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身体,霍帅的耳朵里仿佛听见了一股清泉潺潺的流水声,令人神往,令人陶醉。
“霍帅哥,给我唱支歌吧……”二丫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竟然会想听他唱歌了。
“想听什么歌?”霍帅自然要答应的。
“歌词里带‘新娘’两字的。”二丫说道。
“那我就唱一首《水乡新娘》吧。”
摇那叶乌蓬船, 漂进荷花荡。
翩翩的少年郎, 拨动起星光。
我在浆声灯影中, 远远眺望。
谁又推开那一扇 雕花的窗。
撑那把油纸伞, 走过青石巷。
诗中的你和我, 还是旧模样。
我用一生的时光, 默默守望。
能不能读懂你, 如水的忧伤。
再别那条落花的雨巷。
我还是你那幽幽的丁香。
千年的烟雨, 染白月光。
何时才能做你梦中的新娘,
再别那条相思的雨巷。
你还是我那淡淡的丁香,
昨夜的落花, 依旧芬芳。
又把我带进那梦里的水乡。
摇那叶乌蓬船, 漂进荷花荡。
翩翩的少年郎, 拨动起星光。
我在浆声灯影中, 远远眺望。
谁又推开那一扇, 雕花的窗。
撑那把油纸伞, 走过青石巷。
诗中的你和我, 还是旧模样。
我用一生的时光, 默默守望。
能不能读懂你, 如水的忧伤。
再别那条落花的雨巷,
我还是你那幽幽的丁香。
千年的烟雨, 染白月光。
何时才能做你梦中的新娘,
再别那条相思的雨巷。
你还是我那淡淡的丁香。
昨夜的落花, 依旧芬芳。
又把我带进那梦里的水乡。
又把我带进那梦里的水乡。
听歌听完了,霍帅想,她应该是放松了吧?但是二丫却问了他一句话:“这首歌,你给多少个姑娘唱了?”
“成千上万的姑娘,都听过。”霍帅笑着回答她。
“坏蛋!你是采花大盗啊!”二丫狠狠地掐起他来,好像是惩罚他的花心。
“什么采花大盗?当年我在舞台上演唱,听歌的姑娘不是成千上万吗?如果算上电视机前的观众,成千上万不止呢!”霍帅说出了自己的说法的理由。
“哼!”二丫的身体突然间跃起来,接着做了个恶狠狠的恶虎扑羊的动作,重重地砸在了霍帅的身上。
“啊!”霍帅倒是被吓了一跳,但是,惊讶的一霎那后,就紧紧的抱住了她那绷紧的身子。
开始他觉得自己遇到了障碍物,那儿像有一张塑料薄膜似的东西阻挡了他,半天之后才随心所欲的进入了阵地。她身体慢慢地像一滩水舒展开了,脸上浮现了甜蜜的微笑……
“妈的,人家守了十几年的身子,就这么让你给糟塌了!”霍帅觉得自己的动作完成了,下面的二丫却狠狠地骂起他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敬红是不是也这么骂了他?
“你要保留它么?”事后,二丫打亮了床头灯光,骄傲的向他展示着那一片殷红。
“这是你的宝贝,你来保留吧!”霍帅笑了笑,又看到了那个跟随在他和大丫后面的女孩子。心想,从此以后,这个女孩子就要真的与他相伴一生了。
折折腾腾闹腾到了太阳快要升到中天了,两个人才知道,第一个甜蜜的夜晚过去了。霍帅刚刚欠起身,想先起床做饭,这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是梁处长……”霍帅一看,连忙接听。
“喂?霍帅同志么?”梁处长那温柔的声音,“我们信访办的人今天就要撤出河州回省城了。签字的事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也太逼人了吧!霍帅有点儿不满意,但是,一想,人家梁处长是省府派来的,不可能为了他们这点儿事总是呆在河州。
“请问梁处长,如果我不签字,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么?”霍帅不好直接表态,只得言说其它的问题。
“霍帅同志,如果你签了字的话,这个案子就算是结了。市政府这个《处理决定》将正式生效,正式实施了。
“如果你不签字,这个《处理决定》只能作为历史遗留问题在那儿悬着……如果魏市长工作没有变动的话,这个决定或许是继续有效,一旦魏市长调离,这事儿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签字,《处理决定》上说的城管队员的待遇,就不能落实了是吧?”霍帅觉得自己像个老太婆一样的唠唠叨叨,自己都觉得讨厌了!可是,事关重大,他不能轻率地说出自己的决。
“是啊!为什么那些城管队员都签了字?就是这《处理决定》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你不希望因为自己一个人就耽误了大家一生奋斗得来的一份保障吧?”
