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巧巧,心里盘算了一下,很大度的点了点头:“可只是什么人?”
黑无常摇了摇头:“在这里我们从不过问客人的姓名,如果您觉得可以,不妨换上衣服,黑无常愿意为您效劳。”
凌寒哪个无奈,既然来了就来了,躲是躲不过去的。
凌寒重新穿好了衣服,带上了面具,跟着黑无常出去了。
最上等的水晶客房,然而却与眼前的人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扁担大叔!
凌寒看着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变化,但是心中却有些不安,他真是来找我的,为什么?
“你,可以出去了,不要打扰我们。”
黑无常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凌寒尽量让自己不表现出紧张的情绪,但是这个扁担大叔还是给他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虽然没有任何兵气的波动,但是那是一种来自于第六感的压迫。
是蝼蚁面对真正的强大抱有的恐惧和谦卑。
凌寒很不爽这种感觉,但是他又十分无奈,拳头大到哪里都说了算啊。
凌寒本身腰杆儿直不起来,势力差距在那呢。
虽然不服气,可是既然来了,也就那样了。
凌寒四处看了看,那十分富有代表性的扁担此刻去也放在一个一米多高的金龙缠绕的柱子上,像是天平一样摆在那里。
凌寒的左眼莫名的狂跳了几下,当他的目光扫过扁担两头的房子一样的大箩筐,不禁有些惊颤,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正在盯着他一样,仿佛是洪水猛兽。
凌寒感觉看上几眼都会被就会被扁担上的箩筐给吸进去一样。
而就在这时候,变大大叔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同时落座。
“你叫什么?”
“木子古。”
“你不是木子古,我问你的真名。”
凌寒一愣,随即笑了笑:“凌寒。”
他感觉不到杀气,而且这位变大大叔在问他问题之前,一股极其恐怖的气息将整个屋子给包裹了起来,想必以他的强大在告诉自己,不用担心被人听到,当然也不要企图撒谎……
“凌……寒……”
扁担大叔点了点头,慢慢地伸出了手:“手掌给我。”
凌寒感觉有些怕怕的,这个变大大叔有些吓人好么。
“不用紧张,我不会伤害你,手掌给我。”
凌寒竟然莫名其妙的感觉扁担大叔很可靠,寻思一下,还是伸出了手。
扁担大叔看着凌寒手上的掌纹,然后慢慢地伸出了手。
十分粗糙的掌心覆盖在凌寒的掌心上,扁担大叔手中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仿佛是星光交错在一起。
刹那之间,无数条丝线迸发而出,扁担大叔眼睛猛地睁大,然后手上一紧,用力抓住了凌寒的手,然而下一刻,不管那位扁担大叔如何用力,忽然就被弹飞了出去!
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扁担大叔才停下脚步。
扁担大叔目光错愕的看着凌寒,表情十分的难以置信。
“好凶的命!”
扁担大叔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摔倒。
然而让凌寒在意的还是他的话,曾几何时,卜相思说过同样的话,说他是凶厉之命,是个凶厉魔星。
“大叔,您……没事吧。”
出于礼貌,凌寒还是说了句好听的,因为他感觉不到什么恶意,但是这好凶的命几个字,还是让凌寒十分的不舒服。
“凌阡陌是你什么人?”
“凌阡陌?”
凌寒心里登时咯噔了一下,凌阡陌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人,是他这个世界的父亲!
可是凌寒犹豫了,说了自己的名字已经是极限了,可是这个人认识他父亲?
这里是棺城的地盘儿,他可不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已经帮助君子羽取得了想要的情报,剩下的就是安全的出去,他不想和这个扁担大叔有什么联系,虽然他似乎并没有恶意,但是凌寒还是感觉很危险,这里本身就是个危险的地方。
“罢了。”
扁担大叔看了一眼凌寒,重新坐了回去,打量着凌寒许久,才开口说道:“右手。”
凌寒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反而问道:“这位大叔,你说的好凶的命是什么意思?”
“我复姓耶律,耶律衲耶。”
凌寒有些古怪,和名字好奇怪,耶律这个姓氏,好像是在那哪本书见过,这个世界上的书……
凌寒换了个问题问道:“耶律大叔,您是卜天门徒还是星都的人,在我印象之中,好像只有这两个门派才有强大的占星卜命的技术。”
耶律衲耶摇摇头,二人反倒是相识已久一样:“我与这两个门派有些因缘,却不是他们的门徒,右手。”
凌寒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右手。
耶律衲耶这次似乎小心谨慎了不少,并没有直接和凌寒的右手接触,而是隔空覆盖住了凌寒的手掌。
然而这一次,同样的效果,当扁担大叔的繁星一样兵气化作无数的丝线进入凌寒的身体之后,不消片刻,他再一次被弹了出去!
这一幕可是比卜相思那时候的反应强大多了。
凌寒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从扁担大叔的话里面,可以知晓,他是在给自己算命之类的?
凌寒感觉很奇葩,这么一个个都喜欢给自己算命呢。
耶律衲耶重新坐回去之后,眼神犀利的盯着凌寒许久,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声:“告诉我凌阡陌和你的关系,这决定你是否能活着离开这个屋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瞬间击溃了凌寒所有的信任,尼玛的,都说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凌寒感觉自己太傻比了,这江湖何止险恶……
简直是暗无天日,刚刚还彼此信任,互报家门呢,怎么,眨个眼,喘口气儿的功夫,你丫的就大姑娘一样翻脸了?
凌寒心中一阵屈辱:“扁担大叔,我能反抗么?”
耶律衲耶缓缓站起身来,表情十分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笑意:“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委屈是必然的,反坑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世上的事儿,许多不如意,我允许你反抗,可你该明白,你没有任何胜算,这并不是羞辱,你也不用委屈,因为当有一天,你也立于同样的位置,你也可以对我说同样的话,现在,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决定生与死,岂不是很划算么?”
凌寒听得一阵无语,但是这还真是金科玉律,不变的教条!
凌寒心里哀叹,现实就是这样,拳头才是说话的根本保障。
“凌阡陌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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