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拉拉扯扯,年诗梅穿的是很高很高的细跟鞋,也许是韩方乔的劲太大,也许是年诗梅过于紧张眼看着差点摔地,韩方乔一把抱住了她。
年诗梅在他的怀里惊慌莫乱的争执,可是他两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将她抓住,她一点也不能动弹。
如果说前一次碰到他的时候她心里有涟漪,那是因为对过去那个纯真梦想的缅怀,可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而自己也是别人的老婆,她不要再跟他有丝毫瓜葛。
年诗梅有些哀求的对他说道:“乔,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他的脸离她距离很近,这种距离是一个不好的危险信号,年诗梅灵机一动。
“乔,刚才我在洗手间碰见你老婆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韩方乔的手一下子松开,看得出他不甘心,有几次他想再次去抓她的手,他想带她逃离这个熟悉的地方,甚至这个城市,他不要这样活着,他想为自己而活,只是这些都抵不过强大的现实。
年诗梅心想男人果真都一个样,一旦给他提及自己的老婆,他自然就没有了开始的深情,这样也好,她本不想与他再有什么。
她正准备离开,后来传来零落的掌声,年诗梅回头赫然看见赵谨一副捉奸在场的样子打量着他们。
韩方乔立即解释:“谨,刚才她差点摔倒,正好路过就扶起她而已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赵谨冷嘲热讽道:“哦!是吗?没想到我老公身上还有雷锋气质,挺不错的,品质高尚你以为我想象什么了?”
年诗梅也忙着帮衬着:“年太太,韩先生说的都是事实,你看我的鞋子跟太高,刚才差点摔着,真的很谢谢他。”
赵谨淡淡道:“没事,你去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是男女老少不拒绝,甚至禽兽都会跟他有染的一货色,我比你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有轻薄你,请你告诉我,我会站在女人的立场为你出气。”
年诗梅显然没料到这个赵谨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想到了林母那样的女人,她多一秒钟也不要呆下去。
她向后退着步子,跟他们寒暄的告别。
“我先回座位,你们慢聊。”
她刚落座林佳辰便问道:“梅梅,你去哪儿了?上厕所这么久?害我还担心你。”
年诗梅端起面前的饮料喝了一口,试图掩饰自己慌乱神色,想着刚才遇到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后怕。
她淡淡道:“我肚子不舒服,所以时间有点久。”
林佳辰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再呆下去,他拍着她肩膀道:“既然你不舒服,要不我们就离开吧。”
年诗梅早就想离开,她害怕再发生刚才碰见她们夫妻那样的尴尬事情,她点头道:“好吧,我们走。”
两人收拾着东西,正准备撤离,新娘、新郎敬酒已经来到他们的座位,站起来的两个人又只好一屁股坐了下去。
赵谨和韩方乔端着酒吧款款向他们走来,赵谨有意站在年诗梅和林佳辰的中间,她嬉笑道:“林太太,怎么想离开了?是我招呼不周还是酒宴不合胃口?”
林佳辰尴尬接言:“不是她的意思,是我想离开,我酒喝得有些多了,今天先失陪了后会有期。”
韩方乔在一边也努力的赔上笑容:“来我们俩夫妻敬你们俩夫妻一杯,别用饮料这些敷衍大家都喝白酒,来端上杯子我们一起。”
四个人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一会儿喝完酒后,赵谨意味深长对林佳辰讪讪道:“刚才你妻子差点摔倒,是我丈夫抱住了她,你怎么也该敬一杯感谢下我丈夫。”
林佳辰本来喝得有些多了,这会儿在听到赵谨这样说不免有些怀疑他嘴里嘀咕道:“难怪!我说她怎么如此慌张。”
尽管他意识有些不太清醒,但是他还知道这种场合尽量不要失态,他只好端着酒杯向韩方乔寒暄道:“谢谢你,不是你帮忙我女人就摔着了真是辛苦你了。”
不等对方说话他一饮而尽,然后拉着年诗梅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走出酒店大门才放开年诗梅的手,林佳辰的脸色很难看,两人朝停车场走,他喝太多酒只好叫酒店附近的代驾给他们开车。
林佳辰有些生气道:“你说说,刚才她那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她丈夫?”
