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狠彪悍-第五十三章果然有些二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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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关己的悠然神情,让慕容哲一顿血气上涌!

    战北衍在战北烈那里吃了个瘪,也不气恼,摸着下巴在众人身上打量了一因,提议道:“花姑娘?”

    花千一个高蹦起来,翘着兰花指退了两步,踩了大便一样,拍着胸口连声叫道:“你们不要的垃圾都塞给奴家,奴家可不依!”

    慕容哲的脸彻底的黑了,继续使着劲的给冷夏打眼色,可时方纹丝不动,完全当他不存在。

    战北衍仿似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面色为难又极其善解人意的看着慕容哲,轻声安慰道:“三皇子莫急,朕一定帮你把她们送出去。”

    这话落下,慕容哲的脸顿时铁青一片,气的肠子都在疼,什么叫帮我送出去?好像真是两个没人要的垃圾一般。

    那两个美姬更是羞愤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脸色涨的通红。

    战北衍将目光落在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的战北越身上,问道:“越王?

    战北越正要回绝,旁边的冷夏一句小声的吩咐传过来:“收下。”

    【65】

    收下?

    战北越顿时跳了脚,开玩笑,本来小菜板就恼恨我,这要是收下,她还不得杀了我!不行,他冈要说话……””

    冷夏冷哼一声,不语,只拿眼睛斜斜的看着他,但那意思很明确,收下,二婕你这不是害我吗?战北越郁闷的挠挠脑袋,不行,坚决不行,他刚要说话,…,一侧的战北烈已经点了点头,坚决贯彻媳妇的一切提议,沉声道:“就这么定了,北越把这两个女人带回府。”

    战北越瞪着大眼睛,二哥啊,你不能见色忘弟啊!不行,就是被二哥揍成猪头,也不行!他刚要说扒……”

    时面的花千松了口气,翘着兰花指拍了拍胸脯,同意道:“这个主意好,奴家可不要她们,就越王把她们打包回家吧。”

    战北越急的直瞪眼,花花姐你怎么也跟着瞎搅合啊,不行!他刚要说话上首席位上的战北衍摸着下巴,径自决定道:“很好,北越就把她们带走吧,传朕口谕,云霓、月舞儿女才貌双全,赐予越王。”

    圣旨已下,战北越以头抢地欲哭无泪,呆滞的看着直接给他下了决定的一圈人,你们人,......能问问我的意见吗?

    众人面色坦然,分毫愧疚也无,瞬间恢复到那雷和谐的场面,敬酒的敬酒,夹菜的夹菜,至于战北越?无视。

    半响后,只闻“砰!”的一声…,战北越一拳捶向桌子,以一雷慷慨就义凛然赴死、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壮烈表情,高喝道:“死就死吧!”

    顿时,原本就梨花带雨小声抽泣着的两个女人,更是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太伤自尊了!

    慕容哲黑着脸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人选不如意,但好歹也送出去了…,人这么想完,他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暗自唾弃,什么叫送出去了!

    随着慕容哲的食不知味,花千的羡慕嫉妒恨,战北衍的悠哉看好戏,战北烈的倾情夹菜服务,冷夏的理所当然享受服务,战北越的欲哭无泪,两个女人的羞愤欲职,”

    宫宴终于结束了。

    战北烈殷勤的揽着冷夏嘘寒问暖,一路向皇宫外走去。

    战北越耷拉着脑袋跟在两人身后,两个美人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偷偷的拿眼角瞄着他。

    战北越的大眼睛扫过去,美人们瞬时咬着嘴唇低下头去,那哥含羞带怯的模样,直看的他全身汗毛倒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鄙夷,小菜板就不会摆出这么一昏恶心的德行。

    她一脚踹过来的姿势,多有魅力!

    冷夏和战北烈方一坐上马车,身后帘子哗一下掀开,战北越探着脑袋钻了进来,讨好的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二哥,我今晚去你府上睡。”

    知道他是躲那两个女人,战北烈也不计较,反正烈王府里有的是客房。

    只匙,人,战北烈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小兔崽子赖在这,和母狮子不就没了独处的机会,一脚猛的踹过去,意思很明确:马车外边呆着去!

    只要让我跟你回去,别说马车外边呆着,马蹄子底下呆着都没事!战北越吞了吞口水,由着方才那一脚怀念了一番小菜板,屁颠屁颠的钻出去陪钟苍了。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驶回了烈王府。

    突然,里边爆发出一阵乒呤乓啷丁玲枕榔的声响,随着车厢的剧烈摇晃砰!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车厢内骤然飞出,滚到地上。

    从高扬着蹄子尖声嘶鸣的惊马旁爬起来,大秦战神顶着一只硕大的黑眼圈,镇定万分:“马车里憋闷。”

    战北越和钟苍抽搐着嘴角,看着前面的大泰战神悠然转身,向着王府内走去,以及,那屁股上一个清晰的脚印”......,车帘掀开,冷夏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冲着两人悠然一笑,直笑的两人抖了两抖,抬头望天,咱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需要灭口。

    半夜里,冷夏是被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吵醒的,起身下床,走出卧房””

    此时夜暮沉沉,星火惨淡,墨色的夜笼罩在清欢苑里,微风吹过,大片的树叶婆娑摇晃沙沙作响。

    院子的正中央,年小刀正半蹲着磨着把菜刀,那尖锐的摩擦声正是由她而来,听到声响,她抬起头来,手中的菜刀闪着狰狞的白光映照在脸上。

    冷夏挑了挑眉,悠然问道:“回来了就好,这是做什么?”

    年小刀目露凶光,在漆黑的夜色里刷刷放射着幽绿的光芒。

    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凉飕飕的眼眸望向客房的方向,哼哼着走出了清欢苑:“磨刀霍霍向……......只冷夏撇撇嘴跟上去,这个好戏可不能不看。

    跟到客房的时候,年小刀已经一脚踹开战北越的房门,举着菜刀冲了进去,那气势说莫说砍人,就是杀人她也信!

    冷夏正要跟着进去,几秒钟之后,少见的露出了一个愣怔的表情。

    只见穿着睡衣的战北越一手攥着那把菜刀,一手拎着年小刀的衣领提留小鸡一样大步走了出来,手中菜刀一丢,砰的一声插进了远处的一棵村干上,刀柄颤巍巍的摇晃着。

    战北越面色严肃,凶狠的瞪着年小刀,目露寒光,恶声恶气的训斥道:

    “要不是本王一直让着你,你早就被本王给收拾了!”

    年小刀张牙舞爪的被他拎着,高声嚷嚷:“龟儿子,你他妈的放小爷下来!”

    战北越将手中的小菜板朝地上一扔,以一哥冷夏从未见过的阴冷表情看着她,周身气势冷冽如三九严寒,指着年小刀的鼻子,沉声喝道:“玩失踪?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失踪?本王今天就要收拾收拾你,不知好歹的东西!”

    年小刀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他,被他这哥神情给惊到,一直以来这小霸王都是被她欺负的,今天居然这么男人,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圆又大的眼眸一闪,竟然为自己的失踪一事开始心虚......,人战北越越说越有势,越说越来劲,本王总算是雄起了一回!

