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秘史-图发达另立门户 吃狗肉兴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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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四号”格力狗扑到兔子身上,死死地咬住它,最终获得胜利。

    近万名看客见状,登时跳下阶梯看台,围在跑道栅栏外面。有的看客垂头丧气,怨天尤人;有的看客欢端乱跳,激动万分,喜滋滋地大声喊道:“阿拉赢了!”自始至终,张兆坤死死地盯着“四号”格力狗,大气也不敢出。此刻,眼见“四号”格力狗独赢,他兴高采烈地说道:“奶奶的,真想不到,头一次‘吃狗肉’,俺竟然独赢,比偷来的狗肉还好吃。”

    张兆坤又赌了几场,方才带着赢来的支票,恋恋不舍地离开明园跑狗场,回到“花仙”长三堂子。从此以后,张兆坤染上“吃狗肉”赌瘾,成了明园跑狗场常客,几乎天天黏在那里,赌个不亦乐乎。其他看客见状,偷偷地把他喊作“狗肉大帅”。

    这一天,在明园跑狗场,张兆坤正忙着“吃狗肉”。傅铁嘴拿着电报,急匆匆地赶来,对张兆坤说道:“段执政打来电报,封卢永祥当江苏督办,封大帅当鲁豫苏皖四省剿匪督办。”

    张兆坤听罢,登时火冒三丈,顾不上“吃狗肉”,在阶梯看台上,跳着脚大骂道:“奶奶的,老段就知道皖系,江苏地盘是老子打下来的,凭啥给卢永祥!”

    傅铁嘴长叹一声,扔掉手里的电报,悄声劝说道:“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大帅还是先去铜山,走马上任。”

    张兆坤无可奈何,强压怒火,带着本部人马,端着曼利夏洋枪,来到沪宁火车站。他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沿着沪宁铁路西行,直抵下关火车站。张兆坤把“长城”号铁甲火车装上火轮船,渡过长江,登上北岸,驶进浦口火车站。他离开浦口火车站,沿津浦铁路北上,来到江苏铜山。

    张兆坤下了“长城”号铁甲火车,骑上高头大马,带着褚玉璞、程善策、许琨、毕庶澄、傅铁嘴,小傻子和卫队旅士兵前呼后拥,出了铜山车站,来到江苏铜山城池下。张兆坤拿起八倍光望远镜,抬眼仔细观瞧,但见铜山城墙高三丈、宽五丈、周长九里,建有奎(今快哉亭)、燕子、彭祖、黄四座角楼,还有河清、武安、奎光、武宁四座城门。城池毗邻黄河故道、大运河畔,背靠山东丘陵,津浦、陇海铁路交汇,确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

    张兆坤看罢,放下八倍光望远镜,进了东面的河清门,来到花园饭店大门外。在他眼前是一座大饭店,饭店是巴洛克式建筑风格的楼房,楼房四周点缀着花坛、草坪,种植着石榴树。八九年前,老板吴继宏、吴继昌兄弟投资两万个银圆,从上海租界请来德国建筑师,方才盖起花园饭店。开张以来,招待了不少到铜山来的“大帅”,这些“大帅”吃住大多不付银圆,有时还逼着饭店倒贴。

    此刻,吴继宏、吴继昌兄弟不敢怠慢,把张兆坤一行人,忙不迭地迎进饭店大堂,送到二楼客房门前。张兆坤走进客房,抬眼仔细观瞧,但见屋里有西式壁炉,摆着红木八仙桌、太师椅、梳妆台、架子床,另外还有卫生间。看罢,张兆坤十分满意,把剿匪督办签押房安在客房里。当天晚上,吴继宏、吴继昌兄弟让名厨掌灶,摆下丰盛的酒宴,替张兆坤接风洗尘。张兆坤、褚玉璞、程善策、许琨、毕庶澄、傅铁嘴等人,坐在花梨木饭桌前。刚刚端起酒杯,张兆坤就逼着吴继宏掏出三万个银圆,犒赏东三省第二师士兵,否则就要查封饭店。吴继宏、吴继昌兄弟无可奈何,只得自认倒霉,咬着牙答应下来。

    正在这时,听得城外传来密集枪声,好似炒豆一般。小傻子惊慌失措地跑进来,结结巴巴地报告道:“大帅,不好了,‘码子’把铜山城包围了!”

