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那个女孩。
回到旅馆。难以入眠。用棉被把自己包在房间中央来度过漫漫长夜。
种种思绪来去脑海之间。
父亲的事,母亲的事,以及祖母的事。
过去的回忆毫无滞碍连绵不绝地一一想起,引人进入心急、焦躁与不安之中。
(中略)
想回自己的房间,在这栋充满空隙的房子里无法成眠。
仿佛要被空隙所压碎。夜晚在空隙中膨胀,夜晚伸出魔手,
夜晚从鼻子入侵。
脑袋在压迫下变得愚蠢。
只能浅睡,做了个梦。
满月月光的照耀下,挖掘着祖母的坟墓。
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苔藓、霉、微生物尸体的有机臭味传来,快醉了。
指甲里塞满泥土,这种感觉倒是颇舒服。不久见到棺盖。挖开盖子,
拉出祖母的尸骸。
祖母已开始腐化,零零落落的身体好难抱起。
用力一拉,胸骨断裂,腐烂了。这倒好,真是太刚好了。
先把上半身放到地上,挖出整个棺桶。
拆下外箍,将之分解。一片片木板仔细地捆好。
再把洞埋起来,拿出准备好的箱子将祖母塞入。
当然,塞不进去。
这不过只是小事一桩。
塞不下,把祖母分解就行。
从骨盆拆下脚部,扭转方向,与方才木板相同,用绳索捆起。
手臂也如法炮制从肩膀拆下。因为尸骸腐烂了,分解变得很简单。
就像拧下蟋蟀脚一样简单。
手臂也漂亮地取下来了。
手臂也以绳索捆好,总算能塞入箱子里。经过分解,
能不留空隙地塞入。
用力填满,剩余的空间以散落一地的五脏六腑填补。
箱子里,祖母紧密地充满着。
总算能安心了。再也没有讨厌的东西能入侵的空隙了。
埋葬本该如此。
祖母安心地张开眼。
“呵”地发出一声。
阖上盖子前,天亮了。
原来如此。事情居然这么简单。
那个箱子里的女孩肯定也是这般创造出来的。
这个梦,一定是神明的启示。
就算继续找下去,也没人能保证找得到那个女孩。
休假只剩三天。
那么就靠自己亲手创造吧。
得先准备好箱子才行。
(下期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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