    他瞪着眼睛气势汹汹,手掌极有男子气概的攥了攘,声色俱厉的恐吓道:“本王今天就告诉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这辈子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不提嫁人还好,一说嫁人年小刀蹭的一下跳了起来,心里的火比她个头蹿的还高,血气上涌,柳眉倒竖,大喝道:“你他妈的先把王府里两个女人给小爷解决了!”

    战北越浑身一抖,紧绷的身体,被她一吼顿时软了下来,眨眨眼,再眨眨眼,看着年小刀…11,年小刀不解气,一脚踹过去,一声狮子吼:“小兔崽子,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小爷叫扳!”

    接下来,就是冷夏极为熟悉的场景,被吼懵了的战北越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被处于暴走状态的年小刀一顿暴打!

    间歇处还能听见小霸王嗷嗷直叫的呼痛声,和年小刀骂骂喇喇的厉声大吼……同一时间,西卫驿馆。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几道黑影自驿馆外飞速而来,顺着高墙无声无息的落入院中。

    落地的瞬间分散开来,一人朝着一个方向掠去,动作迅捷,犹如鬼魅。

    其中一道黑影一路疾行,悄无声息的摸索到一个房间门口,灯影下的一个男人伏在案几上写着什么,黑影幽灵一般飘了进去,男人一惊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是你!”

    砰!

    男人被一榔头干净利落的敲在脑袋上,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粗鲁的抓起他扛在肩膀上,黑影敏捷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飞掠而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那案几上一张雪白的信笺上,灯光之下隐约可见三个大字,静静的躺在上面:查,安宁!

    一炷香的时间后,几人在来时的地点汇合,阴戾的目光落在扛着的男人身上,脚下一点,灵猫一般蹿出了驿馆。

    整个驿馆内静悄悄一片安宁,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几名不速之客的到访。

    而驿馆中的地面上,躺着几个守夜的巡逻侍卫的尸休,无一不是喉间一道血痕,一击毙命。

    翌日,清早。

    冷夏出了清欢苑,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战北烈。

    柳眉一挑,还不待说话,他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过来,眼角眉梢皆带了几分笑意:“我陪你。”

    冷夏微微一笑,并不拒绝,由得战北烈乐呵呵的跑在自己身边,两个身影一高一矮,一挺拔傲岸,一玲珑纤细,在地面上拖了两道长长的影子,极为和谐。

    突然,两人跑着的脚步不约而同的停下,转头看去。

    “爷”,钟苍脸色严肃的飞掠而来,禀报道:“西卫三皇子昨夜不见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悄悄的瞄了冷夏一眼,才继续说道:“驿馆内的巡逻侍卫皆被一刀害喉,手段利落,现场没有一点痕迹。”

    凡是熟悉冷夏的人都知道,这等一击毙命的狠戾手段除她之外再无他人,而三皇子又和她有着干丝万缕的关系,这等时候很难不往她的身上猜测。

    冷夏敛下眸子,神色莫测。

    半响她抬起头,凤眸之下寒意渐升,往西边的方向寂然静冷的望着,冰凉的嗓音对战北烈说道:“午膳之前,我把他送回来。”

    玉手一扬打了个响指,在苑落里溜达着的风驰立刻乖顺的跑过来,冷夏衣袖一挥,纵身跃到风驰的背上,向着王府外疾驰而去。

    钟苍板着扑克脸踟踱的问道:“爷,要不要派人去找?”

    战北烈摇摇头,望着已经看不清楚的冷夏背影,沉声道:“不必了,王妃会处理。”

    冷夏骑着风驰一路赶到王府别院。

    此时的别院内静悄悄的,打眼一看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但是她是什么人,在四周打量了一番,凤目微凛,目光逐渐变得冰冷,顺着一些微不可查的细小线索,向着后院走去。

    停在一座屋舍的门前,玉手轻轻一推。

    吱吼””

    房门敞开,里面的人顿时一惊,齐齐拔出兵刃,如临大敌。

    冷夏面色冷冽,目光锐利,看着屋舍内站着的五个人,和躺在地上五花大绑已经气若游丝的慕容哲,冷冷一笑。

    五人神色惶恐,心虚的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她的眼睛,尤其是带头的齐盛,面色已经涨的通红。

    慕容哲看到她,眼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的情绪,惊喜、迷茫、怀疑、了悟,愤恨,他被封住的嘴支支吾吾的叫着,发出杀猪一般的声音。

    冷夏二话不说,走前两步朝着他脑袋一脚踢过去,干脆利落的踢晕了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冰冷道:“说”

    炎炎夏日,房间内的温度却冰寒如霜,冷夏锐利的目光落在五人身上,直让他们芒刺在立“惶恐不安。

    他们面色紧张的踟蹰着,冷夏也不催,丹唇含笑静静的等着,眸心却是冷冷的一旋幽深。

    半响后,齐盛向前一步,嗫喏的解释道:“姑娘,我路上听说了西卫使节是三皇子,一时忍不住偷偷的潜了回来,想替……替殿下报仇”

    “你?”冷夏嗤笑一声,向后侪了仵,将目光在其余四人身上扫过:”

    你自己干的?自己从驿馆里杀了西卫的侍卫、掳回了三皇子?”

    眼眸轻转,将目光转到地面上已经昏了过去的慕容哲,不见温度的神情犹如冰封霜冻:“这满身的伤也都是你自己虐打的?”

    齐盛大急,不由分说揽下了一切的过错:“是我怂恿他们回来的,姑娘,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身后一个极为颀瘦的青年急忙上前一步,指着自己嚷道:“姑娘,不是齐盛怂恿咱们,咱们也想为殿下报仇!”

    “姑娘,咱们都有份参与,姑娘要罚,咱们一起受罚!”另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也跟着吼道。

    冷夏看向两人,点点头,叫出他们的名字:“瘦猴,钟大奎。”

    那被称作瘦猴的颀瘦青年面上一喜,弑天中共有四百零二人,没想到姑娘还认识他。

    名叫钟大奎的粗壮汉子憨憨的点了点头,还欲再说,冷夏已经扬起手拦下了他的话。

    “忠心为主,兄弟情深,好,很旮…………”她冷冷的牵起嘴角,清利的目光讽刺的看着他们,声音含着雪样的冰:“你们将我置于何地?”

    齐盛面上含了三分愧疚,却也硬着头皮,梗着脖子,死不认错:“姑娘,你答应过会给殿下报仇!”

    “是,我答应过,但不是现在!”眼底幽黑无垠,一张玉面寒意凛然,冷夏冷冷的说道:“如今这个时机,他还不能死。“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含了几分无奈,站起身解释道:“如今五国中北燕、东楚皆心怀不轨,这五国大典就是个引子,战事一触即发,如果这个时候再与身为盟友的西卫结下仇怨,大泰很有可能面临的就是三面夹击,南韩呢?可会不来插一脚?”

    齐盛不服气的咕哝了一句:“那也是大秦的事,关咱们什么事。”

    看向他身后的四人,虽然没有言语,可那脸上的神情亦是满满的赞同,冷夏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娇小的身躯在五个高大的男人面前,气势如渊。

    她负手而立,柳眉侧竖,厉声喝道:“今天我就跟你们这些不长脑子的说说道理!”

    冷夏走到齐盛身前,声音冰冷而凌厉:“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还当自己是西卫人?从被派往和亲开始,你们就和我连在了一起,和大奏连在了一起,你们现在接受的是大秦的庇佑!你们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事要懂得顾全大局!”