    “奶奶的,”张兆坤扔下酒杯,掏出毛瑟手枪,嘴里厉声骂道:“老子刚走马上任,‘码子’就打上门来,比老子还横。”

    张兆坤带着褚玉璞、程善策、许琨、毕庶澄、傅铁嘴,出了花园饭店,登上西面的武安门。他抬眼仔细观瞧,但见铜山城外,灯笼、火把亮似白昼,密密麻麻地站满“码子”,打着“定国军”的旗号,举着洋枪、鸟枪,向天空齐放。一个人骑着大白马,另一个人骑着枣红马,并排站在“码子”队列前面。

    眼见张兆坤登上城门,骑大白马的人打马靠近,大声喊道:“俺是张继忠,听得大帅走马上任,特来拜见,请求招安。”

    张兆坤侧耳听罢,方才放下心来,对张继忠喊道:“奶奶的,想当官军不难,回头俺派人上山,招安你们。现在天色已晚,你带‘码子’先回去,避免误会。”张继忠听罢,点头应允,带着大队“码子”,离开铜山城,返回芒砀山中。

    过了几天,张兆坤找来褚玉璞,让他赶到芒砀山去,招安张继忠、张继义兄弟。褚玉璞得令,不敢怠慢,离开铜山城,来到芒肠山下。他拿起八倍光望远镜,抬眼仔细观瞧,但见十三座山峰拔地而起,连绵不断,矗立在豫皖平原上。偶然间,缕缕雾气从山间深处升起,变成朵朵白云,笼罩在山顶上,显得虚无缥渺,神秘莫测。

    褚玉璞看罢,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略一沉吟,小声嘀咕道:“芒砀山地势险要,比俺的微山湖强多了,确是一处占山为王的好地方。”

    正在这时,张继忠、张继义兄弟骑在马上,带着大队“码子”,端着洋枪、鸟枪,沿着山间小路,下了芒杨山,来到褚玉璞面前。

    见过张继忠、张继义兄弟,褚玉璞瞪了他们一眼,不耐烦地责备道:“你们咋才下来,让俺等了半天!”

    张继忠、张继义兄弟跳下马,立正敬礼,赔着笑脸,卑躬屈膝地说:“俺们忙着准备酒宴,迎接来迟,请大帅别见怪。”

    褚玉璞听罢,挺了挺肚子,咧着嘴笑着说:“有酒宴就行,俺也拉过‘码子’,最喜欢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褚玉璞跟着张继忠、张继义兄弟,沿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前行。这里山高沟深,林密草茂,荆棘丛生,野兽出没,人迹罕至,与世隔绝。他们爬到半山腰山坳里,迎面是一大片松林,松林遮天蔽日,景物影影绰绰,张继忠、张继义兄弟的山寨就扎在松林里。

    张继忠、张继义兄弟的聚义堂,原本是一个破败的寺庙,寺庙前树着一个大旗杆,旗杆上飘着一面破旗,绣着“定国军”三个字。山风呼啸而来,破旗猎猎飞舞,发出阴森恐怖的声响。褚玉璞进了聚义堂,抬眼仔细观瞧,但见八仙桌上,早已备下丰盛的酒席。他也不客气,来到八仙桌旁,坐在首席上。张继忠、张继义兄弟陪着他,围坐在八仙桌旁,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码子”端上一盘菜来。他还未到桌前,隔着老远’香气就扑鼻而来。褚玉璞吸了吸鼻子,惊喜地说道:“好香,肯定是芒砀山狗肉,俺最想这一口,馋死俺啦。”

    眼见“码子”把盘子放到桌上,褚玉璞伸出筷子,夹住一块狗肉,放在嘴里。他一边嚼着狗肉,一边对张继忠说道:“烂而不腻,鲜嫩味美,不愧是真正的芒肠山狗肉。”

    张继忠听罢,赶忙夹了一块狗肉,放在褚玉璞面前,用讨好的口吻说:“早年间,芒砀山狗肉就有名气,这全靠汉朝的刘邦,他最喜欢这一口褚玉璞点点头,扭过头来,对张继忠、张继义兄弟说道:“大帅答应招安你们,所有‘码子’改编成一个团,你们兄弟当正、副团长。”

