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家梁安慰说:“你放心吧,己经正常运行了。”顿了一顿,便指着臧远方等人手中的钱,郁闷道,“只是这些钱,现在到底是发还是不发呢?”
臧远航立刻拿过钱,走到老同学身边,郑重其事道:“建平,这些钱就交给你了!”
王建平接过后,感动地说:“真是太谢谢了!有了这些钱,挤提问题解决了,宝通成钱庄总算暂时也算保住了。以后我一定会踏踏实实做生意,绝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
臧远航握住他的手,诚恳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希望你都能和我一起,始终恪守我们窑湾儒商的商誉。”
王建平重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与此同时,挤提的人群拥挤着、喊叫着,有的倒下又爬起,有的受了伤,到处乱成一团糟。
臧远航见状,便拿起喇叭大声喊:“各位乡邻,我是运河码头的当家臧远航。现在,我们码头己经将130万借贷,通过闫一认主事,连本加利还上了。宝通成钱庄很快就可以支付你们的存款,请大家排好队,不要拥挤。”
挤提的人听了这话,渐渐安静下来,并在警察们的配合下,很快排好了队。
随即,受伤的人也被抬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好在都是些轻伤。
徐佩芸望着那些伤者,不禁有些内疚。
忽然,她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不远处,赵涟泰和臧远茹两人,正在人群中穿梭忙碌着,一个上药一个包扎,配合得十分默契。。
徐佩芸见状,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
恰在这时,臧远航走了过来。
他顺着她的视线一看,立刻关切地问:“涟泰哥还在误会你吗?”
徐佩芸望了望他,欲言又止。
臧远航立刻明白了什么,当即说:“我去和他解释清楚!”
徐佩芸连忙拉住他,制止道:“不要去……”
但是来不及了,臧远航己经大踏步走了过去!
臧远茹看到堂弟,立刻迎上来,急切地问:“远航,你也受伤了吗?”
臧远航摇摇头:“大姐,我没有,我来找涟泰哥。”他说完这话,便径直向不远处的赵涟泰走去,同时招呼说,“涟泰哥。”
赵涟泰正在给一位老奶奶清理伤口,便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臧远航诚恳道:“涟泰哥,我知道你对佩芸有些误会,可是她当初拿走我的五成五股份,并不是贪财,而是为了帮我们臧家保住码头。”
赵涟泰闻言,眉头不由一皱,生硬地说:“我很忙,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臧远航不由一怔,结结巴巴道:“我、我想要说的是,你们应该在一起。”
赵涟泰想都不想,就干脆地说:“对不起,我和远茹己经订了婚期。至于别人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臧远航脸色一变,立刻急切道:“怎么无关了?你们曾经那么相爱,本来就应该在一起的。”
赵涟泰终于包扎好老奶奶,站起身来,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一字一顿地说:“应该在一起的是你们!你们那么般配,甚至为了保住码头,不惜以这么多人的生命做代价!”
他说完这话,便冷哼一声,径直走进人群中,继续检查下一个伤者。
臧远航被噎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臧远茹见状,便走了过来,担忧地问:“远航,你没事吧?”
臧远航指着赵涟泰的背影,气得声音都发颤了:“这个人,简直太不可理喻了!”
臧远茹却正色道:“你不要责怪他。他是一名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所以,他容不得任何不珍惜生命的行为,包括这次挤提!”
臧远航郁闷地说:“我找他不是为了挤提。我只是不想看到佩芸继续痛苦下去,他们曾经那么相爱过,现在却因为我们臧家,搞成现在这个局面,我真的很内疚。”
臧远茹闻言,立刻诧异地问:“怎么,你还不知道吗?涟泰为了成全你们,己经放弃佩芸了。”
臧远航不由大吃一惊:“放弃佩芸?怎么可能?”
他回过神来,便朝刚才徐佩芸站立的地方望去,却发现早己经空空如也了。
臧远如忍不住责备道:“你呀,真是个傻瓜!难道就没有想过,佩芸之所以痛苦,并不是因为涟泰,而是为了你?”
