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远胜不由轻蔑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她,你还能娶到别的女人吗?”
臧家人和徐立秋闻言,纷纷附和地说:“是啊,是啊。”
臧远航却证据坚定道:“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所有人听了这话,全都面面相觑!
徐佩芸更是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说:“顾律师,我还要去收拾一些陪嫁过来的东西,剩下的事情,你就帮我处理吧。”
顾律师爽快道:“好的,徐小姐。”
徐佩芸赛点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厅。
臧增福夫妇坐在太师椅上,气得真喘粗气。
臧家梁夫妇一直阴沉着脸,仿佛要拧出水来。
臧远方和臧远茹互相望了望,均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臧远胜气极败坏地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庄淑环愠怒道:“她要是不疯,就不会明明知道远航是个瘫子,还要嫁进臧家了。”
徐立秋更是恼羞成怒地说:“真没想到啊,我们老徐家竟然出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臧家栋气极败坏道:“家梁,那可是你认定的好儿媳妇,她这样分明是要搞垮码头和臧家,你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臧家梁却万分沮丧地说:“这都怪我,可是她证据确凿,我也回天无力,唉!”说完,便疲惫地闭上眼晴!
臧远胜愤怒道:“不能就这么便宜她,我找她去!”边说边带头向徐佩芸追去。
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附和地说:“对,不能就这么便宜她了!”
大家边说边跟在臧远胜身后,闹哄哄地追了出去。
臧远航则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脸上的表情很有些高深莫测。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徐佩芸打开衣柜,正在将衣物、首饰等等收拾进一个皮箱里。
不一会儿,臧家栋父子就凶神恶煞般地闯进来。
在他们身后,跟着一脸阴郁的徐立秋和其余臧家人。
臧远胜率先怒喝道:“徐佩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臧家栋阴阳怪气地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想把码头占为己有?”
徐佩芸平静道:“你们自己也知道,码头有五成五股份由我全权处理,我这样做,只不过是行使我的权利而己。”
臧增福一改刚才的强硬态度,转而苦苦哀求地说:“佩芸啊,我们臧家平时待你不薄,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啊。”
曹秀英也抹着眼泪,连连点头道:“是啊,佩芸,奶奶平时最疼你的了。”
徐佩芸闻言,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妥协,但随即仍然态度强硬地说:“臧老太爷、臧老太太,你们不用再说了,我己经考虑得很清楚了。”
臧增福夫妇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郭文芳带着哭腔说:“佩芸,妈脾气急,有时候说话不经过脑子。你要是嫌弃,妈以后改还不行吗?”
徐佩芸却摇摇头道:“臧太太,己经没有意义了!”
臧家梁叹了口气说:“佩芸,你怎么可以这样伤长辈的心呢?难道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吗?”
甚至连徐立秋,也试探着想要说服侄女:“佩芸,虽然我们码头现在遇到了一些困难,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有我在,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等通州的深水码头建好后,我们还要在南京、上海甚至香港、英国建立码头。到那时,你每天都可以坐拥斗金了。你现在要是退了股,不是很可惜了吗?”
徐佩芸继续收拾着衣服,好象根本没听到一般。
臧远方劝道:“佩芸,就算你和远航离婚了,但是我们也绝不会把你当外人的,你不要退股了,好不好?”
臧远茹也附和说:“是啊,佩芸,你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好姐妹,不是吗?”
对于这些情真意切的话,徐佩芸仍然无动于衷。
臧家梁无奈道:“佩芸啊,我知道你当初很不愿意交出码头的位子。但是你看,你二叔不是把码头管理得很好吗?最主要的是,我们在通州建了深水码头,大大提高了动输能力,生意会越做越大的。以后窑湾别说建东陇海铁路了,就是建飞机场,也取代不了我们码头的。”
徐佩芸依然不为所动。
臧家栋见状,终于明白了:“我总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是铁了心,要把我们码头搞垮,大家都不必多说了。”
臧远胜恨声说:“真是最毒妇人心!”
郭文芳不由哭起来,同时难过道:“家梁,看来是我们当初是瞎了眼,娶了这么个丧门星!”
