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那纸条上头不过是几个字,就将她对于楚国的恨意,想要让楚国翻云覆雨的决心给表现的淋漓尽致,并且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决定将已经被锦衣卫抓住的刺客,用最正常的手段,将他们给放了出来。
因为之前杜失给她留了信鸽,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将信送出去之后,莫忘就立刻进宫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禀告给了皇帝傅策,并且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得到了傅策的准许之后,带着口谕,将刚刚投降的那几个人直接给放了。
说着,还将那个小九给拉到了一边,看着他那个哆哆嗦嗦的样子,笑着对他说:“我也是晋王手下的人,刚刚那样对你不过是为了找一个能将你们光明正大放出来的理由。刚刚我已经给晋王飞鸽传书一封,晋王表示,迫切希望你们回去,路上保重!”
接下来的几天,莫忘陆陆续续的见抓来的刺客全部都放了,并且开始调查兵部尚书岑和玉、吏部尚书楼永、吏部侍郎傅凌天,事情几乎就是按照晋皇郑宁设想的那样,一点一点的在向前推进着。
而楚国的朝堂之上几乎是怨声载道,半个月之后,终于在吏部尚书楼永的号召下,联名给皇帝傅策上书,要求换下锦衣卫统领莫忘,令选高明。
那时候的莫忘站在金銮殿的中央,回头看着跪在地上老泪纵横的这些大臣们,一点都没有要反思的意思,笑问道:“不知道下官做错了什么,惹得众位大臣的众怒啊?”
楼永第一个站了起来,道:“哼,做错了什么?”
他的面上全部都是怒气,原本想当着莫忘的面细数一下她这几天做的错事,最后发现实在是太多,以至于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冷冷的甩了甩袖子,呵道:“本官的意思,莫大人这半个月做的事情,都是错的!”
然后又觉得不过瘾,还是将那些事情一件件的给说了出来,道:“先是将刺杀红月公主的刺客全部都给放了,然后开始调查朝中这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并且还带着向来有规矩的锦衣卫出入风花雪月的场所,莫大人,你给本官说说,您做的这些,那一件事情是对的呢?”
莫忘无所谓的挑了挑眉,笑道:“放人是皇上下的旨,调查也是奉了皇上的口谕,至于出入风花雪月之地,难不成就允许你楼大人一房一房的娶小妾,就不允许下官的兄弟去找找乐子?还是说,楼大人以为,皇上下的旨,都是错的?”
楼永本以为莫忘会辩解,岂知她直接将事情全部都推脱在了皇上的身上,给楼永拉进了大逆不道的罪责里面。吏部尚书楼永连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鉴,微臣对于楚国之心,那是日月可鉴啊……”
“是吗?”傅策冷笑,“楼大人一心为了楚国,所以指出这桩桩件件的错事,可是这其中又有哪一件没有经过朕的同意,莫非,楼大人这是说朕弃楚国与不顾了吗?既然楼大人这么厉害,不妨朕这个皇位让与楼大人,朕这些日子治理楚国颇觉困顿,也好趁机休息休息,您觉得怎么样啊?”
傅策的话直接让楼永跪在地上打了个哆嗦,只知道求饶,别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莫忘强忍住笑意,接着说道:“下官知道楼大人的意思,楼大人就是觉得下官一直都在调查朝廷众人,会使朝局动荡,对吗?”
楼永连忙说道:“是是是,下官就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莫忘大笑,“既然是这个意思,那么下官就有些问题想问问楼大人了,楼大人对楚国可是忠心的?”
楼永将头抬起来,道:“莫大人这是什么话,下官对楚国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
“好!”莫忘走到他的面前,接着说道:“既然楼大人对于楚国是忠心的,想必家中也没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下官来查一查,为楼大人正名有什么不好的?”
楼永转过头去看了看跪在身后的大臣,“这……”
“楼大人,您回头看着他们做什么?”莫忘也跪下去,凑在他的耳边说道:“微臣只是秉公调查一番,像楼大人这种好官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下官在这里提醒一下楼大人,可不要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说动了来到这大殿之上当了枪靶子,那可就,不划算了。”
楼永的眉头皱了起来,“莫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楼大人还没听明白?”莫忘挑眉,“好官不用担心调查,那什么官需要担心呢?楼大人回去好好的想一想吧。那些看不惯本官的人自己不上来承受皇上的怒气,却让楼大人来当这个出头鸟,其中有什么阴谋,就不需要下官给楼大人解释了吧!”
傅策看着楼永已经逐渐被莫忘给说动,心中也算是放下了,这个计划虽说是好,但是要瞒着众人还是比较累的,现在吏部尚书都主动退下,剩下的人也就渐渐的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将这个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众人在朝堂上讨论了一下别的事情,便退朝了。
楼永才刚刚走出宫门,就被一旁有些焦急的兵部尚书岑和玉给叫住了,他带着众位一同上书的同僚拦着了楼永,道:“楼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又不说了,这不是将我们陷于不义之地吗?”
楼永笑看着他,道:“刚刚莫大人的一席话点醒了下官,下官行的正根本就不怕什么调查,别说现在莫大人还只是走走过场,就算是真的要将下官的家中翻个底朝天,下官也是清廉的。”
话风一转,楼永的话题就转到了岑和玉的身上,道:“倒是岑大人一直都在劝说众位同僚上书,莫不是岑大人的家中或者是岑大人的心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和目的吧?”
这话一出,那些原本是站在岑和玉一边的大臣几乎都反戈了,问道:“原来岑大人打的是这个心思,真的是太阴险了,还好我们没有上你的当!”
说罢,就凑到楼永的身边问道:“楼大人,今天莫大人还对你说了什么?”
楼永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向下官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会突然调查大家。当初那些刺客供出了朝堂上的一些人,皇上觉得其中有诈,便命莫大人稍稍的调查一下,只要众位大臣行的正坐得端,没做什么通敌卖国的事情,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话一出,众人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些人大多都没什么大的胆量敢做卖国之事,但是或多或少的都贪了些银子,听到调查心中未免有些紧张,现在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明显就放下了心。
知道没有什么问题的众人便散去,各自上了马车回府,独留兵部尚书岑和玉在原地。
岑和玉的心在听到刚才的话的时候咯噔了一下,根本就没想到莫忘调查竟然是在查这个东西,想到自己做的事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咽了一口水,猛地上马,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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