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年的一念之间中,小阮、星哥这样的人,差点伤害到了周愚。
所以死了。
谁叫顾家年的心情,因为沈迦叶的自杀行为,变得并不怎么好呢?
本来他都忘了康少这茬。
康少在被拘留几天后,也被放了出来。
此时小阮这么一打岔,得,顾家年又把他给一下子想起来了!
这不对啊!
既然小阮、星哥这样的人,如果没有自己相救,周愚的下场只会堪忧。
当初给铁柱打招呼,说要把周愚拐到什么老地方——
如果没有自己,他也会伤害到周愚吧?
顾家年想到了这一点。
唔,康韶煌也该死啊!
回头就去找他。
顾家年将周愚送到家门口,本来还纠结着今晚是在这里睡呢还是回家睡。
周愚却都没让他进门,撵他走,笑嘻嘻地说又不是真的男朋友,不能再随意让他留下来过夜。
好吧,这也没啥可纠结的了。
顾家年挥挥手,转身就走。
周愚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
然后把门关上,回头看着并不宽敞的房间,忽然就觉得这房子有些空荡荡的。
也好像有点儿阴飕飕?
是错觉吗?还是酒劲又上来所以产生了幻想?
笃笃笃!
忽然,敲门声响起。
吓得周愚都叫出了声。
“谁呀?”
“我,顾家年。”
“你怎么又回来了?”周愚立刻将门打开,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一抹喜色。
顾家年看着她的笑容,说道:“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
“你……”周愚下意识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放他进门,低低地说了句,“你可得保证,绝对不能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所指的过分的事情,其下限和上限,分别是?”
“没有下限,也没有上限!”
这一夜,当然没有发生什么下限上限的事儿,只是顾家年很可恶地霸占了周愚的床。
摆在周愚面前的唯有两个选择。
一是她睡客厅沙发,二是一起睡床。
周愚当然是选择前者了。
反正只要整个房屋里面,有顾家年存在,内心就会安定下来。
之前所受到的一切惊吓,也都逐渐得到平缓。
另一边,宁真知和苏问河侧卧在床上,互相对视,酝酿着睡意。
忽然,宁真知叹了一句:“有了新人忘旧人,我们俩这算不算被打入冷宫了?”
苏问河抿嘴一笑,说道:“谁让你各种助攻,帮他物色这样那样的,这会子又抱怨起来啦?”
“哎呀,你总算是暴露了吧?所以你才是真的吃醋了!”
苏问河只是笑,没有吭声。
宁真知眼珠子一转,说道:“那啥,小小河,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如果顾家年没有任何后遗症,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也没有了仇人,不会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而是可以平平安安活到老年去。”宁真知看着苏问河的眼睛,“那么你会竞争吗?”
“竞争?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装糊涂!”
“我……不会竞争的,他愿意选择我,是我的幸运。不愿意,我也会祝福。”苏问河想了一番后,认真地说道。
“呵,你指望他做出选择?他会怎么选你还不知道么?肯定是全要啊!如果是全要,你会同意吗?”
苏问河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这很难接受。”
目前是特殊情况,本来就看不到未来,双方也不算真正的情侣关系,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各样的借口,苏问河才能够接受目前这种超脱正常社会关系的状态。
如果一切理由和借口都没有了,她还是觉得社会主流,一夫一妻,才是自己所期待的。
“如果其她女的都排除,就我们俩呢?”
“这……”
苏问河又迟疑了。
她惊愕地发现,自己似乎好像不是特别排斥顾家年拥有自己的同时,也拥有宁真知。
这是怎么回事?
潜移默化被洗脑了吗?
看着苏问河发呆的样子,宁真知莫名被戳笑点,噗哧噗哧笑起来,然后忍不住亲了苏问河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啊,我真的不得不怀疑,你难道真是双一性一恋?”
“你现在才知道,不觉得太晚了吗?我今天就要吃掉你!”
“喂,你怎么又来了,奏凯!”
两人滚作一团。
第二天很早,顾家年就被周愚送出家门,悠哉游哉地回家,并在家附近带了早餐给宁真知和苏问河。
“你还知道回来?以为这点早餐,就能消除你的过错吗?”宁真知张牙舞爪地跑出来,在他身上一顿猛嗅,而后跳起来就是一记爆栗,敲顾家年额头上,“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顾家年一怔,忍不住接道:“是你鼻子犯的罪?”
