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诗》是由回忆录、随笔、特写、日记、政论文、中篇小说等许多不同的文学体裁所组成的长篇小说,共分为3部。第1部描写高尔基工学团教育集体形成的经过和新的教育理论的产生;第2部描写这个集体和这种教育理论的发展;第3部展示这个集体强大的教育力量与这种教育理论的胜利。
1920年9月,波尔塔瓦省教育厅厅长召见马卡连柯,委托他为流浪儿和少年违法者组织一个工学团,并任命他为工学团主任。
工学团最初的校舍是坐落在拉基特诺耶湖畔的一幢旧砖房,没有任何设备。经过2个月的筹备,工学团于12月初开始接收学童。担任教师工作的人员除马卡连柯外,还有一名年老的总务主任谢尔久克和2名女教员。
第1批学童是6名身体强壮、行动敏捷的少年违法者。其中4名已经有18岁,犯了持枪抢劫住户罪。另外2名年龄较小,犯了偷窃罪。学童们以十分傲慢、粗暴与冷嘲热讽的态度对待热情接待他们的教师,蛮横无理地拒绝教师们所提出的任何要求与自我服务,而且每天晚上仍旧到外面去抢劫行人与住户。“工学团越来越带上强盗窝的色彩,学童们对待女教员也越来越经常地带着捉弄和流氓的态度。”情况几乎把人们推到绝望的境地,但在马卡连柯的心中始终保持着人可教育的乐观态度。
就在这个严酷的冬天,他读了许多有关教育学的书籍。但是,阅读的“主要成绩”是使他确信没有“现成的科学和理论”,新的教育理论只能从“眼前发生的全部现实事件里去归纳出来”。同时,他从高尔基对人采取乐观主义和严格要求的态度中看到了“生活的智慧”和教育新人的基本原则。
一个冬天的早晨,马卡连柯派学童扎陀罗夫去砍柴。这个学童回答道:“你自己去砍去,你们的人多得很哪!”马卡连柯愤怒地打了扎陀罗夫,并命令学童们都到林中去砍柴。他也拿起斧头与学童们一道去了。他和他们一起完成了第一个劳动日。马卡连柯抓住这个事例,对学童们提出了应该服从纪律、建立和健全生活秩序的要求。
1921年3月,工学团已有30名学童。工学团的生活异常艰苦。孩子们穿的是“百衲衣”,吃的是小米粥。学童塔拉涅茨和其他几个人出去捕鱼。起初,捕来的鱼只供一个小圈子里的人享用。马卡连柯借机对他们进行要“替大家着想”的教育。他利用工学团失窃的事件,启发学童维护集体利益的自觉性。他组织“人民法庭”,教育偷窃工学团财物的首犯布隆,还组织学童们参加维护工学团环境安全、保护国家森林、反对富农利用粮食酿酒与剥削雇工的斗争,在斗争中提高他们的政治觉悟,细心地维护“集体的萌芽”。
1921年4月,工学团开始耕地。但工学团原有土地是砂地,不适于耕种。工学团便将自己活动的中心移到后来拨给他们的一个逃亡地主的大庄园去。3年当中,他们组织了铁工场、木工场、制鞋场、面包房,修复了被破坏的庄园,经营着大规模的农田建设,还办起了牧场和养猪场。工学团的生活日益富裕起来。
工学团的学童们半天做工,半天上课。学童们经常举行朗诵会,政治学习会,讨论会。他们讨论工学团的各种问题,规划明天的幸福远景。马卡连柯认为,“自由的集体生存的方式就是前进,它的死亡的方式就是停滞,”“培养人,就是给他培养获得未来快乐的远景的道路”。阅读高尔基的作品使学童们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愿望;从“底层”上升到高峰,成为高尔基的“鹰”。高尔基成了学童们心目中的伟大榜样。工学团与高尔基保持着通讯联系,建立了亲密感情。这对学童们产生了巨大的教育作用。
1923年冬,工学团已有80名学童,形成了包括十七、八名新老积极分子的领导核心。“工学团有了美丽的外观,秩序井然的质朴生活”。1923年10月3日,他们在鼓乐声中迈向用自己辛勤劳动建设的优美的新居——特烈普凯田庄,工学团“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总务主任谢尔久克已经年迈,一切实际工作都由学童中成长起来的总务主任助理杰尼斯·库德拉狄处理。他在队长会议的支持下严格而井然有序地主持着工学团的衣、食、住、行等日常生活。差不多每个工学团团员都满怀着进工农速成中学的憧憬而刻苦学习文化。许多人专心致志地从事农业。他们已在幻想着使用拖拉机的大农场。
工学团里又增加了40名学童。工学团与周围农民的联系不断扩大与加强。它对农村风俗和农业经营方式的改变发生着重大影响。工学团女团员奥丽亚与村苏维埃主席的婚礼便是这种联系结成的硕果。工学团给予奥丽亚一份大得惊人的妆奁,显示集体经济的优越。团员们为她组织的婚礼冲击了旧俄世世代代在教堂结婚的陋习。在奥丽亚的婚礼之后,工学团送走了扎陀罗夫、布隆等第一批考上工农速成中学的团员。他们已成长为“真正的苏维埃人”与“战士”。
征服库良日的斗争是对高尔基工学团强大教育力量的检阅。库良日工学团是一个办得非常糟糕的教育机构。这里有400名放荡的学童。他们喝酒、偷盗、欺侮女孩子,既不工作,又不学习。高尔基工学团的师生们毅然前往,勇敢地迎接困难与斗争,胜利地完成了改造库良日的任务。
1928年,高尔基工学团已经办起了7年制学校。人们到这里来参观,报刊上宣传它所取得的成就。这年7月,高尔基从意大利养病回国,也到工学团进行访问。马卡连柯与孩子们亲切地接待了高尔基。师生们把这位“领导人、朋友和导师”的来访看作对他们事业的“最高的奖赏”。但马卡连柯在工学团所实施的纪律教育、劳动教育和集体教育的理论及实践却遭到教育厅、乌克兰教育人民委员部里某些人的攻击和阻挠。马卡连柯终于不得不在送别高尔基以后就离开了自己亲手培植的高尔基工学团,转到捷尔任斯基公社去继续自己的创造性教育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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