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小何,见她早已脸色发白,心里咯噔一声,这所谓的黑客该不是小何吧,这可如何是好?
“别说,千万别说是我啊……”小何连连向我摆手,这要是不打自招了,别说当警察了,会不会坐牢都还在两说。
是的,这个险的确冒不得,我凝重地点了点头,用眼神问他:“你做得干净吗?
小何笃定的点了点头。
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嘴里敷衍道:“那怎么办?”
“只能另想办法了。”白局长焦头烂额道,“现在,辖区内所有机关的网络都被强势关闭,我只能派出人手追查李达夫妇的行踪,可这需要时间啊,小张,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没有?”
好嘛,这皮球又踢回来了,我正愁眉不展间,小何忽然道:“李达夫妇要是去了外地,那就一定会去五行街派出所开暂住证明,我们去五行街派出所问问啊,肯定有人知道李达夫妇的去向。”
电话里的白局长急忙插口道,“对对对,去五行街派出所……小张,那还是你们亲自跑一趟,我怕那些警员办事不认真。”
“那好!”我义不容辞道,“不过你要先给五行街派出所的同志们打声招呼,要不然他们不会配合我们的。”
“这个当然!”白局长急迫道,“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去吧,我这就给他们打招呼。”
当下,我挂了电话就和小何直奔五行街派出所。
此刻已经是上午9点过了,正好是上班时间,我和小何骑着刑警队的摩托车心急火燎的进了派出所,还没进门,一个女民警就迎了出来,连珠带炮道:“是白局长派来的人吗?查李达夫妇的去向?可当年那个给他们开证明的户籍民警已经被开除了,不在我们派出所上班?”
“不是吧?”我当时就傻了眼,急吼吼道,“那她家住哪里姓甚名谁?”
“她叫熊英,家住千佛寺东路123号……”
“那她现在会在家吗?”
“我也不知道啊,好久没联系了,去年好像听说她嫁人了。”
我再次傻眼了,别说这个熊英在不在家了,就算在家,也很难想起给李达夫妇开过证明啊,而且,即使她想起给李达夫妇开过证明,可这都过了三年,谁又知道李达夫妇搬家没有。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了?”女民警一脸歉然。
小何则安慰道:“小张,不管熊英在不在家,我们还是要去看看的,算是尽人事以听天命吧。”
“也只能这样了。”我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掉头上了摩托车,还顺口问了句,“白局长还派了谁来?”
“没有啊。”女民警摇头道,“白局长只说让我们配合你。”
“哦……”我再次点头,搭着小何出了五行街派出所。
“你开快点啊,救人如救火啊。”
我只是嗯了一声,不但没加速,反而减缓了速度。
“怎么了?”小何焦急道,“你不想救雪梅了?”
“没用的!”我烦躁地踩住刹车,心烦意乱道,“这都过了一整夜,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只怕早就被暴雨屠夫杀死了。”
“可……”小何微微一顿,语气勉强道,“可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当然要做。”我冥思苦想着,猛然想起李小军跳楼的事五行街派出所应该立案侦查过,也就是说,一定还有人记得当年的事,顿时眼冒精光,一转车头,加速回到五行街派出所。
“怎么又回来了?”还是那个女警。
“三年前是谁当所长!”我直截了当的问。
那女警想也不想道:“三年前是李建国当所长啊,不过人家现在都是刑警队的教导员了。”
“什么?”我顿时就愣住了。
女警接着又来了句:“不过现在的所长也是当年李建国的得力手下,现在虽然上了年纪,但经验丰富,为人和气,我们都很敬重他。”
“真的?”我一把抓住她白嫩嫩的手臂,“那他在哪儿,快带我去见他!”
“哎呦,你弄痛人家啦……”女警又羞又气的拍开我的手,气鼓鼓道,“跟我来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哼,冒失鬼!”女警气哼哼地揉着手臂,很快就把我们带到了所长办公室。
这时候,五行街派出所正在开会,而讨论的问题也是如何配合刑警队搜查暴雨屠夫,不过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见面就道:“所长,我是白局长派来的,有事请教您!”
