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坏,王爷不爱-第115章 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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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如意点点头,她的手被放开,慕容御起身消失在视线里。

    手上的温暖一去,虽然殿中温暖,她还是觉得手上忽而一凉。

    然而一道灼热的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敏锐的回看过去,正迎上贤王阴沉的眸子。

    廉如意与转过视线,不与他对视,却见贤王拿着酒杯已经站了起来,并向她走来。

    廉如意心下一惊,这可是在皇宫大殿之上,贤王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吧?

    贤王越走越近,慕容御却不在身边,廉如意此时猛然惊觉,自己对慕容御的依赖竟到了如此程度。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贤王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若不是两人中间有小桌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步。

    “如意。”贤王低声唤道,他声音又低又沉,这两个字仿佛辗转于他唇齿之间,更别有一番情味。

    廉如意起身,皱眉看着贤王,“贤王,请称我寿王妃。”

    贤王却是抿着嘴看着廉如意的眼睛,良久不语,周遭血多视线都停在两人身上,已经有人低声猜测,贤王与寿王妃这么单独站着是怎么个意思,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总少不了喜欢探知旁人八卦的人。

    廉如意面带不愉。

    贤王终于收回了直视着她那灼热的视线,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你喜欢四弟么?”

    廉如意冷冷一笑,“贤王这话问的好笑,我的夫君,我自然爱他敬他,全心仰赖于他。”

    “日后,你当全心仰赖的人是我。”贤王低声说道。

    廉如意闻言,怒不可遏,不假思索的抓起桌上的酒兜头泼向贤王。

    贤王不防备,亦或是不想避闪。

    周遭看热闹的人,以为贤王就要出丑之时。

    贤王身后却突然窜出一个身影,替贤王挡住了这杯酒。

    廉如意看着眼前满脸酒水,额前的头发都黏在额头上,好不狼狈的廉葭葭,一阵无语。

    为贤王挡住酒的,正是贤王侧妃,廉如意的庶妹,廉葭葭。

    “姐姐,好久不见,姐姐者见面礼真是别出心裁。”廉葭葭抹了把脸上的酒水,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见面礼本不是给你的,你偏要送上门来,我便看在往日的姐妹情分上,不与你计较了。”廉如意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

    看贤王今日带着廉葭葭来参加宫中宴席,想来廉葭葭近来已经没有那么蠢了,想来是得了贤王青眼。

    廉如意对她没有好感,不想与她多说,这对男女她哪个也不想看见,既然见面如此不友好,也就不用伪装什么。

    她不等贤王离开,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贤王看了看廉葭葭,“去更衣,然后在你的位置上坐着,若是在宫中生事,惹出祸来,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贤王声音冷淡,廉葭葭十分受伤的看着他。

    她为他挡酒了啊!是廉如意泼妇一般的泼他酒,自己才是救他免于狼狈的人呐!怎么听他的声音倒像是自己才是那个泼他酒的人?

    贤王却没有理会廉葭葭受伤的表情,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视线在廉如意身上转了一圈,便不再看她。

    她早晚会是他的,贤王如是想到。

    廉如意独自坐在她和慕容御两人的位置上,心中渐渐焦急。慕容御去哪儿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看到对面廉葭葭时不时瞟来不善的眼神,廉如意更觉心烦。

    这时候,离正在举行宴会的大殿不远的一片树林中,两个身影,借着雪和树枝的掩映,模糊如鬼魅一般。

    “张总管,你是一直伺候在父皇身边的人,父皇的脾气你是清楚的,近来父皇虽看起来精神甚好,但脾气却越发暴躁。想来,你比我清楚是为什么吧?”是慕容御的声音。

    “寿王,您说什么呢?奴才不明白?”另一个声音,却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张明德。

    慕容御逼近一步,“张总管,你是父皇身边的老人儿了,我不信贤王他能收买了你去,想来,你定是一心忠于父皇的。”

    “这是自然!”张明德说的毫不含糊。

    “那你就不清楚,为何父皇近来性情大变么?”慕容御问道。

    张明德犹豫一瞬,摇了摇头,“寿王,皇上发作了太子,您心疼太子奴才能明白,但皇上的心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哪能看得透呢?”

    “你别跟我打哈哈,我问的是父皇的身体,与太子之事无关。”慕容御冷冷的看着他。

    张明的却是低下头,固执的说道:“皇上近来身体很好,虽然睡的很少,但是精神抖擞的,没一点儿疲态。”

    慕容御皱眉,父皇近来睡的很少?可是看父皇的精神,确实不像是有疲惫的样子。

    “张总管,听说你在宫外置办有宅子,还养了一个儿子?”慕容御声音阴测测的说道。

    张明德一听,抬头瞪着慕容御,“寿王,您想怎么样?”

