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闻之,觉已为鹊,飞于枝头;觉己为鱼,游于江湖:觉己为蜂,采蜜花丛;觉已为人,求道于老聃。不禁心旷神达,说:“吾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今五十一方知造化为何物矣!造我为鹊则顺鹊性而化,造我为鱼则顺鱼性而化,造我为蜂则顺蜂性而化,造我为人则顺人性而化。鹊、鱼、蜂、人不同,然顺自然本性变化却相同;顺本性而变化,即顺道而行也;立身于不同之中,游神于大同之境,则合于大道也。我日日求道,不知道即在吾身,!”言罢,起身辞别。
老子两次为孔宣解道,令孔宣茅舍顿开,大道在心日趋完善。这时周玄出现在孔宣身旁,对着孔宣说道:“孔宣,此时不悟,更待何时?”
孔宣受到刺激,眼中闪过人族百态真情。向秦辰施礼之后,他站在出来面向天地,他取出一笔一尺,朗声说道:“大道在上,天地为证,今吾蓬莱岛圣父秦辰天尊座下弟子仓颉,为行那教化万民之举,特建立儒家学派,以吾手执春秋轮回笔施学教化,以吾手执浩然尺施戒明理。
儒者,九情五德。九情者,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仁者爱人、义者正气、礼者有德、智者聪敏、信者无妄、恕者宽容、忠者老实、孝悌乃是为人行事之基础!人之九情之中暗合五德,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由此九情五德可完使教化三界众生之道。
儒门立!”
孔宣说完,天空忽降下一大片七彩功德霞云,照亮了整个洪荒,仓颉头顶显了半亩庆云,云光清亮如水,中有三朵莲花,分黑白青三色,黑莲已开,上坐一人,那七彩功德霞云缓缓落入仓颉头顶,随着功德霞云的灌入,那白莲缓缓盛开,直至开满之中,忽然自上跳下一人,一白发童颜手持木杖地老者,身着青布袍衣,正是那后世所称“儒衫”,仓颉将手中春秋轮回笔与那乾坤尺往他一抛,那人接过,面向洪荒道:“吾当为孔丘,执儒家教化之礼。”
顿时,天空上剩下的功德霞云纷纷投入那春秋轮回笔与那乾坤尺之内,直至吸光之后,只见二物之上一阵金光闪铄,待过之后,春秋轮回笔和浩然尺因功德之助成为少有的功德之物。
孔宣晋升准圣巅峰境界,收起了执念化身孔丘。周玄哈哈大笑,拍着孔宣的肩膀高兴不已。
不过孔宣却还有一点遗憾,呆呆的杵在那儿。原来,老子之所以如此相助仓颉,乃是算得一丝天机,得知后世儒释道三教并立,一个佛教就将道教给搞得翻天覆地,再来一个儒教哪行呢?只是儒教出世也是天意,老子不敢强求,于是让孔宣欠下因果,让他在立儒教之时自贬为儒门,这样儒门天生就比道教矮了一截,也安了他的心。
“老师,还请入内一叙!”孔宣清醒过来,见怠慢老师,于“不了,既然儒门一立,你也不必多想,应尽快传下儒法,造福人族。老师下山,也有其他事要办!”周玄说完,不理孔宣的阻止,径直离去。
孔宣无奈的一叹,目送着秦辰的身影在他的眼界里消失。
周玄走后,孔宣一直沿袭着孔子之名,周游列国,传下儒家真解。
时逢诸国战乱,诸国用人之际,闻得孔子之道阐述治天下之法,慕名而来地弟子数千上万之多。然孔子只在那万余弟子之中收取三千作为门徒。又取其中七十二位作为亲传弟子培养。一时之间孔子之名传与人界之中,天下皆知儒家之名。
函谷关,守关官员关尹,少时即好观天文、爱读古籍,修养深厚。一日夜晚,独立楼观之上凝视星空,忽见东方紫云聚集,其长三万里,形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青牛缓缓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
未几,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骑着青牛,身后跟着一个道人悠然行来,好不自在!
尹喜整理了番服饰,上前躬身拜道:“末将函谷关关令尹喜也,今幸得见圣人,当真是此生之幸也!”
太上老君哈哈笑道:“吾贫贱老拙,居住关东,今往关西,暂往取薪,君何故见留?且告别。”尹喜闻言忙再拜道:“大圣岂是取薪人?知圣人当来西游,思慕有日,愿少憩神驾。”
太上老君摇头道:“间关道路,闻有古先生,善人无为。永有绵绵,是以身就道。经历关,尔何故留耶?”
尹喜闻言恭敬地答道:“今观圣人,神姿迥绝,实乃天上之至尊,边吏何足挂齿?末将愿为圣人牵牛,愿不见弃,少垂哀悯,让末将随行,也可日日闻听大道!”
太上老君笑道:“你又怎知吾乃是圣人?”
尹喜又答道:“未敢欺瞒圣人。末将少而好学,略通天文。去年冬十月,末将仰观天象,知天圣星西行过昂,自今月朔融风三至,东方真气。伏始龙蛇而西及,此大圣人之征,故知必有圣人度关。乃于此等候,恳请圣人暂居关内,也可让末将日日求教!”