臧远航这才恍然大悟,猛地一拍脑袋说:“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他说完这话,便迅速在人群中寻找着,同时大声呼唤道,“佩芸、佩芸、佩芸……”
……
臧家大院客厅内,臧家人早己经得到消息,全都是兴高采烈的。
臧增福连声道:“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王志信被抓了,吴俊锋再也找不到人给他当枪头使了。”
曹秀英附和说:“是啊,是啊,自从臧吴两家结怨以来,这几年,我成天都是过得提心吊胆的。”
庄淑环笑咪咪道:“说起来,这次事情解决得如此顺利,还要多亏了佩芸呢。”
陆慧珊听了这话,只是爱怜地望着怀中的儿子,并没有多言。
郭文芳炫耀地说:“那当然,我的这个儿媳妇啊,又懂事又能干,真是没话说。”
庄淑环却把嘴一撇,讥刺道:“你可别忘了,远航和佩芸己经离婚了。”
郭文芳不由一呆,随即反驳说:“谁说他们离婚了?佩芸这不还在臧家住着吗?”
正在这时,臧远航一边喊着“佩芸”,一边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郭文芳当即疑惑道:“远航?佩芸怎么啦?”
臧远航焦急地问:“妈,佩芸呢?你看到她回来了吗?”
臧家人闻言,俱都面面相觑,然后同时摇了摇头说:“没注意啊。”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内,臧远航一边跑着,一边大叫着“佩芸”。
……
臧家大院后院三房小院小夫妻俩卧室内,臧远航猛地推开房门。
恰在此时,徐佩芸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提着皮箱向门外走来。
臧远航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望了望她手中的皮箱,又紧张地问:“你要去哪里?”
徐佩芸连忙擦了擦眼泪,掩饰地低下头道:“回家!”
臧远航拦住她说:“这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
徐佩芸却理都不理他,径直向房门走去。
臧远航立刻追上去,强行拦住了她的去路。
徐佩芸边哭边委曲道:“既然你那么嫌弃我,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臧远航握着她的手,郁闷地问:“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
徐佩芸哽咽地说:“你明明知道涟泰己经和远茹订婚了,却还一次次想要把我往他怀里推,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臧远航急切辩解道:“你误会了。我记得之前,你因为不能嫁给涟泰,心灰意冷之际,就随便接了俊锋的婚贴;而涟泰为了你,宁愿舍弃赵家的百年基业和声誉,也愿意与你私奔。我以为你们还很相爱,所以我才……”
徐佩芸哭得越发委曲了:“经过这么多事,你现在竟然还这么想,明明就是嫌弃了,呜呜呜……”边说边强行往门外走。
臧远航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拥入怀,无限深情地说:“当初我连路都走不了,你都毫不嫌弃地嫁给我,现在又数次将臧家和我从危机中解救出来,如此优秀的女人,我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呢?”
徐佩芸闻言,先是拼命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后来渐渐停止了挣扎,只剩下小声的抽泣了。
臧远航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意,霸气道:“以前无论你和涟泰怎样相爱,以后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记住了吗?”
徐佩芸重重地点点头说:“嗯。”忽然又想起什么,趴在他的肩膀,羞涩地问:“那今天晚上,你还要到书房睡吗?”
臧远航坚决道:“当然!”
徐佩芸失望地“啊”了一声,再次流下了眼泪,委曲地说:“你还是嫌弃我了!”
臧远航捧起她布满泪水的脸,爱怜道:“不是嫌弃!我知道当初结婚时,你嫁得不明不白的,非常委曲,更何况现在,我们己经离婚了。所以,我一定要再选一个良辰吉日,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再把你迎进臧家大门!”
徐佩芸立刻破啼为笑,幸福地依偎在他怀里。
……
第二天清晨,运河码头上。
锚地上的石头己经搬走,缆绳也重新竖了起来。
大大小小的船只正常停靠,络绎不绝。
码头工人们或装或卸,一片繁忙景象。
……
运河码头管理处外,一辆黑色的轿车嘎然而止。
臧远航和徐佩芸相继走下车来。
他们望着“运河码头管理处”的字样,不由感慨万千。
……
运河码头管理处内,臧远航和徐佩芸刚一走进来,室内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只见臧远方和臧远胜率领职员分站门边左右两侧,纷纷打招呼:“老板早安;小少奶奶早安。”
徐佩芸立刻想要解释:“我己经不是小少奶……”
臧远航却笑咪咪地制止说:“大清早的,别说扫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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