    一挥手阻止了齐盛的辩驳,冷夏一声轻嗤:“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算大秦灭亡了也不见的你们就有事?齐盛,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五人低着头,若有所悟。

    半响,齐盛如刀子般的视线剜在地面昏倒的慕容哲身上,底气不足的喝道:“那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杀害殿下的凶手逍遥得意?他就在眼前,我们却不能杀?我们等不了!”

    身后四人亦是愤恨的瞪着慕容哲,高声道:“我们等不了!”

    冷夏她摇了摇头,面色如笼薄冰,声音淡淡:“你们现在跟着我,我是大秦的烈王妃,在大泰的地界上执意要杀他,你们把我放在哪里?”

    她转过身,俯视着地上的慕容哲,俏脸如霜,眉峰冷厉:“我说过会杀他,就一定会,我冷夏从来说一不二!可是现在的情势慕容哲还不能死,既然这次你们五个人能潜进驿馆,那么下一次就不能潜进西卫皇子府?你们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违抗了我的命令?”

    五人面含愧疚,讷讷不能言。

    冷夏不再言语,看向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慕容哲,此时的他面色惨白,满脸鲜血,气息微弱,若是再晚个几分,恐怕就真的要死在这了。

    她一把拽起地面上昏倒的慕容哲,在地上拖着就朝外走,失望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齐盛,当初我看中你,便是因为你的忠心、你的义气……”

    冷夏的步子一顿,眸中阴沉的戾气飘扬,讽刺的笑了笑:“可是如今,我后悔了,用我教的手段,做让我为难的事!齐盛,好一个忠心!”

    说完,拖着慕容哲头也不回的朝着风驰走去。

    齐盛顿时慌了,看着前面冷夏的背影急忙喊道:“姑娘,这次是我们冲动了,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上一次在演武场,你们求我再给一次机会,我给了,是你没有抓住。

    ”声音冷酷如冰,她将慕容哲一把丢到马背上,纵身一跃跳到风驰身上。

    调转马头,疾驰前行。

    回到烈王府,冷夏将手中奄奄一息的慕容哲朝仲苍一丢,并不解释。

    战北烈面色肃然,不论是她怎么找到了慕容哲,还是慕容哲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什么也没问,点了点头朝钟苍吩咐道:“御医。”

    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宫里的御医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召了来,随时候命。

    钟苍接过昏迷不醒的慕容哲,招来头发花白的一群御医,进客房去诊断冷夏叹了口气,看向自始至终没有一分质疑的战北烈,问道:“你不问我?”

    漆黑如墨的鹰眸落在她略显疲惫的脸颊,创一般好看的眉毛一挑,一把搂过她抱在怀里,见她没有反抗,战北烈的唇角不自觉的翘的老高,嗓音低沉:“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做的到!”

    唇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冷夏眯了眯眸子,就听头顶的战北烈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家规之二,王妃犯错时要引咎自责,自揽黑锅。不管这事究竟如何,都是我的错。”

    冷夏摇头失笑,这人,何时将卖乖一招练就的炉火纯青。

    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她,享受着母狮子难得的温柔顺从,嘴角越咧越咧大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冷夏被战北烈抱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冷夏伸手推了推,战北烈纹丝不动,无视,继续抱着。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人冷夏再推了推,没反应,继续推,依然没反应。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冷夏翻了个白眼,柳眉斜斜的一挑,娇小却有力的奎头猛然挥出,一拳砸到战北烈的后心!

    战北烈吃痛,闷哼一声,白着脸松开手臂,暗暗磨牙,这母狮子,下手真狠。

    冷夏优雅的耸了耸肩,向客房里走去,转过身的时候唇角微微勾起,眼眸含笑。

    战北烈望着前方佳人的背影,怀念了一番方才怀中的温度,瞬间将后心处的疼痛抛在了脑后,砸了呕嘴,好歹这次抱了四炷香。

    房间内,一个个头发花白胡子老长的御医正轮流给慕容哲把着脉,脸上冷汗直流,无奈的摇着头。

    冷夏柳眉一皱,这个时候这慕容哲可不能死,紧跟着进来的战北烈亦是一雷凝重的表情。

    就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时候,门外周福的声音焦急的传了进来:“慕公子,咱们快点行吗?”

    冷夏和战北烈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就见门口一个青色的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身后背着一个黄梨木药箱,神色呆板,正是慕二。

    身侧的周福急得满头大汗,还神医呢,这磨磨蹭蹭的性子,等你走到了,人都断气了!

    两人也不管他怎么走了又回来,还是在这么巧的时候,战北烈朝御医挥了挥手,吩咐道:“都出去。”

    等到御医们如蒙大赦走出了房问,慕二也迈着那缓慢的步子挪到了近前,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慕容哲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半响后,他将身后的药箱取下,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冷夏,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一粒。”

    然后缓缓的转过身,径自走到桌案旁,执起毛笔开方子去了。

    冷夏从瓷瓶中取出一粒药丸,毫不温柔的塞进慕容哲的嘴里,就发现了一道酸溜溜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看去,大秦战神一双鹰眸内酸气冲天,脸色灰黑。

    冷夏迷茫的眨了眨眼,随即将目光转向慕二,了然失笑,这人......,正将毛笔搁置桌面开好了方子的慕二,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出现立时3的大泰战神危机感骤升,呆呆的看着笑的莫名其妙的冷夏。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战北烈更是嘎吱嘎吱的磨起了牙,这二愣子!

    就在这时,服下药丸的慕容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几丝迷茫闪过,然后突然一惊。

    战北烈睁着眼睛说着瞎话,毫不惭愧:“三皇子无恙就好,也不枉冷夏将你救出来。”

    慕容哲攥紧了拳头,冷笑一声,虚弱的声音回道:“多谢皇妹。”

    就凭冷夏昨日单枪匹马进了王府别院,还有那五个人的神情,慕容哲就知道这事一定和她有关,否则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又如何将他带出来还有脑袋上那一脚,更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她和此事的关系。然而对于西卫来说,刚刚受到过重创,和大秦结怨实属不智,只能泪往肚子里咽,这里谁也不是傻子,战北烈和冷夏也没指望他会相信,当然也清楚的明白,现在的两国都不希望出现隔阂,尤其是西卫。

    三人对视一笑,慕容哲笑的勉强,扯着嘴角比哭还难看,战北烈和冷夏却是一片坦然,坦然的直让他七窍生烟。

    一旁的慕二对于人情世故懵懵懂懂,但是感觉确敏锐的很,将呆板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转过,眸子里清清楚楚的写了一个鄙夷的字眼:假。

    战北烈看着脸色苍白的慕容哲,沉声道:“三皇子就在这王府中好好休养,不必客气。”

    慕容哲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面上的神情尴尬而愤恨,客气!谁跟你客气!

    既然他醒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战北烈铁臂一揽,搂着冷夏的腰悠然走了出去。

    身后的慕二微微歪着脑袋,思考着这其中的曲折,半响后狠狠的皱了皱眉,想不明白,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门口,周福迎上来禀报道:“王妃,外面有五个人,身背荆杖跪在王府大门口,赶也赶不走。”

    冷夏面色无常,冷冷的牵了牵嘴角,淡淡道:“不用管他们。”

    房间内,慕容哲听着外面的谈话声,紧紧的攥着拳头,爆出了条条青筋,脸色阴戾狰狞,这个仇,本皇子早晚要报!

