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掠妻成瘾-第143章 用尽力气去爱你(万更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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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梦溪从公司走出来了,脸上的悲哀在见到蹲在地上的凤月医时,居然缓和了。

    至少,还有跟她一样悲哀,甚至更悲哀的女人,她到如今都不知道宫凌真正爱的谁吧?

    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凤月医面前停了一下,倒不是鄙夷,只是忽而一句:“爱情而已,输赢也是家常便饭,从商界最高处跌过的你,难道还承受不起么?”

    凤月医抬头时,那么昏暗,却好像能看清戴梦溪的脸,那样的愤恨感,无处开发。

    傅宫凌的这一辈子,就该她们姐妹的了吧?

    呵!她冷然笑了一下,发不了羞愤,唯一可以的,便是转身离开。

    凌晨的雨幕,在远处霓虹映衬下也那么好看,与她的情绪是多么鲜明的反差?

    戴梦溪将包顶在头上,从容上车,启动车子离开。

    可走进雨里后风雨衣光是开车门就开了大概一分钟,无论如何拉不开。

    “啪!”她开得恼了,低呼一声重重打在车窗上。

    连车门都要这样笑话她么?

    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只是走进雨里,根本没有拿出车钥匙,也没有开车门锁,又怎么可能把车门拉开?

    也许,此后的两分钟,她想起来了,却愤得没了心思,只是抬脚狠狠往车上踢,仿佛疼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出来时,心里不安,直奔着公司来看傅宫凌的,脚上只是一双夏秋小皮鞋,哪经得起这样的踢打?质量再好,鞋头也已经窝了进去。

    大概是夜里的雨太冷,她的脚趾疼得麻木了,不间断的踢着,哭着,又死死咬住不发出声音。

    傅宫凌出来时,看到的是踢得累了的人无力的蹲在车边。

    那么大的雨,她缩成那么小的一团,只一眼,疼得拧了眉。

    “月医……”他踏进雨里,依稀雨声里,是他低沉的嗓音,不再好听,满是沉重。

    没有伞,没有外套,他陪着她淋雨。

    “我带你上去?”他在征询,如斯尊贵的男人,对着他的妻子,那么小心翼翼的话语。

    他怕她情绪爆发,怕她伤了自己。

    凤月医抬头,安静的盯着他良久,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却被雨水冲得没了痕迹,只留下她眼底一抹猩红。

    “为什么要骗我?”她几乎模糊的声音,悲哀而令人心疼,“如果你说当初爱的是别人,我死都不会跟你结婚!”

    她的声音,从无力到控诉,到痛苦,低低的声嘶:“可你说你事业忙!”

    傅宫凌低眸,眉宇之间化不开的心疼,可他竟找不出言语,只一句:“那是过去了,月医,我现在爱的……”

    “现在?”她冷笑着打断,“你说过那么多甜言蜜语,都在欺骗的前提,我能信吗?就像当初你说,从瑛国回来是为了我,可你是为了北云漠的案件!”

    男人抬手,想替她整理被雨水打乱的发丝。

    可她不让,一把打掉他的手,狠狠仰脸,却疼得捂着心口,嘶吼过后,柔得令人心疼的声音:“宫凌……从小到大,我做什么都为了你,为你傅家,我把自己困在商界这方天地里,没有其他女人可以拥有的恋爱,没有浪漫的求婚,没有完整的婚姻,可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首位过?”

    原本,她不该去计较这些。

    她以为,闹过离婚,事实证明,他都是为了她,她以为他若真的爱了,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的陪着他。

    可现在呢?

    他爱别人,爱到可以默默守候死去的灵魂多年?爱到对婚内的她不闻不问?她怎么能不计较呢?

