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诗梅心里是恨他,这个恶魔男人,他简直禽兽不如,明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不惜强取豪夺。
这会儿林佳辰有点睡意,或许刚耗尽了体力,他疲惫的倒在沙发上侧睡着。
年诗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浑身没有力气,似乎走路也有些虚脱她最担心的是会不会流产,他怎么会如此狠心,年诗梅摸索着进卧室找了一套睡衣,她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身上披着碎片的衣服,他撕碎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心。
镜子中的年诗梅头发凌乱,眼神憔悴,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她有一次动摇了。
年诗梅在浴室里拼命的用沐浴露擦遍身体每个部位,他仿佛是她人生的污点,从没有个的孤独侵蚀着她,她对着花洒哭得死去活来,他令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悲伤。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年诗梅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好起来,她本以为坚定离婚就可以顺利的解脱,在他和林佳辰约定去离婚的头一天晚上她家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因为连续折腾了好几天,林佳辰的没完没了的侵犯,她实在承受不了,最后两人谈判,年诗梅决定去离婚,她本来想先离婚了再给家里说,她相信父亲也不会狭隘得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赌注。
两人谈判到差不多11点左右,决定第二天去民政局,年诗梅知道林母那样的性格也不想要什么财产,本身他们也没有共同财产。
就在年诗梅准洗脸睡觉的时候,她手机突然嗡嗡作响,她紧张的拿起电话,她脑子闪过一个念想,一定是张小溪打过来,也许她偶尔还是会想起他。
年诗梅定眼一看电话,原来竟然是自己家里的座机号码,这会儿电话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她赶紧的接起电话,不等她说话,那边先说话。
“梅梅,快回来,你爸爸病了。”
说话的年诗梅母亲,年诗梅连忙着急的问:“妈,他生什么病?怎么一回事。”
年诗梅说完话才想起,母亲不是神经错乱,她经常说话颠三倒四可是从刚才的语气判断这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口吻。
年诗梅有些激动道:“妈,是你在跟我说话?我没听错吧?”
年母淡淡道:“是我在跟你说话,你赶紧回来,马上找车回来,你爸爸出事了。”
年诗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她尖声叫道:“妈妈,你好了吗?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对吗?我……”
年诗梅激动得两眼泪光闪烁,虽然得知爸爸生病了,但是母亲又恢复过来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她连忙对妈妈承诺:“妈妈,我马上回来,你们等着。”
年诗梅挂完电话,跟林佳辰招呼着。
“佳辰,现在家里出了点事儿,我要先回去一趟明天离不了婚,等我解决好家里面的事情咱们去办理吧,我父亲突然病倒了,我必须马上回去。”
林佳辰机械的回答:“早不病,晚不病他还真会选时间,我看你们那个家要垮杆了,一个疯子妈妈,一个病秧子父亲,还有两个拖油瓶看你以后咋个过。”
年诗梅听见他如此抱怨,有些不高兴道:“林佳辰,你别这样诅咒好不好,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妈妈病好了,我弟弟妹妹也都长大了我们家虽然穷但是我们的心都靠在一起,没有算计和自私,我们的亲情血浓于水。”
林佳辰不耐烦的朝她挥手:“你赶紧走,我懒得理你家里那些狗屁事儿,眼不见心不烦。”
年诗梅换了件外套,急急忙忙的拿着包准备出门,她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一张工资卡,白天用完了钱身上连打出租车的钱都不够。
林佳辰正悠闲的在沙发上看报纸,这一切都好像跟他没有关系。
年诗梅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有些不安的对他说道。
“佳辰,借我一百块钱。我今天钱用完了搞忘记取了。”
听见年诗梅说话,林佳辰这才将报纸放一边,他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道:“你这是怎么安排的生活,你说像你这样的女人,谁放心跟你一起生活,连最起码的个人都照顾不了,你还如何照顾别人?”
年诗梅只得点头承认:“是的,都是我不好,不会安排生活,你先借给我,等我回来给你。”
林佳辰从兜里摸出一把票子,都是零零碎碎的钱,他不习惯用钱包在他看来钱包就鼓励消费,他的收入属于社会中层,但他毅然过的是底层人的生活,或许这跟自己从小生活的环境有关。
林佳辰凑来凑去总算是凑够了一百块,他略皱了皱眉头将零碎的票子递给年诗梅。
“拿去吧,不用还给我了,我看你穷得要卖内裤了,我看你以后咋个办?”