    【66】

    这青花大蟒,正是小青。

    战北烈看看地上憨不拉几被吓得一动不敢动的鸽子,再看看双目放光贼头贼脑的小青,心里一阵满足,不管是青花大蟒,还是八只鸽子,都是本王送的!

    战北烈顿时舒爽了,大步走到冷夏身前,问道:“可要出去逛逛?”

    冷夏掀起眼皮瞧着他,今日的战北烈一身黑色暗纹锦袍,腰间制制的系着一根同色衣带,阳刚贵气中透着几分儒雅洒脱,眯着含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伸出玉臂搭到村干上,小青顿时一点一点的顺着胳膊爬了上去,只是那对小三角眼,自始至终都依依不舍的望着鸽子们。

    战北烈看着小青滑过冷夏的手腕、手臂、肩头、脖颈,心里的妒意蹭蹭蹭的向着头顶窜,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他坚决不承认自己竟然吃了一各蛇的醋。

    待冷夏进屋去将小青收进笼子,战北烈蹲在地上瞅着八只被小青吓得毛都炸了的鸽子,然后,一一顺毛。

    吱吼”……战北烈抬头看去,不自觉的手下一重,一只鸽子扑棱扑棱飞起,几根羽毛从半空落下。

    随手一挥,将八只鸽子划拉开,站起身揽过冷夏纤细的腰肢,志得意满的向外走去。

    两人出到王府门口,一眼便瞧见了身背荆杖跪在门口的五人,此时烈日当空,五人跪了一天一夜,腿下的地面明显的一滩痕迹,那是汗水流到地面又被太阳蒸干的,五人神情肃穆,跪的笔直。

    见到冷夏,眼中不约而同的划过丝惊喜,齐盛唤了一声:“姑娘!”

    冷夏将目光从五人身上移开,恍若未闻,径自绕了过去。

    齐盛眼中的惊喜瞬时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名为坚毅的斗志,只要坚持下去,姑娘总会原谅咱们的。

    长安大街上。

    冷夏与战北烈一前一后,漫步在热闹繁华的街市上,上一世的冷夏从未如此的惬意,如普通女子一般逛街,来到这个世界后更是第一次,没有目的的,只为了逛街而逛街。

    不由自主的,她的视线在街边叫卖的摊贩上一一扫过,发簪、布料、绢花、糖人,一时也看了个新鲜。

    而后面护花使者一般跟着的战北烈,一双鹰目探照灯似的在大街上刷刷刷的扫射着,只要有人多看了冷夏一眼,那必定是得到大秦战神的黑脸一张,并回以牛目,瞪之!

    战北烈步子一顿,发现冷夏饶有兴致的看过一排玉簪,大秦战神大手一挥,那贩商立刻飘了过来。

    付了银子,将一排排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入囊中,没事人一样跟了上去。

    一刻钟的时间下来,大秦战神的身上已经鼓鼓囊囊的藏满了各式礼品,只要是冷夏在哪样东西上扫过一眼,战北烈必定是大手一挥,买!

    待到他的身上装不下了,暗卫的作用也就体现了出来,牧天牧阳被战北烈的一个眼风,从隐匿着的村上召唤下来,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战北烈时刻观察着冷夏的视线,但凡冷夏看过的,立刻指挥着两兄弟行动,绝时的一个眼神,一个指令。

    “糖葫芦啊!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啊!”远处传来一道叫卖声。

    牧阳眼珠一转,偷偷朝战北烈传音道:“爷,糖葫芦,姑娘家都爱吃!

    战北烈半信半疑的瞥了眼看上去脏兮兮的糖葫芦,冷夏是一般姑娘家吗。

    冷夏走着走着,不由的奇怪,这人不是说出来逛街,老跟在后面干什么回头一看,顿时懵了一懵。

    只见身后的战北烈比出门的时候整整胖了一圈,而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单看身形似乎是牧天和牧阳,却是绝对看不见他们的脸的,手中抱着各式各样的东西足足比他们的身高还要高出几分,东扭西歪的一个骡着一个。

    冷夏看向他们手中的东西,了然失笑,带了几分自己都不自觉的暖意。

    战北烈手中举着一串硕大的糖葫芦,尴尬的看着她,然后虎了吧唧的朝她面前一竖,那意思:吃!

    冷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一神鄙夷的眼神瞅了他一眼,糖葫芦?当我还小吗?

    面子上挂不住了,战北烈顿时以阴森的目光朝后看去,牧阳可怜兮兮的望天,小王妃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啊!

    回到王府,已经是晚上了,冷夏依旧绕过直挺挺的跪在府门前的五人,忽略掉他们期待的眼神,目不斜视。

    翌日。

    晴空耀日,碧蓝如洗。

    闲秋湖是长安八景之一,笼在层层苍翠之间,一望无际的闲秋湖中接天碧荷,一棵一棵的垂柳依岸而舞。

    今日的阳光极好,湖光潋滟,倒映着琉璃般的天色,阳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洒下一片细碎的明媚,暖风狒过,柳色舒展,微波泛起点点涟漪,层层向着远方晕染开来。

    湖中心飘摇着一叶小舟,小丹不大仅容两人。

    小舟之上,战北烈手持桨杆充当船夫,卖力的划着,另一头的冷夏悠然躺着,晒太阳。

    冷夏索性诞去鞋抹,赤着脚在湖水里孢着,淡淡问:“东楚使节这几日也该到了,朝堂上上下下忙作一团,你怎的这般清闲?”

    今日一早,战北烈兴致高昂的出现在清欢苑,二话不说拉着她出来,游湖。

    战北烈瞄着冷夏那双白玉般的纤足,五个脚趾殊贝一样,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做贼一样四处警惕,生怕哪里出现一双眼睛把媳妇的脚给看了去。

    其实战北烈的想法很简单,恋爱的时候,当然要约会。大秦战神大洋洋的一按手,豪气万丈:“带你出来散散心!”

    日头高挂,烤在身上暖洋洋的,闲秋湖上水光淡淡,小丹飘飘摇摇,安闲自在。

    冷夏缓缓的阖下眼睑,在小丹的荡漾中渐渐睡着了。

    冷夏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在湖面投下泛着涟漪的婀娜倒影,晚风徐徐,与水草、芦苇合着暮色摇曳起舞。

    四顾一看,此时的小舟已经不知道被战北烈划到了哪里,远远的只能看见岸堤上一片模模糊糊的影子。

    凤眸微眯,冷夏斜斜的瞅着战北烈。

    大秦战神笑的无辜,趁着母狮子睡觉的时候使劲划,总算划到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她轻叹一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有这人在身边,竟然能睡的这么踏实。

    战北烈变戏法一般变出一碟糕点,递给冷夏,道:“饿了吧”

    眉梢一挑,接过碟子,黄橙橙的糕点只有一个银锭大小,做的别透玲珑,让人观之心喜。她此时方觉的真有些饿了,拈起一个尝了尝,清甜而不黏腻,很好。

    冷夏一边吃着一边拿眼睛瞅着战北烈,这人,准备的倒是充分。

    大秦战神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放下桨杆,飘到哪算哪,多和母狮子呆几晚。

    他走到冷夏身边坐下,两人并肩盘膝,一时无话。

    渐浓的夜色中,一轮明月滑上夜空,月光好似轻纱般朦胧缭绕,湖面上雾气如烟笼罩,层层漪涟,雾气迷蒙,如诗如画。

    战北烈仰头看着月亮,突然笑着说道:“我小时候总会想,月上可会住着神仙。”

    冷夏歪着头看他,没想到他小时候竟这般可爱,一时起了戏谑的心思,打击道:“不会’那上面坑坑洼洼的,什么都没有。”

    战北烈好看的眉毛挑了挑,傻乎乎问道:“你去过?”

