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辰加快脚步,走到上官舒面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抱住了上官舒,生怕弄疼了她。南宫辰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用,竟然不能够保护你。”
上官舒在他的怀抱中摇着头,说道:“不,这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都是我的命不好。”上官舒不想南宫辰自责,更何况这些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他作为皇上,竟然在跟她道歉,上官舒不禁有点心痛。
南宫辰轻轻的推开上官舒,仔细检查着上官舒的伤势,问道:“母后对你用刑了,是不是?还痛吗?要不要我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看着关心自己的南宫辰,上官舒心里感觉很温暖,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痛了,我皮这么厚,扎几下没事的。”上官舒故意开着玩笑,想让南宫辰能够开心点,可是这却让南宫辰更加心疼她了。
南宫辰深情的看着上官舒,认真的说道:“舒儿,你跟我走吧,让我来保护你,我是皇上,我要你做我的妃子,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冤枉,受苦,也不会有人敢把你怎样的。”其实,如果不跟太后立赌约,南宫辰也想这么跟上官舒说的,他真的好想带她走,他不能再看到她受苦受累了。
上官舒沉默了,在心里纠结着,而这样沉默的上官舒让南宫辰的心不禁紧张了起来。上官舒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能跟你走。”上官舒很想答应下来,早日脱离目前的苦海,可是,她不能跟他走,她走了就表示她承认了这些事都是她做的,以后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这也会给南宫辰带来麻烦的。
“为什么你不能跟我走,你看你,都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了,你还能想再被折磨到什么时候?”南宫辰不解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她能够释放而高兴,还是该感到伤心呢,她就这么不愿意跟他走吗?
上官舒解释道:“如果我跟你走了,我就不能证明我的清白了,我要留下来,我不能因为想要苟活而妥协,否则就算我跟你走了,我也不会开心的,就算我做了尊贵的皇妃,别人看我的眼光也是一个有罪之人,我也不会安心的。”她不想生活在这种眼光中,虽然她也很怕死,但是她更在乎外界的眼光。
南宫辰有点失望,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不是最重要的吧。南宫辰心痛的问道:“难道你的清白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上官舒点了点头,说道:“是。”其实她并不认为清白比性命重要,她也很想活下去,但是她如此坚持是为了另一个人,她不想南宫明和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
南宫辰有点生气的说道:“你对我还真是一点情义都没有。”说完,转身就离开,头也没回一下。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根据他和太后的赌约,上官舒可以得到释放了,可是他的心中却又充满失望之情,如此心如刀绞,难道是发现了自己在上官舒的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吗?
上官舒心痛的看着南宫辰离开,她没有挽留,只是目送着他离开。听到南宫辰的脚步声在牢房的回廊里消失,然后是牢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上官舒伤心的将脸埋进膝盖里,轻轻的抽泣了起来,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想辜负你的感情,也不想伤害你的,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上官舒伤心的哭着,此时身上的痛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了,更多的只是心痛。
南宫辰怀着失望的心情来到太后的寝宫,太后见到他,便问道:“怎么样,这丫头答应跟你走了吗?”
南宫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没有答应,她说她要留下来证明她的清白。”
“什么?这丫头竟然没有答应,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太后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她还有骨气,明明可以不用再受罪了,却也不肯跟皇帝走,看来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丫头或许不是想象的那样。
“是啊,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跟朕走。”南宫辰叹了一口气说道,有点有气无力的。
看着脸上写满失落的南宫辰,太后知道南宫辰是对上官舒这丫头动真情了,可是这世上竟然有能拒绝皇帝真心的女人,这让太后也觉得感概了。太后难得露出慈爱的表情,对南宫辰劝说道:“皇帝,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这个丫头的,可是你可是皇上呀,你要以社稷为重,不能太过儿女情长呀。”
南宫辰着急的说道:“可是,母后,朕是皇上,朕连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吗?”
太后解释道:“不是没机会,是你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而且,上官舒喜欢你吗?”