林佳辰颇有些尖酸,年诗梅想争口气拒绝也没办法做到,尽管她心里有怨言或者不满,此时她已经没心思跟他争输赢,她拿过钞票,赶紧出门去拦车。
这时外面街上没多少行人,一阵阵风吹得两边的梧桐树哗哗的响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她疲倦的脸上,她等了好一会儿才有辆空出租车。
年诗梅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乱成了一团,由于不是周末家里只有爸爸和妈妈两个人。
年父躺在铺上,没有任何表情,年母一看见年诗梅连忙站起来有些激动道:“下午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出事儿了。”
年诗梅拍打着妈妈的肩膀温柔道:“妈,你不急慢慢说爸爸是怎么一回事情?”
年母呜呜的哭泣道:“本来好好的,他没站稳摔一跤就这样,谁知道他会这样。”
“妈妈,你别哭,你身体什么时候好的?哎!不幸中的万幸你又好了。”
年母停止了哭泣,她望着年诗梅道:“梅梅,辛苦你了,你爸估计是中风了,如果不是这样我打算就一辈子不要恢复正常,我恨他,恨死了他,可是现在他倒了,我不得不从新面对生活,或许他这是报应可恶事情做多了。”
年诗梅知道母亲说的是当年父亲强奸那个女孩的事情,年诗梅看了看铺上的父亲,她意味深长道:“妈,其实我们都错过爸爸了,当年他没有犯错误,只是他赌博,欠了钱别人威胁他,要用我去还债或者给一大笔钱,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他根本没有做过那件事情。”
天色已晚,两人商议着先找年诗梅的几个叔叔一起帮忙将父亲送到医院,随后年诗梅便去找亲戚家找他们。
由于年诗梅从小听话懂事,加上她现在算是年家的顶梁柱,也知道她嫁了一个好人家,街坊叔伯都比较信赖她,很快就找来人,先将人送至新都的一家医院。
到达医院已经很晚,值班医生给匆匆做了检查,查不出任何原因,他们拒绝接收,让她直接转到成都华西医院或者省医院去。
那天医院的人特别多,没有空床位,年诗梅和母亲就在楼道陪着父亲,年父的手一直在抖,嘴角还有口水流出,年诗梅一把握住父亲的手,她真的很心疼他。
母子两人聊了许多,年母很愧疚道:“梅梅,我病早好了,只是我不想承担,也记恨你爸爸才一直装着这样,一家人对谁我都可以拍着胸脯说我不欠他,唯独是你,我欠你太多,妈妈以后会好好的协助你。”
年诗梅曾想过母亲的病已经好了,这会儿成了真的,她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父亲又这样了,她的生活好像一团乱麻怎么也解不开这个疙瘩。
她安慰母亲道:“妈妈,没什么只要你身体好了我们也就高兴,都是一家人,再说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你有你的难处,一切都过去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咱们现在齐心协力照顾好爸爸的病情。”
接下来几天年诗梅都一直和母亲在医院守着父亲,她给彭天佑打电话请假,彭天佑知道她父亲出事了,也没多说算是同意。
有一天上午由于医院人太多,年诗梅差点昏倒,年母吓坏了以为她身体出什么问题。
“梅梅,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贫血,生活要开好一点儿,该吃的吃我知道你婆婆是一个比较节俭的老太婆,可是你们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像她那样。”
年诗梅索性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母亲,她心想母亲或许能体谅自己都是女人,知道作为女人的感受。
“妈妈,我怀孕了,可能是身体有点儿虚弱,以前都不这样。”
年母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很快她紧紧握住年诗梅的手有些激动道:“梅梅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怀孕了?”
年诗梅点头:“是的妈,已经快两个月了,就前几天才检查出来。”
年母激动道:“太好了,我要当外婆了,我女儿也快当妈妈了,这真是一件喜事。”
看见母亲那么开心,年诗梅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她想着和林佳辰的约定,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再隐瞒了,趁中午两母子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年诗梅恨认真的对母亲道:“妈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先有心里准备我和林佳辰不准备要这个孩子,还有我们马上要办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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