    冷夏撇撇嘴,神秘的笑了笑,不语。

    战北烈盯着她的侧脸,一时再次响起黑袍人所说的话,此时的冷夏就在他的身侧,可是这距离竟感觉那么的远,远到…………”远到他甚至觉得,这不是人力可为的距离。

    铁臂一伸搂过她,转了个话题:“小时候,父皇和母后感情极好,我们三兄弟自小由母后养育……记得有一次父皇领着我们三人,也如今天这般游船泛湖,北越年纪小不停的从船头爬到船尾,我和皇兄则学着父皇钓鱼,不知什么时候一回头,竟没有看到北越,那时我们三人都慌了,皇兄想也不想,就扎进湖里,初春的湖水刺凉,皇兄在湖里拼命的找,冻的嘴唇发紫也不上岸,父皇更是要亲自下去,我拦住他随着皇兄扎进水里……”

    他唇角噙着笑,远远望着闲秋湖,湖波清远,月华如练映在湖中,带着请隽的柔和。

    “万幸的是,北越被救上来只是昏迷了几日,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碰水……后来,父皇一场大病仙去了,母后也紧跟着走了,那个时候皇兄只得十二岁,我七岁,北越最小还是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孩子。”

    “父皇临去前,抓着皇兄的手,一心念着的是大泰的百姓,五国的战乱。自那以后,皇兄即位勤勉执政,一方面也担起了教育我和北越的责任……战北烈静静的说着,眼角含着笑意,话语中讲述的通通是他们父子兄弟间的感情,他想把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回忆一点一点,全部告诉冷夏。

    月色浓郁,清辉银光落在水中如碎玉浮动,粼粼点点,湖面似被镶上了一层淡淡的殊光,光彩氤氲,清灵中别添了三分妩媚。

    冷夏歪着头看他,伸出手撩了撩舟边的湖水,问道:“所以,一统五国也是你的目标?”

    战北烈点点头,缓缓说道:“不光是因着父皇的心愿,五国战乱一日不熄,百姓就一日生活在烽火中,我处在这个位置,就要做该做的事。”

    冷夏眨眨眼,满湖清辉好似都投到了她含笑的眼中,化作深浅不一的光泽。

    战北烈看着那双剪水双瞳,问道:“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

    她仰起头看看天空,想了一会,回道:“活着已经不易,我只想肆意的活着,该死的人都死光,我却还活着。”

    战北烈一时被这番话给说懵了,愣愣的点了点头,待看见她眼中的认真之后,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果然是母狮子,与众不同。

    夜风清冷,送来湖水潮湿的味道,牵起两人广袖飘逸,战北烈紧紧的搂着冷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难得的静谧和谐。

    就在这时,一颗耀眼的白色流星直冲天际,“轰!”的一声,骤然在夜幕中炸散开来,绽开一片灿烂耀目的烟火!

    金银两色交织,映的四方夜色有如白昼。烂银碎金,炫耀长空。

    冷夏仰头看去,彩亮光明洒照长空,绚丽多姿,美的惊人。

    光影此起彼伏,在战北烈的眼中投下一片若隐若现的笑意,他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锁着冷夏,娇媚的脸颊映着淡淡的火光,这一瞬间,似乎一切尘世喧嚣都寂灭在她这一仰首的侧面,亦是美的惊人。

    烟花层层开放,火花似流星雨坠落而下,在天空中晕染出一道一道娇媚的光,映照着湖水山岭,星辉流火,将最灿烂辉煌的一剂尽情绽放,一丛丛一簇簇,如此的夺目明亮!

    咻!

    一朵一朵巨大的烟花自远处高高升起,蹿直天空,就在烟花即将爆开的一瞬……哗1瓢泼大雨兜头浇下!

    那正要爆散而开的层层烟火,瞬时被大雨浇了个灭,也将战北烈的心浇了个拔凉拔凉孙,……,只一眨眼的功夫,两人的全身都湿透了,看着冷夏翻起的白眼,战北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迅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脱下来,披在冷夏的身上。

    “那个”......,咳咳,人”,”战北烈顶着漫天的大雨,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冷夏:“这里离望秋别庄比较近,去那边先避一避吧”

    冷夏戏谑的目光直看的战北烈毛骨悚然,才点了点头。

    大泰战神如蒙大赦,低咒了一声,开始划船,谁能想的到,他一番精心的设计,竟被这该死的大雨坏了事!

    雨幕越来越急,将天地都连成了一线,雨点落了满湖,溅起片片澎湃的水花。

    大泰战神使劲儿的划着小丹,朝着远方别庄的方向…,龟速前进。

    闲秋别庄是战北烈儿时常来的地方,随着他渐渐成年,这里几乎也没什么时间过来了。

    别庄内佣人不多,只有一个管家,几个小厮看着庄子,见到落汤鸡一般的战北烈和冷夏,绝对是惊大于喜的,什么时候竟然能看到大秦战神这般狼狈的样子。

    两人黑着脸去厢房洗过澡,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再出来时,管家和小厮皆无故失踪了。

    战北烈暗暗在心里表扬了牧天牧阳一番,好手下,长眼色!

    面上却是不显露分毫的,一脸的疑惑不解,满面的愤慨:“这些奴才,太不像话了!”

    冷夏白了他一眼,撇撇嘴,懒得理他自编自导的独角戏。

    既然这佣人没有了,两尊大神想吃饭,那就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战北烈想到这一茬的时候,霎时蔫了,他还没忘了上次做的那碟子灰不溜丢的糕点。

    厨房里什么都准备的齐全,青菜和肉一样样码好了放在案板上,冷夏一边捏着瞧,一边问:“你带上船的那些呢?”

    战北烈一边拿起菜刀,“砰砰砰”的开始剁一边耸耸肩答:“湿透了冷夏无奈,将袖子卷了卷,跟着帮忙。

    闲秋别庄远处,几个小厮聚集在一起,牧阳挨个拍拍他们的肩,赞道:

    “做的好。”

    牧天望天,半信半疑:“爷和小王妃,搞不搞的定啊?”

    牧阳挥挥手,一哥“我出的主意你放心”的模样,信心满满:“爷搞不定,不是还有小王妃吗?”

    这话刚落下,就见面前的兄长牧天目瞪口呆的望着山庄厨房的方向,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眼皮狂跳。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今天写的晚了,先发六千,晚一点有二更。

    【67】

    牧阳头皮发麻,心叫不好,转头看去,厨房上空一缨黝黑的青烟袅袅升起……轰!

    整个厨房轰然炸开,随着黑色的烟雾漫天席卷,砖瓦四散,肉菜飞扬,两个黑影自爆炸的厨房内“刷!”的一下飞了出来。

    然后,灰头土脸的在地上滚了两因之后,缓缓的站起身,露出两张烟熏火燎的煞神黑面。

    其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头顶“嘶嘶“冒着冷气,仰天发出一声暴喝:“都他妈给本王滚出来!”

