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梅松了一口气,她想给过电话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回家就关手机,她便将自己的号码给他。
年诗梅到同事那边座位上打了一个招呼准备离开,她知道同事们对她和张小溪之间的关系有些疑惑不解,她不想解释太多,解释等于掩饰,一切让她们去评说。
酒吧人越来越多,年诗梅有种一群人狂欢,一个人孤单的落寞,此刻她真有些前所未有的孤单,她必须马上离开这儿,她害怕自己回去晚了林佳辰不高兴。
她提着小坤包,正埋着脑袋准备离开的时候,张小溪再次迅速的来到她身边。
“梅梅,你真绝情,我就看你要不要跟我打招呼,你跟同事都告别难道在你眼里我不及你同事?”
年诗梅有些错愕:“刚才我不是给你打招呼告别了?”
“不行,你这算什么告别,至少也得热吻,很深情的那种,不能敷衍了是。”
年诗梅不知道是他太小,还是自己太老了,总觉得两人在一起差异太大,冥冥中他像是一种蛊,让她身不由己的沦陷,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无法拒绝。
年诗梅有些苦笑道:“张小溪,我郑重其事告诉你,我比你大很多少岁,而且我们完全不合适。”
“谁说男人就不能找比自己大的女人?男未娶,女未嫁,有什么不合适?我只想告诉你,你不嫌弃我小,我就不嫌弃你老。”
年诗梅知道,这家伙不但长得好看,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她永远争不过他。
“好了,我走了。”
张小溪站在她面前,有些霸道的口吻:“我说的话你还是没听明白吗?”
张小溪指着自己的右脸对她微笑道:“女人,看清楚了,就这个位置快点,别让西哥发怒,不然后果很难想象,我一会儿改变注意就不会让你出这酒吧的门。”
年诗梅不知道是因为张小溪的半开玩笑半威胁,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到底有些心乱。
她慢慢的靠近他,就吻他一次吧,永远的和眼前这个人诀别,他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个世界,他像烟花那样美丽,谁都知道烟花再美也只有短短的一瞬。
她有些紧张,也有些迟疑,说到底她觉得这样的方式太疯狂,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东西牵引着她走向他,在他面前她是那样溃不成军。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张小溪早不耐烦了,他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着,他个子很高温凉的大手,还有宽厚的肩膀,他的怀抱让人觉得温暖,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年诗梅只觉头昏目眩有点慌乱。
“女人,你这一辈子都是我张小溪的,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知道吗?”
这样的浓烈的表白,她从来没有经历过,他总是给她的世界一片凌乱,他的出现令她很慌乱。
年诗梅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牢牢抓住:“嘿嘿……别忘了还有告别仪式,不然我不放你走。”
年诗梅蜻蜓点水似的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我可以走了吗?”
张小溪霸道对她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这太形式化,一点都不深入,一点都没有感情,我要那种浓烈无可取代的执着和深情。”
黑暗中,她看到他的脸,那是一张灵动让人乱了心绪的脸,黑色的瞳孔像另一个世界,有那么些时候,他看上去是成熟稳重,他是带自己穿越悲伤的那个梦中王子吗?
年诗梅有些恍惚,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不然为何有一种怦怦心跳的感觉。
张小溪说话中,已经将嘴对准她,他很老道的热吻着她,他像一个狙击手,直中她的命脉,他仿佛深深知道她在期许着。
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跟他这般莫名其妙在这儿干嘛呢?她像是被人使了魔法。
年诗梅一把推开他,有些淡淡道:“好了,我先走了。”
“要我送你吗?我送你回去吧?”
年诗梅一听忙摆摆手:“不用了你回去陪朋友,我先走了,改天咱们再见。”
她在前面走,想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张小溪跟了出来。
年诗梅淡淡道:“让你回去,我自己知道路,你回去陪你朋友吧!”