“对不起,梁处长,我打个电话,马上告诉你……”随后,霍帅将电话挂断,立刻问身边的二丫:“老婆,你说,我是当官好?还是做买卖好?”
“当然是做买卖好了!”二丫毫不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买卖人虽然没有官员的权势,可是却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不用去趋炎附势,当大官的狗腿子。你看看我姐姐和二赖子都是乡里干部,乡里领导一号召搞土地开发,就向我爸索要那十亩良田了。那是人干的事么?”
“老婆,我听你的话!”霍帅明确的意识到,身边这个人不光是自己的床上人,更是厮守一生的伴侣,自己辗转反侧、寝食不安的问题,她用常识性的思考就会让自己心智大开的。再说,城管队员那么多弟,还等待他这个签字呢!
“梁处长,我决定,签字。”霍帅说出这话来,连自己都觉得惊讶了。自己前几天还赖以坚守的主张,说放弃就放弃了?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坚守的那个主张,其实是难以实现的。
现在,省府派来的人已经与市政府协调了比较合理的处理决定,自己为什么要拒绝下去呢?如果说市委对考试的事处理不公,省府信访办的梁处长应该是公道的吧!
另外,作为农村出身的孩子,霍帅心里明白,从小,他的心里就有了进入到体制内生活的梦想,为这,他才在高考失利后,拒绝了父母亲要他学习木匠手艺在农村成家立业的要求,投到军营里寻找机会。但是,尽管自己做出了艰苦的努力,却始终也达不到目的。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的特质不适合这个体制的要求。
看来,自己的选择,表面上好似鲁莽,其实是内心深处长期思考的结果,并非是省府信访办要撤离河州市或者是城管弟兄们的利益倒逼他的,而所谓听老婆的话,也不是重要的原因。
说来也怪,一个人一旦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相关的信息马上就接踵而至了。先是沙政委打来电话,欢迎他在《处理决定》上签字,
接着就告诉他,一会儿派春梅过去,把那个《处理决定》拿给他让他签了。霍帅突然就想起这栋豪宅来历非凡,需要保密才好,另外,屋子里多了个二丫,又是没有结婚登记,
当然也不能搞得满城风雨,人皆尽知,就告诉沙政委,如果春梅来的话,让她到某某小区门口的咖啡厅找自己吧!
来到咖啡厅坐下,手机铃声响了。不过,来电不是春梅而是自己的老首长张佛信。他开口就说:“霍帅呀,听说你同意在《处理决定》签字了?”
“是啊,老首长,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霍帅觉得奇怪,省委组织部考核组与省府信访办,风马牛不相及啊!
“呵呵,我现在是考核组的。河州市政坛上的事,哪个能瞒得住我?”张佛信说到这儿,哈哈一乐,真没有想到,自己的区区小事,竟然会让他上升到政坛事情的高度了。
“我是考虑到城管弟兄们的利益,不得不为之。”霍帅狡辩了一句话,意思是我可不是那么想签这个字的。
“呵呵,不管怎样想,你签字就对了!在部队时,你不就想进入到体制内当军官吗?可惜你的文凭不过关,只能当代理排长,现在,既然在城管大队干得不错,那就继续干下去吧。”
“老首长,我只是同意了市政府和省信访办的《处理决定》,但是我并不是想回到城管大队上……”霍帅知道张佛信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
“怎么?你不想回城管大队上班?那你想怎么样?要和周氏家族死磕到底?!你有大人物支持吗?霍帅啊,我知道你很有主见,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你要现实一些。周宣是市级领导,即使是这一次考核出现什么问题,也会到人大、政协任职养老,你想扳倒他们,还早了些。”
“谢谢老首长的教诲!”霍帅心里明白张佛信是说了实话的。但是,想想让大洋马那样的人逍遥法外,他心里就难以忍受。
“老首长,虽然我心里不服气,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道理我是懂的。我也不想与周家作对,更没有扳倒人家的奢想,我只想干点儿自己喜欢的事。不愿意受束缚。”霍帅面对老首长劝告总要表示个态。
“呵呵,霍帅啊,别人不了解你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吗?你志向远大,能力卓越。别的复员军人都按照政策回乡务农了,你却留在了河州市,你就是为了当个小市民吗?鬼才相信。
“我的意思是,不管做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才好。好吧,既然你拒绝了这个体制,那我祝你成功!有时间到我这儿来,咱们好好的聊聊天儿。”
“嗯,谢谢老首长的关心。有时间我会去看望你的。”
心里正琢磨张佛信来电话的意思,春梅在咖啡厅门口出现了,虽然穿了制服,春梅依然显得青春亮丽,她进来坐到霍帅的对面,把那个城管队员密密麻麻签了字《处理决定》原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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