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其他人心里怎么想,大概也觉得要维持这种表面上的祥和,所以陆洋的笑话和段子哪怕再不好笑,只要他开口,剩下的人一定捧场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反而弄得陆洋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你们也说说话。”陆洋夹了口菜放进嘴里,吧唧吧唧。他口干舌燥,肚子也饿了。
“曹老师。”这之后第一个开口的人是元祁。
元祁端起面前的酒,站起来,端端正正地敬了曹严实一杯。
“谢谢曹老师愿意让元氏传媒参与到《花火》的制作当中。这也算是给元氏传媒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同时也改变一下外界对它之前的固有看法。”
“哼。”不知道这话怎么触到了曹严实的怒点,他哼了一声,脸别过去,脸色难看。
“当初你要转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向外界证明了啊?”随后曹严实说:“把好端端的一个公司弄成了跳梁小丑,你看看你这几年弄的那些个电影电视剧,培养的这些个新人演员。
“低俗,垃圾东西!
“我曹某看在眼里,觉得丢人,丢!人!”
“好了好了,消消气。”曹严实的老婆看到情况是这样,立马拍着曹严实的背劝他,给他顺气。
“哪有全是不好的,我看茉莉这个演员,和《全是爱》这部剧就很好嘛。
“老少咸宜,收视率和影响力都很高。
“你啊,也不要总做个老古板,年轻人的世界你也要多接触接触。
“你当初不喜欢元祁的做法,就应该好好和他沟通,干嘛最后弄得鸡飞狗跳、一拍两散呢?
“这么多年了,你们爷俩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我这个做师母的看在眼里,实在很痛心。你也就别再倔了,今天让元祁来吃饭不就是为了和他讲和嘛。那就男人一点,两个人快点和好吧。”
“哼!”曹严实这个老古板,还是板着一张脸抹不开面子。
他说:“那是当初他的做法太武断,太幼稚!是他不对,伤了我这个做师傅的心。”
“老师,对不起。“看曹严实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元祁还矜持什么,当然是赶快诚恳地道歉啊!
鞠了一躬又一躬,再拿着酒走上前自罚了三杯,元祁说:“曹老师,以后我再也不敢啦。”
曹严实接受了元祁的敬酒,喝了一杯,霎时转怒为喜,心中堵着的那一口气松开了。
师徒俩后来狂喝了好几瓶,
各自把这些年心里的委屈都宣泄出来,说了一通。后来,陆洋也加入了他们,师徒三人喝醉了酒开始耍酒疯,场面一度失去控制。
曹严实的老婆没办法,拉着云依到外面去躲,“大老爷们喝多了酒就是烦人。”她握着云依的手,有一下没有下地拍着她的掌背,笑着说:“让你看笑话了。”
“不过他们爷仨一直这样。”她后来又补了一句。
云依没有觉得是笑话,反而心里特别地羡慕。
“茉莉,你的事我也听说过一点。”她突然又说。
“茉莉,不要在意外面那些人的想法。我看得出来元祁对你是真心的,你肯定不是什么小三。那个苏晴的事,我和你曹老师多多少少也知道内幕。
“师母啊,希望你和元祁两个人好好过。也希望你能好好拍戏。
“你的演技师母看在眼里,师母算不得什么伯乐,但好歹也当过几年评审,多少能算得上专业吧。你演戏有灵气,走这条路是对的。
“让元祁好好帮帮你。
“不要再去接那些刚出道的小丫头片子为了积攒人气才接的鬼画符了,找点好剧本用心磨磨演技,假以时日,你肯定能发光发彩。”
师母这是谦虚,谁不知道她在表演这一块,是个德高望重的专家啊。
云依听到师母这么说,心里挺高兴,再加上元祁今天也了了一桩心事,双喜临门。
晚上回到家,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抚摸亲吻。云依能看得出来元祁有多开心,他明媚的笑脸泛着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光泽。
那晚的亲吻很纯粹,直到后来擦枪走火,两个人才开始水乳交融。
隔天,云依带着满身的痕迹醒过来,昨晚两个人放肆时制造出的种种声音还在她脑海里清晰地回响着,让她的脸红透。
她发现自己真的太爱元祁了,就想把她的全部给他。
爱一个人到了这个地步,两个人之间是容不下任何形式的欺骗的。元祁没有骗过她什么,可是她,她对元祁就几乎没有说过实话。
怎么办?
也许,她应该要考虑看看把她真实的身体找回来。
她可以向元祁解释,元祁万一能够理解呢?
翻找出了之前老虎事件时帮过他们忙的那个娱记的电话,云依打算让他去查一查她身体的下落。一个活死人,总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从医院里面消失啊。
没想到那个娱记手脚非常之快,马上就给了她解答。
他查到了一个监控,监控里拍到过一个可疑的男子曾经到过云依的病房。
“是一个戴着兜帽看不清脸的人。”娱记在电话里面戴着变声器说。
“那能知道这个人之后的行踪吗?”
“能,你给我一点时间查一查,我可以先从他那一身行头开始。他的衣帽可不是普通款,而是限量款,这年头要找到限量款的买家还挺容易。
“那就拜托你了。”
云依用忐忑的心情挂掉电话。不论这个人是谁,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只希望这个原因不会是要伤害她的身体。
晚上,元祁从公司回来。
他急不可耐地拉着云依,对她说今天他看了《花火》的终剪版,效果棒呆,他要为云依提供了这样的表演而奖赏她。
元祁一面和云依讲话,云依一面看到他脖子处有条银线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她好奇地指了指。
元祁脸有点红地把戴在脖子上的东西拿了出来。
银线底下亮闪闪的,原来挂着之前他向云依求婚时的那个钻戒。
“我想好了,”元祁摸着云依的头发笑着对她说:“你暂时不答应我的求婚没关系,但我要时刻提醒自己,我是决定要向你求婚的人。
“茉莉我很爱你,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时收下这个戒指。
“随时答应我的求婚。”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句话,最后反过来,把云依折磨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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