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
凌寒脱口而出，有惊觉不对，心底一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上次经历记忆投影的时候，还没有重叠空间，他在投影幻境之中，就尝过了这种滋味，他的智能被削减了！
凌寒的思维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影响着。他不动声色的咬了一下舌尖儿，不停地提醒自己卜相思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可能是假的，不要轻易相信他，这种告诫像是一种魔咒，灵魂几乎在机械性的重复着同样的话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
可是他忽然一惊，卜相思一巴掌打了过来：“凌寒，你个不长记性的蠢材，快醒醒！”
这一巴掌没用力气，恰到好处的将凌寒唤醒。
“啊？”
“你魔怔了，我说有危险，咱们得跑路。”
“哦……”
凌寒猛然之间又将刚才的事情给忘了，他觉得舌尖儿有些疼，舔了一下，一个机灵，不对！
他仍然有些呆滞的看着卜相思，仔细的回想着，他想起来了，那些被某种力量引导忽略的事情，还有被抑制住的正常思维，凌寒调整呼吸，让自己处于一种胎息状态，思路却忽然清晰起来。
他猜对了一部分，这瘴气对思维确实有一定的影响，虽然兵气道修者精通闭气之术，但凌寒还是中招了。
但是并不完全，他让自己处于胎息状态之后，思路恢复了许多，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应急之策，前几日在阿鼻谷的记忆投影之中遭遇过相同的情况，瘴气可能只是一种因素，归根结底，还是这个恐怖的地方，存在这种可怕的力量，要是发现的太晚了，恐怕真相时巧巧说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了……
“姓凌了，你大爷！”
卜相思见他不搭理自己，没来由的一阵恼火，正要再次一巴掌打过去，凌寒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卜兄，你急什么，我听到了。”
卜相思松了一口气，凌寒心里却越来越冷，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卜相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刚才仅仅是猜测，这种猜测，很可能也会是因为这个重叠空间，或者阿鼻谷本身的某种魔力诱导他往坏的方面想。
太可怕了，凌寒想到巧巧说的那些，正在他身上应验！
左眼失去了效果，而且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确认卜相思的真假，甚至不能确认自己这种想法的准确性，到底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受到了那种未知力量的影响造成了……
天呐，人待在这里面，一旦被进行了一些思维上的引导，自己都不会把自己逼疯。
凌寒脸上的肌肉在跳，跳的力量，眼角都在抽搐，卜相思见他脸色难看，又是有些恼火：“你丫的，刚才扎的我那么疼，没找你算账呢，快点给我施针，逃跑啊，瘴气云层一旦再次起来，那个恐怖的生物就会出现了。”
凌寒身体这次是明显的抖了一下，对于‘卜相思有问题’这个猜测，再一次动摇了，不对啊，刚才他明显没有感觉到疼痛。
“哦……”
凌寒头疼之下，差点以为自己真的疯了。不过他反应过来之后，迅速掏出银针，对着卜相思的一处敏感穴位扎了下去，力道加大了几分。
卜相思‘啊’的一声蹦了起来：“凌寒，你个孙子，你这是存心报复是吧，刚才那下还不够么。”
……
……
……
凌寒感觉脑袋疼，不过心里莫名的又是一松，应该，应该会是真的吧，这个卜相思是真的。
这个见鬼的地方，这个见鬼的世界，凌寒怀疑自己真的已经开始脑子出现问题了。
“不是，这个穴道加大力道，就是为了让你瞬间爆发出精气神儿，不信你看看你，都能蹦起来了。”
凌寒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卜相思咬牙看着他：“你当我傻子，歧黄之术，老子略懂！”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卜相思恨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这局算你赢了。”
凌寒没有吵架胜利的喜悦，反而越发苦涩了，你小子特么的到底是真的假的，感告诉我不？
然而凌寒还没蠢到无可救药，连续给他扎了几针之后，起身说道：“水晶的光辉就停在这里，如果我们走，你告诉我，往哪里走？”
卜相思拿出了心爱的扇子，皱眉许久：“不知道，我直望着你和巧巧带我出去呢，我是没辙了，除非玩刚才那套，否则，等死好了。”
卧槽！凌寒服气的不要不要的，这货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还玩起了甩手掌柜？
凌寒越发疑惑，卜相思不像是这种人，他压抑着心中的烦躁，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卜相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是在考虑他刚才的话，这里有龙……
“你说有龙，什么样的龙？”
“龙就是龙，还能什么样的？”
凌寒一愣：“带不带翅膀？”印象之中，中国的龙威武霸气，那是真正的龙，西方的龙，看着有些臃肿，就是翅膀拉风儿。
“老子活了二百岁，还没听过哪家的龙是带翅膀的，凌寒你是不是傻，你耍我？”
凌寒抱着巧巧站了起来，笑容不减：“作为一个神棍，兵气，神魔妖，这种存在你都能接受，我还有什么必要耍你？”
卜相思为止气结：“算你狠。”
凌寒摸不准，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重叠空间的力量影响，但是思维受到了误导甚至扭曲这一点，是绝对没有任何需要怀疑的。
至于卜相思，凌寒感觉不到任何恶意，就算是假的，他也只能认命了，小心提防才是，他打不过卜相思，也不能暴露自己发现他不对的这一点。
只因为他不能确定这一点，要是找机会杀掉这个可能是假的卜相思，他又做不到，能不能杀了他再其次，若是杀错了，凌寒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瘴气云层上去就会出现龙么，不会突然冒出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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