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玻璃青葱
? 季诗婷住在小敷山庄的山顶,一套阁楼住宅。父母长年在美国,就她一个人住在里面,山庄有保安,倒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的事。可是,季诗婷万万没想到,就这个保安二十四小时巡视的情况下,还是出了事。那天早晨她起来的时候,看到玻璃上用血写着一行字:I will kill you。季诗婷当时就吓得腿软了,她马上给山庄的保安打电话。两分钟后山庄的保安赶了过来,当季诗婷打开门时,保安手里拎着一把青葱,说:“这是你买的吧!忘记拿了进来。”保安顺手把青葱放到墙边上,季诗婷可是傻了眼,她身上一阵阵的发冷。这时保安才看那玻璃上的英文,可是没看懂。他们不想表现得无知,看着季诗婷不说话,季诗婷告诉他们:“这句话是‘你死定了’。”保安一听吓得一哆嗦,他们也感到事情重大,便打了110。警察来的时候,看到这句话,心也是一哆嗦,便提了血样。下午,警察再次找到季诗婷,告诉她,那血是人血。季诗婷这时才真正的感到害怕,刚开始她以为是哪个恶作剧的人弄的。警察问她有什么和她有仇恨的人没有?季诗婷说:“没有,我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呢?现在我连男朋友都没有,不会的。”警察在季诗婷这边找不到线索,也就回去了。
这事,一拖就是两个多月,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季诗婷怎么也没料到,那天夜里,血字再次出现,显得比上次张扬,发了狠似的,写在玻璃上。季诗婷是真的害怕了,她什么也没说,收拾了些东西就走了,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山庄。
季诗婷住进了朋友的家里。可她还是感到不安,那血字随时会出现在玻璃上。她想不明白,每次这个人写完字,都会在门口留下一把青葱,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和青葱或者那个写字的人和青葱有什么关系吗?这一夜季诗婷没有睡好,她翻来覆去的,怕明天早晨起来,还会看到那些字。第二天早晨起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所有的玻璃,直到确定没有一块写上字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可是她没想到,就在早饭后,她出门要去上班的时候,在门口发现了一张纸条,她看了一眼,心一下紧缩起来,那是给她写的。她拿起来左右看了看,揣到兜里。她虽然紧张,可是却不害怕,纸条上写着:我知道你遇到了麻烦,如果想活命的话请马上到乐园的湖边。季诗婷犹豫了半天,还是奔乐园去了。她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乐园的湖边,什么也没有发现,湖边冷清得没有一个人。季诗婷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湖边。就在她刚到湖边的时候,突然从湖边冲出一个穿着一身黑,戴黑色鸭舌帽的人,把她推进湖里就跑了,她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但是,她闻到了一股青葱的味道,这说明这个人是吃了青葱。
她一下就想到了那些血字,她后悔轻易的相信了那张说能救她命的纸条。好在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没有犹豫的就跳了下去,把季诗婷救了上来。她狼狈的爬上岸,准备离开时,那个男人脱下衣服说:“披上点吧!别着凉。”季诗婷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等她擦干眼泪的时候,那个男人没影了。她匆匆的离开了湖边,回到朋友家里。可是,她回到家,才发现,那件衣服上竟然有股洋葱的味道,她惊叫了一声,一下把衣服扔到地上,躲到墙角,看着衣服,脸色苍白。半个小时后,季诗婷才缓过劲儿来。她再次战战兢兢的用两个手指把衣服拎起来,看了半天,开始翻衣服上的两个兜,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好心的人竟然是有意给她这件衣服的。衣兜里放着一张纸条,一部手机,和十张手机卡。季诗婷匆匆的打开折着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诗婷你好,也许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大概你也能想到我为什么注意你。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生命有危险,按我说的去做就成,你回到你的山庄,在里面住上三天,三天后,你用这个手机打这个号1334212****,打完你把卡换掉。切记。洋葱。季诗婷看到后面的洋葱的名字,还是一哆嗦,这个洋葱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青葱一个洋葱,他们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可是这个时候她顾不了那么多了,拎上东西就回了山庄。山庄玻璃上的血已经被物业清洗掉了。可是季诗婷还是想不到,打开门后,一股青葱的味道竟然从屋里冲了出来。她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进还是出,这说明这屋里肯定是有人进来过,而且呆的时间很长,不然不会有这么浓的青葱的味道。说不定,这个人就在某个屋里睡觉。季诗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进来了。她轻轻地把每个屋的门打开,查看了一遍,没有人,现在只是阁楼里没有上去了。但是她松了口气,可是就当她刚坐在沙发上,喝口水的时候,阁楼里传出一声清脆的东西掉在地板上的声音。她一下屏住呼吸,坐在那里直冒冷汗,她是一动不敢动,阁楼里就传出一声,便安静下来,过了半天,再也没有动静,季诗婷想,可能是自己太紧张的缘故吧!这时,她发现原来是自己身上的钥匙掉在了地板上,她想笑,可是最终还是没笑出来。
季诗婷怎么也猜不到,其实刚才的那声清脆的声音真的是阁楼里传出来的。这时已经不太紧张的季诗婷,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人正从阁楼上走下来,轻轻的,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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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迷离洋葱
? 季诗婷打死也没想到,此时她坐的沙发正背着阁楼的楼梯口,从阁楼射进来的阳光,正好照在沙发上,季诗婷整个人陷在沙发里,下来的人既看不到她,她也看不到下来的人。可是那个人从阁楼上下来,却挡住了阳光,季诗婷的眼前马上出现了一个影子,她一下惊呆了,要不是自己捂住嘴,就叫了出来。从阁楼上下来的那个人,大概也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季诗婷也是一动不敢动。两个人就那样的僵持着。突然,站在楼梯上的那个人转身“蹬蹬蹬”的跑上了阁楼,季诗婷只听到阁楼上玻璃的碎裂声和“咚”的一声,显然那个人发现了什么,也没想到季诗婷会突然回来,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从阁楼上跳了下去。季诗婷马上站起来,冲上阁楼,她趴在窗户边往下看,那个人连影子也没了。但玻璃上留下了血迹,显然那个人是用拳头打碎了这块大玻璃跳下去的。季诗婷这时转身回到了阁楼,阁楼里并没有被弄乱,几乎和原来一个样子。但,季诗婷肯定,阁楼里的每件东西都被翻过了。烟灰缸里有许多烟头,还有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显然,这个人并没有打算离开这个地方。季诗婷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她靠在垫子上吸着烟。她是在父母到美国后开始抽烟的。然而,她没想到,那只烟抽到一半时,她感觉不对头,这烟的味道太特别了,竟然有股洋葱的味道。这时,她一下想起来,湖边给她衣服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就是洋葱的味道,而这个逃走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却是青葱的味道。可是,为什么他的名字会叫洋葱呢?他和青葱有什么联系?这样一想,湖边给她衣服的男人肯定是来过了,这烟就是他的。这和那个逃掉的男人没有关系。这让季诗婷又紧张起来,看来湖边的那个男人也不得不防备着点。
当天晚上,季诗婷坐在阁楼里,拿出洋葱给的手机,装上新卡,就打了过去。男人接了电话,没等季诗婷说话,洋葱就说:“不是告诉你了吗?三天后打电话。”说完挂了。季诗婷再打就转入了小秘书台。
这一夜,季诗婷没怎么睡好。夜里醒了很多次,总感觉有人进来似的,可是醒来却什么也没有。早晨,季诗婷再次发现了血字,似乎在提醒她危险越来越近了。季诗婷紧张了一会儿,便找布擦掉了那些血字。此刻,她想不明白,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什么人,会要她的命。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想要她的命,一个是想救她的命。就在季诗婷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来没听到的声音,让她马上离开山庄。季诗婷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让马上离开,一个让她就呆在这里不动。就在季诗婷犹豫不决的时候,山庄的保安打电话让她下去取特快专递,季诗婷放下电话就往山下的保安室走去。可是这次她却没想到,她到了保安室,保安正在保安室里翻来翻去的,一头的汗,见季诗婷来了,忙说:“对不起,你先等会儿。”保安又翻了一阵,便坐到椅子上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事。过了半天才说:“季小姐,对不起,刚才的那个特快专递就放在桌子上,我上了趟厕所,竟然没了。”季诗婷倒也没着急,说:“你再找找,找到打个电话给我就行。”
季诗婷还没有回到小屋,手机就响了,是父亲从美国打来的,声音很急,问她收到特快专递没有?季诗婷就把保安把特快专递弄丢的事和父亲说了,谁知道,父亲竟然骂了她,这是季诗婷从来没听到过的,看样子这个特快专递很重要。父亲叹了口气说:“你马上回去,打开电脑,重新申请个邮箱,我把那件东西的附件给你发过去。”季诗婷匆匆的进了屋,就在她刚申请完邮箱,准备给父亲发封邮件告诉他时,保安匆匆忙忙的就上来了,手里拿着特快专递,递给季诗婷的时候说:“对不起,季小姐,让你担心了。”季诗婷给了保安一个浅浅的笑,关了门。关上门后,她便打电话给父亲,一边打一边拆信,就在季诗婷的父亲接起电话的时候,她也打开了特快专递,抽出了里面的东西,她“啊”的一声,夹在肩头的电话和手中的特快专递全都扔到地上,她跳到门口,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发抖。季诗婷的父亲在电话那边也听到了,电话里传出一阵急促的叫喊声,足足过了两三分钟,季诗婷才清醒过来,她绕过那封特快专递,拿起地上的电话,便哭了起来,说:“爸爸,你到底给我寄的是什么东西?”季诗婷的父亲说:“里面是什么?你快点告诉我。”季诗婷颤抖着说:“那是三张用血泡过的信纸,除了信纸什么也没有,是刚泡过的,还湿着,能闻到血腥味。”季诗婷的父亲说:“诗婷,那不是我寄给你的东西,那东西很有可能被人换掉了,你马上离开那个地方,先找个地方,我马上派我的助手去接你,你尽管放心,他绝对可靠,然后你马上来美国。”季诗婷答应着,放下电话,就收拾平时穿的衣服,匆匆的出了门。
季诗婷出了门,便打车直奔郊区,一个要好的同学住在那里。可是季诗婷还没有到同学家,手机响了。是那个在湖边救过她的男人打来的,说:“你不能离开山庄,马上回去。”季诗婷说:“你怎么知道我离开了山庄?你监视我?对不起,现在我对你不信任了,我不能听你的。”然后,男人说出的话,让季诗婷差点没晕倒,她在车上惊叫了一声,甚至把开车的司机吓得一哆嗦,车差险些掉进沟里,这声惊叫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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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血色枫叶
? 季诗婷竟然听了湖边救他的男人的话,乖乖的回到了山庄。那个男人说:“你父亲派来接你的那个人就是青葱。”季诗婷的尖叫让司机吓得一哆嗦,司机回头愤怒的看着季诗婷,她马上就哆嗦起来。季诗婷回到山庄锁紧了门,她还是很害怕。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父亲,父亲离开她已经那么久了,可是毕竟是父亲呀!她怎么可能就听了那个陌生男子的话?无非是他救了她一命。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刻,季诗婷不知道父亲派来的助手到底是不是青葱,也许是那个在湖边救他的那个男人用的一个诡计。就在季诗婷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她想起父亲让他注册新的邮箱,她马上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告诉她,他觉得还是让助手带去的稳妥,他也正想给她打电话,三天后,助手就到,到时候他会打电话给你的。季诗婷本想问问青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还是忍住没问。当父亲知道她又回到了山庄竟然大怒,非得让季诗婷离开,而且马上。季诗婷放下电话,下定决心,不离开山庄,她想看看到底要发生什么事。可是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打开包,准备把衣服挂起来的时候,她一下呆住了,半天没有动地方。她竟然在包里看到了一片枫叶,血红色的,她半天才把那片枫叶拿起来,又是血色,这到底是谁放进去的呢?她的包一直没有离开身,什么人会有机会呢?这种枫叶在这个城市是没有的,季诗婷不看还好,细看的时候,发现枫叶上面竟然用笔写着:无论你到什么地方,你死定了,除非………季诗婷不知道除非是什么意思。她不安的坐到沙发上,看着枫叶发呆。
这三天看似平静的度过来,季诗婷却在煎熬着,她不知道父亲派来的助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季诗婷还是等着父亲助手的电话。直到第三天的下午,父亲的助手打来电话,让她马上到公园的湖边。季诗婷犹豫了一会儿,背起包就奔公园的湖边去了,可是她还没到湖边,那个救他的男人打来电话阻止她去湖边,他告诉她那是很危险的。但是,季诗婷关了手机,没再理会这个男人的劝告,在心里她还是倾向父亲这边。在公园的门口她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她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的助手竟然会是中国人,但打电话时英语说得很地道,根本就听不出中国味。季诗婷向男人走过去,男人好像认识她,连墨镜也没摘,就说:“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有我的电话号码,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身边的。”说完就走了。季诗婷还愣在那儿,她闻到了父亲助手身上的一股青葱的味道,不禁的哆嗦了一下。湖边救他的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呢?她感到一阵冷气在身上串来串去的。
季诗婷回到小敷山庄,进了门后,她坐下喝了口水,看着父亲助手递给她的那个黑色纸包,有些心慌,她还是打开了。季诗婷万万没想到,里面包的竟然会是一个血淋淋的耳朵,季诗婷惊叫一声,跑到了门口,站住了,惊恐的看着桌子上的那个血淋淋的耳朵。十几分钟过去了,她才定下魂来。她匆匆的包上那个血淋淋的耳朵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再次回到屋里,她马上打电话给父亲,问:“爸爸,你的助手到底可靠不?”季诗婷的父亲说:“怎么了?绝对的可靠。”季诗婷说:“如果他可靠,那你就不可靠了。你怎么会让他带给我一个血淋淋的耳朵?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走了这么多年,我对你太不了解了。”说完挂了电话,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小敷山庄呆着了。这时他想起了湖边救她的那个男人给她的手机和卡,她拿出一张新卡,装上后,就打了电话给那个男人。男人接了,半天才说:“这回你相信我了?马上离开山庄。顺着马路走,到一百二十八号停下。”说完挂了机。季诗婷是一刻也没敢再多停留,背上包就走了。她顺着马路急匆匆的走着,快到一百二十八号的时候,她看到了在湖边救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包,戴着鸭舌帽,看到季诗婷来了,他却转身走了。季诗婷一愣,接着电话就响了,那个男人说:“跟着我,有人跟踪你,千万别回头。”季诗婷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敢回头,紧跟着前面的男人。季诗婷跟得紧,前边男人走得慢,几乎快跟上了,顺着风,季诗婷闻到了一股洋葱味,她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湖边救她的那个男人,她多少放心了许多。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洋葱猛然站住了,呆呆的一动不动,季诗婷也是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半天,洋葱“扑嗵”一下倒在地上。季诗婷感到危险就在身边,她没有顾得上看洋葱一眼,她蒙了,没命的往回跑,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跑回了山庄,关上门她才感觉安全了许多。她不知道洋葱到底怎么了,这么一个强壮的男人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倒在了地上,别说她一个弱女子了。季诗婷坐在沙发上,突然感觉不对劲,她感觉阁楼里似乎有人。她猛的站起来,看着阁楼的楼梯,突然电话响起来,吓得她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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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特殊味道