    张继忠听罢,嘿嘿笑着,满意地答道:“行,过去受张敬尧大帅招安,俺们就当团长,这一次是官复原职。”

    就这样,褚玉璞招安了张继忠、张继义兄弟的“码子”,带着他们,离开芒砀山,来到铜山城外。让大队“码子”在城外等候,张继忠、张继义跟着褚玉璞,进了武安门,来到花园饭店。

    眼见张继忠、张继义兄弟进了签押房,张兆坤迎上前去,拍拍他们的肩膀,乐呵呵地说道:“奶奶的,你们跟着俺干,杀人、放火、抢东西,随你们的便。”

    张继忠、张继义兄弟听罢,不由得笑了,毕恭毕敬地答道:“大帅快人快语,俺哥俩五体投地,愿给大帅牵马坠镫。”

    张兆坤坐在签押桌后面,拿过一支毛笔,在纸上画了半天,涂涂抹抹,勾勾改改。写罢,他拿起那张纸,封到信封里递给张继忠,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拿着俺的手令,去找许旅长,保管升官发财。”

    张继忠、张继义兄弟拿着手令,立正敬礼,千恩万谢,出了张兆坤签押房。他们带着大队“码子”,来到铜山车站,坐上火车,沿津浦铁路北上,直奔山东峄县韩庄。

    张继忠、张继义兄弟在韩庄车站下车,赶到东三省第二十九旅兵营,进了旅长签押房。他们从怀里掏出装手令的信封,毕恭毕敬地递给旅长许琨。

    许琨接过信封,掏出手令,仔细看罢,脸色突变。他朝门外招招手,大声喊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张继忠吓坏了,忙不迭地掏出毛瑟手枪,瞄准许琨。不待他开火,冲进来的马弁乱枪齐放,把张继忠打成了漏勺,登时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枪眼,咕咚咕咚地往外冒血。

    张继义见状,扑通一声,跪在许琨面前,用哭腔问道:“大帅,你这是干啥,

    凭啥杀俺哥?”

    “凭舍——”许瑶晃晃手里的手令,吹胡子,瞪眼睛,声色俱厉地说:“大帅有令,让俺将你们抓起来,张继忠企图反抗,俺还不杀他!”

    张继义登时傻了眼,琢磨半晌,用疑惑的口吻说道:“不对吧,大帅让俺们当团长,不会让你抓俺们。”

    许琨沉吟一下,忙不迭地给张兆坤打电话,报告刚才发生的事情。

    张兆坤听罢,气得火冒三丈,对着话筒厉声骂道:“奶奶的,老子让他们当官,你咋把他们抓起来了?”

    许琨看了看手令,对着话筒,小心翼翼地说道:“俺没看错,手令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本帅将张继忠、张继义抓往二十九旅’。”

    “舍——”张兆坤大惊失色,叫苦不迭,懊悔万分地说:“可能是俺写错了,那小子死就死啦,你哄哄他弟弟。”

    许琨放下电话,拿着手令,反复端详,恍然大悟。原来,张兆坤本是老粗出身,经常写错别字,这次把“本帅将张继忠、张继义派往二十九旅”,写成“本帅将张继忠、张继义抓往二十九旅”,就是这一字之差,让张继忠送了性命。张继义明白了事情真相,不敢埋怨张兆坤,只得自认倒霉。他把张继忠抬出兵营,在乱葬岗找了块地方,草草埋葬了事。

    民国十四年(1925年)3月,长达四十余年的奋斗不息,使孙中山积劳成疾,患上肝癌。怀抱救国救民愿望,他带病来到北京,不幸逝世。孙中山遗体在协和医院作过防腐处理后,收殓在覆盖着青天白日旗的灵柩里,移到中央公园社稷坛大殿,举行公祭大典。老百姓闻讯,悲痛万分,有七十万人赶到社稷坛大殿,与伟大的革命领袖告别。