张小溪笑笑:“你是不是生气了,不高兴我没有陪你?其实因为我今天过生日一会儿要回家,也许家里有重大事情,我不想这这个时候让你介入,以后会带你去看我妈妈,所以今天就先这样。”
年诗梅回答道:“谁生气啊,我是明天要上班,不能玩太久,所以我得回去。”
“好,我送你上出租车,我看着你走,你到家要给我来电话。”
酒吧门口停了许多各种型号的豪车,外面有些零星的卖烧烤的小贩这儿生意不错,到处人满为患,这是成都夜场颇有特色的一条街。
让年诗梅感到欣慰的是,刚在路边站一会儿,就来了一辆空出租车。
年诗梅一把打开车门,准备上去的时候,张小溪从兜里摸出一张1百块的人民币递给出租车司机。
“师傅麻烦将她送到家,剩下的钱给她。”
说着张小溪将手上的花递给了年诗梅,他弯着腰,亲亲的吻了她的小脸一下。
张小溪霸道的对她说:“回家记得给我联系,做个好梦,梦里必须有我。”
他像是一个梦,又像是一阵风,他总是这样霸道,他不知道其实她早已经心乱如麻,只是他们的身份令她不得不终止这本不该有的情感。
车子徐徐启动,年诗梅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再给他联系,她不会在给自己机会,每次跟他一起她都会有种背叛林佳辰的感慨,偶尔会有些叛逆的兴奋,更多的是对自己这种无法解释的行为感到恐慌,她好像并不拒绝他对自己的一些荒唐行为相反他总是令人期待,他出现的每一秒都令人充满新鲜和好奇。
她透过后视镜看到他仍站在离开的那个位置,灯光下他的身影很修长,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总是赋予她无限想象的空间,车子慢慢远去,她的心竟有一丝失落和不舍。
窗外这个城市的夜间很美丽,弥虹闪烁,年诗梅的心情却怎么也美好不起来。
回到家林佳辰并不在,这让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她总有一种背叛他的感觉,她知道丈夫一直对婚姻不忠,也许这是她对他的一种小小惩罚,想着张小溪狂热的话以及他霸道的吻,她的脸不免有些发烫。
张小溪像一抹亮丽的彩虹,在她心间划过,有那么短短的时候,她喜欢过他,虽然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也许这是小孩子玩家家的游戏,自己却乱了阵脚,她在家看了好一会儿电视,林佳辰才醉醺醺的回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回来很晚,回来总是一身酒气。
林佳辰径直走到她面前,他看上去有点难受,脸上一片绯红,林佳辰也有一张好看的脸,可是这张好看的脸下面隐藏着一个暴力和鬼魅的人。
林佳辰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他一口比混蛋还横蛮,他有些挑衅的口吻:“今天怎么没去陪酒?”
年诗梅搞不清楚为什么林佳辰要娶她,娶了她又不好好待她,他总是随意的辱骂,她像是供他随时凌辱的一个机器,他心情不好拿她开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他看来好像她不需要情感似。
听着丈夫无理的问话,她感到很委屈,在这个冰冷的家感受不到温暖,自己一个人撑起一家人开销,他却如此无礼,她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林佳辰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他满身酒气说话一点也不客气:“问你话,今天怎么没去陪酒?”
年诗梅深吸了一口气,她真的恨他,恨他这样随意践踏自己,怎么说当初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娶自己,如果他不喜欢自己干嘛把自己娶回家。
年诗梅尽量平和自己的情绪:“你酒喝多了,我不想跟你争执,有什么等你酒醒了再说好吗?”
“年诗梅,啊年诗梅,你他妈就喜欢装,你干嘛啊,这样不累吗?你这样的女人太没情趣,你懂什么事情趣吗?就是一个女人进得厨房入得洞房,厨房就不说了技术将就,可是铺上呢?你就是一个死人,老子讨厌操来操去的是一个活死人。”
也许是酒喝多了,林佳辰说起话来,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见他的两瓣小嘴唇不停的上下翻动。
这会儿已经很晚,喧嚣的城市在夜晚特别沉静,四周一片寂静,唯独他像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直叫。
林佳辰的尖酸绝对是遗传了他母亲的风范,林母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记得有一次家里还来了亲戚,两个姐姐和女婿都回来了,不知道林父有句什么话没对,这惹得林母顿时破口大骂。
“你个饭桶,妈的,你浪费国家粮食,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他人的一种侮辱,你他妈的怎么不早点去死,这个家有你和没你是一个样子。”
那时候年诗梅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父总是吃完饭就找理由去散步或者在家独自玩扑克,这个家是林母一个人说了算,她心情好偶尔会偏向林佳辰,她的脸上常年挂着对谁都不可一视的神态。
林佳辰是表面上服从母亲的管教,他骨子很叛逆,他身上有着母亲一样的刻薄和无情,那是一种让人想起来就后怕的感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年诗梅想想自己的小家,虽然很辛苦表面上看家似乎有点散了,可是她能感受到家里的温暖,父母还有弟弟妹妹她们都爱着自己,尽管她们的爱让她忙碌得像一只陀螺。
温暖是她不惜一切去还原那个曾经幸福的家,她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让自己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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