?电话竟然是洋葱打来的,他说他就在楼上,这让季诗婷感到这个男人的可怕。季诗婷想,他不是……季诗婷犹豫着上去还是逃走,洋葱已经站在了楼梯口看着季诗婷了,她吓得倒退了几步。洋葱说:“你不用害怕,其实我根本就没什么事,我看身后那个跟着你的人无法甩掉,就来了这么一招,果然那个男人就匆匆的离开了。”这时季诗婷才松了口气,她上了阁楼,她看到阁楼的窗户开着,显然洋葱是从这儿爬上来的。
上了阁楼后,季诗婷问:“跟踪我的那个人是谁?”洋葱说:“有可能是你爸的助手,那个青葱。”季诗婷一愣:“不可能,我父亲绝对不会这样干的。”洋葱说:“这和你父亲没关,我也不和你多说,说多了也没用,记住,有事打电话。”说完洋葱翻窗户走了,那身手真的让季诗婷吃了一惊,阁楼离地面也有好几米,等季诗婷走到窗前往下看的时候,哪还有洋葱的什么影子。
洋葱刚走后不久,父亲的助手就来了,他站在客厅的中间,问:“是不是有人来过?”季诗婷点了点头,屋里还有洋葱的味道,她想说不都不成。父亲的助手好像很生气,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后,说:“我得尽快把你带回你父亲的身边,只是现在不行,你父亲交给我的事还没有办完。”季诗婷问是什么事,父亲的助手好像十分生气,瞪着大眼睛珠子看着季诗婷,半天不说话。半天,父亲的助手转身走了,留下的是青葱的味道。
这个时候,季诗婷最想知道的就是父亲到底交给她的是什么东西。可是,她突然就联系不上父亲了。无论用什么方法,她打电话给父亲的助手,可是他却警告她,别瞎打听。季诗婷突然为父亲担忧起来,看样子父亲的这个助手有些怪怪的,也不知道他留下是办的什么事。就在季诗婷焦躁不安的时候,洋葱突然打来电话,让她马上到山庄的顶上,她出了门,就直奔小敷山庄的山顶。到了山顶,她竟然看到两个男人在山庄围墙的树林旁厮打,她看清了一个是父亲的助手,另一个不认识,她想这个时候洋葱一定也像她一样在看这两个人。突然,青葱倒在地上,那个男人愣了一下就跑了。季诗婷叫了声不好,毕竟是父亲的助手,尽管不知道他来是干什么的,她还是喊了声不好,抺头就下了山,冲出了山庄,可是等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除了地上有一滩血外,父亲的助手已经没有了。这个时候季诗婷很是生气,她打电话给洋葱质问他为什么不帮父亲的助手,可是洋葱说他为什么要帮助他,弄得季诗婷愣在那里也无话可说。
季诗婷回到山庄却看见父亲的助手已经躺在沙发上,显然伤得不轻,这让季诗婷一愣,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此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帮着包扎,止住了血,父亲的助手坐了起来,但脸色依然苍白,季诗婷让他上医院,他说自己可以去,便挣扎着自己走了,不管季诗婷怎么叫。季诗婷把血迹擦掉后,就坐到沙发上。她感觉到屁股被什么硬的东西硌了一下,她叫了一声站起来,回头看沙发上的东西,这一看差点没吓掉魂,只见沙发上一个不大的黑色的小夹子,刚好能放进裤兜里的那种。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小刀,正是这个东西硌着了季诗婷的屁股。但是让季诗婷没想到的是,里面还有一张照片,是父亲的,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季诗婷吓得目瞪口呆,愣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哆嗦,就在季诗婷发呆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她一转身,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她看到父亲的助手正瞪着大大的眼珠子看着她,眼里藏着凶光,看到季诗婷倒在地上,他把那个掉在地上的小黑夹捡了起来,走到季诗婷身边,从她手里拿下她父亲的照片,直起腰说了句:“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否则……”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抺脖子的动作,季诗婷吓得一哆嗦。父亲的助手走出门还回头看了季诗婷一眼,季诗婷又是一哆嗦。
直到父亲的助手走了很久,季诗婷从惊吓中醒过劲儿。她再次打了父亲的电话,可是还是没人,发电子邮件也没有回。她匆匆的跑到邮局给父亲发了个电报,就匆匆的赶回山庄,这个时候她只能给洋葱打电话,可是她没料到,洋葱就“哼”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季诗婷真的想不明白,这个叫洋葱的男人到底在玩什么。她后悔当初没听父亲的劝告离开山庄,此时她惟一的一个念头就是离开山庄,永远不再回来。季诗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到天黑,她从山庄的后门溜了出去。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漆黑一片,出了山庄的季诗婷不管不顾的坐上出租车,就往城南驶下去。她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心中就一个念头,那就是离这个地方远远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下落。出租车驶出了省界,还在一直的开着。这时的季诗婷心平静了许多,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了。车终于驶进了临省的一个小村子。村子不大,人家不多,季诗婷本想再往前走,到市区,可是司机就是给多少钱也不开了。季诗婷只好下车,打算在这个小村度过一夜,明天再想办法离开。
季诗婷看着出租车开走后,转身就进了小村子。村口有口井,绕过井,是一棵大槐树,季诗婷走到槐树下,坐下来,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借宿的人家,到底要敲哪家的门。天是越来越黑了,季诗婷再次站了起来,冲着一家黑色的大门走去。走到门前,她犹豫了一下,手便抓住了门环,扣了三下,夜很静,这三声清脆的声音传得很远。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人探了下头,季诗婷失声的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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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晕黄月色
? 季诗婷千想万想的也不会想到,那个探头的人竟然会是满脸烧伤的疤痕,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季诗婷失声的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她想不到的是,那个人也跟着她跑起来。她后悔没有听洋葱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小敷山庄。季诗婷跑得紧,后面的人跟得紧,大约跑了十多分钟,那个人猛然的喊了一嗓子:“站住。”季诗婷一哆嗦,便站住了。她感到那声音异样的刺耳,沙哑,还夹杂着一种怪异,她慢慢的回过头,再次看到那狰狞的面孔,不禁的浑身哆嗦着。疤脸人看了一眼季诗婷便转过身,往回走,走了几步见季诗婷没有跟着,便回头说:“孩子,我是善良的,这么晚了,跟我回家吧!”季诗婷此刻差点没有失声痛哭起来,这么多年了,自从父母去了美国,再也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季诗婷想,如果这个人脸没有烧伤,没有那可怕的疤痕,没有那怪异的声音,一定是个善良可爱的父亲。季诗婷不由自主的跟在疤脸人的后面,从这个人走路的姿势看,也是快接近六十岁的老人了。
季诗婷进了疤脸人的家,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立马笑脸相迎,说姑娘吓着了吧?这糟老头子,我说我去开门,他非要去。季诗婷看到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也就放下心来。季诗婷晚上和老太太住在一起,又是惊吓又是劳累,季诗婷很快就睡着了。可是半夜她却被一种声音吓醒了,那声音虽然很轻,但就在季诗婷的身边,她还是激灵一下醒了,当她看到面前的一切时,“啊”的尖叫一声,就躲到了炕里,老太太也醒了,随手拉开灯。季诗婷哆嗦个不停。原来,季诗婷听到声音后,激灵一下醒了,眼前竟然站着个人,瞪着眼睛看着季诗婷,那人是疤脸人,她尖叫一声就躲到了炕角。老太太拉开灯后,看到疤脸老人就训斥着:“回去睡吧,看把人家姑娘吓的。”疤脸人“哼”了一声,弯下腰捡起一把雪亮的蒙古弯刀,转身走了。季诗婷被弯刀的闪光吓得捂住了嘴,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起来。猛的站起来,就奔窗户而去,她想跳窗户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季诗婷却被老太太一把拉住,她想不到老太太会有那么大的劲儿,一下就把她拉倒了。然后,便紧紧的攥住她的双手,她想挣脱,可是试了几下都没挣脱起来。季诗婷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目光,她嘴唇青白,哆嗦着问:“你们想干什么?”老太太乐了,松开季诗婷的手说:“姑娘,你别害怕,刚才吓着你了,最近这个村子总是出现陌生的男人,而且连着两个姑娘失踪了,我是怕你不安全,所以一急就劲儿用大了,谁知道城里姑娘这么娇嫩。”季诗婷一听连着失踪了两个姑娘,心差点没蹦出来,又往后躲了躲。老太太又说:“姑娘,你别怕,你是怕那个老头子吧?都怪我没插好门,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好了呢。”原来,疤脸老人是省城的教授,谁知道在五年前,一场大火把他们的惟一的女儿烧死了,老头为了救女儿也变成了那样。从那以后,老头整天的揣着那把蒙古弯刀,他坚持着说女儿是别人放火烧死的。谁知道季诗婷一来,老头竟然又犯病了。半天老太太又说:“我们的女儿和你年龄差不多,长得也像,不然老头子不会犯病。”说完老太太找出女儿的相册,一本相册全是老太太女儿的照片,漂亮,素洁,真的和季诗婷长得很像。季诗婷看着看着,就流下了眼泪,直到相册翻完,季诗婷呆呆地坐在炕上,半天才说:“大娘,我给你们当女儿吧!”老太太一愣,突然大叫起来,跑了出去。一会儿老太太领着老头进来,说:“看,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老太太是老泪纵横。老头的嘴哆嗦了半天,才说:“是苍天有眼呀!”说完把季诗婷搂进怀里。此刻,季诗婷也是不再感觉那伤疤吓人了,反而觉得是一种平和慈祥。只是季诗婷怎么也没想到事后会发生的一切。这正是季诗婷埋下祸根的第一步。
季诗婷本打算天亮就离开这个村子。但是,现在她放弃了离开这个村子的想法。反正也没地方去,呆在这个偏僻的村子会更安全,惟一让她担心的就是父亲,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几乎每天都在打父亲的手机,可是父亲那边除了忙音外,什么也没有。
一晃就过去了十多天,季诗婷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她给洋葱打电话,而洋葱却一直关机。她决定回小敷山庄看看,也许父亲会回到山庄,哪怕碰到她最不愿意碰到的人青葱也好。季诗婷决定后,第二天离开小村,她没有带来时带的包,她去了就是想做个了结,然后回来,或许永远的陪着两位老人。可是,季诗婷在第二天出村不久后,便有人跟踪了她。季诗婷感觉得到,送她的疤脸老人手紧紧地握在兜里,她知道,是那把蒙古弯刀,疤脸老人也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直到季诗婷被送上车,那个跟着他们的人才消失。季诗婷松了口气。
车在天黑的时候进了市区,这正是季诗婷计划的。她要在天黑之后去小敷山庄。季诗婷下车后,在小饭店吃了口饭,便往小敷山庄而去。夜色下小敷山庄显得越发的清静神秘,甚至有一种恐怖的气息在流动。季诗婷不禁的就把心提了起来,手心全是汗,手里攥着开门的钥匙感觉冰冷,甚至有点刺骨。季诗婷打开门,一股灰尘就直冲进了鼻子,她的心才放下点,这至少可以说,她走后,有段时间没人来了。她匆匆的擦了一遍灰后,便换上睡衣,走进浴室,准备洗个澡,休息。然而,当她打开浴室的喷头时,她连连的退后了几步,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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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提示:独居小敷山庄的教授之女季诗婷莫名地遭到恐吓,一个有青葱味和一个有洋葱味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不断到受到骚扰和恐吓,甚至威胁,谁在为什么威胁她?谁又在暗中保护她?季诗婷完全不明白,只知道这跟远在美国的父亲有关。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逃离到一个遥远的小山村,正当她准备处理完一切事情,在那里过平静生活时,又碰上麻烦。)
小敷山庄(之二)
?1、? 水融绿色
? 季诗婷打开淋浴喷头,没有喷出水,竟然放出了一段话:季诗婷,你是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逃不掉的……随着声音的拉长,越发的空旷,就在季诗婷吓傻了的时候,喷头“涮”的一下就喷出水来。季诗婷本来已经站起来。此刻,又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着叫着往门边爬去。浴室已经被绿色的水染成了一片,像草坪一样,喷头还在喷着浓绿的且充满青葱味道的绿水。
几分钟后,保安来了,又过了十分钟,警察也来了。经过检验,绿水是用葱汁兑成的,有人在热水器中放了青葱的汁,那个发声器就在喷头里面,经过水压发出声音来。季诗婷听到这个结果“哇”的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是谁这么干的?是洋葱,还是父亲的助手?她一时想不明白,警察询问了季诗婷,但她不肯多说话,警察无奈的走了。
季诗婷越来越感到小敷山庄的恐怖。她喝了一杯水后,多少平静了些。便匆匆的打开电脑,想查看一下邮件,看看父亲给她发邮件没有。如果没有邮件她就给父亲发邮件,至少得联系上父亲,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然而,季诗婷打开电脑,就发现电脑被人动过了,里面安装了文件跟踪软件,也就是说,季诗婷在这台电脑上干什么,软件都会记录下来。季诗婷马上关上电脑。然而,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电脑却再次启动了,跳出了flash画面,随着flash一点点的放大,她看清了,看清了,那是一座坟,荒山上的一座坟,蒿草及人,风吹着蒿草,昏黄的月光,甚是瘆人,季诗婷狂叫着拔掉了电源,她一口气跑出了小敷山庄。她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感觉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监视她。走了十多条街,季诗婷的思维才正常,她快速的找了一家网吧,打开她的邮箱,除了几封没用的广告邮件外,还有一封父亲的邮件,上面只有一个手机号外,便什么也没有了。季诗婷不禁为父亲担心起来。她退出邮箱后,走到巷口,给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有人接了,像是在睡觉中被吵醒的,季诗婷发觉声音不是父亲的,一哆嗦,立马关掉了电话。她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怎么会给她这么一个电话号码?那是什么人?