    另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白色的衣袍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黑灰色,伫立于燃着熊熊大火的厨房外,虽说没有言语,可那头顶散发出的冷意,沿着全身向四周迅速蔓延,所过之处一片凛凛阴森,就连厨房内的火苗都被压的熄了熄。

    牧天牧阳吞下一口口水,同时升起了一种近乎恐怖的直觉,总觉得他们俩以后,好日子到头了!

    得罪了王爷还有的救,得罪了小王好…不敢想,不敢想……两人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向着战北烈和冷夏跑去,事实证明,小王妃真的不是一般的姑娘家啊!

    待二人奔到战北烈和冷夏面前,收到的自然是大秦战神的一顿狠呲,还有冷夏一个冰凉凉阴森森的背影。

    牧天牧阳一颗心都被这个背影给轰的细碎细碎的,小风一吹,化成了粉末,飘走了。

    战北烈和冷夏再次洗了澡,换了衣服后,终于吃上了色香味俱全的一顿正常饭,自然,这顿饭是山庄里被牧天牧阳忽悠出去的小厮们,灰溜溜的回来做的。

    饭后,战北烈看着黑着张俏脸,气息阴沉,写满了“生人勿近”的冷夏,想主意想的肠子都绞了。

    忽然,大泰战神剑眉一挑,拉起冰山美人向外走去,边走边含着笑意说道:“本王给你看个秘密。”

    战北烈带着冷夏左拐右拐找到了一间厢房,推门而入。

    这是一间不大的厢房,装潢温馨没有了烈王府中的冷硬,墙壁上还贴着一张笔法稚嫩的临帖,柜子上更是摆了几个拨浪鼓一般的孩童玩具。

    冷夏四处看了看,想来这是战北烈儿时曾住过的房间。

    战北烈走到房间正中,在地面上敲了几下,一块地砖发出了空心的声响,冷夏眉梢一挑,暗格。

    将地砖打开,战北烈咧嘴一笑,捧出一骡旧书卷,献宝一般的朝她扬了扬,笑道:“儿时父皇要求极为严厉,便是这度假的山庄内,也每日都要读书习字,这是我偷偷藏起的连环画,一但父皇没在这看着,我就把这些拿出来看。”

    战北烈说这些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想是回忆到了幼时的乐事,不自觉的翘着嘴角。

    冷夏将那擐旧的不能再日的书扫了一眼,随手从中间抽出来一本,悠然的翻开。

    然后……然后冰山美人的脸再次的黑了…,她缓缓抬头,以一种极端匪夷所思的语气,问道:“这是你幼时看的书?”

    大泰战神兀自停在美好的回忆里,完全忽略了她话中的深意,老实巴交答:“唔,我想想,那时是五岁吧。”

    冷夏的眼中一瞬间闪过各种情绪,惊奇,不解,鄙夷”“最后转变为…”,敬意!

    她将手中那本连环画拍进战北烈的怀里,抿着唇点点头,严肃道:“大秦战神,真乃神人!”

    说罢,转身走出了厢房。

    此时的战北烈终于发现不对了,狐疑的将怀中的书打开,顿时铁青了一张脸,嘴角不停的抽搐,眉毛都皱成了一困。

    大秦战神手中的书卷上,三个大字显眼耀目:春宫目。

    一夜泛舟游湖,又淋了几个时辰的雨,到了傍晚冷夏就早早的睡了。

    自然,战北烈是绝对睡不着的,整个房间内发出“嘎吱嘎吱”的磨牙声,大秦战神咬着被角冥思苦想,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如何出现的那本春宫圄,不由狐疑的忘了忘天,天亡我也?

    就在这无限的怨念中,战北烈顶着黑眼固思索到了第二日。

    起床后向着冷夏所在的厢房走去,无论如何先解释清楚再说,不能让母狮子误会!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冷夏却第一次没有起床跑步,她躺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公主的身子还是需要锻炼,从没生过病的她竟然在古代淋了一次雨,就发烧了。

    这简直是杀手之王的耻辱!

    战北烈在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挺起胸膛,迈着沉重的步伐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柳眉皱的死死的冷夏。

    她的脸上带着不健康的潮红,额角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炎炎夏日竟盖了两床被子。

    战北烈心下一沉,已经猜出了问题所在,朝外面沉声大喝一声:“牧天,回王府把二愣子找来!”

    说完,去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大步走到冷夏床前,拭去她额上的细汗,轻声问道:“如何?”

    冷夏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半坐起来一口饮尽,摇头道:“无妨。”

    战北烈将冷夏压回床上躺好,掖了掖被角,安抚的一下一下拍着她,看着她的脸颊,心头升起了从未有过的悔意,若非他安排什么约会,又岂会如此。

    待慕二慢悠悠的来了别庄,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慕二以那独有的慢速度,一步一步走进厢房,呆板的目光转向冷夏看了一眼后,说道:“风寒。”

    战北烈顿时面色铁青,大喝道:“本王知道!开药!”

    慕二直接无视掉旁边战北烈阴沉暴怒的神色,从背后的黄梨木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丢给他,然后转身,慢悠悠的走了,那背影明明白白的写着:芝麻小事。

    战北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蹭蹭向上窜的怒火,取出一粒喂到冷夏嘴里。

    然后不放心的走出去,吩咐牧阳道:“再去找个大夫来。”

    说完之后,又郑重的强调了一句:“找个靠谱的!”

    待靠谱的大夫找来,给冷夏把了脉之后,开了一昏药方子,抓好了药之后,战北烈捏着方子进了厨房。

    远处的牧天牧阳和小厮几人,纷纷颤抖着紧紧盯着厨房,王爷啊,您这一天到底要来几次啊,这陈年老厨房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大秦战神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手下强烈的怨念的,从来没做过煎药的活,但是为了母狮子,拼了!

    一个时辰后,战北烈端着药丸踌躇满志的昂首步出,首次尝试尚且过关,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当然了,除了手上被烫了,鼻子被呛了,药煎的特别苦之外,其他的都还说的过去。

    傍晚,冷夏醒来,周身轻快了很多,想是没什么大碍了。

    正要起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战北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霎时,房间中皆被一阵苦涩的气味弥漫着。

    冷夏伸手接过,眉头都不皱一下,很爷们的仰头就要一口灌下去,一只手挡了过来。

    战北烈再次将汤药接回到手里,变出一把小瓷勺,唇角一勾,决定道:

    “我喂你。”

    这次冷夏的眉毛皱了皱,这等苦药直接喝下去还好,若是一口一口的喝再见到战北烈硕大的手掌中,夹着一只指甲盖般大小的袖珍银勺后,更是嘴角一阵抽搐。

    某人完全沉浸在喂药的喜悦中,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冷夏的嘴边,附上八颗牙齿齐露比那勺子还要亮了几分的笑容一枚,要多体贴就有多体贴。

    冷夏想要拒绝的欲望,在他这泛着傻笑的喜意中突然被磨灭了个一丝不剩,时着那喜不自禁的目光,认命的叹了口气,张嘴,喝下。

    战北烈唇角越勾越大,那耳朵都快挡不住了,一双鹰眸眯成了月牙,继续,舀药,吹药,送药。

    冷夏回味了一番刚才那勺药的苦涩,只觉得胃里都搅得难受,方一抬头,战北烈那悠的不能再憨的灿烂笑容,将她耀的眯了眯眼,硬着头皮再喝下一一口。

    时间缓缓的过去,一碗汤药战北烈硬是喂了小半个时辰,才下去了三分之一,战北烈乐呵呵的变出一颗梅子,塞进冷夏的嘴里,眉飞色舞:“缓一缓,等会再喂!”

