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时候,一张还算隽秀的脸上划过抹杀色,而我那股暗流仅仅是来了一瞬间就又撤了。
“放手、别用你的脏手碰我!”我说的时候,忽然嗅见了花香,那一股花香袭来时,我只觉我的腿再度一抬,狠狠抵在了男人的裆部后,在他睁大眼的瞬间又一脚踹在他肚皮上,自己一个倒空翻的同时在半空中又一个旋踢--。
“砰砰砰砰……”的全踢在那四个人的脑袋上。
“哎哟、哎哟……”
楼梯口遍布呼痛哀嚎时,我人也缓缓落在了地上,花香四溢中,我心跳剧烈一顿--。
是夜渐离!
记得在桃花峪里,我倒吊时也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的动作,那时候也是这样的花香。
“有点意思。”
那侍者咬牙切齿的说时,手中多出了匕首,地上的人也都爬起来,我这咽了咽唾沫,觉得自己必须得闹一场了,不然……
在鞭子的抽打声中,我看了一眼楼道……
就算我现在不管他们,待会儿找到韩悟,也势必得影响。
其实……我心里明白韩悟现在有人照顾,可是那不一样,他们都懂个屁、我要把韩悟带回家,带他泡浴缸,吃太岁,这才是正途!
却是还没开打,下头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喊:“别!张经理、张经理快住手,那是韩少的人!”
只一句话,叫所有人都停下动作。
“韩少的……”他说的时候,我哼了一声,“废话!既然你们知道了、我就不说了。”我本想着我直接说我是韩悟的……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我自己,我是韩悟的朋友?女朋友?老婆?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所以我就直接闯了。倒是这句话不错--。
我是韩悟的人!
见下头交涉攀谈,我赶紧跑去找韩悟。
却是奔跑中,胳膊一疼,又被那什么张经理拦下!
这一次,他收了匕首,对我摆出笑脸来:“方才是在下眼拙,原来姑娘是韩少的人,这里给您陪个不是了。”
他说的时候,又道:“但不知姑娘来找韩少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带他走!”我说的时候,就要往前却再度被拦住:“可韩少说了,今夜……谁都不见。”
谁都不见?
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想起来了!那古代皇帝不就这样,来一句谁都不见,就真的把人都拒之门外。可听着鞭子声,我哪管他的吩咐--。
“让开!”
我说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什么感觉和力气,花香也散了。
可张经理还是拦在我前头道:“恕难从命,不如姑娘去隔壁坐一会儿,这里……也是有隽秀的少年,我可以为姑娘安排。”
神经病吧这人、还给我安排少年……我心里说的时候倏地心跳一顿--。
红馆儿是什么地方啊,说好听了属于夜总会,难听了里头都是小姐。脑海中忽而浮现出韩悟上次进去的房间里,那一方长腿美足,然后我一把推开了他道--。
“安排你妹!你给我让开!”
我说的时候,那张经理却始终抬手拦着,也不说话,而这家伙功夫比我高,个头也比我高。
“你看你身后是谁!”
他笑眯眯的不回头:“我不会上当的。”
“真有人!”我说的时候,瞅准了他的裆部……本想着一脚踹开,谁知道,他身后真的缓缓出现了夜渐离。
夜渐离人在走廊墙边儿斜斜的倚着,等该洒在他身上,无风自动的发丝,拂动着像幅画。
“谁打的脸。”在夜渐离的声音响起时,张经理明显愣了,缓缓回头时,我朝着他的裆部给了一脚后就往前跑,“你别管了!我已经踹回去了!”我说的时候,心知道夜渐离替我挨了巴掌。
啧啧这巴掌可不是打在我脸上、是打在夜渐离的脸上。
夜渐离拦住我,“不说,你别想过去。”
夜渐离说的时候,那张经理也转过来:“你……你是谁!”
“你闭嘴。”夜渐离说的时候,抬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那张经理就倒下去,而我看着夜渐离的脸,敢打夜渐离的……估摸着要死。
“我、我忘了!”虽然我也有念头想去抽死人,但是--。
“我不杀他。”夜渐离知道我想什么!他说完,我深吸口气道:“你确定?”
“嗯。”
“好吧,他和别人不一样,有个金色的领带卡。”
我说完后,夜渐离就真走了,而我这才发现,走廊这边儿安静了半天,合着是人都让他打昏了,正要抬脚往前,我听他又道:“对了,棒打鸳鸯的事儿我不做,你进去时候,悠着点儿。”
他说的时候,声音有些怪。
我这没明白,本以为他说的鸳鸯是我和韩悟,心里还骂了他一句--。
你不棒打鸳鸯?你不棒打鸳鸯就给我把蛇蛊解了!
却是,走到了门口一推开门,我宁可自己没进来,没进来就没看见眼前的一幕,没看见我就不会难受、伤心,不会发现我是白痴。
白痴的以为我是他唯一,白痴的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他。
看到屋内景象的瞬间,我贴在门上的手缓缓垂落,握成了拳头,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再捏住再松开、反反复复,觉得自己捏的是那里头一个个女人。
没错、是一个个!
我本以为夜渐离口中的“棒打鸳鸯……”是我和韩悟,可到这儿我才发现,夜渐离说错了!这哪是棒打一对儿鸳鸯?这是棒打一窝鸳鸯!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很想移开眼,可我的眼球儿、身体都不听使唤,就像是跟自己作对似得,非要看个清清楚楚,痛彻心扉才行!
屋内,青白色的薄烟缭绕,那青青白白的烟从复古的金色香炉中一缕缕盘旋升起,暧昧的吹向丝绒孔雀绿的贵妃榻。
榻上韩悟身着黑色浴袍,躺的姿势随意而风流,他一只手斜斜慵懒的支撑在脑袋边儿,一只手捏着古金色酒樽。那手有血口,血口撒了白药粉儿,有女人在俯首帖额的为他吹伤口、再细细包扎,女人挡着他艳绝人寰的脸,我看不见他,但能看见还有一个女人,在为他斟酒……他脚边儿也有几个女人,个个低眉顺眼或明眸善睐的跪着为他包裹腿上、脚上的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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