季诗婷此刻的念头就是马上离开小敷山庄,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她打算回到疤脸老人那里。然而,她却没能走成。就在她坐上去往郊区的长途车时,到了两省临界处的时候,车被人拦下了,上来一个男人,就往车下拉她。季诗婷大喊:“你干什么?”那男人说:“干什么?臭娘们,你敢私奔,让你私奔,让你私奔……”男人边说边打季诗婷的耳光。季诗婷嘴角流出了血,但没一个人来拦着,还有人说,这样的女人就该打,不要脸。季诗婷不管怎么挣扎,还是被男人扯下了车。下车后,车便开走了,留下了一股灰尘,再就是他们两个人。临省的交界处,荒无人烟,季诗婷哆嗦着,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半天,男人点上一支烟,说:“13130339181,这个号你不会忘记吧?”季诗婷一惊,那是她刚打过不久的电话,是父亲发到她邮箱里的。季诗婷愣了半天,才问:“你是谁?我父亲怎么会把你的手机号发给我?”男人背过身去,看着远山说:“这都怪你父亲,那件东西他不肯交出来,还给了你,找你是真不好找呀!”季诗婷知道父亲遇到了麻烦,急切地问:“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那男人说:“你父亲很好,我只是让他给你发了这个邮件罢了,他是名人,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季诗婷追问着:“那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男人说:“这是我们的约定,再敢和你有一点的联系,我们就要了你的命。”季诗婷:“你到底想怎么样?”男人说要那件东西,季诗婷说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男人“嘿嘿”的一笑说,在没交出来前你是安全的,交出来后,你会更安全的,我不相信你没有那东西,你父亲是个诚实的人,他绝对不会撒谎的,今天不说不要紧,我还会找你的,说完男人转过身,看了季诗婷一眼走了。季诗婷看着男人,男人走出不远,一辆车从草丛里开了出来。
季诗婷返回小敷山庄天已经黑透了。坐到沙发上,她一动也不想动,不知不觉中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段时间她太累了,太紧张了。然而,当她半夜起夜,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才一下醒过劲儿来,她是在沙发上睡着的,可是刚才自己明明是从阁楼的楼梯上下来的,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内衣内裤。季诗婷的脸涮的一下就白了,她站在那里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季诗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季诗婷没料到会是在湖边救她的那个男人打来的。他告诉季诗婷不用害怕,刚才是他去了她的家,是他把她挪到阁楼上的,季诗婷很生气,责问到,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个男人说:“我是保护你的,我在你身上不希望得到什么,只要你安全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男人挂了电话,她仿佛闻到了洋葱的味道,洋葱一样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呢?
季诗婷再次坐到沙发上时,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进来人不知道,情有可原,可是把她弄到阁楼,她怎么会不知道,甚至脱了她的外衣她也不知道。她一下想起来,回来后她从饮水机接了杯水喝了。季诗婷走到饮水机旁,发现在矿泉水的桶里有沉淀物,像是安眠药片溶解后的沉淀物。季诗婷不禁的紧张起来。她匆匆的上了阁楼,果然像她猜的一样,有人翻过了,东西虽然被摆回了原地方,保持原样,但季诗婷很长时间没有打扫阁楼,那一层的灰就露出了被翻过的马脚来。季诗婷看了一会儿,坐到垫子上,点了一支烟。她打电话给父亲的助手,这一切也许和父亲的助手有关,她就想问问父亲的助手到底要干什么?他是来接她去美国见父母的,可是却迟迟的不动身,也不露面。父亲的助手很快接了电话,可是季诗婷却吓得一哆嗦,那边是一阵刺耳的金属切割声,半天才停下。然后,那边传来的话却让季诗婷大惊失色,手机落在地上,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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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惨淡月色
她怎么也没料到, 说话的人竟然不是父亲的助手,而是一个又尖又厉的女人声,一时季诗婷呆在那里,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个女人“喂”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季诗婷再次离开小敷山庄是在夜里,她觉得山庄四处存在着危险。出了山庄她打车直奔那个小村子而去,她要去疤脸老人的家里,在那里她才感觉得到安全。然而,季诗婷没想到出租车竟然顺着另一条土道开了下去,司机说是条近路。然而,越开季诗婷越觉得不对头。她厉声喊到:“停车。”司机把车停下,看着季诗婷。季诗婷一哆嗦,掩饰住内心的恐慌,告诉司机她不去了,往回开。然而,司机却让她下车,季诗婷心想,这深更半夜的,荒郊野外下了车又怎么办?她还坚持说,往回开。可是,这时司机已经操起座上的扳手,季诗婷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司机关上车门,便扬长而去。季诗婷眼泪就下来了。她想,今天碰上了一个精神病司机。她站在这蒿草遍地的荒郊野外,冷风一吹,不禁的就打起哆嗦来。季诗婷是不会想到的,这是个阴谋。正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影出现了。季诗婷愣了一下,这深更半夜出现的人,非偷即盗,她撒腿就跑。那个人影也跟着跑起来,而且速度比季诗婷快得多了,十多分钟后,季诗婷站住了,弯着腰喘着粗气,她实在是跑不动了。那个人已经到了季诗婷的身边,站在那里看着她,半天不吭一声。季诗婷背对着那个人,她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是真的不敢回头,可是那个人却拍了她的肩一下,季诗婷尖叫了一声,猛地转过身,后退着,几步后就摔倒在地上。季诗婷这回看清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正笑着看着她,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碰上鬼了呢!”说完笑了笑。季诗婷的心“扑通”一下落地了。季诗婷站起来就把事情说了,那个男人说:“也巧了,我母亲病了,从省城赶回陈村,没赶上车,心里着急,就走着回来了。跟我走吧,再走四十多分钟就到陈村了。”季诗婷也是没办法了,只好跟着男人去了陈村。四十多分钟后,终于隐隐约约的见到了村落的轮廓。然而,男人却突然站住了,说:“你不能进村子。”季诗婷一愣,心想,不能进村子让我跟你来干什么?可是,她没敢说这话。男人看出季诗婷的迟疑来,便说:“不让你进村子是对你好,这个村子很怪的,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取床被,到村头的一个窝棚对付一夜,明早到国道上拦辆车,送你去想去的地方。季诗婷一看也只能如此了。男人进了村子,季诗婷左等男人也不回来,右等也没回来,这一晃就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天都快亮了,就在公鸡打鸣的时候,村子里传出一声惨叫,吓得季诗婷一哆嗦。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男人说陈村很怪,这让她更加的觉得恐怖。
此刻,季诗婷的惟一念头是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一刻也不能停留。季诗婷抺头就往回走,渐渐的天亮了,这时她才看到,四周全是坟,新的旧的,不下二三百个。季诗婷惊出一身冷汗,她回头再看陈村,已经有缕缕的炊烟升起。
季诗婷大约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依然没有看到有车经过。就在他继续往前走的时候,身后边有摩托车的声音。她站住了,摩托车带着一阵的尘土到了她的身边停下了。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见到季诗婷就说:“你不能走。”季诗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看着男人。男人说:“你不能走,我、我……”季诗婷看着欲言又止的男人,很是奇怪。半天,男人才说让季诗婷扮一回他的未婚妻,说他妈马上就不行了,临死前就想看一眼未来的儿媳妇。季诗婷此刻才放松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季诗婷坐到男人的摩托车上,快进村前,男人告诉她,少说话,碰到奇怪的事也不要问。
两个人进了村子,来到一家黑漆大门前,男人敲了几下门,一会儿功夫,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人。看见季诗婷露出了慈祥的面孔。但,季诗婷明显的看出老人眼里的凶光,她不禁的哆嗦了一下。进了屋里,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但都不说话,炕上躺着一个没有牙的老太太。老太太看到季诗婷咧了一下嘴。男人拉过季诗婷,把她按到老太太的身边坐下。老太太用鸡皮一样的手,拉住了季诗婷的手,嘴唇哆嗦着,讲不出话来。所有的人都看着季诗婷。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季诗婷看了一眼,差点没叫出声来。但,马上又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季诗婷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在湖边救过她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显然也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到了老太太身边就叫了声“妈”便流下了眼泪。湖边救过季诗婷的男人看到她,面目没有表情,像是根本不认识似的。
当晚,哀乐就不断的响起。陈村笼罩在悲哀的气氛中,天黑下后,越发的显得陈村怪异的气氛来。季诗婷守在灵前,一阵阵的哆嗦。下半夜的时候,守灵的人除了那个男人就是季诗婷了。就在这时,湖边救过她的男人走过来,冲男人说:“村子,你带你媳妇休息去吧!”男人说:“二哥,你休息吧!我不累。”湖边救过她的男人没在说话,就坐到椅子上,不再开口。叫村子的男人有些困了,眼睛眯上了,这时湖边救过季诗婷的男人,突然把一个纸条塞到她的手里。季诗婷又坐了一会儿,便站起来,说:“村子,我上厕所。”村子猛的睁开眼睛,点了点头。季诗婷往屋后的厕所走去。在厕所里,季诗婷借着月光,打开纸条,看了一眼,她一下把嘴巴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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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黑色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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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写着:马上离开村子,否则你将永远的离不开了。季诗婷半天才停止了哆嗦,强作镇定的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湖边救过她的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只有村子还在打瞌睡。季诗婷走到村子的身边,说:“村子,我困了,想进屋睡一会儿。”村子点了点头。季诗婷进了屋,就从窗户跳了出来。她翻出窗户后,直奔墙边而去。墙不太高,她爬上去,刚翻过去,就尖叫了一声,她脚下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不停地在她的脚边蠕动着,她一动不敢动。这时,一个人猫着腰过来,叫了一声季诗婷。季诗婷一看是湖边救她的男人,男人拉着她的手就顺着山道飞快的跑着。然而,就在快翻过这座山的时候,季诗婷看到几十个人已经站在了山梁上,一动不动。救过她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但他却依然拉着季诗婷的手往山上爬。到了那些人的身边,他们站住了,湖边救过季诗婷的男人说:“让开。”但是没人动。男人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又放回兜里,速度那么快,以至于季诗婷没看清。那些拦着的男人一下全部都慌张起来,马上让开了一条道,他们走了过去。翻过几座山后,就是公路了。男人说:“你走吧!我得回去。”季诗婷说:“他们会为难你的。”男人笑了笑说:“不会的,没人敢。”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季诗婷在公路上拦了车,返回市区,再次回到了小敷山庄。当她打开门的时候,屋里全是香烟的味道,还有一些烟没有散尽。季诗婷马上紧张起来,她站在门口,一会儿从阁楼上下来一个人,是季诗婷父亲的助手。她看到季诗婷竟然没什么反应,说:“你能活着回来真的很幸运。”季诗婷一惊,质问:“这一切都是你搞的?”父亲的助手“嘿嘿”一乐,说:“我就是想让你把那件东西交给我,以后你就太平了。”男人说完,把手机递给她,说了一串的号码,季诗婷拔了过去,竟然是季诗婷的父亲。季诗婷没说话,竟然哭了,父亲只说了一句:“马上离开小敷山庄。”便挂了。父亲的助手好像很生气,骂了句老顽固。季诗婷把电话还给她父亲的助手后,便坐到沙发上问:“你到底想要什么?”季诗婷父亲的助手说:“你就给我装傻吧!有你哭的时候。”说完转身走了。季诗婷在窗户边看着父亲的助手离开山庄后,马上又拔了刚才打过的电话,可是却关机了。她不停的拔,几个小时,都是关机。这时,她一下想到了湖边救过她的那个男人,于是便给他打电话,那边接了电话,哀乐声传过来,显然男人还没有离开陈村,季诗婷说我需要你的帮助。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没有说话,便挂了电话。
这次,季诗婷一直呆在小敷山庄,一个星期后,她再次离开小敷山庄是因为她父亲的一个电话,让她马上离开了小敷山庄,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季诗婷首先想到那个疤脸老人。这次她求朋友给出了趟车。然而,当她出现在那个村子的时候,疤脸老人的房子却成了灰烬,有的地方还冒着烟,季诗婷打听村里人,可是一问到一个人,那人就匆匆的离开了。季诗婷感到不好,她马上坐车往回走。回到小敷山庄后,她坐立不安。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疤脸老人竟然来到山庄找她。疤脸老人进来后,就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东摸西瞧的,最后,说了一句,这房子住不得。
疤脸老人离开的时候,一脸的落寂。季诗婷送疤脸老人出了小敷山庄,返回来的时候,保安叫住了她,告诉她有一封信。季诗婷拿到信,回到屋里打开一看,竟然是机票和护照。还有一封很短的信,让她马上离开小敷山庄,字迹是她父亲的,机票是三天后的。但是,信很奇怪,信封除了她的名字,没有再多余的字,没有邮戳。季诗婷想,可能是父亲托朋友转交的,怕是再落到别人的手里。
季诗婷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小敷山庄。她在机场的招待所住下了。就等着三天后,坐飞机起飞,飞到美国见到父亲和母亲。
三天后,季诗婷进了候机大厅。当她把机票和护照拿出来后,竟然是假的。她当时就蒙了。三个小时后,她才从机场大厅出来。她马上给父亲打电话,但依然关机。此刻,季诗婷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人流,不禁的流下了眼泪。
