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和巧巧二人决定之后，一路朝着火光烟尘泛滥之地小心前行，祭出了巧巧的机关鸟，展开了真空领域，一点也不敢疏忽。
人在高空向下，凌寒才领略到了，什么才是风光秀丽，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真正的仙家宝地。
但是随着他们深入到烟火之处，又是一下分割出了两个世界。
火光炸裂，血腥味在烟尘之中蒸腾着，向着外面飘散而来。
凭借着惊人的眼力，凌寒看到了下面的景象，竟然双方对阵，千军万马横扫沙场！
一方面是人族铁骑，五光十色的兵气耀眼，而另一方面，则并非人类。
凌寒看的眼睛都有些直了，因为他看到的，竟然是无数形态异常的人类，他们不是人，而是一个个仗着翅膀，覆盖着皮毛和鳞甲的种族。
凌寒吃惊之中，巧巧却惊讶出声：“妖，妖族！”
妖族？凌寒震惊之下，和巧巧继续低空飞行，他看的清楚，不禁抽了一口凉气。
下面已经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几乎人族的战士，一面倒的屠杀妖族。
而妖族一方，除了身披鳞甲，或带着翅膀的兵种，大多数与人族无异，反而一个个气质卓绝，少了盔甲护身，却都各个风华绝代，男的俊秀超然，女的清丽出尘，万军阵前，各个面带愤怒，抵死相抗。
然而人族军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几乎是单方面的屠杀。
凌寒看的心惊胆颤，更多的是于心不忍，巧巧抓住了他的头发：“凌寒哥哥，你不要情绪波动太大，这里是重叠空间，可能时刻都会受到记忆投影和幻术的影响，这是幻觉，远古战场不可能打到现在！”
凌寒心里一惊，默念清心咒，恢复了心神清明。
“飞高点，小心被攻击。”
这应该是一段关于过去的记忆，在重叠空间之中留下的记忆投影，有着干脆就是一场危机四伏的幻觉？
若是幻术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当真是鬼神之力，太玄了，记忆投影那种东东西都有，这些也就不意外了。
“一定要小心，难保不是诱导我们的鬼魅幻术。”
巧巧点了点头，也是紧张的向上飞高了许多：“凌寒哥哥，似乎这个空间之中也有幻术和记忆投影之类的影响，整个空间都已经完全交叉重叠在一起了，我们要小心。”
凌寒的左眼此刻已经失去了效用，他此刻甚至已经看不到空间壁障，哪怕是任何节点都看不到，更别说分辨幻术还是记忆投影了。
“巧巧，凌寒哥哥始终不明白一件事，这记忆和思维等等东西，都是人类的内在，甚至属于精神领域，怎么就能将他投影之来？”
巧巧摇头：“兵气之道，造化玄奇，这种大规模的场面，幻术很难营造，我检查过空间之中的成分，不存在致幻药物，也就是说，那就是幻术，而幻术很难营造这种规模的场面，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应该是某个人的记忆，一段年代久远的记忆，毕竟妖族已经数千年的时光没有踏足九州的舞台了。”
凌寒心下一动：“巧巧妹子，找你这么说，这个是记忆投影，那么我们要是找到投影的源头，是不是能像是上次一样，能够破除这个空间？”
巧巧想了想，歪着小脑袋说道：“凌寒哥哥，可以是可以啊，可是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啊。”
“怎么说？”
巧巧笑得开心，凌寒哥哥竟然要跟她请教学问啊。
“凌寒哥哥，你想啊，我们上次的遭遇和现在是不一样的，上次并非在重叠空间之内，破除记忆投影有很多方法，比如找到源头加以破坏，或者将投缘的媒介唤醒，也能脱离记忆投影，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凌寒点头示意巧巧继续说。
“可是凌寒哥哥，这样一来，就不是好事儿了，上次破坏了投影源头，因该是假的，这个重叠空间是刚刚被激活不久的，存下记忆投影，说明上次你破坏的源头不是导致投缘的源头，如今已经被重叠空间吞噬，交错在一起了，所以呢，千奇百怪的重叠空间已经混乱了，这里的记忆投影，源头未必就在这个空间，我们可能根本就找不到，而且记忆投影是为了在精神上将我们折磨致死的，破坏一处空间的存在，也是没用的，恐怕走到哪里，都是无法分辨的虚实啊……”
巧巧说完感觉腮帮子不得劲儿，有些气鼓鼓说道：“这凶恶高手都是吃饱了撑的，弄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想害死多少人啊！”
凌寒有些无奈，他们二人找了一个山头停下，凌寒有些不忍心看这样的场面，眼睁睁的看着鲜活的生命在你眼前陨落，甚至能够听到哭喊咒骂，能够闻到血腥味，能过感受到那极端的不甘和愤怒，以及那蔓延在狼烟之中的疯狂，凌寒浑身都不舒服。
“是我想的简单了，确实搞不懂，弄这么一个可怕的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凌寒有些期待，有些浑身发寒，这个世界如此的神奇，却又这么的玄妙疯狂，有一天，我也可以这样的么？
巧巧嘟嘴道：“还能干嘛，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为了藏什么东西，要么就是为了困住对手！”
凌寒一愣，这话似曾相识，某些幻境和空间是为了封印某些东西，或者单纯的是那些强者为了困住敌。
“巧巧，你刚才说，这个重叠空间是刚刚被激活的？”
巧巧嗯了一声：“对啊，凌寒哥哥，你不用紧张啊，你想想啊，要是你破坏了上次的记忆投影源头，就不应该出现这样的幻觉了，这是投影，上次你破坏的应该不是，所以，空间才刚刚激活，覆盖了整个阿鼻谷，我们进来的时候，恐怕已经置身在这个庞大的空间之中了，可能一切都是幻术，或者一切都是记忆投影，根本不存在真实，而主空间，想找到也没那么容易的。”
这俩人正在那研究着，陡然一声刺耳的凤鸣，响彻九天十地：“人族宵小，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今日要你等陪葬，祭我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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