南宫辰郁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已经拒绝过我很多次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三番五次的疏远我,拒绝我。”
太后叹息了一句,说道:“总之,我还是那句话,皇帝你要想清楚,虽然这丫头也是个不错的姑娘,但是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后宫纷争自古不休,皇帝真心喜欢的女人也不一定能有好下场的,你若是非要得到她,先要想好自己是不是有把握一辈子护住她周全。”太后难得夸上官舒,她看的出来,这丫头有的时候虽然有点倔强,但是品行还是挺不错的,她也相信皇上没有看走眼,只不过太后也觉得上官舒的心思太耿直,恐怕并不能适应后宫里人心叵测的环境。
南宫辰听了太后这么推心置腹的一句话后,默默沉思了一会,说道:“谢母后提点,儿臣会仔细思考清楚的,也不愿意强迫她,如果她真的对朕无情,朕从此就会放手的。”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恩,那就好,你明白就好。”南宫辰又和太后说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南宫辰回到自己的寝宫,还是难以入眠,回想着自己和上官舒从相识以来曾经发生的每一件事,他发现他们的相识起源于一个误会,也许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难道自己爱上她也是一个错误吗?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为什么她就不能认真的看一下他的心呢?他也不求她对他的回报,他只希望她能明白他对她是真心的。如果自己不是皇上,他们是不是能够很容易的在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上官舒迷迷糊糊的醒来,她稍稍的动了一下,“啊,好痛啊。”上官舒吃痛的叫了起来,身上的疼痛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己没死还真是万幸啊。
上官舒脑海中又闪过南宫辰受伤的眼神,她的心又一阵痛,无论她怎样选择,对他们都不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她真的跟他走了,她就没有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了,他也会跟着她受到指责的。
这时候,有一个侍卫开门进来了,打断了上官舒的思绪,他对上官舒说道:“太后让你过去,跟我走吧。”
上官舒点了点头,说道:“恩。”上官舒忍着身上的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
上官舒心想太后这次又要审问她了吧,这次不知道又要对她用什么样残酷的刑罚,不过无论刑罚有多么残酷,她是不会承认的,就算被处死,她也要有尊严点。或许,今天可能是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天了吧,太后是不会这么放过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相信她的清白,除了皇上。如果太后能够相信她该有多好,或许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吧。只是这件事情,谋划的人太过聪明狡猾了,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都很困难,她这次真的不可能逃过被处死的命运了吗?
上官舒怀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太后的寝宫,想着太后这次又会给自己什么样残酷的刑罚。上官舒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后,今天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昨天那么严了。
太后说道:“今天身体还好吗?”上官舒觉得自己听错了,太后的语气怎么竟然有点关心的感觉?
“托太后娘娘的福,奴婢身体还可以承受的住。”上官舒说道,太后这么问她,是想要知道她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的住更残酷的刑罚吗?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昨天的表现很好。”
“昨天的表现很好?”上官舒问道,是指自己在刑罚面前也不肯承认的表现吗?太后这是在讽刺她吗?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上官舒很是不解。
“恩,你可以走了。”太后直截了当的说道。
上官舒更加不明白了,可以走了?走去哪呢?太后难道不惩罚她了吗?是想放过她了吗?上官舒问道:“太后,奴婢不明白,我要走去哪?”
太后心想这丫头平时挺机灵的,现在怎么犯糊涂了,太后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离开这了。”
“太后的意思是要放我的,不惩罚我了吗?”上官舒问道。
太后点了点头,说道:“恩,你被释放了,不惩罚你了。”
上官舒并没有过的释放的喜悦,而是很是不解,为什么太后会突然放了她呢?是真相查出来,还她的清白了吗?上官舒问道:“太后,是不是查出真正的凶手了,还是您找到证据证明奴婢并没有谋害皇上之心了?”
太后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是还没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上官舒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没有查到能证明她的清白的证据,为什么太后还要放她走呢?上官舒不解的问道:“那太后为什么要奴婢走呢?”
太后一皱眉,估计皇上可能没有把事实告诉她,便解释道:“是因为有人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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