季诗婷此刻多么想有一个人能陪着她,帮助她。现在她惟一能想到的就是湖边救她的那个男人。她再次打电话给那个男人,可是关机了。她决定去陈村去找那个男人。她来到陈村的时候正是晌午,村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没有任何声响。她走进村子,再次来到那扇门前,她不禁的嘴唇哆嗦起来,脸色苍白,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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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阴森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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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怎么也没想到,那扇门在那天看的时候是黑色的。可是,此时却变成了血色的暗红,恐怖,阴森。当她正发呆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是村子。村子一下就愣住了,半天才笑了一下,示意季诗婷进去。季诗婷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的进去了。进了门她就说:“找你二哥。”村子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季诗婷,说了句莫明其妙的话:“找谁都一样。”季诗婷转身就要走,村子阴森的说:“站住,来了还想走。”季诗婷说:“找你二哥,如果他不在我为什么不可以走?”村子说:“找清子?清子已经走了。“直到这时季诗婷才知道救她的男人叫清子。季诗婷好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她猛的就冲门而去,村子一动没动,门打开后,村子看着季诗婷跑了出去。可是,季诗婷却很快就尖叫着又跑进来,把门关上,喘着粗气。村子阴沉的笑着。季诗婷这时才害怕起来,当初村子说陈村有些古怪,这时她才相信。她冲出大门,本想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没跑五十米,就见一棵树上吊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人,许多人在用柳条抽打着,那血是一滴一滴的从那个人身上滴下来。她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村子已经“嘿嘿”的阴笑着,向季诗婷走过来。就在快到季诗婷身边的时候,季诗婷的手机响了,她快速地把手机拿出来,竟然是清子。她大叫着,说在陈村,清子很冷静,告诉她把手机给村子,村子迟疑的接过手机,点着头。接完电话,他说清子的女人再怎么着都给些脸。季诗婷被送出陈村后,她给清子打了个电话。清子告诉她,马上去8182军区找他,他叫江运清。季诗婷万万没料到,江运清,清子,竟然会是个军人,而且还是个文职军官,这意外让季诗婷一时目瞪口呆。
江运清给季诗婷倒完水后,就静静地看着季诗婷。直到季诗婷的脸红了,他才说这段时间你是被折磨得够呛,也许你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但也不是很多。我在湖边救了你,就觉得有人在害你。我跟踪了几天,竟然发现青葱出现在这个市。他是季林季教授的学生,季教授出国后就一直带着他在搞科研,至于搞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青葱是我的师弟,我和他一起在季教授的门下,只是后来我改变了追求,当了兵。从那以后,就是好几年没见面。后来,我发现青葱一直围着你转,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季教授的女儿。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你父亲本来是要把我带在身边的,只是我后来坚持我的目标,你父亲当时很生气,也很失望,我知道你父亲想把你嫁给我,要知道你这么漂亮,我怎么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追求,说到这儿,江运清“哈哈……”的笑了。季诗婷也羞涩的一笑。季诗婷问:“青葱到底在要什么?”江运清摇了摇头。
季诗婷被江运清安排到了军区的招待所,她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可是,她在极力地想联系上父亲的时候,却出事了。那天晚上,江运清和季诗婷聊了一会儿天后,离开没多久,季诗婷就出事了。季诗婷想这下可好了,有江运清她再也不用害怕了,至少他能保护自己,看到江运清那一身的正气和潇洒的军人作风,季诗婷已经喜欢上了他。季诗婷冲完澡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可是就在她睡着后不久,一个黑影竟然靠近了军区的招待所,直奔季诗婷的房间而去。那个人在季诗婷房门前站了一会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突然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门打开后,他进去了,把门关上,就站在黑暗里,久久的看着季诗婷。季诗婷突然的醒来让这个黑暗中站着的人始料未及,惊慌了一下,开门逃走了。季诗婷突然的醒来,是她在睡梦中闻到了一股青葱的味道,虽然不是很浓,这种青葱的味道让她异常的敏感,这是危险的气味。季诗婷吓得缩在床角,用被蒙住自己,睁大眼睛看着开着的门。直到几分钟后,她才意识到危险,马上给江运清打电话。可是江运清的手机关机了,往军区大院打,那人告诉他江运清一年前就退役了,季诗婷一下就蒙在了那里,怎么可能?昨天在军区大院还见到了他,根本不像是退役的样子,退役了还穿着军装,配着军衔。
季诗婷瞪着大眼睛一直靠到天亮,她匆匆的出了招待所,打车回到小敷山庄。可是就在她离开军区招待所不久后,江运清的电话就打过来问她怎么不辞而别呢?季诗婷吱唔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她不想告诉江运清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想告诉他昨天晚上给他打过电话的事。季诗婷没想到,放下电话不久,江运清就来到小敷山庄。当看到江运清时,季诗婷怎么也不会相信江运清会骗她,可是事实上又存在着这件事。季诗婷打开门,看到江运清愣了一下说,你以后别来了,我真的不想见到你。江运清当时就蒙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那儿不动了,就在季诗婷关上门几分钟后,他才离开小敷山庄,而且不停的回头看。季诗婷站在窗帘的后面也看着江运清离开了小敷山庄,泪水不禁的就流了下来,许久,许久,她还站在窗帘后面,她希望这不是真的。
就在季诗婷在窗帘后发呆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烟味,她心“嘭嘭”的跳得加速了,直到香烟弥漫开来,到她的眼前,她才确定,的确有个人已经坐在她后面的沙发上有段时间了。她猛的转过头,见到的竟然是村子,村子冷冷地说,你最好离清子远点,他不是你想像中的男人,这点对你对陈村所有的人都有好处。村子说了这些莫明其妙的话后,就走了。季诗婷是越想越头痛,这一切怎么又和陈村联系上了?
直到深夜了,季诗婷阁楼上的灯还亮着。季诗婷坐在小桌前,慢慢的抽着香烟,电脑上的邮件发了一封又一封,她一直在等待着回复。可是直到天亮她也没有收到一封回复。脸色苍白,眼圈发黑的季诗婷摇了摇头,转过身,躺下睡了。这一觉她直到下午才醒来,醒来后,她第一眼就是看邮箱,依然没有任何回复。当季诗婷准备关掉电脑的时候,江运清突然来电话,让他接一个邮件。季诗婷没有说话,江运清就挂了。几分钟后,一封邮件传到了季诗婷的邮箱里。可是当她打开的时候,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小敷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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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迷雾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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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的尖叫声在整个小敷山庄回荡着。几分钟后,保安闯了进来,看到季诗婷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电脑的屏幕。然而,当保安看电脑的屏幕时,却什么也没有了。保安狐疑离开的时候,不停的回头看季诗婷。
一个多小时后,季诗婷稳定下情绪。她不知道江运清怎么会发那样的图片给她。那是一幅动态图片:夜很深,具体说不上是几点钟。蒿草在风中摇晃着,月光惨白,一片坟地在月光下晃得阴森恐怖。其中,一个墓碑很显眼,碑前摆着一色的白菊花,还有一柱烧着的香,墓碑上不是太清楚的刻着字,但依稀能辨认出来,那就是:季林之墓
季诗婷无法接受,但是她相信,父亲没有死,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季诗婷冷静下来后,一下就想起了,这块坟地是陈村附近的那块。天黑下来后,她换了身黑色的衣服,便悄悄的走出了小敷山庄。季诗婷到那片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她之所以选择在晚上,她不想让陈村的任何人知道。
季诗婷望着眼前的这片墓地,江运清发给她的动态图片真是丝毫不差,她不禁的哆嗦一下,双手环抱在胸前。她站了一会儿,便顺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那条小路竟然是季诗婷在动态图片看到的通向父亲墓前的那条。她不禁的吃了一惊,果真有父亲的墓,她细看,立碑竟然是在十年前,也就是季诗婷父母出国的两个月后,季诗婷心里开始狐疑,难道十年前父亲就死了?十年来她一直没有看到父亲,可这十年来,父亲不停的写信,打电话,那可都是真的,绝对不可能的!就在季诗婷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声音不大的说了句:“我知道你会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心里没有准备的季诗婷却被吓得不轻,连连的退了几步,就摔倒在蒿草中。她爬起来的时候,怒目圆睁,斥责着这个人:“江运清,你到底想干什么?”江运清说我一直在帮助你,你不觉得吗?季诗婷厌恶的转过身就要走。江运清说,你这样走出去是不要命了,这是陈村的禁地,除了陈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你进来的时候,守墓的人早就看到你了,我想现在出口应该有很多怒气冲冲的人在守着了,跟我走吧!季诗婷犹豫的当口,江运清拉着她的手就从后山下去了。天亮的时候,江运清和季诗婷已经在小敷山庄了。
季诗婷问江运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运清说暂时还不能告诉她。季诗婷说江运清是骗子,江运清一愣,问上次在招待所季诗婷不辞而别,当他上门的时候却又不理他,这回又说他是骗子,不知道为什么?季诗婷当时就问那天晚上打电话到军区,军区都说你退役快一年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运清“哈哈”的乐了,说是什么人在开玩笑吧!这不可能,他天天在军区,怎么可能呢?不过江运清也怀疑是谁乱说话,或者是另有目的。江运清当时就扯着季诗婷去了军区,证实了他的确没有退役,但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开的玩笑。
他们从军区出来,就进了军区旁的万柳公园。在公园的一角,季诗婷突然扑到江运清的怀里哭了起来。江运清明白的,这个无辜的女孩所承受的太多太多了。
江运清把季诗婷送回小敷山庄后,离开不久,突然折了回来。敲开门,拉着季诗婷就走。季诗婷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江运清是越走越快,出了小敷山庄后,拦了辆车直奔陈村的方向而去。可是到了半路,江运清突然喊司机停下,下了车后,拉着季诗婷过了一条河,上了102国道后,又拦了辆车驶回了市区,在市区的一栋不太起眼的楼前停下了。江运清拉着季诗婷进了一个门洞,上到了四楼,江运清掏出钥匙打开门,把季诗婷拉了进去。
直到江运清“咕咚咚”的喝了两杯水后,他才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的季诗婷说,他送她回到小敷山庄,准备回军区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青葱的味道,他知道青葱就在小敷山庄的附近,他一直盯着季诗婷。季诗婷这时才知道,为什么要换车过河,又折腾到这个地方来。这时,季诗婷才打量起房间,装修得朴素,典雅,她问江运清这是谁的房子?江运清说军区给他的,让季诗婷就住这儿。
江运清安排好季诗婷,天黑后就离开了,返回军区。季诗婷感觉今天心情是最好的了,可是就在她在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里转来转去欣赏的时候,竟然发现了一张父亲的照片,日期是在三年前,照片后面是父亲的联系电话。这让季诗婷吃惊不小,她记得江运清曾经说过,他和父亲没见过面最少也有八、九年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个谎?她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这时她看到了摆在床前的那个奶白色的电话,她拿起电话就拨通了美国的电话,接电话的人竟然是父亲,季诗婷慌忙地把电话挂断。她很是奇怪,她一直想方设法的联系父亲,这江运清应该清楚,可是为什么偏偏就不告诉她呢?季诗婷突然对江运清产生了一种恐惧,觉得这个男人城府太深了。就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电话响了,是江运清。江运清告诉季诗婷,不要打那个电话,有空他会解释的,便挂了电话。显然,父亲在挂通电话后没有说话,又把电话打到了江运清的手机里。此刻,季诗婷心里矛盾重重,她想父亲看来对江运清的信任程度比自己还多,不禁的有些失落。
季诗婷离开江运清的房子是在江运清打过电话的半个小时后。她离开江运清的房子后,便打车去了疤脸老人的那里。然而,她没有见到疤脸老人,也没有见到那个慈祥的老太太,面对她的依然是一片被烧掉的房子,她原以为他们会再把房子重新盖起来。她失望的转身往回走,就在村口,一个小孩子突然把一封信交给了她,什么也没说就跑了。季诗婷打开信,看过后,扔下信,撒腿就跑,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手破了,脸破了,她还是不管不顾的,拼命的往前跑……
? 编辑/安平
有奖竟猜:
1 疤脸老人的信中提到( )
A 对季诗婷的威胁 B 让她回到小敷山庄 C 不让季诗婷再找他们
2 江运清的真实身份是( )
A 军人 B 季诗婷父亲的学生 C 扮好人接受季诗婷找到想要的东西
上期提示:季诗婷本以为在陈村那个遥远的小村里,可以安静度日,可没想到小村里竟然怪人怪事连连,连以前那个慈祥的老人也不明不白地对她,她只好从那里再次逃离。这时惟一可信的人似乎只有洋葱味的军人江运清,而江运清的身上也有秘密,更不可思议的是,江运清竟发给她一段动画图片:父亲季林的墓地的情形!而在陈村,她竟然真的找到了图中的场景。
小敷山庄(之三)
?1、? 流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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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没命似的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她跑不动了,跪在地上,双手支在地上,喘着粗气……原来,那封信是疤脸老人写给她的,告诉她,他们离开了这个村子,去了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些关心的话,但最后面却是用红色墨水写的:I will kill you。这让她想起那天早晨在玻璃上那血字英文,字体完全是一样的,竟然和疤脸老人的字迹一样,她一下就蒙了,疤脸老人会是在她玻璃写血字的人吗?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季诗婷一直在乡村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天黑了,她一脸茫然,眼睛空洞,像是没了魂,一步一步的走着。突然,前面来了一辆车,大灯照在她的眼睛上,季诗婷赶紧用双手护住眼睛,一种恐怖马上袭上心头,车在她的身边“吱”的停下,门开了,下来一个人,看了季诗婷一眼,季诗婷也认出是江运清。江运清说,都怪我,都怪我,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这一切……季诗婷“哇”的一下哭了,扑到江运清的怀里久久的紧紧地搂着江运清。
在江运清的房间里,江运清用红药水轻轻的擦着季诗婷手上和脸上的擦伤,一个劲儿的问疼不,季诗婷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似的听话,样子羞涩。全部弄完了,季诗婷也累了,倚在江运清的怀里,江运清轻轻地说,其实,那次在湖边救了你,知道你是季教授的女儿,我就打电话给了季教授。季教授告诉我,我的师弟青葱回来接你,但在青葱到了这边后,就改变了计划,告诉你父亲交出一样东西,这东西季教授没和我说是什么东西。但是,季教授告诉我,你有危险,让我从中保护,但千万不要把这些告诉你,怕你担心。那个电话号码是季教授不让我告诉你的,因为你的电话和手机每次打过电话后,很快青葱就知道了,所以就没告诉你。再有就是那张三年前的照片,那是季教授在搞一个项目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我正是这方面的专长,便让我去了,就是那个时候照的。我说过八、九年没见到季教授了,就是怕你起疑心,可是我没料到会出这事,都怪我……此时的季诗婷像孩子一样躺在江运清的怀里,双手抱着江运清的腰,已经睡着了。
