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报知道先生被推为国民会议代表资格审查委员会委员长，并且已经审查了三百多位代表的资格。我现在以国民一分子要问先生几句话。就先生已经审查的结果看来，有几位农民的代表是真正的农民？有几位工人的代表是真正的工人？您或者会反问我：什么是真正的农民？什么是真正的工人？我可以下一个定义说：靠自己动手做工吃饭的人是真正的工人；靠自己动手种田吃饭的人是真正的农人。比如陶侃运甓我不能称他为砖匠，不能称他为工人。何以呢？陶侃靠做官吃饭不靠运甓吃饭。反过来说：王冕也读书，我可以称他为农人，因为他靠种田吃饭，不靠读书吃饭。照这个定义看来，出席国民会议的农民代表有几个是真正的农民？工人代表有几个真正的工人？请您公布出来……
这封信始终没有得到回信。吴稚晖现在听说要出洋。我想他老人家在出国之先，该把这笔账结一结吧。
[1] 本篇原载1931年10月16日《申报·自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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