    慕容御却是叹了口气,“本王不想怎样,像你们在宫里操劳了一辈子,在外面置办一两个宅子,娶个妻,纳个妾,再养个儿子。图的不就是家一样的感觉么,本王能够理解,也不打算破坏什么。你那儿子十来岁,甚是聪明可爱,本王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你想有个家,有个儿子能伺候你,孝敬你,就应该明白,本王也是关心父皇,本着一颗孝心,关怀父皇的身体,没有别的意思。所以,张总管有话,还是明说了好。”

    张明德心中惊恐,他倒不是怕寿王把他在宫外置办宅子,还养老婆儿子的事情告诉皇上,只是那女子是在贴心,儿子又聪敏孝顺,那是他唯一觉得温暖的地方,像个真正的家一样。

    虽然寿王说不会破坏,可他阴测测的声音却像是一把小锤子,一字一字都锤在他的心口上。

    “寿王,奴才真的没看出来皇上身体有什么不适。近来皇上确实心情烦躁,脾气越来越不好,但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看起来更是比前几年都显年轻。”张明德焦急的说道,并皱眉细想,生怕自己漏了什么,寿王转脸就毁了那个自己精心营造起来的家,“哦,对了,也许是那秘药皇上最近吃的不那么勤了,皇上每次刚吃完秘药,脾气就会和缓上一些。但长时间不吃,就会脾气急躁,身心不宁。”

    慕容御一听,顿时一惊,“什么秘药?”

    张明德摇摇头,“这奴才真不知道,奴才是给皇上奉茶的时候偶然间皇上服用,那药都是皇上亲自保管,旁人都不让碰的。”

    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什么秘药?皇上身体好好的为什么要服药?是谁给他的秘药?那药又是做什么用的?导致皇上进来性情大变的是不是就是那药的作用?

    慕容御顿觉找到问题的突破口,“那药是什么样子,可否拿到一丸?”

    张明德一听这话,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药都是皇上亲自收放的,从不假旁人之手。奴才根本不知道那药是放在哪儿的,更别说拿到一丸了。”

    两人离开宴席时间已经不短,再耽搁下去,恐令人怀疑。

    慕容御只好放张明德离开。

    自己又在冰天雪地的树林中略停了一会儿,才纵起轻功出了树林。

    如今最重要的是弄明白那药的来历和用途,弄清楚导致父皇性情大变的是不是那所谓的秘药。

    想得知这些,势必先要得到那秘药。

    宴席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熬过了子时,新的一年,便到了。

    慕容御与廉如意携手步出大殿,殿内温暖入春,殿外却是寒风凛冽。

    慕容御从宫女手中接过厚厚的火红的狐狸毛披风,亲手为廉如意披上,又细心的将宽大的兜帽为她戴上,整理好她鬓边的发丝。

    动作熟稔自然,像是做惯了的。

    廉如意的表情也无甚不自在,习以为常的享受他的关怀。

    只是这样的举动落在旁人眼中,就不同了。

    贤王冷冷的看着慕容御,他离廉如意那般近的距离,那般亲昵的举止,都让他觉得无比扎眼。

    在他看来,廉如意是先入了他的眼的,入了他眼的便只能归他所有,旁人不能觊觎,就算一时他不能拥有廉如意,但早晚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贤王冷哼一声,率先坐上暖轿。

    贤王身边的廉葭葭,则是艳羡的看着俊逸非常又温柔细心的寿王关怀廉如意的举动,心中五味杂陈。

    贤王虽然处处都好,可贤王就绝不会如此小意温柔,倘若贤王也能像寿王那般专注的看着自己,就如同前世那般,该多好。

    见慕容御扶着廉如意坐上步撵,才回过神的廉葭葭,忽然发现,贤王竟扔下她自己,先走了!

    这厮!把她自己扔在宫中,叫她怎么回府?

    顾不得多想,廉葭葭提着衣摆,迈起步子,踏着宫人们扫过雪的宫道,气喘吁吁的去追贤王没有等她就已经离开的轿子。

    慕容御和廉如意都已坐上了轿子,谁也没看到狂奔在宫道上的廉葭葭。

    倒是有不少宫中贵人瞧见,掩口嗤笑。

    慕容御和廉如意同坐与暖轿之中,慕容御异常的沉默,从他中途离开宴席,再回来就一直不怎么开口。廉如意暗自猜测,虽心有疑惑,却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待出了皇宫,上了自家的马车,慕容御紧绷的身体才放缓下来。

    “怎么了?”廉如意为他到了一杯马车上一直小火炜着的黄酒,问道。

    慕容御接过黄酒,一口灌下肚,将从张明德那里获悉的事情告知廉如意。

    廉如意闻言惊异,“你怀疑是那药有异?”

    “还不能确定,只有取到那药方能知道。”慕容御说道。

    “按张明德的意思,那药是皇上亲自收放的,想要拿到,哪有那么容易?”廉如意担忧道。

    慕容御闻言也是沉默,确实不易。张明德是近身伺候父皇之人,尚且难以拿到,旁人更不必说了。

    “总会有办法的。”慕容御不想廉如意担心,安慰她道。

    正值新年,京城今夜也十分热闹,街头巷尾不时传来炮竹之声。

    此事烦心,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两人都不想为此影响对方的心情,便都作若无其事,将此事放下不提,先好好的过了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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