季诗婷醒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江运清给她写的留言,告诉她军区有事,他先回军区,晚上他会回来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在保温锅里,千万别外出。季诗婷心里生出一丝温暖。可是,直到晚上,江运清也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手机关了。往军区打,人家告诉她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她。季诗婷顿时感到浑身发冷,为什么总是在看到阳光时,就来了乌云。
一连几天,江运清没有任何的音讯。季诗婷实在是呆不住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季诗婷决定回小敷山庄看看,也许父亲会回到小敷山庄。季诗婷是在下午出的门,出门不久后,江运清的家就有人进去了。季诗婷到了小敷山庄,她没想到灯亮着,桌子上还摆了几盘吃剩下的菜,还有半瓶法国红酒。最显眼的是桌子上的那盘青葱,整整齐齐的摆着。好像是特意给谁看似的。季诗婷很生气的把山庄的保安叫来,责问,她的屋里怎么会进去人。保安说你不是有个表哥吗?他总来,因为他有钥匙,他们也没有怀疑。季诗婷一愣,也不好说什么,她在屋里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当天就换了锁,她在小敷山庄睡了一夜,早晨起来的时候,桌子上竟然摆着一套军装,军装上隐约的有血迹,她一下慌张起来,马上给江运清打电话,竟然还关机。她马上往军区打电话,半个小时后,军区的人来了,看了看军装说,这不是江运清穿的,江运清穿的是二型三的,而这套军装是三型二的。军区的首长马上联系上了江运清,江运清告诉首长,让季诗婷马上去他的家,千万不要离开。季诗婷说要见江运清,首长说,他在执行任务,不能见。季诗婷被军区的车送到了江运清家的楼下就走了。季诗婷上楼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烟灰缸里摆放着十多只烟蒂,还有一个大半根在冒烟,屋里已经是乱七八糟的了,显然有人找什么东西。季诗婷站在屋中不禁的哆嗦了一下,这个人如果没走就是藏在什么地方。她悄悄的往后退着,就在退到门口的时候,洗浴间的拉门打开了,只见疤脸老人从里面浑身是血的走出来。季诗婷尖叫了一声,疤脸老人也是吓了一跳。两个人都愣了一会儿,季诗婷问:“你怎么会在这儿?”疤脸老人顿了一下说:“姑娘,你怎么会和江运清认识?”显然两个人都是想知道对方最终的底细。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回答。疤脸老人的伤并不重,季诗婷帮着处理完,两个人就坐在沙发上。疤脸老人抽了一颗烟,沉吟了半天说:“姑娘,大爷劝你,不要再和江运清这个牲畜在一起了,他不是好人。”季诗婷一愣,她怎么会相信疤脸老人说的话呢?但她没有问为什么,保持着沉默。疤脸老人说,我这样说江运清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告诉你,我是他父亲,你就该相信了吧!这回季诗婷“扑愣”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疤脸老人。老人低着头不再说话,一根烟抽完后,疤脸老人站起来,告诉季诗婷三思,还叮嘱她千万别和江运清说他来过,然后出了门。季诗婷再次坐到沙发上,就奇怪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来儿子家乱翻?浑身怎么弄得全是血呢?这时,季诗婷才发现,疤脸老人抽的烟和烟灰缸里的牌子不一样,她猜到是疤脸老人在来江运清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那又会是什么人呢?就在季诗婷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从壁柜里掉出样东西,当时季诗婷叫出的动静简直就不是人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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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诉说着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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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的魂儿差点没被吓掉。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壁柜里掉出一只人的手来,手连着一节苍白的小臂。几分钟后,惊慌未定的季诗婷才清醒些,那手竟然没有血迹,她很奇怪的慢慢的走过去,走近后用脚踢了一下那只手,她才看清楚弄明白,那是一只塑料制成的手,太像了。季诗婷拿起来。软软的,她松了口气,乐了。心想,这江运清竟然还搞这小孩子玩的东西,但是当她翻过来看到手心的字又是一惊,看来这只手并非季诗婷想的那样,是江运清来玩的。那只手的手心上写着“陈村”两个字。季诗婷心里合计,又是陈村,这一切到底和陈村有什么联系?季诗婷把那只假手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盯着看。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就在季诗婷琢磨这事的时候,有人敲门,季诗婷一下就紧张起来,她没有吭声,可是那个人敲起来没完没了,好像知道屋里有人似的。季诗婷实在是忍不住了,怯声地问谁?那人说是江运清让他交给她一件东西。季诗婷没有开门,告诉那个人把东西放到外面,一会儿她拿。那个人应了一声。一会儿,季诗婷听到了下楼梯的动静。便站到窗台前,看到一个人从门栋出来,那是个矮小的男人,看上去很平常。直到这时季诗婷才打开门,地上放着一封信。季诗婷关上门,急匆匆的打开,里面是江运清写给她的一封信,信中有个地址,让她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去这个地方找个叫马臣的人。季诗婷犹豫了一下,马上离开了江运清的家。季诗婷按照那个地址去找马臣,她无论如也想不到,那个马臣竟然是疤脸老人。这么说疤脸老人说江运清是他的儿子是真的了。疤脸老人见到季诗婷没有奇怪,只说了句,害人害己呀!季诗婷在疤脸人家住下,但却处处防着季诗婷。原来热情的老太太也整天的阴着个脸,也很少和季诗婷说话。季诗婷不知道这到底为什么?她追问了几次,老太太只是叹气,不多说一句话。
就这样,季诗婷在马臣家住了近半个月。马臣在一天早晨突然对她说,让她离开这个地方,还告诉他江运清不是他的儿子。这下季诗婷可傻了,一会儿是儿子,一会儿不是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马臣不肯再留季诗婷,她也只好离开这个村子。她再次回到小敷山庄,山庄的保安告诉她,一个男人来了几次找她,说今天晚上还会来。季诗婷进到屋里就一直烦躁不安,直到天黑,一个男人走进了小敷山庄,季诗婷一看就认出了是青葱,父亲的助手。她仿佛一下就闻到了青葱身上的青葱味道,青葱进来后坐到沙发上,脸色苍白,动作有些迟缓。季诗婷判断他是受了伤。季诗婷不说话,就是看着青葱,半天青葱才说:“你交出那东西吧!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的,我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我的导师季教授,可我必须要这样做。”季诗婷说:“我说过,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我交出什么东西。”青葱突然满脸的杀气,站起来告诉季诗婷,你告诉江运清,他再参乎这事,就当心他的小命。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血色玉石,说交给他,我们两清了。
青葱走后,季诗婷拿起那块红玉石,很普通的一块,看不出与别的红玉石有什么不同。季诗婷第二天拿到玉器店,鉴定了一下,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红玉,价值不超过千元。这让季诗婷很是奇怪。难道他和江运清之间还有什么牵扯吗?
就在季诗婷回到小敷山庄一个小时后,江运清竟然来了。季诗婷表情很淡,江运清也看出来了。他坐了一会儿,说我只是看看你,没事就好,说完站起来就走,就在他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茶几上的红玉石,他一惊,马上拿起来,突然激动起来,问季诗婷这块红玉石怎么会在你这儿?季诗婷说是青葱让她交给你的。青葱还说你们就此两清。江运清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退了几步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呆呆的发起愣来,半天抺了一把脸,季诗婷看到有眼泪流出来。江运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小敷山庄,竟然连招呼都没和季诗婷打。季诗婷愣愣地看着江运清离开小敷山庄。
江运清再来电话的时候是在两天后。他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江运清问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了?季诗婷犹豫了半天,让江运清马上来小敷山庄。江运清说他马上来。然而,直到第二天,也没见到江运清的影子,江运清的手机关了,军区的电话干脆一听是季诗婷的声音就挂断了。就在季诗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军区的那位首长却来了,黑着脸,问江运清在什么地方?季诗婷当时就火了,她说她也正在找他,她还想问军区呢?首长一愣,怀疑地看了季诗婷一眼,说有江运清的消息马上通知他。
季诗婷想,看来这次江运清真的失踪了,是不是遇到了意外?她后悔不应该和江运清怄气,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事。或许里面还有别的原因,她怎么就不问问江运清呢?她一下着急起来,她知道自己爱上了江运清。她突然想起那只假手上写的陈村两个字来,江运清会不会去了陈村呢?季诗婷猜想去陈村的面儿大,就是没去陈村,问问陈村江运清的弟弟村子,也许他会知道。可是,季诗婷唯一想不明白的是,江运清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应该通知她一声,最少也得打电话告诉一声呀!除非……季诗婷想到这儿,心一下紧缩起来。她不敢再多想,打车去了陈村。天黑透的时候,季诗婷已经在陈村的村口了。陈村静得瘆人,没有狗叫,甚至一点声响也没有。她犹豫半天,才往村子走去。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陈村竟然没有一个人,每家的灯都没有亮,她来到村子家殷红的大门前,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应声,她最后几乎是在砸门了,但依然没有人。她感到后背一阵冷风在冒,她又敲了几家的门,同样如此。季诗婷想,这陈村的人干什么去了?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呢?就在季诗婷感觉奇怪的时候,她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她有点喜出望外,可是当她一回头时,却“妈呀”一声,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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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断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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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屋子里,一个人背对着她坐着抽烟。季诗婷一哆嗦,紧缩着往炕里靠,这个人显然是听到了季诗婷的动静,但没有回头,说姑娘不用怕,我是马臣。季诗婷惊讶的张大了嘴,这马臣应该和陈村是有联系的,她怎么就没想到。马臣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脱在炕上的衣服。原来,那身衣服是白骨的颜色,还有面具,季诗婷明白了。季诗婷从炕上下到地下,问陈村的人呢?马臣说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告诉你,你赶快走吧!别再找江运清了。季诗婷还想说什么?马臣已经瞪起了眼睛。季诗婷感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没有再敢多问。匆匆的离开了小屋,直奔等在村口的出租车而去。
季诗婷回到小敷山庄,已经是下半夜了。她没有打开灯就进了屋,关严门后,就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可是她却尖叫一声,跳了起来,直奔门口而去。当她打开门的时候,站住了。原来,沙发上竟然躺着个人,此时这个人也爬了起来,喊了声:“诗婷,是我。”这个人竟然是季诗婷千寻万找的江运清。季诗婷愣了一下,一下扑到江运清怀里就哭了起来。嘴里说着,你去什么地方了?让人担心死了。
季诗婷平静下来后,江运清叹了口气,没吭声。江运清胡子拉碴的,人也憔悴了很多。季诗婷看了一眼江运清问马臣是他什么人?江运清说,他是我父亲,但确切的说是我二叔,我从小过寄给了马臣的。季诗婷想问问马臣为什么说你不是人之类的话,但她还是没有问出口。江运清呆了一会儿,就说有事,季诗婷问什么事?江运清迟疑了一下,没说,就告诉季诗婷自己小心点,匆匆的走了。当季诗婷没想到,江运清竟然不肯和她说发生了什么事?这让季诗婷感觉江运清还是不相信自己,不觉得有些委屈。直到深夜还睡不着,这时电话却响了,季诗婷没想到会是父亲,接了电话眼泪就“劈叭”的往下掉。可是季诗婷的父亲却非常的严厉,告诉她,马上把那东西交给青葱。季诗婷愣了一下,问是什么东西?季诗婷的父亲却突然一下火了,说哪儿那么多的废话,让你交就交出来。季诗婷蒙了,父亲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另有其它的意思,就在季诗婷猜测的时候,父亲挂了电话。季诗婷感到事情严重,马上准备离开小敷山庄去找江运清商量。可是,一开门就看见青葱笑着站在门口。季诗婷一愣,青葱说:“接到你父亲的电话了吧?拿来。”说着伸出手。季诗婷蒙了,她真不知道拿出什么东西。季诗婷想了一会儿,告诉青葱,东西不在她手里。青葱脸就难看了,问在什么地方?季诗婷说在陈村。青葱愣了一下,转头就走了。季诗婷能看出青葱对陈村的一种恐惧感。青葱走后,季诗婷出了小敷山庄去了江运清的家。
江运清躺在床上,显然是病了。季诗婷看了一阵心疼,又去买药,又是做江运清爱吃的饭菜。江运清吃过药,吃过饭,显得好了些。这时,季诗婷才对江运清说了父亲今天那个莫明其妙的电话和青葱的到来。江运清听了一声不吭,季诗婷焦急的看着江运清,见他半天不吭声,又问是不是我父亲出了什么事?或许被什么人威胁着?江运清想了半天说,看样子季教授有危险了,可是他远在美国我们根本无法帮助他,你就照他说的做。季诗婷急了,说我根本就不知道把什么东西交给青葱。江运清说,你想想,这段日子你父亲给你寄过什么东西没有?或者你家原来有什么东西?季诗婷想了半天说,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就是两次专递,可是什么也没有,至于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她还真的就不知道。不过,我父亲多次提醒我,不要呆在小敷山庄,难道……想到这儿,江运清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马上去小敷山庄。季诗婷和江运清半个小时后到了小敷山庄。