“你就想得美吧,还指望我擦掉一切陪你睡吗?小问河,键盘伺候!”
“你自己去电脑桌上拿。”苏问河都不想起床。
反正顾家年是带的早餐回来,不用去厨房做。
赖赖床有助于心情变得阳光。
顾家年走进去,看着苏问河娇憨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怎么办,我看到你就想亲……你等我五分钟,我先去刷个牙。”
话音一落,他便冲向了浴室。
“喂!”苏问河哭笑不得,说道,“别想来亲我啊,我也没有刷牙!”
“顾家年你好笨啊,小小河都说了,她没刷牙,也不介意你还没刷,你有必要加上这么一个步骤吗?”
顾家年已经在呼哧呼哧地刷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懂个屁,我是想用我的泡泡,帮小河刷好吗?”
他走出来,朝着苏问河伸舌头,“来来来,就用我的泡泡。”
“啊,你太恶心了!”宁真知大叫。
“等下轮到你了再恶心吧!”
“什么,还有我?我还是马上自己去刷好了。”
“我也去,不给你机会!”苏问河一下子就爬起来了。
很快,三人都刷完了牙,顾家年一下子就抱住了苏问河,说道:“你这么快就把牙刷了,说明你也很期待我这个早安吻嘛!”
“我冤枉!”苏问河花容失色。
宁真知这才恍然:“我靠,都是套路!”
一番耳鬓厮磨之后,三人一块儿出门。
顾家年先到武馆巡视一番,又跟着去了梧桐楼。
“奇怪,你今天不打算去当老师了?还是说你准备迟到?你这样对得起夏瑶光的一片苦心吗?”
“我已经给小若发信息,让她替我去上课。我等下再去也算不得迟到。”顾家年说道。
“我的天啦,这话你也说的出口,小若退学的作用,就是这个么?你也太剥削人了!”
“徒弟,不就是拿来剥削的么?”
“……这倒也是。”
顾家年在梧桐楼与魏正阳碰头,又被魏正阳抱怨了一通——
尼玛,老夫这么大岁数了,还帮你经营饭店,替你赚钱。
得,你这正主却一点事儿都不管,纯一个甩手掌柜,也好意思!
周愚送走顾家年后,又睡了会儿回笼觉。
然后实在是到点儿了,才一脸挣扎地起床,收拾,去学校上课。
这还没上几节课呢,学校里就传来了一阵传闻。
“什么,那个姓阮的学生死了?”周愚一听到这传闻,整个人就懵逼了。
“是啊,真是可怜,已经被初步定性为强肩杀人,凶手也都莫名其妙死了,据说是出于内讧。”
法医已经提取了小阮体内体表属于星哥的产物,所以就被推测成了强肩。
周愚却是脑子发乱:“怎么会死了?是……顾家年干的么?可是不对啊,昨晚上我们跟小阮分开后,顾家年一直都在我身边。也就我回家后,没让他进门,离开了两分钟。就这点时间,他就算会飞也来不及吧!难道是半夜趁我睡着了……也不对,小阮不可能那时候还在那个赌场那里……”
周愚已经知道小阮死于赌场附近的巷子,而且时间是昨天晚上。
具体几点钟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周愚昨晚上被顾家年救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当时是几点。
没有专门把手机掏出来看。
“也许是那些混混里的人看到他们老大死了,迁怒了小阮,所以才……”
周愚摇摇头,几次想给顾家年打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难得糊涂。
她决定不去多想这件事。
而警方也没有深入调查,定案之后,端了赌场老窝,抓了一批人,便将此事揭了过去。
而在梧桐楼这里,刚好顾家年也在,周平亲自开了一辆华丽的双门四座跑车过来,证件也都交给了宁真知。
一番点头哈腰之后,周平便逃也似的跑了。
他虽然知道顾家年来头肯定很大,但还是决定敬而远之。
无它。
这家伙真的很可怕!
宁真知开着跑车,到处转悠了一圈,很是满意。
顾家年一脸淡然,问了句:“我让你查的那个姓康的地址,有下落了吗?”
“这么简单的东西肯定查到了啊!”宁真知将手机递给顾家年看,玩味一笑,“看来你对那个周愚,是真上心啊!”
“挡箭牌除了挡箭,也有砸人的作用嘛!”顾家年很随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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