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见到我魂不守舍地点头道:“你来了。”
“昨晚没有休息好?”她的眼睛四周布满了黑眼圈,神态略显疲惫。
她揉着双眼道:“一夜未眠。”
“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急不可待地推着车,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无论多么完美都将是一场空。
阿禾拉住我欲言又止地说:“风儿,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骑在车上转过身眯着眼睛问:“什么事情。”
她一脸严肃地低着头,不断地上下咬动着嘴唇,“我左思右想了整整一夜,我们还是做回朋友比较合适。”
我听后脑袋轰地一声差点裂开,我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和往常一样,低声下气地问:“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她倚在墙上,木然地看着远方道,“这个决定我考虑了很久,希望你不要怪我。”
“到底我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一定改。”我哀求道,只求她别离我而去。
“你不需要作任何改变,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她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
你终究还是忘不掉他,即使活生生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心心恋恋的依旧是他。
她黯然失色地准备离开,我丢下车子拉住她挽留道:“对不起,如果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我喜欢安静懂事的你,也喜欢偶尔耍点脾气的你,在我的心中你永远都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希望大家都不要活得这么辛苦。”她拿开我手面容憔悴地走了。
我突兀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想不明白。
如果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如果你能原谅我犯下的过错,请你快点回到我的身边。阿禾,不要在折磨我了,因为爱你,才无时无刻不希望你在我身边,你所受的伤只会加剧我离别的伤痛。
我一路跌跌撞撞,就像丢了魂一样,找不到来时的踪影。
傍晚外面又飘起了雪花,而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丽,呼啸的北风吹得我睁不开双眼,我形单影只地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曾经的过往不断地在我脑海中闪现,不知何去何从。大雪依旧下着,我失去了知觉,任时光流逝,她还是忘不掉秦苏,而我这个替补也该圆满地收场。
我半死不活地来到陈皓家,孤苦伶仃地无依无靠,今夜的雪好大,都夜深了还下个不停。
陈皓丢给我纸巾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不知下一句: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坐在床边意慵心懒地说道:“我心里堵的慌,我是不是生病了。”
他安慰道:“那你就哭出来,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也不会笑话你,人生在世没有过不去的坎。”
“很多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遇见到她,那样我就不会如此地彷徨。”每一段感情的结束都将是泪水为它划上句号,而我却想哭哭不出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外面天寒地冻的你今晚就留在这里,让我来抚慰你这个受伤的灵魂。”他笑着手舞足蹈地说。
我噗嗤笑了起来道:“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和蓉儿现在怎么样了?”
“也就那样不温不火,”他略有所思地说,“可能毕业之后我们也就分手了。”说完他叹口气轻松地倒在床上。
我也身疲力惫躺下问:“难道你不再爱她了。”
他纠结地说:“不是不爱,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或许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那你觉着我和阿禾呢?”我追问道,都说旁观者清,希望他能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翻转过来道:“不管分开还是在一起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分手还能开心,只能说这个人没心没肺。
小茜已经从分手的阴影里面完全走出来,但是看起来还有点忧伤,难道爱情真的无药可解。
我把小茜约出来问:“这些天都没时间去看你,你近来可好。”
她温柔地说:“我很好,谢谢你关心。”
我有点不适地说:“何时开始跟我这么见外。”
她端着热茶环抱在手中问:“你和阿禾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点无奈地说:“我们已经分开了,我正想问你那天晚上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怎么就提出分手。”
“那晚她什么都没有说,”小茜道,“我们只是静静地躺了一夜,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会成为彼此的负担倒不如分开的好。”
“阿飞最近有没有找你,”我问道,“其实他心里一直放不下你。”
“我知道,”小茜看穿一切地道:“我已经看淡了,以前只怪自己太认真。”
吕飞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边,我拷问道:“你是不是跟踪我们?”
