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探究她外表冷漠的背后是否和我一样潜藏着一团爱情的火苗,一经点燃将照亮整个世界。开学后的这些天她对我总是不理不睬,若即若离,越是求而不得越让我一门心思地想死在她的手中,这或许就是女人的独门绝技,把你玩弄在鼓掌之中,让你欲罢不能。
“这个周末你可以抽空约她去逛街,或者去图书馆转转,再不然带她去吃顿便饭,实在不行就牺牲一下你的色相……”下课后,老师还在讲台上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陈皓迫不及待地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在我耳边唠叨起来,他可是从头到尾见证了我们这段胎死腹中的爱情。
我无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说道:“死皮赖脸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做人这么没有底线将来恐难成大业,难道你忘记上个礼拜她是怎么回绝你的?”
“首先,鄙人先解释一下,”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她不是回绝我,而是你,其次我们男人应该越战越勇,怎么可以半途而废,实乃不是大丈夫所为。”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归根结底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她愿意与否,强人所难的事情实非我所愿。你算下从我决定追她的那一刻起,已经多长时间了,一日复一日,一日何其多,我还是死了这条心以免后患无穷。”我现在被折磨得萎靡不振,陈皓这个局外人却乐此不疲,静下心来的时候,我总是对他说,“要不你先找一个将就一下,省得我们两个人整天暧昧在一起,好像有奸情一样。”
“谁和你有奸情?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他还真掐指算起来,再配一副墨镜,跟街头摆地摊算命的先生无异。
“你们又在讨论什么,两个大男人整天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又在说我和阿禾的坏话。”前排的小茜很是三八地转过身探头探脑地问道。
讲真的,我们两个大佬爷们确实在八卦她们的事情,这是人之常情,谁让我喜欢阿禾,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陈皓见状小声问道:“不如乘此机会捅破那层纸看阿禾如何反应?”
我吓得不知所措,腿脚哆嗦起来,威胁道:“你敢,小心我削你。”
陈皓不听劝半路杀个回马枪道:“真的想知道?那也不妨告诉你们,我们是在很认真地讨论忆风喜欢的对象。”
“谁?”小茜激动地问道,“他有喜欢的对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谁被她喜欢,真是祖坟冒青烟,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损的够绝,陈皓刚想说那个人就是阿禾,我立马堵住他的嘴,他不停地摇着头想挣脱出来,脸被憋的通红,甚是可爱。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推搡着让她们转过身,“还没影的事儿,别听风就是雨。”
趴在桌上沉睡的吕飞被我们吵醒,抬起头暴跳如雷地说道:“你们几个人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下,再吵小心我揍你们。”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陈皓拿开我的手,鄙视地看着我,小声地说道:“喜欢人家就大胆地说出来,这不是天赐良机,奈何被你这小子白白地浪费,她那三亩二分地什么时候才能被你耕耘。”
我偷瞄了几眼阿禾,摆出一副欲哭无泪状,道:“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我是待时机成熟在一举攻下她的堡垒。”
陈皓冷哼一声,嘴角抽筋不屑道:“这是在为你的懦弱找借口。”
历史课上老师已经在讲台上传道授业,我们却在下面唧唧歪歪个不停,态度极其地不认真。
好不容易挨到晚饭时间,下课后我和陈皓一前一后地走出教室,陈皓笑着问道,“你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暗藏玄机?”
“爱情讲究的是水到渠成,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只会物极必反。”我拍着他的肩膀像过来人一样教育道。
“你今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带脸出来,太自恋的人往往是要吃大亏的,如此自信满满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批发来的自信心?”陈皓甩手丢下我一个人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我追上去道:“其实你非要问我爱她有多深,也就一点点,谈恋爱无非就是给寂寞的心灵找个精神上的伴侣,无非是给我们爱装的年纪添上一些面子。”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真爱,所以才会这么说,”陈皓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等你遇到之后就会明白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凄凉。”
我真是无言以对,说白了我们只是一帮小屁孩,还在这里跟我真爱来,真爱去的,要是有幸真的遇上,谁还会在此叽歪个不停,直接领回去传宗接代,免得浪费我们这座高等学府的名额。
前面通往食堂的路上,围观了许多人,断断续续地传来阵阵惨叫声,比猪临近死亡时发出的嚎叫还惊心动魄。陈皓那颗猎奇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非让我陪他过去看看,耐不过陈皓的苦苦纠缠,只能硬着头皮上。
走近一看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凄惨,这光大化日的也太目无校纪,学校教务处的某某领导,该你作威作福的时候怎么不见个踪影,平日里广播训斥我们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
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向来奉行的生存之道就是:明哲保身,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说时迟那时快,忽听人群中传来一句:“阿飞,快走,老师来了。”
人群顿时作鸟散状,一大波人流朝我们袭击过来,一个踉跄,我跌倒在地上。
陈皓早就不见了踪影,真是患难见真情,危难见人心,还不等我责骂完,一只巨手从天而降把我拉起来,等我站稳脚步想说声谢谢的时候,他已经跑出百米之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
我一脸突兀地站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已觉大事不妙。
教导主任凶神恶煞地看着我,就像上古时期的吃人妖怪一个德行,龇牙咧嘴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下倒好我不幸成为这场战争的替罪羊,支支吾吾地可怜地说道:“一看我就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真不知情,只是路过的。”
“打架的那群人里面有没有认识的?”他咄咄逼人地想从我口出探出一些蛛丝马迹。
“没有。”我坚决如铁地摇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即使我看到人群中的吕飞也不能说,否则能不能愉快地度过这最后一年的高中时光都很难说。
“你等下跟我去趟教务处。”老师就是老师,拿着鸡毛当令箭,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批评人,这点着实有待改善。
忽的身后一个身影闪过,我被一只陌生的手拉着一路狂奔,差点口吐白沫,英勇就义。
只听身后传来老师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比起刚刚的打架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我费劲全力停下来的时候,定睛一看,原来是面目可憎的陈皓,看到他我就气打一处来,损道:“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各自飞,这回我倒是被人摆了一道。”
“那个我先解释下,首先我们不是夫妻,你不能乱用俗语,其次你自己笨不能怪别人,所有的人全都跑了,你在那边傻愣个什么劲?”他有点生气,语气明显比平时高出很多。
“傻愣?”我就像他说的,不明自己究竟傻愣个什么劲,“我们就这样跑走,留下可怜的老师会不会有什么事?”我有点担心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情,你怕什么,又不是我们在打架,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还是那句话爱找谁找谁,与我何干。”陈皓忽地一惊一乍地叫道,“快看,你心心念念的阿禾。”然后大声喊道,“阿禾,看这里。”
阿禾冲我们微笑着点点头。
我躲在陈皓身后害羞地笑着。
“你什么时候能大胆点,总是这样唯唯诺诺的,即使人家对你有好感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阿禾走后陈皓又开始无情无尽的数落道。
我委屈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每次见到她我都神经紧张,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你就不适合谈恋爱,”陈皓一语中的地道,“趁现在还未泥足深陷,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
我紧咬着牙,誓不罢休地道:“我一定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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