    冷夏的后脑勺直跳,额头上青筋都快蹦了出来,压住腿上想将他一脚踹飞的欲望,当机立断,一把抢过药碗大口灌下,碗底对着他,忍无可忍的厉吼一声:“看你的春宫圄去!”

    战北烈瞬间睛转多云,无可奈何失望连连唉声叹气的端着空碗走了,那背影竟让冷夏不自觉的心尖儿颤了颤。

    待他走后,冷夏含着口里的梅子,细细的品了品。

    这是从前的她从来不会碰的东西,如今竟觉得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酸酸甜甜中和了胃里的苦涩,苦中回甘,别有一番滋味。

    两日后。

    长安城,烈王府外。

    “哼!跪着负荆请罪?你们以为,负荆请罪我就会原谅你们,真是妄想!”慕容哲阴冷的目光,像暗箭一般射在长跪请罪的五人身上,狠不得立刻将他们撕碎捏扁了!

    “向你请罪?”齐盛脖子一硬,不服输的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嘲讽的一笑,鄙夷道:“你还不配!”

    其他四人的脸上皆是同样的神色,虽虚弱而惨白,却使劲的撑着身子跪的笔直,脸上的讽刺清清楚楚的挂着,你也配?

    慕容哲恼羞成怒,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后悔,如果当初在解决了太子的时候,把他们也连根拔除了,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憋屈!都怪他当日太自负了,总以为几百个奴才翻不起什么浪来,尤其是跟着个废物远嫁大黍,更是绝对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狠狠的挥了挥衣袖,咬着牙大喝道:“来人!给本皇子打!打死这几个奴才!”

    1,三皇子!”胖总管周福自王府内走出来,劝道:“三皇子息怒,这五人可是咱们烈王府的人,他们有什么错是不是等着王爷和王妃回来处置?”

    周福虽然不了解事情的具体,但是这五人是小王妃的手下是请楚的,小王妃的护短王府里人尽皆知,当初方来和亲就能为了林青和王爷对上,如今不论这五人犯了什么错,名义上还是王妃的手下。

    这么一说,慕容哲更是怒不可遏,神色扭曲的高吼道:“什么时候你一个奴才也能在本皇子面前说话?本皇子教训几个奴才,你也敢插嘴?1,周福作为烈王府的总管,自然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了不少,当下皱了皱眉,不卑不亢:“三皇子教卞奴才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奴才是我大秦的奴才,就另当别论了,三皇子还是三思的好。”

    慕容哲一把推开他,指着身后的西卫侍卫道:“没听见吗?还不快去!

    周福胖胖的脸上扯出一个冷笑,也不再劝了,既然这西卫的三皇子找死,他也没理由拦着,等到小王妃回来,自然有他的明白!

    侍卫们一声高应,上前两步一拳挥在齐盛的脸上,打的他晃了一晃,嘴角溢出了几丝鲜血。

    五人在烈王府外不吃不喝纹丝不动,足足跪了有五天,即便是对于身有内力的他们来说,也已经是极限了,只凭着一口气硬撑着等冷夏回来。

    经过这次,他们是真的害怕了,慌了,对他们来说,冷夏不亚于再生父母,若是以前的他们哪里想得到真的有能为殿下报仇的一天,就在将慕容哲掳走的时候,他们兴奋感激的同时,不是不愧疚的。

    冷夏教他们的手段,训练他们的方式,还有那次和他们同醉的豪爽,无一不让四百人将她当做神抵一般崇敬,更当做了真正的主子一样忠心。这次不遵命令返回长安,也是真正的心怀愧疚,就在冷夏将慕容哲带走的时候,几人才幡然醒悟,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姑娘原谅他们,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雨点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上,五人挺着身子攥着豢头死死的咬着牙,忍着!不能让姑娘失望!

    连番暴打,齐盛的脸上鲜血淋漓,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瘦猴更是虚弱的浑身抽搐,钟大奎的嘴里不住的往外吐着血,五人跪着的地方却自始至终没有抑动一分一毫!

    周福转过脸去不忍再看,这么下去会活生生的打死的!

    他急忙说道:“三皇子!打死了他们三皇子怎么和王爷王妃交代?”

    慕容哲爽快的看着被打的体无完肤的五个奴才,眼中哉过一丝阴狠,森森笑了笑:1,停手!”

    慕容哲一脚猛的踢向齐盛下巴,已经虚弱到浑身无力只有一口气的齐盛“噗”的喷出一口血,滚了几滚,仰倒在地,紧跟着慕容哲的鞋底踩在了他的脸上。

    慕容哲用力的碾了着齐盛的脸,只觉得痛快无比,心头一直憋闷着的一口大气总算舒了出来,冷笑着说道:“给本皇子磕三个响头,今天就饶了你们!”

    他的心里也明白,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要看战神烈王的意思了,往小了说无非是西卫的皇子整治了几个大泰的奴才,大处却是西卫和大泰的邦交问题。

    此事他还真的估摸不准,索性先给个教训,慕容哲眼中一丝杀气划过,以后总能再寻了机会,杀了他们!

    他将踩在齐盛脸上的脚抬起来,半蹲下身子拍了拍他血肉模糊的脸,哼哼笑道:“怎么样,本皇子大人大量,磕三个响头就原谅你们。”

    齐盛血红的眼睛狠根的瞪着他,猛的吐出一口血水,吐了慕容哲满脸,大喝道:1,呸!王八蛋,你他妈……还不配!”

    慕容哲血气上涌睚眦欲裂,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抽出身后侍卫腰间的刀,阴狠的话语自喉咙间磨出:“去死吧!”

    刀光一闪,眼看着就要劈下,齐盛仰着面目全非的脸,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姑娘!咱们知错了!”

    电光石火间……咻!

    随着空气中一阵疾速流动的破空声,一支袖箭闪电般戈空而来!

    慕容哲高高举起的手再也落不下一分,只与齐盛差之分毫的刀刃,“吭”的一声四分五裂,碎片四射哉过慕容哲的脸颊,留下一道猩红的血痕。

    众人转头看去,一辆纯黑的马车向着王府缓缓驶来,香檀木质车身,黑色帷慢铺顶,周福眼中一瞬间戈过惊喜,王爷,小王妃!

    齐盛五人也艰难的转头看去,直觉上是他们期盼的那个人,望眼欲穿的看着马车,一眨也不敢眨。

    马车停在烈王府门前,白玉般的手伸出,车帘掀开,冷夏纵身一跃轻身落于面颊流血的慕容哲身前,冷冷道:“三皇子,我冷夏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教训!”