    公祭大典结束,在二十一响礼炮声中,灵柩经过西长安街、西单牌楼、西四牌楼等街道,移往香山碧云寺。老百姓不约而同地肃立在街道两旁,主动行脱帽、注目礼,自发地高呼“中山主义万岁!”“废除不平等条约!”“召开国民会议!”等口号。灵柩抵达香山碧云寺,顺着用木板搭成的坡道,来到大雄宝殿(今孙中山纪念堂),暂时停放在殿里。待南京中山陵竣工,再举行奉安大典。不想停灵期间,竟遭到张兆坤冒犯,险遭不测,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收编了大量的“码子”,张兆坤势力越来越大,不甘心只做个鲁豫苏皖四省剿匪督办。他多次给张作霖打电报,死皮赖脸,要求当山东督办。张作霖接到电报,不敢得罪张兆坤,只得逼着段祺瑞,撤掉郑士琦山东督办、卢永祥江苏督办职务,封张兆坤当山东督办。卢永祥见状,跑到天津法租界,躲藏起来。郑士琦不服,把住山东督办官防,死活不让。张兆坤见状,封许琨当先锋,让他攻打山东历城。许琨得令,不敢怠慢,让张继义带着东三省第二十九旅补充第一团士兵,留守韩庄。他带着本部人马,端着曼利夏洋枪,在韩庄车站上车,沿津浦铁路北上,直奔山东历城。郑士琦无可奈何,只得让出官防,灰溜溜地离开历城。

    张兆坤找来褚玉璞,让他带着东三省第三旅士兵,前往山东曹县驻扎。交代完毕,张兆坤骑上高头大马,离开花园饭店,出了河清门,来到铜山车站他带着东三省第二十八、三十旅,东三省第二师卫队旅,东三省第一梯队官兵,坐上“长城”号铁甲火车,离开江苏铜山,沿津浦铁路北上,直奔山东历城。“长城”号铁甲火车路过山东邹县,张兆坤让毕庶澄带着本部人马下车,在当地驻扎。

    “长城”号铁甲火车离开邹县,继续前行,抵达历城车站。许琨带着各界人士迎上来,张兆坤下了“长城”号铁甲火车,跟各界人士握手寒暄后,出了历城车站,来到站前广场,抬眼仔细观瞧,但见车站有钟楼、候车室等建筑,全部用黄褐色大理石砌成,具有典型的巴洛克式建筑风格。

    张兆坤坐上汽车,小傻子和卫队旅士兵,背着毛瑟手枪,站在脚踏板上。汽车离开火车站,一溜烟地驶进济安门。张兆坤哼着《十八摸》,透过车窗,发现外城新开普利、麟祥、新建三个城门,内城新开艮吉、巽利、坤顺、乾健四个城门。

    汽车穿过乾健门,不远处站着一个姑娘。姑娘年方二八,身材苗条,梳着黝黑的大辫子,长着白净净的鹅蛋脸,香腮上透出一抹红晕,大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仿佛会说话似的。

    望着姑娘俏丽的身影,张兆坤登时心花怒放,忙不迭地让汽车停下。他喊来小傻子,指着那个姑娘,急不可耐地说道:“奶奶的,你快点过去,把那个漂亮娘儿们弄来。”

    小傻子立正敬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张兆坤见状,从座椅上欠起身来,不放心地大声叮嘱道:“奶奶的,这一次不许试了,听到没有。”

    小傻子回过头来,嘻嘻笑着,对张兆坤喊道:“大帅,俺要不试,可不是黄花闺女。”

    “快去吧——”张兆坤摆摆手,坐回椅子里,不耐烦地说,“奶奶的,只要漂亮就行,破烂货更好玩儿,反正都送到窑子里。”

    小傻子来到城门口,扑上前去,一把抓住姑娘,望着她俊俏的脸庞,不由得赞叹道:“这么漂亮的大闺女,俺还是头一次见着。”

    “娘呀——”姑娘吓坏了,大叫一声,挣脱小傻子的手,扭头就跑。小傻子紧追不舍,气喘吁吁,来到护城河边。

    姑娘站在岸边,斜着身子,对小傻子喊道:“你千万别过来,要不我就跳下去了。”

    小傻子见状,从容不迫地走到姑娘身旁,两手抓住她的袄衫,就往水里推,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奶奶的,你快点去死,拿死吓唬俺,俺才不怕呢!”