他们在卧室里,在阁楼、卫生间、浴室,反正能找的都找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两个人累得够呛,坐到沙发上不吭声。他们都在想季林到底让季诗婷交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江运清抽了几颗烟后,突然站起来,上了阁楼,又下来,下来又上去,来回折腾了不下几十次,弄得季诗婷直发蒙,不知道江运清到底在干什么?问江运清,他却不说。直到江运清筋疲力尽了,他才站住,望着天棚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江运清说,这天棚有问题,我看过了,总感觉这阁楼的楼板有问题。季诗婷也疑惑的看了几眼,问是什么问题。江运清说搂板好像比正常的厚了很多,找钎子和锤子来。季诗婷看了几眼天棚,就从杂物间里找出了钎子和锤子。江运清拎着就上了阁楼,季诗婷跟在后面。上了搂,江运清用锤子东敲敲西砸砸的。一会儿,江运清在阁里的一角站住了,又敲了几下,便用钎子开始撬地板,露出水泥板后,又开始砸,一个多小时后,只听“唿隆”一声,楼板露出一个大洞,但却黑咕隆咚的,显然是个夹层。江运清看了一眼季诗婷,季诗婷一脸的惊讶。这房子她住了那么多年了,竟然不知道这儿还有一个夹层,当初父母没有和她说,可能里面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直到现在父亲都没有明说,甚至连暗示也没有,就一个劲儿的要把她东西交给青葱。江运清开始把洞口扩大,直到能下去一个人,他才停下,让季诗婷打手电。季诗婷拿来手电,江运清告诉季诗婷下去,他不想看到季家的宝贝,季诗婷脸一红说,我的也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说完低下了头。江运清“嘿嘿”的一笑,一脸的兴奋。
江运清从季诗婷手中接过手电,就把头探了下去,就在江运清打开手电的时候,只听“啊”的一声,江运清一头栽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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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疮疾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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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听到江运清的叫声,吓得一哆嗦。江运清栽进洞里半天没有声音。季诗婷在上面急得乱转。半天,才听到江运清在底下喊,让她拉他一把,江运清把手伸出洞。其实,洞根本就不深,也就只能半蹲着一个人,还撞头。江运清是被吓得,浑身软得像面条。爬上来的时候还喘着粗气,拍着胸口。半天才说,差点没吓死。季诗婷一听江运清这么说,心也是一揪一揪的,半天才问发生了什么事?江运清犹豫了半天才说,我发现了一具白骨。说完,季诗婷“啊”的一声,差点摔倒了。江运清扶住季诗婷,下了阁楼,坐到沙发上,“咕咚咚”的喝了一大杯白开水,才稳定下来。季诗婷问,还发现了什么?江运清说,差点没吓死,还敢看什么?季诗婷“扑哧”一下乐了,江运清的脸一下红了。
半个小时后,江运清和季诗婷决定再下去看看。尽管有心理准备,江运清还是很紧张。几分钟后,江运清出来,告诉季诗婷除了一具白骨,什么也没有。季诗婷紧锁眉头,这具白骨到底是谁?在盖小敷山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和父亲有关吗?江运清也是乱猜起来。他考虑了半天说,是不是给季教授打个电话问问。季诗婷想了一下说,行。江运清用手机拨通了季教授的电话,没等江运清把事情说完,季教授就气急败坏的把江运清骂得狗血喷头。这是江运清没料到的,他愣在那里。季诗婷也是一愣,她在旁边都听到了父亲骂人的声音,这也是季诗婷没料到的,从她记事起,就从来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半天,季诗婷说,难道我父亲让我交给青葱的就是这个吗?江运清摇了摇头,说他也弄不清了。
直到晚上,两个人才把地板恢复了,并用地毯盖上了。当晚,江运清带着季诗婷回了他的家。第二天,江运清去了军区,季诗婷自己在江运清家怎么琢磨也不是个劲儿,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她打算再打电话问问父亲,可是父亲的手机却关掉了。她决定回小敷山庄。然而就在她出门不久后,青葱打电话来,问她考虑得怎么样了?季诗婷想了一下说,只要我父亲安全,我同意交给你。青葱显得很兴奋,季诗婷让他到小敷山庄。季诗婷进了小敷山庄就看见青葱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看了一眼青葱,便打开了门。季诗婷把青葱带上阁楼,掀开地毯,拿掉地板,青葱愣了一下,季诗婷说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青葱犹豫了半天,直到季诗婷把手电筒递给他时,他才下定决心下去。青葱下去后,也是嚎叫了一声,便没动静了,季诗婷很是奇怪,既然他知道要的是什么东西,他不应该害怕呀!就在季诗婷犹豫是不是下去看看青葱,青葱却在洞里“嚎”上了,边哭边喊着:“爸爸呀!爸爸……”季诗婷顿时感到后背发凉,浑身哆嗦,她惟一的念头就是,这个尸骨是青葱的父亲,那么是怎么死的?怎么会在自己的家里?难道是父亲杀了青葱的父亲?正在季诗婷胡思乱想的时候,青葱爬出洞来,脸色阴冷的说,给我找块红布。季诗婷哆嗦着,半天才找来块红布。青葱脸色苍白的再次下到洞里,出来时用红布包着白骨,走的时候扔给季诗婷一句话,告诉季诗婷他还会来的。季诗婷看着青葱冒火的眼光,她不知道青葱说他还会来要干什么?
江运清回家发现季诗婷不在,便马上打电话给季诗婷,知道季诗婷在小敷山庄,江运清有点火了,让她马上回来。虽然江运清有点火气,但季诗婷心里还是很高兴,至少江运清是在乎自己的。季诗婷回去后江运清还阴着脸,直到季诗婷搂住江运清的脖子撒娇,江运清才笑了。季诗婷把青葱的事一说,江运清是一惊一惊的。半天,江运清说,看样子青葱要的并不是那东西,还另有别的东西,看来这回青葱是火了,你得更加小心了。没事的时候千万别外出,你就在这儿呆着。江运清说他会把这事摆平的,季诗婷搂着江运清的脖子说,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然而,季诗婷没想到,就在江运清出差走的第三天,马臣再次来到江运清的家,让季诗婷马上离开,说有危险。季诗婷告诉马臣,她已经知道江运清和他的关系了,也知道江运清的为人,她是不会离开的。老人马臣摇了摇头,说孽子呀!就走了。尽管季诗婷那样说,心里还是有点担心,马臣三番五次的劝她离开江运清,到底为了些什么。季诗婷没料到,就在马臣走后的第三天,江运清家的座机响了,她接起来,竟然是父亲。父亲告诉她,离江运清远点,千万不能爱上江运清。季诗婷问为什么?她的父亲说以后会告诉她的。季诗婷此刻茫然了,别人的话可以不听,可是父亲的话她没有不听的道理呀!季诗婷准备等江运清出差回来后,便离开江运清,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还是要尊重父亲,毕竟父亲是不会害她的。她想,暂时和江运清分开一段时间,是真是假就会看清楚了。
几天后,江运清回来了,依然像上次一样,胡子拉碴,满脸的疲惫,季诗婷不禁生出些狐疑来。季诗婷说出要回小敷山庄,江运清露出满脸的惊讶来。但他没有阻拦季诗婷,还把季诗婷送上出租车。季诗婷看见江运清眼里的忧伤,她差点就下车跟江运清回去,但还是咬了咬牙,回了小敷山庄。
季诗婷回到小敷山庄后,江运清每天打一个电话,问问她好不好,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忧伤。就在季诗婷受着心里煎熬的时候,青葱却突然出现在小敷山庄的院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后,便走了。这让季诗婷不禁的有些害怕。青葱说他还会来的,可是来了却不找她,他到底要干什么?青葱出现了几次,但都没有找季诗婷,这让季诗婷越发的奇怪。季诗婷感到小敷山庄充满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尽管她对江运清顾虑重重,但此时能帮助她的人除了江运清,还会有谁呢?季诗婷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江运清。江运清也是很焦急,劝季诗婷离开小敷山庄,可是季诗婷坚持留在小敷山庄。江运清无论怎么劝说也不行,他说来陪季诗婷,可季诗婷不让他来。惟一的办法是江运清有空的时候就往小敷山庄跑。就这样,一连跑了十多天,还是出事了。
那天,江运清下午四点多钟来了,季诗婷说去买点菜,家里没菜了。江运清陪着她买了菜,就在要往回走的时候,军区来电话让江运清马上回去。江运清回了军区,季诗婷一个人拎着菜回了小敷山庄,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和江运清出门不久后,一个人用钥匙在开她家的门,然而半天没有打开,那个人显得很恼火,匆匆的留了个纸条插在门上离开了。季诗婷拎着菜回到家,看到门上插的纸条,拿下来,不看则已,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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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空中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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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看完字条后,惊得手中的菜也掉在了地上,半天就呆呆地愣在那里。过去了两三分钟,她才转过身在小敷山庄四周看了起来,一会儿失望的低下了头,拎着菜进了屋。
原来,那字条竟然是季林写的。他告诉季诗婷他从美国回来了,他现在很愤怒,他没有季诗婷这样的女儿。季诗婷没想到,她是多么渴望见到的父亲,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呆了一会儿,马上给江运清打电话,让他来。江运清说晚些时候,手里有些事要处理。就在季诗婷挂了电话不久,马臣竟然来到小敷山庄,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一会儿自己上了阁楼,闹得季诗婷莫明其妙,她跟着奇怪的马臣上了阁楼,老人在阁楼站了一会儿,便掀开了季诗婷和江运清盖着的地毯。这让季诗婷吃了一惊,马臣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呢?马臣掀开地毯,又揭开了地板。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手电,往里照了一下,便呆在那里很久,季诗婷隐约的看到马臣老人流下了泪,季诗婷一时呆住了。这马臣老人和那具白骨有什么关系吗?就在这时,江运清匆匆的赶来了,马臣和江运清的见面显然是两个人都没有预料到的,马臣老人见到江运清是怒目而视,半天咆哮起来,大叫着,江运清,你马上给我离开季诗婷,否则我就拼了这条老命,江运清也是一愣。显然没料到马臣老人会发那么大的火。江运清愣了一下,说他爱季诗婷,季诗婷也爱他。马臣老人这时显然平静了很多,半天才低沉地说,你没资格。说完这话,江运清一惊,显然是触到了他的什么疼处,他马上显得激动起来,喊道,你不是我父亲,你只是我二叔,别以为过寄给你当儿子,你就真的当起爹来,我的事不用你管。
季诗婷是傻在了那里,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存在什么过节。江运清说完这话下了阁楼,马臣老人呆了一会儿,也下了阁楼。下了阁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运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可是,让季诗婷没想到的是,就在马臣老人出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马臣老人身上的一件东西,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差点没叫出声来。江运清也看出了季诗婷瞬间的变化。季诗婷愣在那里半天,等醒过劲儿来,跑到窗户前,已经不见马臣老人的影子了。季诗婷愣在窗户前,江运清问发生了什么事?季诗婷此刻依然显得非常激动。半天,季诗婷扑到江运清怀里哭了。江运清安抚着季诗婷,季诗婷颤抖的身体半天才平静下来。江运清问季诗婷刚才到底看见了什么?季诗婷说你想都想不到,在马臣老人的腰上我看到了我父亲的钥匙。江运清也是一惊,半天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是我二叔,我太了解他了,是不是你看错了?一样的钥匙很多呀!季诗婷摇了摇头说,我绝对没看错。我父亲的那把钥匙和普通的不一样,那年他把钥匙弄丢了,我就在小敷山庄对面的一个钥匙店配的,当时我和那儿的师傅很熟,他给我拿了一把紫沙铜的板给我配的,他说这把钥匙恐怕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临走时我还多给了他五块钱。父亲拿到这把钥匙后很是喜欢。
江运清听了季诗婷的话也陷入了沉思,久久的不说话。半天,季诗婷问,你对你二叔很了解,你想想,没出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江运清想了一会儿说,要说特别的事,倒也有。那是在几年前,我二叔还在陈村,可是有一年的夏天他却失踪了,带着我二婶和表姐,整整一年。一年后,我二叔才回了陈村一次,他回到陈村却让我们大吃一惊。原来一个周整的人竟然变成了囫囵的样子,声音也变了,他告诉我们说是一场大火把他烧成这样的,失去的还有女儿,还有老伴。当时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是后找的老伴,当时我们也有些怀疑。但是,当二叔对陈村熟悉的得,我们都深信不疑了。二叔只在陈村呆了一个晚上,又回到了三伙落村,难道……季诗婷睁大了眼睛说,难道他不是你二叔?江运清狠狠抓了一下头发说,不可能呀!甚至他对我都很熟悉呀!我这毛病很少有人知道,除了他就是季教授,再就是……别人不可能知道。季诗婷愣了一下,问,你有什么毛病?江运清一惊,大概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便吱唔着,季诗婷一看,也就没有再问。直到这时季诗婷也没有和江运清提起她父亲回来的事。但江运清却说了,说季教授前几天打电话,说有可能要回来。季诗婷一愣,想了一下,把那张字条递给了江运清。江运清一顿,“扑愣”一下站了起来,显得很惊慌。季诗婷内心也是一颤,为什么江运清对她父亲会是这样的反应呢?半天季诗婷问,为什么我父亲会这么激动,说了这样的话?江运清显然没料到季诗婷会这样问,显得很慌张,词不达意的说,放心,放心,他没打开门,一会儿兴许就回来了,我得走了。
江运清不顾季诗婷的劝说,慌里慌张的离开了小敷山庄。季诗婷就是奇怪,江运清是父亲的学生,见到应该高兴,怎么会慌里慌张的走了呢?就在季诗婷想着江运清的事的时候,青葱突然出现了,直奔季诗婷的家而来。季诗婷打开门,看到青葱,拦在门口,青葱显然也不想进来,只是说今天你家可够热闹的了。季诗婷一愣,问到底什么事?青葱说,什么事你最清楚,赶快交出来吧!季诗婷厌恶的看了一眼青葱说,不是都交给你了吗?一提这事,青葱的眼睛里便露出凶光,这让季诗婷的心猛的一提,青葱说,不是那个,我想季教授也快回来了,如果你再不交出来,可就别怪我无情了。说着青葱紧逼了一步,季诗婷退了几步。季诗婷想,青葱竟然也知道父亲快回来了,看样子他还不知道父亲回来了。季诗婷又退了几步,从茶几上拿起季林留下的条子,递给了青葱,青葱看后,脸色剧变,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甚至是怕人,青葱突然扔下字条,狂奔出了小敷山庄,把季诗婷弄得是目瞪口呆。就在青葱狂奔而去,季诗婷捡起丢在地上的字条后,她看了一眼小敷山庄的山上,不禁的“啊”了一声,冲出房门。
? 编辑/安平
有奖竟猜:
1 季诗婷在小敷山庄的山上看到了( )
A 父亲 B 江运清 C 江运清与青葱在撕打
2 为什么马臣老人反对季诗婷和江运清来往( )
A 江运清是同性恋 B 江运清接近季诗婷是另有目的 C 马臣从中破坏
上期提示:季诗婷在江运清家里与疤脸老人相遇,老人阻止季诗婷与江运清交往。季诗婷无路可走,在老人家住了半月后,又被老人支走。疤脸老人与江运清到底是何关系还没清楚,季诗婷和江运清又在小敷山庄里发现了一具尸骨。这时,季林似乎要出现了,这一切,似乎只有他才能解释清。
小敷山庄(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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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忽远忽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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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疯了一样的冲出了房门,甚至连脚下的拖鞋掉了也不顾了。她拼命地跑上了小敷山庄的山上,可是什么也没有。她一下就伏到地上,哭了起来,喊道:“爸爸,你为什么这样呀!就是女儿做错了什么事,你骂我打我好吗?爸爸……”原来,季诗婷在小敷山庄的山上看到了季林的背影,那背影在季诗婷的印象中是永远也抺不掉的。季林去美国前,每天早晨都站在那山上,看着远处,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季诗婷怎么会忘记呢?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惩罚她。