    傅宫凌红了眼,他知道她的痛。可如今,他心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只是她而已。

    “从我提复婚开始,这里……”他终究沉声,凝着她,将她揽过来贴着胸口,“只住了你。”

    可她却低头,哪怕窝在他心口,也是冷冷的笑,摇头,不敢信。

    “你让我走吧!”她终究轻轻一句,带着几不可闻的恳求。

    他们纠缠太久了,可怎么纠缠,她始终都清楚,她是斗不过他的,除非他主动放手。

    不,傅宫凌又怎么可能点头。

    他弯了腰,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走回公司。

    她不挣扎,不是不想,是太累了,被雨水浇得没了力气。

    从公司门口,到楼梯口,从两人身上掉下来的雨水淋了一路,看起来无限冷清。

    值班的人刚才就站在大厅,本想给凤月医送雨伞,却见了傅总跟出去,再不敢跟出去,看了会儿,在拐角处目送两人上电梯。

    果然吧,傅总与凤总,伉俪情深,只是……这深情似乎有些令人心疼。

    ……

    傅宫凌抱着她进了办公室,走到隐藏的休息室门口,轻轻一按,步入他的私人空间。

    身为军人,隐在办公室暗处的私人卧室都是整整齐齐,入口处甚至摆了长剑,那后头是枪盒。

    抱着她,他径直进了浴室,第一时间打开热水,怕她感冒。

    他几天没来,又这么晚,放了好一会儿凉水,热水终于汩汩往外流,他开到最大,将她抱进浴缸,看着冷漠无神的脸。

    “我替你喜?”他依旧是征询的语气。

    凤月医终于转眼看着他,那目光很陌生,可她始终也没开口拒绝。

    哪怕她没拒绝,傅宫凌也轻轻蹙了眉,明明,他们可以很温馨的过下去,明明,他们都已经开始比任何人恩爱的日子,他开始不计分寸的宠她。

    转眼,怎么就这样了呢?

    终归,是他的不周。

    傅宫凌替她洗的澡,本该是无比缱绻的双人浴,可从头到尾,他们不曾交流过一句,甚至哪怕浴室里热气缭绕,依旧让人觉得清冷。

    热水泡得全身终于暖融融的,但凤月医依旧打了几个喷嚏。

    好在,被他从浴室抱出来时,神色好了很多,冷得发紫的嘴唇恢复了以往诱人的樱红,只是那双美眸,只剩静默。

    傅宫凌将她抱上床,给她裹上自己的宽大衬衫,,却见她起了身。

    “要什么?”他侧首,微微握住她的手,低沉温和的嗓音。

    凤月医抬头,许久不说话,一开口,模模糊糊,“喝水。”

    “我去倒。”依旧是男人近乎哄宠的嗓音,若是平时,谁又能拒绝这样的温柔?

    可是此刻,她皱了眉,不想接受这样的好,伤都伤了,再这样,是欲盖弥彰,还是心虚呢?

    “我自己去。”所以她淡淡的一句。

    可傅宫凌不许,适才握着她的手,转而揽住她整个身体,“听话,我来!”

    他看出来了,她经过了情绪激烈的发泄,又被雨水浇透了,热水一泡,哪怕神色好了,腿脚却发软,从床上下来那一会儿,若不是扶着一旁的柜子,就差一点跪下去。

    可他那一句柔到骨子里的‘听话’深深刺进她眼里,想胀满水的薄膜袋,哪怕针再细,一戳,也会流水,眼泪隐约溢出,被她逼在眼眶里,只是安静的盯着他。

    终究是她一把抢过杯子,近乎发狠的咬着牙,倔强的去那头倒水。

    没有他,她也会很好!

    傅宫凌英眉微拧,看着她走远,倒了水,又回来,深邃幽暗的目光里,满是小心。

    他怕她摔……

    这样的意识刚升起,眼见着那头的人已然膝盖一软。

    “!”不算清脆的碎裂声。

    傅宫凌早已大步掠了过去,他不心疼那名贵的杯子,生怕摔疼了她。

    一把将她抱起。

    可凤月医狠狠皱眉,她可以的,没有他,怎么就不可以了呢?

    她想弯腰,却把摔碎的玻璃杯子处理好,可他不准。

    这样的阻止,几次三番,终于让她心底里压抑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放开我!”她先是冷静的低声,很冷。

    傅宫凌不放。

    她终于气得挣扎,一瞬间红了眼,暗地里甩开眼泪。

    男人抱的越紧,她胸口的气却越盛。

    “我不想靠你!”她骤然升高了音调,“不想看见你傅宫凌!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话说得太快,呼吸跟不上,近乎呜咽的没了声。

    她狠狠喘息,死死盯着他,终于撒开手脚胡乱打在他身上。

    傅宫凌岿然不动,他知道她压抑太多了,任她尽情发泄,只要她高兴。

    “我自己可以的!”她打得累了,却自欺欺人,“如果不进傅家,我是不是活得更好,是不是?”

