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淮不满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对待手下人,一定要耐心。你看你,动不动就火冒三丈,叫别人怎么服你?”
吴俊锋歉然地说:“我知道了,爸,以后不会了。”
吴光淮拍拍他的肩,叹了口气道:“不过呢,这也怨不得你,常言道,‘家和才能万事兴’嘛。现在佩萍回娘家那么久了,外面很多闲言碎语,你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依我看哪,你还是赶紧去徐家,把她接回来吧。”
吴俊锋倔犟地说:“我不!”
吴光淮责怪道:“那你想怎样?还能让她在娘家过一辈子不成?”
吴俊锋却冷笑一声说:“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吴光淮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连连摆手道:“那怎么能行?女人的名节是最重要的,你要是那样做,会害她一辈子的。”
吴俊锋没好气地说:“可是她己经害了我一辈子!我永远不能原谅她在姐妹易嫁时的欺骗,就算勉强把她接回家,我也不会幸福的。”
吴光淮闻言,不由疑惑地问:“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姐姐?”
吴俊锋苦笑道:“我想她姐姐,她姐姐想的人却不是我!”
吴光淮眉头一皱问:“那你想要怎样?”
吴俊锋双手一摊说:“我己经想好了,与其两个人都痛苦,不如离婚算了!”
吴光淮听了这话,不由脸色一变,“啪”地一拍桌子,厉声道:“我们老吴家,从来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再说跟谁过不是一辈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马上跟我去徐家,今天就把佩萍接回来!”边说边去拉儿子的手。
吴俊锋连忙哀求说:“爸、爸,你不能这样做,你得为我想想啊……”
吴光淮哪里还听得进去,边说边强行拖着儿子,向门外走去!
……
徐家大院后院西厢房内,徐佩萍正倚在窗户边,默默地流泪。
忽然,门口传来了柳兰香急切的声音:“佩萍,佩萍哪。”
徐佩萍连忙擦了擦眼泪,回头问:“妈,什么事?”
柳兰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惊喜地说:“俊锋和他爸一起来接你回家了。”忽然,她盯着女儿的脸,心疼地问,“怎么?你又哭了?”
徐佩萍连忙掩饰道:“没,眼晴进了砂子。”
柳兰香心疼地说:“你就别骗我了,今天连个风丝子都没有,哪里来的砂子?”
徐佩萍闻言,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柳兰香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想好好教训教训俊锋的,看你这样子,就先便宜他吧!跟我到客厅去吧,俊锋来接你回家呢。”
徐佩萍擦了擦眼泪,却噘着嘴说:“我不回去!”
柳兰香疑惑地问:“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俊锋的吗?”
徐佩萍摇摇头,苦涩地说:“以前我喜欢他,是感觉他人品很好。可是自从知道,他竟然为了得到姐姐,不惜模仿涟泰的笔迹,伪造分手信,可见人品是有问题的,所以我己经不象以前那样喜欢他了。”
柳兰香苦笑一声道:“傻丫头,你这话的意思是,就算不象以前一样喜欢他,但总归还是喜欢的,是不是?”
徐佩萍低下头,好半天没有言语。
柳兰香见状,便立刻明白了什么,劝慰说:“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就算你明明知道他人品有问题,你也同样放不下他。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你吗?走吧。”边说边强行拉起她。
徐佩萍犹豫了一下,还是半推半就地被母亲拉走了。
……
徐家大院客厅内,吴家父子俩正坐在客厅里等待着。
当柳兰香拉着女儿走进来时,吴光淮连忙示意儿子上前。
吴俊锋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妻子面前,很不情愿地说:“是我不好,你跟我回家吧。”
徐佩萍刚想说什么,却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地难受,很想呕吐。
她为了掩饰,只好低下了头。
柳兰香见女儿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便瞪了女婿一眼,没好气道:“你把我女儿当成什么啊?你想叫她走她就得走,想叫她回她就得回?”
吴光淮连忙摆手道:“哎,亲家母,你可不能这样说,我们家可从来没人让她走啊。”
柳兰香却愠怒地说:“你们家要是没欺负她,她会回娘家吗?”