季诗婷泪水涟涟的回到屋里,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发呆。这时,江运清打来电话,让季诗婷马上去望水亭等他。季诗婷放下电话就离开了小敷山庄。匆匆的往离市区十五公里外的望水亭赶。可是季诗婷到了望水亭后,没有看见江运清。就在她等得焦急的时候,青葱从她身后也上了望水亭,当她看到青葱的时候,吓了一跳,没等她说话,青葱就说,季大小姐,你没想到吧!你的心上人出卖了你,我叫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过他到是对你有情有义的,他不让我伤到你一根毫毛,否则他就要我的命,可是这个时候我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你父亲总是在你身边保护你,今天本来想找你,没想到那老不死的竟然站在山上。说完,就步步紧逼季诗婷往后退了几步后,退到了望水亭的栏杆上,再也没地方退了。季诗婷颤抖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父亲待你可不薄呀!青葱说,你父亲是待我不薄,可是我就是想要那件东西,你父亲说在你手里,如果你不拿出来,说到这儿青葱往望水亭下看了看汹涌的河水,“嘿嘿”的笑了。季诗婷尖叫一声,打算推开青葱逃出望水亭,可是双手却被青葱给抓住了。青葱问,你到底交不交出来?季诗婷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怎么交给你呀!青葱的脸突然狰狞起来,狠狠的说,看来你是打死也不会交出来了,去见鬼吧!说完把季诗婷抱起,随着一声尖叫,青葱匆匆的逃离了望水亭。
季诗婷在水里挣扎着,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上来。就在这时,一个人“扑通”的跳进了河里,拼命的往季诗婷身边游去。十多分钟后,季诗婷被救上岸,让季诗婷没想到的是,到了岸上,她才看清,救她的人竟然是青葱。青葱见季诗婷没事,匆匆地跑掉了。这时,季诗婷才发现,江运清拎着斧子站在她身边,怒气冲冲的看着青葱逃离的方向。季诗婷爬起来时,江运清走过来,脱下衣服,季诗婷怒视着江运清,抬手打掉了江运清递过来的衣服,说,我恨你,我恨你……跑出了望水亭。江运清傻在了那里,手中的斧子也掉在了地上。
季诗婷湿淋淋的回到了小敷山庄,换掉湿衣服,一头扎在床上哭了起来。这时,江运清来了。季诗婷本不想让江运清进来,可是她实在太伤心了,就是想问问江运清为什么这样做?江运清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言不发。直到季诗婷问他,为什么这样做?江运清吭哧了半天,面露难色,季诗婷见江运清不肯说,就说,你走吧!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江运清一愣,突然跪下,说能不能以后告诉她。季诗婷摇了摇头,说,今天你不说明白,就没有以后。江运清站了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今天就豁出去了,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江运清的话让季诗婷傻了,呆了,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江运清是那种人,会干出那样的事来。江运清点着了一颗烟说,我是同性恋。话一出口,季诗婷就蒙了,猛的站起来,躲得江运清远远的,江运清露出痛苦的表情,接着江运清又说,我是同性恋,季教授、我二叔和青葱知道。当初我离开季教授,并非是我另有目标,而是迫不得已。后来,二叔知道了,就不再拿我当儿子,并百般的瞧不起我。师弟青葱更是看不上我,这次,他就是利用这点,如果不约你出来,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你,我怕失去你,所以……不过他答应我不伤害你的一根毫毛,后来我觉得事情不对头,就去了望水亭,果然就在我刚到望水亭时,就看到青葱把你扔到水里,我急了,我根本就不会水,就逼着青葱,不然就一斧子砍死他。如果,他不下去救你,我就先砍死他,我再下去救你,就是淹死了我也心甘情愿……说到这儿,江运清满脸都是泪水。季诗婷也是满眼的泪水,她本想坐到江运清的身边,可是一想起同性恋,就觉得恶心。江运清也看出季诗婷的反应。半天又说,其实就在湖边救了你之后,知道你是季教授的女儿,我立马产生了一种冲动,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以前我对女孩子从来没兴趣。可是,这次我却发现我很冲动,对女孩子有过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好感。其实,我对同性恋也是厌恶的,只是控制不了自己,可是自从见到你那次后,我就知道,我还是个正常的人。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要出门,告诉你出差,其实我是到上海去做心理治疗,做心理治疗很痛苦,我几次都要崩溃了,可是想到你,我坚持下来了,我已经很成功了,医生说再去一次两次我就完全好了,原谅我吧!诗婷,我不能没有你。季诗婷此刻已经泪水涟涟了,她慢慢地走到江运清身边,看着他,看着他……一下扑到江运清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江运清搂着季诗婷坐在沙发上。江运清说,就是因为我是同性恋,季教授发现青葱不对头,让我保护你,他知道我对女孩子没兴趣,他很放心,可是后来我和他通电话,无意中流露出来对你的喜欢,季教授发现不对头,从那时起就对我百般的斥责。可是,我二叔竟然也对我这样,我就想不明白了。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窗户的玻璃暴碎的声音,两个人顺着声音看去,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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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律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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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的碎片散落了一地,江运清被吓得一个高蹦起来,季诗婷是发出几乎可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之后,两个人都傻在了那里,他们没想到,竟然从玻璃窗闯进来一个人,这人进来后却是躺着的,浑身是血,像死了一样。半天,两个人才平静下来,江运清走过去,翻了一下趴在地上的人,那个人翻过来,脸冲上。虽然,满脸是血,但江运清还是一下就认出了是他的二叔马臣。江运清大吃一惊,大叫着:“二叔,二叔……”可是马臣却没有反应。江运清抱起马臣老人就冲出了小敷山庄,季诗婷紧跟在后面。在医院里,医生说马臣老人的伤不轻,问是什么人这么大的仇,连这么大岁数的老人都打,还打成这样?直到这时江运清和季诗婷才明白,马臣是被人打了后,从玻璃窗扔进来的,这让两个人都吃了一惊。他们想不明白,是谁和马臣老人这么大的仇恨。
马臣在抢救室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抢救转入了病房。这时季诗婷再次看到马臣系在腰上的钥匙,她用手拿起来看了一下,没错,正是她父亲的那把。江运清看了一眼季诗婷,便出了病房。季诗婷跟着出去了,到了门外,江运清说,上次你跟我说了,我找过我二叔,一提这事,他一愣,然后就冲我大骂,让我离你远点,真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邪!季诗婷略有所思的看着走廊里那明亮的灯光。
第二天,马臣醒了,看到季诗婷眼泪巴叉的,抓住她的手看着,摸着。但,看到江运清就变了脸,嘴唇也哆嗦上了,指着门口,脸憋得通红,江运清马上出去了。马臣才慢慢地平缓下来,他轻轻地说,明天你来,不要让任何人跟着你,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季诗婷点了点头。
季诗婷在医院呆到下午,见马臣已经稳定了,就去市里给马臣买套新衣服,顺便回家换衣服。可是季诗婷打开门,看到江运清在包扎右臂,地上全是血,季诗婷跑过去,哭着脸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江运清强作笑容,说没事,看来青葱那小子是疯了,我二叔看样子也是他干的,你马上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季诗婷手忙脚乱的收拾好东西,拎着就和江运清出了小敷山庄。天黑后,江运清已经在郊区朋友那里借到了一间平房。
第二天,季诗婷把马臣接到了江运清借的房子里。那天晚上,马臣在江运清回军区后不久,就坐了起来。把季诗婷叫到身边,沉吟了半天才说,事到如今,我只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了。
马臣陷入了沉思,半天才开口,他说,那是在十年前,一个人为了事业,抛下十六岁的女儿,带着妻子去了美国。走的时候他还带了两个学生,在美国的头两年,他们并不顺利,甚至有的时候吃了上顿没下顿,偏偏屋漏又缝连阴雨,他其中的一个学生竟然搞上了同性恋,他一怒之下把他赶回了国,他很伤心。其实,这个学生很聪明,比另一个学生强很多,他大有发展前途,他本想有了成绩回国后,把女儿嫁给他。这次的打击对他来说不小,但他坚持住了,依然没白没黑的带着另一个学生搞研究。一连九年,终于成功了,此时,成功的他已经不再考虑回国,而是想把女儿接到美国。于是,他派了已经是他助手的学生去接女儿到美国,谁知那个学生却变卦了,非要他交出九年来研究出来的成果。其实,这个学生并不知道他一直在搞什么,只是配合他的一些工作,重要的都由他自己来完成。但,这个学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个东西能卖上一亿美金,便起了邪心。回去后,他没有把她的女儿接到美国。而是用女儿来要挟,让他交出那东西,他不肯。但是,他却没料到,他的学生在美国结交了很多地痞流氓,他一个电话打到美国,让那些人在一天晚上放了把火。他就是在那次大火中为了救老伴烧伤的,老伴救出来后,在医院死了。他很悲痛,发誓说什么也不能把这东西交给他,他要带回去。半年后,他伤好了,回来后就住在一个小村子里,并和一个村里的老人为伴。他之所以没站出来保护女儿,就是因为那时在美国的头两年,他们是食不裹腹,为了搞到一笔钱,为了科研,他和那个学生干了一件丧良心的事,就是杀了一个人,抢了一笔钱,他一直用这个威胁我,如果他站出来保护女儿他就揭发他,他忍着。其实,这个学生并不知道他已经回国了,后来这个老人和他的女儿接触了几回,他起了疑心,可是他是师兄弟的二叔,他到陈村调查过,他就相信了。可是,就在几天前,他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可能是发现了这个老人就是他的教授,他疯了……
老人讲到这儿,季诗婷已经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了,傻了,好半天“哇”的哭了。扑到老人的身上,叫着:“爸爸,爸爸……”
就在这时江运清买了很多的营养品进来了,季林突然指着江运清,让他滚,季诗婷一下跪到季林的面前说,爸爸,他已经改好了,请相信我,他为了我改好了……季林一愣,慢慢的放下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江运清,半天说,我不相信。他当初甚至放弃了事业,怎么能为你……江运清突然也跪下了,说,季教授我错了,当初我年轻,考虑的太少,现在我明白了,我真的改好了,至从见到诗婷的那一刻,我才懂得我是个男人,我爱诗婷,她也爱我……季林还是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半天说,难道你不是和青葱一样?想要我手中的东西?江运清说,那东西就是无价之宝,也换不来我们的爱情。季林这时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存蓄器说,这东西就在这儿,你拿去吧!放过我女儿。江运清呆呆地愣在那里,眼泪流了下来,半天才说,季教授,难道你信不过我吗?季林说,这个东西你拿出去就能卖上一亿美金,你不动心吗?江运清摇摇头,我只要诗婷。季林又说,不过我告诉你,这东西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除了小敷山庄,我和诗婷什么也没有了。江运清依然坚持说,有诗婷,有您老将来的教导,这就足够了。季林此时眼圈红了,半天叹了口气,说当初要是……好了,不说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踹开了,门上的玻璃掉了下来,碎裂声过后,就是静静的。只见青葱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季林轻蔑的看了一眼青葱,说,我们两清了,该给你的都给你了。青葱说,不,我就要你手里的东西,给我。季林把东西掏出来,双手一掰,成了两半,说,你做梦吧!青葱脸都扭曲了,半天才说,季林,你别不识抬举,用这种手段想骗我?你把备份的三天内复制给我。如果你不给我,那么三天后,你的女儿,我的侄女就和你一个样子,就让她痛苦一生,说完转身就走了。
季诗婷和江运清都傻了眼,季林倒是很平静,半天季诗婷才问,这个青葱说的我是他侄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林叹了口气,所说出的话,让季诗婷和江运清都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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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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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林的话让季诗婷和江运清是惊讶得半晌合不拢嘴。
季林说,那是几年前我才知道的。我那时还在陈村,三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带着我在那里生活,直到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当了教授,买了小敷山庄,可是我没想到,就在小敷山庄装修好,我打算把父亲接来享福的时候,父亲竟然自杀了。当我赶回陈村的时候,灵棚都搭好了,我万万没想到,我看到一个比我小十多岁的小伙子在父亲的灵前,身披着重孝守灵。见到我,他一愣,眼睛里喷着火,我莫明其妙的时候一个人把他拉走了,我知道这个小伙子是赵姑娘的儿子。这赵姑娘有些怪异,儿子这么大了,还没有结婚,谁也不知道她的儿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当时我也没多想,以为村里的老人临时找个人给守灵,怕的是父亲的灵魂上了不了天。处理完父亲的后事之后,我特别的去了赵姑娘家谢了那个小伙子,当时他们很平静,我也没在意。只是没想到,十几年后,我的学生竟然会是那个小伙子。从父亲死后,十几年我都没有回过陈村,小伙子也变了样,我根本就没认出来。直到前段时间我才知道,当青葱回去接你,他忙改变了主意,打电话突然问我父亲的尸骨在什么地方?我蒙了,直到后来才搞明白,这个青葱竟然是我的异母同父的兄弟,我太吃惊了。他问我要父亲的尸骨。我没有告诉他,起初我以为他只是要父亲的尸骨,可是没想到……父亲死后,没有享着福,我觉得对不起父亲。父亲从小带着我,又当爹又当妈的苦了一辈子,后来我就把父亲的尸骨搬进了小敷山庄。后来我才清楚,父亲一直和青葱的母亲相爱着,只是因为我,父亲才没有娶赵姑娘。但青葱一直受着父亲的关心,也一直爱着父亲,和父亲的感情不比我差。当我知道父亲的尸骨被青葱取走后,心真的很疼,哎……算了,父亲陪了我这么多年,就让他去陪青葱吧!也许他会心安的。季诗婷和江运清听到这儿,都呆呆的不再说话。半天,季诗婷又问,那青葱和你要的是什么东西?季林摇了摇头,说,我本想给他,但是现在不能给他,虽然他是我的弟弟,他已经失去了人的本性。季诗婷问,那是什么东西?季林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谁也没料到,就在季诗婷和江运清去市场回来后,季林不见了。两个人马上惊慌起来,在附近找遍了也没找到季林。江运清给青葱挂电话,青葱竟然气急败坏的说,你们少跟我玩这套,他人跑了,就拿你顶缸,只要季林不心疼他的女儿。江运清放下电话告诉季诗婷,季林失踪看样子不是青葱干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是左思右想,猜测季林会到什么地方去。突然,江运清拉起季诗婷的手就冲出了房门。在出租车上,江运清才告诉季诗婷,季林很有可能去了陈村。
在陈村的那块坟茔地,他们看到了站在墓前的季林。季林双眼流着泪,抚摸着那块刻着季林名字的墓碑,两个人都惊讶的看着季林。季林半天才发现江运清和季诗婷站在身后。季林匆匆的擦了一下眼泪,说,我对不起赵姑娘呀!这回好了,青葱把父亲的尸骨拿走了,可以和赵姑娘在一起了。赵姑娘死了几年了,她一直希望和父亲在一起,死后和他葬在一起,既然活不能做夫妻,就死后做夫妻吧!