    不,不是的,傅宫凌抬手,捧着她的脸,一点点擦去眼泪。

    她累了,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逐渐发热的身体,逐渐无力的眼皮,紧紧闭着。

    虽然心疼,可她总算安静,傅宫凌低低的叹息,低眉,薄唇覆在她微微颤抖的眼睑处。

    不进傅家,她也许会过得很好,可进了傅家,有了他,一定会更好!

    她的消停,就是他的救赎,否则,面对她的控诉,他从来没有办法。

    不顾地上的碎屑,他只是紧紧拥着她,转而抱回床上,她是该好好睡一觉了,这都快天亮了。

    滇英的总部大厦,是郦都的一道风景线,外看:高耸入云,内看:俯瞰巍巍。

    窗外,就是凌晨的郦都,很美,很迷人,那样的静谧。

    这个夏秋交际的夜晚,略微有那么一丝月光,从窗户外安静的照着床上的一对人,很美,只是月光不够温暖。

    傅宫凌低身,撑起半个手臂,近距离看着疲惫不堪的人。

    月医,我知道自己是个罪人,从结婚时就知道,离婚时更是清楚,所以,不论你恨我、怨我,此后于你,我都只做一件事:用尽一切力气去爱你,宠你,哪怕你不接受,直到你粲然一笑那一天。

    凌晨过去,清晨悄无声息的来临。

    许是傅宫凌作为军人粗粝惯了,昨晚他竟然忘了让妻子先吃一颗退烧药,或者提前喝下感冒冲剂。

    所以,第二天,他醒来时,她全身烫得吓人。

    “月医?”低醇的嗓音,夹杂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他醒来本就不早,滇英的职员早就开始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所以,他从内室出去时,正好见了从外头进来送文件的洛禛。

    洛禛大概知道他昨晚在这里睡的,并未觉得多么惊讶,还例行公事的一句:“军长,这是近日要处理的文件……”

    洛禛对他的称呼,依旧不改口,可过分英俊甚至妖孽的脸上却神色变了变,好似才发现他此刻依旧是睡衣,神色焦急,几不可闻的狼狈。

    按说,他从内室出来,早该穿戴整齐,神色肃穆。

    “去叫个医生,这里没有感冒发烧的药。”傅宫凌适时的开了口,语速很快,表明他的焦急。

    洛禛愣了一下,听着他的话,不像是感冒发烧……

    他略微蹙眉,目光移了一下,终于猛地低下头,“是!”

    公司里是他偶尔来休息的地方,感冒药自然是没有的。

    洛禛走了,傅宫凌甚至不想着换衣服办公,折回内室,拿了冰块和纱布,先为她物理降温。

    凤月医是醒了的,只是全身轻飘飘 ,可眼皮却重的难受,又热、又涩。

    感觉一抹冰凉时,她才眯起眼,见了傅宫凌近在咫尺的脸,铺满担忧,毫不掩饰。

    她脸上没有表情,就是那么近的看着他,甚至什么都不想。

    可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嘴里很干,但想起昨夜的时,她没有只言片语表示她很渴。

    医生来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内室的隐秘而惊讶,他并非第一天认识傅宫凌,甚至看到床上的女人,私人医生都没有惊讶。

    医生一到,傅宫凌终于让了位置。

    量体温,看体表,一切有条不紊。

    但医生看到体温计上的温度时,还是惊了一下,简单处理之后,谨慎的建议:“得送医院。”

    来时,他没有料到烧得这么严重,洛禛也只说要发烧感冒的要,所以条件不具备。

    可发烧不是能够忽视的小病。

    傅宫凌略微拧眉,带了些懊恼,但医生的话音一落,他什么都不说,匆匆换身衣服,领带都不打,抱着她往外走,一便对着洛禛吩咐:“让宗玉兰送套衣服过来,在医院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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