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逸错愕的开口:“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记忆都有可能是别人的,那我到底是谁。”
一边说一边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
木夕一脸认真的给安小逸解释着:“造成性格突变除了人格的问题还有记忆。”
“两份不同的记忆完全能塑造出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安小逸问:“那就是说如果我的记忆分成唯逸跟安小逸的两个人的话,哪一个才是外来者?”
木夕摇摇头:“这个我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
“好吧。”
木夕看着横在安小逸胸前的两条手臂开口:“小逸你似乎不太同意我说的话。”
在心理学上这个动作是阻挡,不赞同,抗拒的意思。
安小逸放下挡在胸前的两只手:“没有没有。”
木夕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需要跟着你进行一个长程治疗。”
安小逸如果想真正弄清楚所有的事情,把记忆全部弄清楚身边必须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指导。
安小逸看着桌子上的笔筒:“我想看一下,到底安小逸是真正的自己,还是唯逸是真正的自己。”
可是现在安小逸的父母全部离世,他们要从哪里开始。
木夕手中转这笔提议:“小逸你可以去看一下看你从小长大的人,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知道些什么。”
安小逸沉思,许久答应:“好,我会想想。”
跟木夕打过招呼后他们二人出了心理私人诊所。
慕家庄园。
从简家回来开始慕寒尘就把自己关在地下酒窖没有出来过。
艾维斯在上面急得团团转。
安小逸不在,没人能管的少爷。
看着佣人又一次端着饭菜上来,艾维斯无力的叹气。
艾琳在医院没有醒,他正在派人找那天晚上的监控,看看哪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艾维斯下了楼梯,去往地下酒窖。
直接让保镖撞开大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少爷,你不能再喝了。”
艾维斯担忧的开口。
“滚!”
慕寒尘阴冷的瞪着他,眼里透着一股浓郁的杀气,手慢慢握拢成拳,令人不寒而栗。
艾维斯看着自家少爷这个模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少爷!安小姐已经回不来了!你清醒点!”
慕寒尘全身的怒火迸射了出来,随手将一边的酒甩到地上。
“砰——”
慕寒尘的力气之大,瓶子直接在艾维斯脚边砸倒,碎片四射。
“……”
慕寒尘睨了他一眼,眼里簇着浓烈的火光,转身往酒柜走去。
他的腿还没好,可是慕寒尘却已经不想管了。
艾维斯看着慕寒尘的背影,看来这次的事对少爷打击并不小。
蓦地,慕寒尘突然身形一晃,整个人摔倒在地,发出沉重的一声响声:“砰——”
“少爷!”
艾维斯赶忙跑到他的身旁,慕寒尘栽倒在地上,紧紧闭着双眼,昏迷着,声音夹杂着痛苦:“安小逸,我疼…”
“凯瑞!少爷晕倒了!”
艾维斯大声喊着。
凯瑞连忙跑上前,皱眉:“必须马上送去医院,少爷情况很不好。”
……
慕寒尘的腿又重新固定了一次,左手输着液,墨色的头发下是苍白如纸的脸,脸部轮廓越发显得削瘦憔悴。
艾维斯在一旁守着,从慕寒尘昏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喊了很多次的安小逸了。
唉,年轻人啊。
……
二人回到简家,决定后天去安小逸的老家看看。
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简易看着安小逸的交钱有些疲惫:“今天你也累了,上楼休息吧。”
安小逸轻轻的点了点头。
上楼的时候心狠狠的震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安小逸捂住心口,眉头紧蹙。
这是怎么回事。
手机震动,电话响起。
安小逸接起来:“是安小姐吗?”
艾维斯的电话。
“我是。”
她不知道为什么艾维斯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安小姐,少爷在医院,现在高烧昏迷着,不知道安小姐能不能来医院看一下少爷。”
艾维斯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给安小逸打电话的。
慕寒尘现在昏迷不醒,嘴里一直喊着安小逸的名字。
刚刚心口的那股窒息感消失了。
慕寒尘高烧?这男人怎么这样!就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安小逸冷漠的说。
她不能在跟慕寒尘有关系,她是个将死之人,她不能拖累他。
“安小姐,还记得曾经我跟你说过的吗?少爷找了你那么久,尽管你要结束这段感情,也不要太残忍,好吗?”
艾维斯说着。
慕寒尘找了安小逸十年,好不容易找到了,现在却因为某种原因分开。
从始至终陷进去的只有自家少爷一个人而已。
安小逸抿了抿唇:“好,我过去看看。”
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发现简易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根据安小逸的话简易已经能大概猜出是什么事。
“你要去吗?”
简易问。
安小逸垂眸:“我想再最后去看他一次。”
简易的声音轻轻的:“小逸,如果一次断不干净,将来还会藕断丝连。”
安小逸苦涩的笑笑:“这个我当然懂,可是怎么办,我对他就是狠不下心。”
简易眸子黯然:“既然想看就去看。”
“简易,对不起,我…”
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在伤害他。
简易苦涩的笑笑:“小逸,别安慰我,你要知道每一次缝补也会遭遇穿刺的痛。”
一时间安小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最终,简易开车载安小逸去了医院。
安小逸熟轻熟路的直奔慕寒尘病房而去。
慕寒尘住的病房这一层都被封了。
保镖对立而站。
艾维斯早已在病房外等着安小逸。
“安小姐,你来了。”
安小逸点了点头。
走进病房,看着床上的人,他比之前更憔悴了。
他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艾维斯端着粥进来:“安小姐,少爷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一直通过输液来维持也不是长久之计。
安小逸心中了然,端过粥。
拿勺子喂发现根本喂不下去,安小逸直接喝了一口粥,俯下头去,吻上了他的唇,将粥送进去。
那一次,他吻了她,喂药,她昏迷,不自知。
这一次,她吻了他,喂粥,他昏迷,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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