季诗婷此时才知道,当初村子极力地阻止季诗婷进陈村,而且用了各种办法来吓唬季诗婷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情,这也是季林在知道青葱是同父异母亲的弟弟后,让江运清帮他办的事。
此刻,陈村的夜色已经来临了。他们没想到,此时的青葱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当三个人发现青葱的时候,都吃了一惊,青葱已经快成了血人,摇摇晃晃地站不稳。季林几步走过去,扶住青葱。谁也没料到青葱突然给季林跪下,泣不成声地说,大哥,我不是人呀!对不起娘,也对不起大哥,求求大哥,救救我呀!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
季林不知道发了什么事,等青葱说完才吃了一惊。原来青葱竟然和一个商业流氓搞到了一起,这个人就以心狠手黑来夺取商业人士的一些成果。如果,达不到目标就杀人灭口。季林想了半天,说明天晚上你去找我,我把那东西给你,只是希望你以后少惹那些人,正经的过日子。青葱点着头。
江运清扶着青葱,他们出了坟地,可是就在走出坟地不远的时候,季林突然转过身,就给了青葱的脸一拳,青葱没防备,当时就倒在地上。季林还是没有停手,打得一下比一下重,这让江运清和季诗婷目瞪口呆,不知道季林为什么出手这么狠。直到江运清和季诗婷把季林扯住,气喘嘘嘘的季林什么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江运清和季诗婷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呻吟的青葱,就跟在季林后面,匆匆的出了陈村的坟地。
三个人回到小敷山庄后,季林还在气喘嘘嘘的,显然是很生气,季诗婷问季林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季林的话一出口,让季诗婷和江运清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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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沉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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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和江运清怎么也没想到,季林的话让他俩吃了一惊。季林在季诗婷问过后,很激动的举起手来,那只手在扶青葱的时候,粘上了很多的血,举起手的季林说,你们闻闻,你们看看,这是人血吗?这分明是动物的血,这小子竟然还在骗我。这话让两个人一时也愣住了,劝了季林半天,季林才渐渐的消了些火气。可是,季林没想到,两天后的一天夜里,出了事。
那天,江运清在季林家吃过晚饭后,和季诗婷在小敷山庄的山上转了一圈后,把季诗婷送回屋就回了军区。可是,谁也没想到,那天夜里两点多钟,睡在阁楼上的季林突然被一声响动惊醒了。他激灵一下坐起来,顺手打开了台灯,季林一看,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江运清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眼珠子瞪得比牛的还大,看着季林是一句话也不说。季林半晌才缓过劲儿来,问:“江运清,你干什么?”江运清冷笑了一下说,你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季林一愣,半晌才说,我当初就怀疑你冲着那东西来的,没想到你还真的就是这样的人,可是我就是奇怪,当初我要把那东西给你,你为什么不要?江运清冷笑了一下说,你这个老东西,鬼点子太多,那东西你轻易的会给我吗?那你是在试探我。季林“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多疑,其实那东西是真的。江运清一愣,脸色有些难看,他转动了一下刀子,伸出手。季林想了一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闪存卡,递给了江运清。江运清拿到手后,掂量了一下说,老东西,你要是敢耍我,就小心你的小命。说完还用手拍了拍季林的脸,笑着下了阁楼。季林看着江运清下了阁楼骂了句牲畜,便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摔到地上,刚到楼下的江运清吓得一哆嗦,撒腿就冲出了屋,此时,在楼下的季诗婷被惊醒了,她“扑愣”一下爬起来,看着开着的门一愣,叫着:“爸爸,爸爸……”冲上了阁楼。季诗婷上了阁楼看到季林气得脸色苍白,手直哆嗦,她问发生了什么事?季林摇了摇头,不肯说。季诗婷急了,问刚才谁来了?季林也显得很恼火,半天才说是江运清。季诗婷一愣,江运清深更半夜的来干什么?还把父亲气成这样。季诗婷很生气,拿起电话就给江运清打,过了半天江运清才接了电话,问出了什么事?季诗婷问,刚才你来干什么?江运清说他根本就没去小敷山庄,他一直睡觉呢!季诗婷一下就糊涂了,两个人到底是谁在说谎呢?但,可以肯定,刚才有人来过了,季诗婷放下电话,看着季林。季林也看出季诗婷对他的怀疑,只是摇了一下头说了句牲畜,便告诉季诗婷睡觉去吧!
季诗婷下了阁楼,怎么也觉得不对劲儿。过了半个小时后,她听阁楼上没有动静了,便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出了门。出了小敷山庄后,她打车直奔江运清的家。然而,江运清竟然没在家,屋里全是烟,烟灰缸里有两种牌子的烟蒂,还都没有熄灭。显然是两个人,刚走不久。季诗婷想显然是江运清说了谎,那么深更半夜的两个人不睡觉在研究什么?季诗婷是越想越生气,马上给江运清打电话,江运清很快就接了,季诗婷问他在什么地方?江运清说他在家里,你刚才不是打过电话了吗?季诗婷气得快疯了,喊道,江运清------现在我就在你家。江运清明显的顿了一下,半天不吭声,过了一会儿说,他马上回去。
果然,没过十分钟,江运清回来了,看着气得脸色发白的季诗婷,笑了笑说,我今天来了一个多年没见面的大学同学,今天夜里的车,我们聊天了,刚才送他去了车站。季诗婷听完“扑愣”站起来,说,江运清呀!江运清,你可真有本事,你会分身术呀!你是不是去了小敷山庄?江运清听了这话,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点了一颗烟,闷头不说话。季诗婷坐在一边恶狠狠的看着江运清。突然,江运清站起来,把季诗婷推倒,冲到门口,打开门就跑了。季诗婷反应过来时,江运清已经没有了影子。季诗婷这下更恼了,她再打江运清的手机,江运清就是不接,后来还关了机。季诗婷一直等到天亮,江运清再也没有回来。
季诗婷回到小敷山庄,看到父亲站在小敷山庄的山上,看着远处。季诗婷上了山,站在季林的身后,季林仍然是一动不动,半天才说,你以后就离开江运清吧!我现在正联系卖掉小敷山庄的房子,等卖掉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城市,季诗婷的泪水下来了,半天才问,你是不是把那东西给了江运清?季林说,我既然不给青葱,也不会给他,他拿到的只是一份加了密的空文件,我想江运清还会来的,我们一会儿就离开这个地方。季诗婷和季林回到屋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可是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只见江运清的衣服也破了,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等说话 ,季林说了,我知道你会回来找我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快,看来你所学的东西不但没丢,还大有长进,破那个密码的速度倒是很快,只是里面的空的,这让你很失望吧!江运清一愣,把闪存卡从怀里掏出来,放到桌子上说,我把它拿回来了,我根本就没动,现在你们马上跟我走。季诗婷和季林听了,都是一愣,看着江运清。江运清见他们站在那里不动,也看出他们对他的不信任。如果,不说清楚看来是不会跟他走了。江运清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这些话让季诗婷和季林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让季林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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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爱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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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诗婷和季林怎么也没想到,江运清昨天晚上的古怪的行动,竟然……
江运清半夜进了季林的房间,用刀逼着季林交出了那个东西,他完全是为了季诗婷和季林的安全。就在他来的两个小时前,青葱找到了江运清,告诉他要最后一拼,如果再拿不到东西,就和季林、季诗婷同归于尽。说完,在江运清的面前演示了他设定的定时炸弹,那个演示很小,但却把一块很大的石头崩碎了,这让江运清吃了一惊。青葱告诉他,还有一个可以炸掉小敷山庄的,希望他能考虑一下,帮助他。于是,江运清迫不得已,硬是逼着季林交出了那个东西。江运清拿了那个东西后,就回了家,青葱在家里等着他。当青葱拿到那个东西后“哈哈……”的大笑起来,说还是未来的女婿有力度,我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弄到,没想到你个把小时就弄到了。当青葱拿出笔记本电脑,把闪存卡插上,却发现设了密码。青葱有些恼火,让江运清去和季林要密码。江运清不肯再去,说这个小小的密码都解不开还是季林的学生呢?青葱看了一眼江运清,拎着笔记本电脑走了。江运清把青葱送到车站,告诉青葱,这事就一笔勾销,从此谁也不认识谁。青葱得意的笑了笑,走了。就在这时,季诗婷进了江运清的家。后来,江运清推倒季诗婷,是怕季诗婷拦着他。他越想越不对劲儿,季林教授那张痛苦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那可是季林十年的心血呀!他觉得对不住季林,为了他和季诗婷的爱情,怎么可以让季林痛苦一生呢?他决定和青葱要回闪存卡。他找到青葱时,青葱正忙着解密,见到江运清的再次出现,愣了一下,江运清说他要到密码,在闪存卡上面写着,一加热就出现了。青葱拔下闪存卡,递给了江运清,江运清接过来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揣进了兜里,这时青葱才知道被骗了,一下就恼羞成怒,和江运清厮打到一起……
就在江运清讲这件事的时候,青葱闯了进来,像只疯了的猴子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睛。季林看了一眼,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闪存卡扔给了青葱,半天说,你自重吧!青葱拿到闪存卡,眼睛马上放出亮光来,在上面亲了一下,冲他们摆了摆手就走了。这时,季林坐到沙发上,想着什么,许久没有说话。季林沉思了许久后,轻轻的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便拔了一个号,说了些什么,便放下了电话。挂完电话,季林好像轻松了很多。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几分钟后,警车驶进了小敷山庄,几名警察进了屋,给季林带上了手铐,直到这时季诗婷和江运清才明白。季诗婷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叫了声:“爸……”便捂着脸哭了起来。江运清也喊了声“教授”,季林笑了笑说:“运清,诗婷就交给你了,我没给你们留下什么,只有这小敷山庄,我已经过户到诗婷的名下了……我也再告诉你们,我给青葱的那个闪存卡其实并不是他要的东西,那里是我十年来研究的成果,但对他一点用也没有,他要的不是这个……”这话让他们目瞪口呆。
季林被带走了。半个月后,公安局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季诗婷去一趟。季诗婷和江运清去了公安局,他们万万没料到,季林已经瘦得不成人样了,公安局的人给他们看了季林的病历,癌症晚期,保外救医。季林被接回了小敷山庄,他很少说话,说得最多的就是一句话,这回安生了,这回安生了,我也很快就会见到了青葱了……
季诗婷每天和江运清伺候季林。季林也显得很安详,只是季诗婷和江运清还是不知道那夺来争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怎么也没会想到,青葱也不会想到,那个东西竟然在江运清和青葱的身上。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正是季林教授送给他们的东西,那就是他们身上季林教授送给他们的每人一块的金香玉,这种玉石的青葱味和洋葱味正是带这两种香味的植物经过长时间侵入产生的,在清代史书中有记载,但是至今世界上也没有发现这种香味的金香玉,可见其价值。而更巧的是,季林这两块金香玉正好是一对,一龙一凤。当初,季林把其中一那块凤的金香玉给了江运清,谁知道江运清却出了那种事,季林的打算也落空了,他给江运清这块金香玉正是想让江运清娶季诗婷,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就在江运清回国不久后,他把另一块金香玉给了青葱,把期望落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青葱就是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季林对他的厚爱和期望,更不知道他所寻找的价值连城的东西竟然会在自己的脖子上挂着。
此时的江远清坐在沙发上搂着季诗婷静静地看着电视,那块金香玉散发淡淡的香气来,弥漫着整个小屋,像他们的爱情,淡淡的,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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