年诗梅慌忙的点头,又不住的点头:“我,我不认识他。”
“那她什么意思,好像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
“刚才我的确差点摔一跤,是他扶起我的。”
林佳辰讪讪道:“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佳辰你相信我,不过曾经怎么样,只有你心在家里,我都会一直守候在你身边。”
他的确喝得有些多了,走到一个垃圾桶旁边,他有些夯不住了,他嘴里发着干呕,对着垃圾桶开始翻吐。
年诗梅忙从包里掏出湿纸巾递给他,一边敲他的背一边温柔道:“佳辰,你慢点。”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他的状态才好点,林佳辰的眼睛红红的浑身没多少力气,他原以为自己不会那么难过,当看到自己曾经亲密的女人从此是别人的老婆,他的心像被刀子绞一样疼痛。
酒是麻痹自己最好的武器,所以他一直不停的用酒麻痹自己的意识,情愿醉后的麻木也不清醒的疼痛。
林佳辰上车后一直昏昏睡睡,年诗梅倚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世界,明明刚刚还是好天气,突然下起了哗哗的大雨。
一会儿路上就有许多的积水,车子的速度很慢,外面的行人三三两两。淅沥沥的雨让她想起上次遇见韩方乔那天,也是这样的大雨,看来古人说得好相沫以儒不如相忘于江湖,相见不如怀念真是这样了。
却说那天张小溪送完七珠她们去医院后,一个人开着车子,他的生活又回到半年前那个黑梦里,一直他以为他和王玉梅不需要承诺,以为她们的心一致,如果他对王玉梅是一种纯精神上的寄托,那么他对年诗梅像一场游戏。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天下没有他不可打动的女人,谁知道游戏玩着玩着就当真了,也许她正好出现在他情感的空缺里。
年诗梅算不上倾国倾城,她是越看越迷人耐看型,最重要的是她能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让他想安静下来,他也问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呢?她有什么好?她是一个已婚少妇,可是喜欢一个人真没什么道理,越纠结越不甘心。
半年前他因为王玉梅的事情飙车差点出车祸,一直被母亲禁管着车子钥匙也给没收了,今天若不是小意他根本开不了车,张妈妈是一个非常固执的女人,该宠溺的时候无条件,但是在儿子安全上那就必须按她说的做。
这样空旷的夜晚,他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他体内有一股渴望燃烧和沸腾的血液,张小溪虽然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却也是早已拥有“飙龄”3年飙车手。
犹记得第一次坐坤哥车上看他飙车的记忆,最大的感受是害怕和恐惧;下车时唯一的感觉是天旋地转,一下瘫坐在地上,当时还让几个朋友笑话。
他们几个同学当中除了小海出生普通家庭,阿健、小意和张小溪他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坤哥是阿健认识的社会朋友,几个人从第一次飙车后经常一起吃吃喝喝。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后来连续尝试好几次慢慢从中找到了乐趣,再往后来是几天不飙车就难受,若不是半年前那次事故他还一直跟几个一起玩。
这时早已是夜深人静,成都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车窗外这个城市被一层薄薄的雾笼罩,远处弥虹闪烁。
张小溪掏出手机给阿健电话约他和坤哥一起飙车。
阿健正跟坤哥在一起喝酒,一看张小溪来电忙朝着包厢外走,他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小溪,这么晚什么事儿?”
张小溪讪讪道:“我手痒了咱们去飙车?”
阿健连忙摇头:“不去,我现正忙着呢。”
阿健性格比较直经常说话得罪人,张小溪经常教训他说话欠考虑,他是那种对人好起来没有底线,可以为兄弟两面插刀的人,两人又是长期合作伙伴所以几乎没什么秘密。
阿健最近跟坤哥一起玩的时候比较多,张小溪对坤哥有些保留意见,总觉得他看上去城府深,悄悄提醒阿健要有自己的底线,张小溪是那种外表比较吊儿郎当,头脑很精明分得清什么是好坏。
张小溪没好气道:“你能有过什么事情忙?你在修改作业还是备课?你又跟坤哥在一起吧?”
阿健嘿嘿的傻笑:“小溪,我正在喝酒呢,要不你也来一起玩?这儿女人多,大家一起嗨皮。”
张小溪对于风月场所的女人不怎么敢兴趣,虽然自己生活在一个比较前卫和潮流夜店,他希望自己女朋友是那种乖乖的小鸟依人型,他骨子有点传统和大男子主义。
张小溪淡淡道:“享乐个屁,飙车出来不出来?妈的,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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