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是什么都是绝对的。
季云宁淡漠扫过她，落到那位打了盛碧佳的贵妇身上。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修长的身影带着逼人的气势一步步走近。
那贵妇是聪明人，自然察觉出不对劲，求助的看向粱咏媚。
粱咏媚全当没看见。
他在女人面前停下来，声音冷的不可思议：“你这件衣服多少钱？”
“香奈儿的，十七万。”
季云宁点头：“你丈夫是谁？”
“常、常希元。”
“好，今晚我会记得让秘书把钱打到常氏公司，”他淡淡道。随着话音落下，他闪电般的抬手，对着女人的左脸泄愤般的给了一掌。
他的力气，显然比她们的都要大。那贵妇直接被打的踉跄在了地上，摔的十分狼狈。
渐渐的，唇角有了血红。
季云宁全身肃杀，如同刚从地狱来到人间的恶魔：“这个，是你要还的。我和她的事，轮不到外人插嘴。”
全场死寂。
粱咏媚的脸，难看到了极限。
众人和媒体眼中的季云宁，是温润如玉、绅士谦和、雷霆手段的。他并不好相处，可他这样没风度的暴怒，甚至在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个女人，是第一次。
所有人心中也都有了数，盛碧佳于他来说，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
“云宁，你……”粱咏媚动了怒，可谁知，季云宁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粱咏媚呼吸都变的急促，一旁的保镖上来问她：“小姐，现在怎么办？”
她咬唇：“封住所有人的嘴，今晚的事谁要是传出去，梁家和他势不两立！”
说完，她追了出去。
酒店门口，季云宁刚要上车，就听见身后熟悉的声音叫他。他寒戾抿唇，直接无视。
粱咏媚焦急跑过来，攥住他的手臂，怒问：“季云宁，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男人冷漠道，视线如霜：“咏媚，别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们之间，不过就是现在这样了。”
“你……”她气结。
季云宁挥开她的手上车，踩下油门前，他将车窗降下来，一字一顿道：“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他把他的底线给她晾的清清楚楚，盛碧佳，他怎么折磨都可以，却不允许别人动她一下。
粱咏媚看着车子在她面前一点点的变小直至消失，她蓦地取下手上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摔在了地上。
外面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季云宁认真在马路两旁搜索着那个早就入了他骨的身影，心里极致的刺痛。
两年的折磨，他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了。当年他受过的屈辱，他全都还给了她，既然她不愿意做他的妻子，那就以情妇的身份留在他身边好了。
可现在，看见她痛苦，他比她更痛。
现在的局面明明是他一手主导的，他却后悔了。只因为看见她的决绝，她的眼泪。
曾经那么骄傲的她……
季云宁骤然闭上了眼，任由悲伤蔓延全身。
承认吧，即使伤痕累累，你爱她早就无可自拔。
他苦笑。
季云宁，这辈子，你究竟还要为她疯狂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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