臧远方诚恳地说:“佩芸,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臧家栋却阴阳怪气道:“她能有什么苦衷?不让她当总经理了,她心里不舒服呗。”
徐佩芸直接懒得回得了,终于将衣物收拾完毕,合上了皮箱。
臧远胜立刻去扯皮箱,同时怒声说:“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拿走一分钱!”
徐佩芸却冷冷道:“顾律师是我的全权代表,他会和你们说清楚的。不过,我可以提前通知你们,半个月内,你们必须把五成五股份折合成现钱算给我。如果没那么多现金,也可以把田契、古玩字画甚至这座老房子抵押给我,一分都不许少!”
听了这话,所有人俱都长吸了一口冷气,纷纷指责说:“啊?你竟然做得这么绝情?”
臧家梁再铁青着脸问:“你真的是铁了心要退股吗?”
徐佩芸冷冷道:“臧会长,你是个明白人,相信我的话,己经说得很清楚了。”
臧家梁忍不住仰天长叹,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臧家梁英明一生,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你的手里!好,好,就算是上天对我愚蠢的惩罚,我认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又厉声道,“我会把钱算给你,请你马上滚出去,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所有人闻言,全都吃了一惊:“啊,退钱给她?凭什么?”
徐佩芸却理所当然地说:“多谢臧会长,我得去找顾律师,商量一下有关事宜。”说完,抱着一撂文件,扬长而去。
臧远胜望着她的背影,情不自禁咆哮道:“徐佩芸,你这么狠毒,一定不得好死!”
臧家栋也气极败坏地说:“这个女人为了钱,连脸都不要了!”
所有人都苦着脸,好象天塌了似的!
天塌了,真的是天塌了!
好在徐立秋却大手一挥,拍着胸脯道:“算了,她退她的股,我们赚我们的钱。要是资金周转有困难,大不了再向宝通成再借点呗。少了她这一碗驴肉,我们照样能成席!”
臧家人听了这话,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只有臧家梁,依然是一脸忧虑。
……
当天下午,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内。
徐佩芸从外面走进来,经过公婆门前时,却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她不由放慢了脚步,侧耳细听。
只听里面传来郭文芳的怒骂声:“当初我就说过了,柳兰香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是教不出什么好女儿的,果然如此!”
臧家梁叹了口气说:“唉,都怪我当初太信任她了。竟然以为她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才把远航的五成五股份给她托管,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郭文芳无奈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怪远航不争气,竟然会写什么休书。”
臧家梁绝望地说:“唉,完了,彻底完了!”
徐佩芸听到这里,不禁痛苦地咬了咬嘴唇,迅速走开了。
……
傍晚时分,臧家大院客厅内。
臧家人正在吃饭,个个愁眉苦脸地。
徐佩芸坦然地走进来,找个空位置坐下了。
臧远胜却将筷子往桌上一说,怒气冲冲地站起来说:“不吃了,看到某个人我就气饱了!”说完,扬长而去。
臧增福叹了一口气道:“唉,味同嚼蜡啊,不吃也罢。”说完,也站了起来。
曹秀英瞪了曾经的孙媳妇一眼,无奈地说:“真是一颗老鼠屡屎坏了满缸酱啊,我也没胃口了。”边说边撂下筷子,跟在丈夫后面走出了客厅。
臧家栋夫妇、臧家梁夫妇、臧远方和臧远茹也纷纷放下快子,走出了客厅。
一时间,客厅里陷入了可怕的安静。
臧远航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心疼,却欲言又止。
……
入夜时分,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
臧远航有些心疼地说:“佩芸,我真的……”
与此同时,徐佩芸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子, 鬼鬼祟祟地站在窗边。
她连忙大声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真的讨厌我,其实我更讨厌你!”
臧远航不由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回头,也看到了窗边的人影。
他马上明白了什么,立刻怒声说:“你还有脸说这个?窑湾人谁不知道,你先是和吴俊锋订了婚,现在又和赵涟泰牵扯不清,我头上早就绿成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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