“啊……好的。”所长的确是个50多岁的男人,态度倒也客气,他挥手解散了会议,并让女警给我们倒了茶水,这才问道,“你就是小张吧,我已经听白局长说过了,有什么话尽管问,不必客气。”
我可不会客气,更没时间客气,开门见山道:“所长,还记得三年前有个学生跳楼自杀的案子吗?”
“记得!”所长肯定道,“当时还是我负责的那个案子,怎么会不记得呢?”
“太好了!”我激动的站了起来,“那我有三个问题,请您务必回答。”
“应该的应该的。”所长含笑道,“都说了不必客气,有问题就问嘛。”
“第一个问题。”我郑重道,“李小军真的死了吗?”
“什么意思?”所长不解道,“脑浆都摔出来了,能活吗?”
“很好,那我问第二个问题。”我一字一句道,“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所长道:“尸体是火化的,但负责火化的人则是他父母,我们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第三个问题。”我压抑着紧张的情绪,“小军跳楼身亡后,是直接送去火化的吗?”
“不是啊。”所长回忆道,“我们经过初步尸检后,本打算把尸体停放在花园湾医院的停尸间里,之后调查一下情况再做处理,可他父亲正好是花园湾医院的外科主刀医生,说既然儿子已经死了,总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于是就把死者的心脏无偿捐献给一个有心脏病的病人……对于这件事,我们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所以是在死者捐献出心脏后才送去火化的,也就是说,前后停尸的时间大约是三天左右。”
“外科主刀,捐献心脏……”我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晴天的感觉,颤声道,“那你还记得那颗心脏捐献给谁了吗?”
“呃……”所长苦着脸道,“这事我还真没留意,只能记得那个病人的年纪和死者差不多,也是个学生,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还有,他父母已经离婚很多年了,听说他父亲原来还在市政府工作……”
“离婚,市政府工作?”我张大了嘴,忽然啊呀一声,转身冲了出去,之后跳上摩托车就跑。
“喂,等等我啊……”小何在后面大叫,可我哪还管得了她呀,没有任何交代的话,嘟嘟嘟的飞驰在公路上。
“好小子,原来是你啊!”我怒吼着,时速已经达到了惊人的120公里,几乎是在市区里横冲直撞,眨眼间就到了白局长家楼下,丢了摩托车冲进电梯,可电梯里却没有牛大婶的身影,不过我并不感到惊奇,逮住一个准备进电梯的老大妈,心急火燎地问道,“知道牛大婶住哪儿吗,快告诉我。”
“你谁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老大妈以为我是坏人,惊恐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我不是坏人!”我大吼道,“我是白雪梅的男朋友,在刑警队工作。”
“你骗谁呀!”老大妈嚷嚷道,“你既然是白局长的女婿,那你不去他家,找人家牛大婶干嘛?”
这还真说不清了,没办法,我只得拨通了白局长的电话。“白叔叔,你知道牛大婶住哪儿吗?”
“你找她干嘛?”白局长一时间没明白我问这话的意思。
“你真是雪梅的男朋友?”那老大妈居然听出了白局长的声音,顿时巴结道,“你真找牛大婶啊,他住在某栋某楼某号啊。”
听到这话,我直接挂了电话,跳上摩托车就走。
“诶……”那老大妈追着跑着喊叫道,“牛大婶昨晚回家的时候摔伤了,在医院里抢救呢,你现在去找不到人的!”
我微一蹙眉,但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几分钟后,愣是靠拦截问路的方式找到了牛大婶家,也不敲门,直接踹门冲了进去。
不过客厅里没人,只是卧室的房门紧闭着。
嘭——
我再次踹开了卧室的房门,之后,诡异的一幕出现在我眼前。
只见白雪梅衣衫凌乱的坐在椅子上,双手反绑着,嘴里没有堵东西,穿着透明高跟凉鞋的美腿也活动自如,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喊叫,见了我也没有惊讶的表情,更离奇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勾头搭脑的坐在床边,斜着眼睛盯着我。
这一幕简直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愣愣地和他们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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