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同桌,小柏他们几个人呢!有见吗?”许风转过了头,清眸正盯着埋头默语的同桌。用胳膊肘扛了扛她,怎么不是睡着的。
“哦,他们啊!”
“嗯,就他们啊!”像是在逗趣,别,这可是件正经事。
“停学了!”
“什么,停学了,为什么?”
“听说好像是打架了吧,不清楚啊!哎呀!你们男生的事儿我怎么会知道。”
“额……哦!停学,怎么会停学呢,这不是刚刚开学吗?难道说,我看人真的这么没准头儿,不应该吧!究竟,会是因为什么!?”许风一阵嘀咕。
同桌瞅了许风两眼,转身,复继续埋头伏案。
教室门吱呀呀地被谁推开,迎面悄悄走来的是班主任——不高不瘦,梳着一篷有型的头发,脸上的皱纹暴露了年龄,一副过了而立之年的沉稳男人的模样;从穿着、打扮,以及仪容仪表无不透露着‘这样的生活,过得刚好’的乐家乐业的气息,颇有几分年华之味氤氲。
初见之时,正值军训之日,许风望操场围栏边那一排忽高忽低的老师,唯一人,像是与众不同、清秀脱俗、风韵正存,很容易在人群中被甄别出来;曾想:若他为我班主任,该会有多闪眼,总比那些个很能装的老头儿强,不料,今日,却遂了心愿。
走上讲台,在警醒着谁们,述说着小柏等打架之事,是在警告他们同寝室之人?是在专门警告他——许风?不,料也不是,他又不曾突出、又不曾闪光耀眼,老师又何时会记得他,恐还不知会有这个人。
隐约中,耳畔何时跑进“停学一周”的刺伤语言,许风便一时晃了神,脑海中不停地回旋,回旋……
“一周?这么长吗?真的这么长吗?这里不是职校吗?”
在许风的记忆以及各种流言蜚语中,职校对于发生的打架斗殴事件不应该是早已司空见惯了吗?老师们不早就是已经应对如流了吗?又怎么会……
许风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好像他们从没有来过,好像他们的友谊从没有出现过。虽然寝室还有一些人,但也许终是抵不过小柏,那样地、熟悉。
依旧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下课、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去买东西,一个人……训练……
老师说这周又是什么纪律整顿周,也不知道又是抽什么风,所以现在每天晚上会在上自习课之前抽出或半个小时来进行训练,包括早操和体育课,亦是如此。虽还是做着军训时的那种动作,但毕竟是占用了自己本该自由的时间,谁心里又会好受?!况且军训时是名副其实的军训,那这样呢,这样又算什么呢,纪律整顿吗!?
累倒也不算是累,只是总归有些麻烦。本该是有足够的时间吃饭、有足够的时间侃谈、有足够的时间料理自己,现在的这样,却总是搞得紧张兮兮的,有点儿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每一颗细胞、每一根毛孔都在张扬着‘反对’二字。但也只能无奈作罢。
有时,无事了,许风一个人傻傻地走在洒满昏红的道路上,身旁不时传来结伴的私语声、嬉笑声,也是与此刻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得感慨万千、思绪作乱;他加快了脚步,一瞬间,想躲避了这样刺心的声音、想逃避了这样让人闹心的环境。
一瞬间,又峰回路转,想着此刻的小柏又会在干嘛。在打游戏,还是……
一瞬间,又挺为此次的小柏感到庆幸,至少是不用了在这里堵心,也是不用在此紧张,倒也省心。
一瞬间,又好为自己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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