    姑娘惊慌失措,忙不迭地搂住小傻子的脖子,失声大叫道:“救命,救命呀!”小傻子停下手,盯着花容失色的姑娘,用嘲弄的口吻说:“你自己找死,俺成全你,你喊啥‘救命’。”

    姑娘不停地啼哭,死死搂住小傻子的脖子,连声乞求道:“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小傻子得意扬扬,扳着手指头,炫耀地说道:“大帅有得是大兵,舍样儿的娘儿们抢不来,还怕你死。”

    就这样,小傻子把姑娘抱上汽车,随手关上车门。张兆坤按住姑娘,让汽车离开乾健门,穿过西辕门,来到督办署。张兆坤下了汽车,押着姑娘,进了督办署,来到后楼二层闺房,把她反锁在里面。

    张兆坤来到大堂,坐在太师椅上,找来程善策,让他带着本部人马,离开历城,前往山东惠民驻扎。

    程善策听罢,立正敬礼,大声答道:“是,大帅。”

    当天晚上,张兆坤带着傅铁嘴、许琨、小傻子、聂嘉夫、熊发胜等人,围坐在八仙桌旁,喝起走马上任的喜酒。

    傅铁嘴凑到张兆坤耳旁,小声提醒道:“洞房花烛夜,如果碰上黄花闺女,大帅可得正儿八经地闯一回红运。”

    张兆坤早已酩酊大醉,嘴里哼着《十八摸》,不住地点头。他摇摇晃晃地来到后楼二层闺房,用脚踹开门扇,大声号叫道:“奶奶的,快点让俺上炕,俺等不及了。”

    姑娘躲在闺房角落里,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问:“别闹了,你到底要干啥?”

    “干啥——”张兆坤“嘿嘿”奸笑,用淫邪的口吻说道:“奶奶的,俺是大帅,俺要操练。”

    说罢,张兆坤一把抱住姑娘,扔到架子床上,强行奸污了她。他发现姑娘是个黄花闺女,登时欣喜若狂,酒劲儿过去大半。按照傅铁嘴吩咐,他用姑娘的开苞血,在左手心里写上“得”字,右手心里写上“胜”字。

    第二天早晨,张兆坤从睡梦中醒来,方知姑娘名叫李如君,是齐鲁大学学生。他软硬兼施,逼着李如君,当自己的十八姨太。李如君虽不甘心,可生米已煮成熟饭,只得答应。张兆坤待在十八姨太李如君闺房里,夜以继日地欢聚,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天,十八姨太李如君站在闺房窗口,眺望不远处大明湖优美景致,感叹自身遭遇,登时诗兴大发,开口吟诵《伍绝咏而》道:“湖水一天秋,历城百尺楼。登临思良俦……”

    没等李如君吟完,张兆坤伸出手,堵住她的嘴,不屑一顾地说:“奶奶的,俺天天哼小调《十八摸》,也会这一手。你别忙,看俺替你说下去。”

    说罢,张兆坤摇头晃脑,苦思冥想,过了半晌,仍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间,他看见大明湖畔,两个打渔人正在打架,你揪住我的衣领,我揪住你的衣领。他触景生情,登时张口说道:“两个渔翁揪打。”

    十八姨太李如君被逗得嗤嗤媚笑,捶了张兆坤一拳,用嘲弄的口吻说道:“该打,五绝句子不能用六个字,最好不要‘打’。”

    张兆坤听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怔了半晌,疑惑不解地问:“奶奶的,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要打’,你把俺弄糊涂了。”

    十八姨太李如君伸出玉手,点着张兆坤鼻子,小声嗔怪道:“丘八蛋,就知道杀人、放火、抢东西,一点文采也没有。从明天开始,我教你作诗、写字。”

    张兆坤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爽快地答应道:“奶奶的,有你这么个美人儿当先生,美死俺啦。”

    张兆坤每日躲在被窝里,跟着十八姨太李如君,学习作诗、写字,倒也费了不少工夫。过了半年,大功告成,圆满结业。闲来无事,张兆坤写了不少一笔“虎”字,送给褚玉璞、程善策、许琨、毕庶澄、傅铁嘴、小傻子、张继义、聂嘉夫、熊发胜等人。褚玉璞、程善策、许琨、毕庶澄、傅铁嘴、小傻子、张继义、聂嘉夫、熊发胜等人大多是斗大的字不识半升,也看不出好坏,嘴上不住声地夸奖道:“大帅成儒将了,真是能文能武,十八姨太功劳不小呀。”

    张兆坤听罢,好像抽了一个大烟泡,浑身轻飘飘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他当仁不让,逼山东的报纸、杂志,一律刊载他的书法大作。

    十八姨太李如君见状,拍拍张兆坤腮帮子,得意扬扬地问道:“你成了儒将,打算怎样谢我?”