吴光淮被噎得有些心虚,只好转向儿子问:“臭小子,你欺负佩萍了吗?”
吴俊锋连忙摇头道:“我没有啊,我从来没有打过她,更没有骂过她,我和她从来连架都不吵的。”
吴光淮听了儿子的话,立刻底气十足地说:“亲家母,你看,你看,不怨我儿子吧。”
柳兰香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了,劝慰女儿道:“佩萍啊,夫妻之间,不打不骂不吵架就行了,你还想怎样啊?”
这个时候,徐佩萍终于忍住了呕吐,哽咽地说:“可是,我宁愿他打我、骂我、和我吵架,也不想一天到晚眼里都没有我。”
吴光淮和柳兰香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吴俊锋刚想发火,忽然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即爽快道:“那你就跟我回去,我改还不行吗?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徐佩萍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立刻惊讶地抬头,疑惑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吴俊锋重重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说:“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徐佩萍忧虑多日的脸上,这才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来。
柳兰香见状,也不由一喜,趁机将两人的手拉在一起,叮嘱道:“以后你们两个,都不准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还急等着早一点抱外甥呢。”
吴光淮也长舒了一口气,哈哈大笑地说:“我也急等着抱大孙子呢。”
……
入夜时分,吴家大院后院小夫妻俩卧室内。
吴俊锋喝得醉熏熏地,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徐佩萍想起他白天的承诺,立刻迎上去,柔声说:“俊锋,你又喝醉了,我去给你煮杯醒酒汤吧。”边说边想往外走。
没想到,吴俊锋却一把抓住她,血红着眼晴,恶狠狠道:“不用!”
徐佩萍见状,立刻就有些胆怯,弱弱地问:“你、你想要怎样?”
吴俊锋紧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说过想让我打你、骂你、和你吵架吗?我今天就满足你的愿望!”说完这话,便用力搬过她的肩膀。
徐佩萍不由一愣,随即便拼命挣扎道:“不要啊,不要!”
吴俊锋却冷笑一声,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
伴随着“赤拉”一声,徐佩萍的衣服己经被撕掉一半,露出雪白的双肩。
她不由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同时又羞又愧,下意识地抱住双肩,并拼命躲闪着。
但是在男人强有力的双臂下,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徐佩萍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哭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吴俊锋却阴冷着脸,粗暴地将她提起来,猛地扔在床上!
徐佩萍赤裸着身体瘫在地上,绝望而无助地哭喊着:“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吴俊锋象理都不理,反而粗暴地扑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滚到床上,随即鼾声大作了。
与此同时,徐佩萍雪白的双肩上,己经多了一缕缕的抓痕。
她脸上默默地流着眼泪,木然地望着空洞的屋顶。
……
夜幕刚刚降临,臧家大院后院二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非常安静。
臧远胜合衣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
忽然,门外传来女佣的声音:“二少奶奶,你回来啦。”
臧远胜闻言,双眼不由一亮。
他刚想起身,忽然想起什么,重又躺了下来。
很快,门被“砰”地推开。
随即,陆慧珊走了进来。
臧远胜索性翻了一个身,将脸转向了里面。
陆慧珊看了他一眼,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然后她径直走向大衣柜前,开始“乒乒乓乓”地收拾衣物。
臧远胜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不由紧张起来。
与此同时,陆慧珊也偷偷地看着他。
很快,她就收拾好了,然后提了皮箱,作势就朝门外走去。
臧远胜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跳下床来,拉住她问:“你要干什么?”
陆慧珊板着脸说:“回娘家!”
臧远胜闻言,不由一惊道:“你回娘家,那我怎么办?”
陆慧珊没好气地说:“我管你怎么办!反正不回娘家,你也不理我。”
臧远胜委曲道:“我不是不想理你,这次我爸出事,你身为儿媳妇,一点都不着急,好象完全不是我们臧家的人似的,让我很寒心。”
陆慧珊把眼一瞪,先声夺人地说:“臧远胜,你把话说清楚?我是你八抬大轿抬进门来的,现在却说我不是你们臧家的人了?到底是我让你寒心,还是你让我寒心!”
臧远胜不由一呆,连连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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