他凶神恶煞地看着我说:“没你那么闲。”他像魔术师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放在我的面前。
我苦笑着说:“没有想到你骨子里也这么浪漫。”
阿飞坐在我身边道:“这是我特意为阿禾准备的,听说你们最近在闹分手。”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生疑惑地问道,“你又怎么知道她喜欢这花。”
小茜嫉妒道:“跟你谈了那么久的恋爱也没见你送我花,连个叶子都没有见着。”
“她在学校的教室等你,”吕飞说道,“你赶紧去找她。”
“我离开后小茜怎么办?”我故意拖长声音说道。
“有我在你还叽歪个什么劲。”吕飞敞开心扉地说道,将我一脚踢出门外。
小茜会心一笑道:“祝你抱得美人归。”
借此机会他们能重归于好,我们都在通往幸福的路上奋斗着,祈祷各自给彼此一条活路。
学校空荡荡的一片,少了往日的喧闹嘈杂,仿佛外面的世界与我毫不相干。
我心急如焚地来到教室,阿禾静静地趴在桌子上。
我酝酿了很久才悄悄地推开门走进去,来到她的身边手捧鲜花单膝跪下,眼睛有点湿润地说:“阿禾,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接过花低头闻着,道:“忆风,其实你是一个好人,从你向我表白的那天起,我也尝试着和你交往,但是我做不到,我的心里始终忘不了他。”
“你是指苏苏,”还是心里一直恋恋不忘吕飞。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可以从新来过,到头来我们都错了,我不止伤害了你,还伤害了自己。”阿禾眼角流着泪,如果这段感情带给她的真的是压抑,我又何必穷追不舍。
“如果有一天你回心转意,希望你还能回到我的身边,”我傻笑着,“送你回去吧!”
“谢谢你。”她手捧着鲜花和我一起离开教室。
每年春节前后,车站都会出现一种特有的现象,被大家称作春运。以前春运两个字对于我来说甚是模糊,仅仅是从广播、电视或者报纸中略知一二,而今年由于去车站接姐姐的缘故我也算亲身经历了春运大潮,不得不感慨人真多。
腊月二十五这天妈妈从早上一直啰嗦到中午提醒我去车站接姐姐,架不住电话里长篇大论的轰炸,下午我便换身行头早早地来到车站。刚下公交车便看到各色各样的人排着长长的队,杂乱无章地拥挤着前往车站的大厅。
约莫半小时我才随着人群顺利挤到候车厅喘着粗气,待平静下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候车室里人头攒动,平时空荡荡的椅子上人满为患,照这架势来看出去也成了问题。
置身在嘈杂的环境中,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泡面鸡爪的味道,其中还夹杂着人们身上散发出的怪异气味。这样的气味使人压抑,使人窒息,我的情绪也开始变得烦操不安起来。
谢天谢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大老远地看到姐姐拖着行李风度翩翩地走出来,周围的人群顿时暗淡无色,我激动得跳起来挥手道:“姐姐,我在这里。”
姐姐急匆匆地走过来从上到下打量着我说:“半年不见又长高了。”
“不是我长高了只是你这半年偷懒了而已。”我抢过她手中的行李箱拖着打趣道。
“你这小子嘴上还是吃不得半点亏,”姐姐挽着我的手臂问:“近来爸爸妈妈身体可好?”
“报告长官,家里一切正常,二老身体健康,有劳您费心了,”我们笑得前俯后仰,穿过拥挤的人群心旷神怡来到路边等候出租车。
天气还算不错,微风徐徐,我开玩笑道,“一路上唠唠叨叨地关心他们也不见你问问我的近况。”
姐姐嘴里咬着皮筋扎着头发道:“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过的肯定不差。”
一辆出租车飞快地驶来,师傅有节奏地按着喇叭,我急忙招手拦截,待车停稳后刚想开门,却不料被一对中年夫妇抢先了一步。
我刚想找他们理论,姐姐拉住我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们也不急等等又何妨。”
难得姐姐回来一趟,我给足了面子,若是平时我才不管非把他们拉下来批评一通,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这么肤浅的道理怎么很多人就装作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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