    慕容哲气的呼哧喘着气,一手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宫女生的野种,倒是嫁到大秦来了,竟学会了狗仗人势!哼,……,……你纵是登天了,你的血液里一样留着的是卓贱的血……,……”

    啪!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巴掌震天响起,众人还没看个清楚,慕容哲已经摔到了地上,他抬起来的脸上五个猩红的指印清晰夺目,一张口,涌出大口大。

    的鲜血。

    “三皇子,有的事情我们总会有个结果,但不是现在”,冷夏唇角一勾,含着冰雹的声音缓缓说道:“若你着急我就成全你,现在就给你一个……鲜艳的唇瓣张开,一字一顿的吐出:‘…………’……结果!”

    紧跟着战北烈自马车中走下来,站定冷夏的身侧,一手揽住她的纤腰,鹰眸中明明白白的写满了支持。

    慕容哲和冷夏有三分相似的凤眼中闪过了几丝慌乱,五内俱焚,攥紧了拳头,却不敢再有分毫的举得,这里是大泰,若是他们真的拼了和西卫决裂,那他……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香风袭来,紧跟着……丁玲枕撇…………嗒嗒嗒嗒…,花姑娘扭着纤细的腰肢曼妙自远处跑了来,身后依然跟着那四个或妖媚,或魁梧,或阳光,或温文的小厮。

    “呦呦呦,这是在干什么?”帕子一甩,花干翘着兰花指,娇笑道:“三皇子不慎跌倒了?还不扶起来。”

    “是,姑娘。”四个小厮同时应声,将“不慎跌倒”的慕容哲扶了起来。

    花姑娘先朝着冷夏哼哼一声,再朝战北烈飞了个媚眼,最后才转向慕容哲,亲切的掩着口轻笑:“三皇子身子可大好了,正好奴家路过此地,就扶着皇子回去吧?”

    慕容哲正骑虎难下,此时花千的到来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完全没有犹豫,顺着杆子爬了上去:“多谢花国舅。”

    “唤人家花姑娘。“花千跺了跺脚,说罢扯着脸上含笑目中喷火的慕容哲,一阵风样的扭着走了,远远的还不忘再回头冲战北烈眨眨眼,那意思:

    欠奴家一个人情。

    冷夏摇头笑了笑,这花干不知在这看了多久,才在最后时刻挺身而出,帮了两边一个大忙,给慕容哲的台阶何尝不是给大秦的,此时大奏的确不适宜和西卫决裂。

    这番举动之后,慕容哲又怎会不把他当做救命恩人,就是自己和战北烈也对他添了几分好感,是个聪明人!

    冷夏将目光落在已经说不出话一动不能动的五人身上,五人皆气若游丝,强撑着看着她,尤其是齐盛,硬撑着一口气满含期盼。

    微微点了点头,她对周福吩咐道:“抬进去,找慕公子诊治。”

    终于,五个人松了口气齐齐昏了过去。

    待五人被王府的侍卫抬去了慕二所住的客房之后,战北烈也揽着冷夏往府内走去。

    突然,两人进入王府的步子,不约而同的顿住,身后一阵如芒在背的感觉升起,两人的身上同时落下了一道视线,仿佛光束般能照进人的心底!

    两人同时转身,顺着视线射来的方向,抬头看去,......人远处的酒楼二楼上,一双深邃似湖、空跺如雾的眸子,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向着两人望来,那双无边氤氲的眼眸中,隐约遮挡了一切的情绪。

    三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人眼中一抹淡淡的清光掠过,转瞬变成了盈盈笑意,似雨落深湖,荡开一圈圈涟漪,朝着二人遥遥举揉......,二更到~有木有表扬~有木有~

    【68】

    冷夏和战北烈双双眯起了眸子,对视一眼,勾了勾唇,然后转身,向烈王府内走去。

    进门的一瞬,冷夏步子一顿朝那边看去,微微皱了皱眉,远处的酒楼二楼土,已经空无一人。

    她不再想,径自去了慕二的客房。

    此时的客房之外,身有洁癖的慕神医以那双呆板的浅淡眸子,对着僵持在门口的周福,坚决的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就在门外看。

    周福看着担架上昏迷的五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这究竟是什么神医!

    五人被排成一列放在门口,气息微弱,慕二慢悠悠的走到受伤最重的齐盛跟前,盯着他染满了鲜血和脏污的手腕,死死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搭了上去。

    一会儿后,对着方进门的冷夏,启唇道:“有救。”

    冷夏点点头,见他从背后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古朴的匣子,里面一根一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从左到右依次排开井然有序,就似他这个人一般,整齐的,刻扳的,一丝不苟的。

    慕二眸子发直,准确的取出一根根银针,夹于修长苍白的指尖,依然是那个慢吞吞的动作,悠然稳健的朝着齐盛周身大穴扎了下去,一捻一槎,银针便顺畅刺入穴位,高低错落深浅不一。

    银针落下后,齐盛紊乱而虚弱的呼吸渐渐平稳,脸上的苍白也一点一点,的回复了血色,这命的确是保住了。

    天青色的衣袖流云般一狒,他休内的银针瞬时齐刷刷的倒飞而出,慕二将银针收回手中,转而走向了齐盛旁边的瘦猴,继续下针。

    担架上的齐盛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丝迷茫闪过后看见了面前站着的人,赶紧撑起身子,就要爬下担架跪地请罪,刚爬起来又扑通一下跌了回去,急的满脸是汗,嘶哑道:“姑办……””

    “躺着吧,好好养伤。”冷夏见他们已经无碍,面无表情的向外走去,边走边说:“养好了伤就赶紧滚蛋。”

    齐盛眸子一暗,脸色变的惨白,正要再说,就听已经走远的冷夏,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传来:“滚去剿匪!”

    他懵了一懵,待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喜不自禁,挠着头不住傻笑,姑娘原谅咱们了!

    烈王府,书房。

    另一边,战北烈回到书房,合着眼睛持在桌案后,听着面前手下的汇报牧天牧阳和钟苍立于桌案前,恭敬说道:“爷,东楚使节已经于昨日到达长安,此次来使的是七皇子东方润还有大皇子东方鲁。”

    战北烈的眼睫微微一动,沉声道:“本王已经见过他了。”

    他的话不明不白,三人却知道他指得一定不是那个平庸无能的大皇子东方鲁,能让王爷当个对手的,也只有那个城府深沉的东方润了。

    钟苍一张扑克脸上含着笑意,接着道:“北边传来消息,北燕太子回国途中于燕秦交界被那股不明流匪劫杀,百余北燕使节和太子尸骨无存。”

    牧阳咧着嘴继续说道:“北燕皇帝大怒,如今已经出兵剿匪!”

    战北烈唇角一勾,点头赞道:“做的好。”

    三人满含崇敬的望着战北烈,就差冲上去抱大腿表达自己的敬仰膜拜之1心。

    钟苍的嘴角微微抽搐,朝着牧阳打了个眼色,爷这一招一簧双雕,一雕解决了北燕太子之事,一雕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那股流匪……牧阳猛点头,总结着:实在太阴险了!

    牧天向着东楚驿馆的方向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东方润方来大泰就收到这么大的一个礼,不知道鼻子会不会气歪了。

    桌案后闭目养神的战北烈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里战意炙热,他等着对方的回礼。

    清欢苑内传出来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清亮跋扈,一个中性嚣张,揭短挖苦毫不嘴软。

    “啧啧啧,竟然是个小姑娘,老娘就说你这小无赖整日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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