太上老君畅然笑道:“善哉!你却也是个慧根之人,难得难得!也罢,你我相见也是有缘,吾乃盘古太清圣人是也!”
尹喜闻言惊道:“原来是教主圣人驾到!弟子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言罢忙伏身便拜。
太上老君微笑道:“无妨无妨!”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本古朴的经书。道:“此乃吾所著之经书,你可授之。日后也可传于世人,教化百姓!”
尹喜大喜地接过那经书,凝神一看,只见书面上上书“道德经”三个古朴大字。
太上老君又道:“此书实赅诸子之长,而冒百家之要也;儒、墨、名、法、兵、农、纵横、阴阳诸家之学,莫不可入,虽可分而实莫不可合,相异而实莫不相通。用之则肆应无穷,卷之则退藏于无。智者见之谓之智,仁者见之谓之仁。圣者资之可以圣。王者资之可以王。你定当代吾传遍世间,造福于民。方不负吾今日所赐!”
尹喜闻言肃然答道:“弟子定当遵从老师法旨,怎敢忘却!”
太上老君点点头,道:“你有慧根,在此做个人间关令却是可惜了!也罢,你可到西南峨眉山之地寻得道场,安心习大道!”
尹喜拜道:“弟子多谢老师教导指点之恩!”
太上老君点点头,随即骑着青牛,带着道人出了函谷关,往西而去。尹喜次日也辞了官,听从太上老君的吩咐,往西南峨眉山而去。
行不过十日,太上老君方停了下来,谓后面的道人道:“多宝,便在此地吧!”原来那道人却是被太上老君于万仙阵中所擒的通天教主门下大弟子多宝道人。多宝道人日日跟随在太上老君身边,听得太上老君宣讲太清大道,修为日深!
但见多宝道人面无表情地答道:“弟子但凭二师伯吩咐!”
正在此时,西方天际一阵佛光照亮,瑞气条条,只见一个身着袈裟,手持念珠之人驾云而来,及至太上老君三里开外,方落下祥云,未几便走到了太上老君面前,稽首施礼道:“弟子燃灯拜见太清圣人,愿圣人圣寿无疆!”来者正是昔日之燃灯道人,今日之佛门燃灯上古佛也。
燃灯道人和俱留孙自投入佛门之后,做了佛门地上古七佛;慈航三人习得佛门妙法,十世转生,方才重证大罗金仙道果,只是讽刺的是慈航道人在第十世时竟生成了女身!他只得无奈地接受了现实,并与普贤真人、文殊广法天尊同证佛门菩萨果位,甚得西方二圣器重,虽仅是菩萨,却地位不低。
太上老君点点头,忽然拿眼看着东方,微笑不语。却见此时东方天际远远传来一阵激昂清越的歌声:
不周山上拜名师,紫霄宫中闻大道。
五色神光万物刷,圣人之下称第一!
歌声方罢,只见一朵祥云飘来,从其上落下一个身影,正是孔宣也!
燃灯见了孔宣,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他神态自若地稽首道:“贫僧见过道友!贫僧有礼了!”
孔宣也稽首回了一礼,却在心中暗赞:这燃灯果然是个人物!
孔宣向太上老君拜道:“弟子孔宣拜见二师叔,愿二师叔圣寿无疆!”
太上老君点头道:“你此来为何?”
孔宣看了一眼多宝道人,叹道:“弟子此来乃是为了送多宝师弟一程!”复又转首谓多宝道人道:“多宝师弟,只怕这是贫道最后一次唤你作师弟了!日后你我各不相同,望你好子为之吧!”
多宝道人身躯一震。眼光复杂,变幻万千!许久,方道:“多宝谢过大师兄了!大师兄能来,多宝心怀感激,只是世事变迁,天意如此!”
孔宣闻言亦黯然!
却见多宝道人往东海金鳌岛方向跪倒于地,神色凄楚,哽咽泣道:“弟子多宝从今以后再也不是截教中人,不能再服侍老师,还望老师保重啊!”
地仙界。东海金鳌岛上,通天教主望着跪拜的多宝道人。口中喃喃:“多宝!多宝啊!”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滴落地上。
圣人落泪,天显异象,三界之内霎时风起云涌,一声闷雷巨响。震动三界,随即天降大雨,雨势阴霾,似有万千情绪在其中。
众圣大惊!通天教主竟然落泪了!
地界,多宝道人愣愣地望着大雨,感受着雨水打在身上的清凉,一股热泪从眼眶中流出,他往东海蓬莱岛重重地叩首不止,散落了头发。沾湿了道袍也毫不在意!
孔宣一阵叹息,太上老君亦叹息。心中念道:通天师弟啊!
如此三个时辰之后,方才雨过天晴,太阳照下光线,落在多宝道人的身上,却显得分外萧索!多宝道人留恋地望了一眼东方,头也不回地随着太上老君离去!
默默地望着多宝道人萧瑟的身影,孔宣神思环绕,他仰首望天,似欲看穿了九天之域,一层明灭不定地气息忽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似融入了空气中。时隐时现!
远方的太上老君顿了顿,回首望了一眼孔宣的方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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