    张兆坤搂住十八姨太李如君,在她脸上啃了几口,乐呵呵地说道:“奶奶的,那还不好说,俺带你逛大明湖去。”

    张兆坤搂着十八姨太李如君,带着小傻子和卫队旅士兵,出了督办署,穿过西辕门,来到大明湖南岸。湖畔垂柳依依,枝柔叶茂,婀娜点水,倒映人湖。湖水碧波粼粼,荷花盛开,鱼游湖底,鸢翔天空。他们登上渔船,抬眼仔细观瞧,但见湖面方圆六七百亩,点缀着小南岛、历下亭、汇泉堂、湖心岛、北洋洲等岛屿。

    渔船来到湖北岸,张兆坤搂着十八姨太李如君,弃舟登岸。他们登上石砌台阶,走进北极阁庙门,沿着甬道前行,迎面便是大殿,两侧有钟、鼓楼。他们进了大殿,大殿正中是北方水神真武帝君的坐像,两边塑有龟、蛇二将和四大天君的神像。像前供桌上,摆满香烛果品,香烟缭绕,灯火通明,墙壁上绘有真武修炼成仙图。他们来到后殿,发现殿门上悬挂着匾额,写有“启圣殿”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殿里供奉着真武帝君父母的坐像,像前也是香烟缭绕,灯火通明。张兆坤在殿里摆下酒席,搂着十八姨太李如君,开怀畅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兆坤早已酩酊大醉,嘴里哼着《五律·登北极阁》道:“好个北极阁,他娘真不错;神仙能住得,俺也坐一坐。靠窗摆下酒,对湖唱高歌;来来猜几拳,舅子怕喝多。”

    哼罢,他得意扬扬,逼着李如君,把歪诗记下来。天公却不作美,恰逢大风掠过,风势越来越大,拍打着殿门。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不时地传来沉闷的雷鸣,道道电光划过,整个后殿好像都摇晃了几下。瓢泼大雨急速地降落,打得殿门哗啦啦直响,十八姨太李如君见状,忙不迭地关上殿门。眼见殿门外雨帘如注,张兆坤触景生情,登时诗兴大发,张口吟了一首《七绝·咏闪电》。“忽见天上一火链,莫非玉帝要抽烟?玉帝要是不抽烟,怎么又是一火链?”

    借着诗兴酒劲,他把小傻子喊过来,指着真武帝君父母的坐像,大着舌头说道:“奶奶的,把他们挪走,换上俺的铜像。”

    张兆坤发完诗兴酒劲,大雨紧一阵缓一阵,基本上没有停歇,这可惹恼了他。他暴跳如雷,搂着十八姨太李如君,带着小傻子和卫队旅士兵,冒雨回到督办署。他下令在千佛山上,架起十八门克虏伯过山炮,不间断地向天上猛轰,直到雨过天晴,方才停止射击,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在青岛四方村,小日本资本家开办大康、内外棉、富士、隆兴等六七家纱厂,雇佣了大量中国劳工,其中不少是妇女和儿童。小日本资本家把中国劳工当做“苦力”,让包工头逼着他们,忍受纺织机的噪音和飘浮的棉絮,每天干十二个小时的活。中国劳工当牛做马,每月只挣八九个银圆的工钱,动不动就被克扣,还要被包工头痛打。小日本资本家北条鸠把女工当作“花姑娘”,任意调戏,强行奸污。中国共产党青岛四方支部书记李慰农见状,化名王伦,悄悄地来到大康、内外棉、隆兴纱厂,把三厂劳工组织起来,成立工会。

    得知中国劳工成立工会,大康纱厂小日本资本家北条鸠带着包工头,赶到劳工宿舍,搜去工会会员名册,逮捕李敬铨等工会委员。北条鸠把李敬铨等工会委员,关押在厂部大楼地下室里,严刑拷打,逼他们供出工会秘密。大康纱厂全体劳工见状,在工会组织下,开始同盟罢工,提出九条要求。内外棉、隆兴纱厂劳工闻讯,也举行同盟罢工,声援大康纱厂劳工。三厂小日本资本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采用缓兵之计,答应了工会九条要求。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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