莫悠知出现在周雯的视野中。
今日男人着一身蓝色西装，同色领带和白色衬衣衬得他一副职场精英范，帅的更有味道了。
“抱歉，迟到了。”莫悠知自然没有注意到周雯，朝陶陌白笑了笑径直坐在了空着的位子上。
陶陌白望一眼他身后的迟老师，淡淡一句：“莫总，乔安鱼没有来么？不是指定了她做这次服装的设计么？”
听到乔安鱼的名字，周雯一愣，怎么又是乔安鱼？这个陶陌白又是哪儿冒出来的？
另外，原来男人姓莫，联系到工作室的名字，周雯便知道了莫悠知的全名。
名字还挺好听的嘛。
“她在海亚负责公司的一个驻点项目，迟老师是我们悠知设计工作室资历最老的设计师，这次的服装首稿都是她设计的，我相信以她的能力能满足贵公司的要求。”
莫悠知解释一句，语气清清淡淡，似乎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如果我想让乔安鱼负责呢？”陶陌白坚持。
黑白科技的其他与会人面色都有些诧异，陶陌白在工作中确实是个较真的人，但他们欣赏那样的陶陌白，毕竟游戏开发需要这样的领导人。
服装虽然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但也不至于如此较真吧。
莫悠知面色凉凉：“做不到。”
陶陌白还想纠结，一边原本没什么发言权的周雯突然开了口：“二位都淡定淡定，服装虽然说很重要，但主要还是用在宣传上，游戏中的人物着装原本就是玩家自由搭配的，包括配色都是可以修改的，不用如此执着。”
看到莫悠知出现，周雯的心思变了，她想促成这壮买卖，这样自己和莫悠知不就有了完美的接触机会了么。
天赐良机。
一举两得啊！
听到周雯的话，莫悠知转过脸来，四目相对，周雯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同她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略有不符。
莫悠知眉头微蹙，还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人怎么又碰见了。
陶陌白自然也明白周雯的意思，况且一个外行都说的如此透彻，自己在坚持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开始吧。”他淡淡一句：“刚才模特已经看过了，大家说说对服装和模特的意见吧。”
周雯舒口气，看来得争取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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