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看到从小路上来了三个绑匪,带头的是朱定山,却不见冯秉祥。他们走到海神庙前,左右张望了一下,走了进去。
李剑青和林飞虎立即上岸走进庙门,只见供台上已燃着几根粗大的红烛,把庙堂照得通明。
朱定山和两个绑匪站在神像下,其中一个绑匪手里托着鸽笼,他们见李剑青和林飞虎进来,傲慢地拱拱手,说:“二位辛苦了。货带来了没有?”
“带来了。冯先生呢?”李剑青指指林飞虎手里的皮包,沉着地问。
“只要收到货,我把鸽子一放,冯先生在半小时之内就能送到。”
“噢!”李剑青转身向林飞虎取包时,朝他递了一个眼色,然后把皮包递给朱定山。就在双方接包的一刹那,李剑青猛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反扭过来,同时抽出手枪,抵住朱定山的后腰。
说时迟、那时快。林飞虎也一抬手,一把钢刀插进了托鸽笼的绑匪胸间,另一个绑匪还没回过神来,也被林飞虎一拳打倒在地,迅速地被卸下身上的手枪。
这突然的袭击,一下使朱定山懵住了。他稍微镇静一下,狞笑着说:“李先生,你要是一开枪,那边听见了,可是要撕票的。”
“咔嚓”一声,李剑青卸下弹夹,又随手把手枪往身后一抛,挽起袖管,说:“来吧,咱不动枪!”
朱定山定了定神,运了一会气功,突然直扑李剑青,另一个绑匪也冲向林飞虎。
经过几分钟的格斗,那个随从绑匪首先被林飞虎击倒在地,口吐鲜血而死。朱定山已领教过李剑青的功夫,眼下又出现了两对一的局面,他的精神防线已被击溃,他勉强招架了几下,迅速把手伸向腿部,“嗖”的一声一道寒光飞向李剑青。李剑青一伸手接住了飞来的钢刀,朱定山在绝望中垂死挣扎,刚要掏枪,这时李剑青手腕一抖,飞出钢刀,随着一声惨叫,钢刀已插进了朱定山的脑门。
李剑青吐了口气,走了过去,拿起鸽笼,把笼门打开,受惊的鸽子“扑棱棱”飞出了庙门,李剑青和林飞虎,立即离开古庙。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由吉普车和摩托车组成的车队,朝海神庙飞驶而来,坐在吉普车上的是警察局的稽查处长。
原来昨天晚上,被李剑青他们关在船舱里的张晋宜钻出舷窗,跳进江里,泅水逃出来,向他报告了绑匪的行动。
吉普车箭一般地冲到海神庙前停了下来。
稽查处长立即下达命令:“向庙里冲!”
一阵乱枪后,警察们蜂拥冲进了古庙,稽查处长跟着走进古庙,只见里面躺着三具尸体,他心里一沉,便又下达了向庙外搜索的命令。
再说那绑匪头目奚根生见到了放回的鸽子,便带着几个绑匪押着冯秉祥向古庙走来,他们刚走到河塘边,突然听见乱枪声,他警觉地停了下来,一挥手:“撤!”
就在这时,芦苇里响起一阵枪声,奚根生和几个绑匪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夹在中间的冯秉祥吓懵了,腿一软,倒在路沟里。忽然,有人把他搀扶起来,“大伯,大伯”在耳边呼唤他,他定睛一看,意外地喊着:“剑青……”
原来,李剑青和林飞虎离开古庙后就潜伏在芦苇丛里,等奚根生他们押着冯秉祥路过河塘时,便来个出其不意,抢下了冯秉祥。
等稽查处长听到枪响,带着警察搜索到河塘小路时,只见到六七具绑匪的尸体。他一看,没有冯秉祥,便又朝江边追去。
到了江边,他们看见江心有一条小船正朝对江驶去,稽查处长问在江边抓鱼的一个渔民,渔民告诉他,有个穿西装的人就在那条小船上,他立即下令朝小船开枪。
警察都给弄懵了,他们是来打绑匪、救冯秉祥的,怎么现在却下令朝冯秉祥开枪呢?
枪声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别开枪,我是冯秉祥,我已经得救了!”
稽查处长见警察们愣着,疯狂地吼叫着:“开枪,开枪!”
小船被密集的枪弹打得在江心中团团旋转。
当小船被拖到江边时,稽查处长看见船舱的积水里泡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穿着西装的死尸,脸已被枪弹打得模糊难认了。他也顾不得细看,低声对副官说:“把冯先生的遗体包起来。”
稽查处长一回来,就被召到警备司令部。他走进办公室,看见司令、局长以及市党部的一位官员笑脸相迎:“老兄干得不错!”
“是党国的英才!”
“要是共产党把冯秉祥救出去,我们会失去人心!”
警备司令转动着一双混浊的眼睛说:“老兄,为了党国的声誉,我们要求你作出一点小小的牺牲。明天你将离开稽查处,因为你没有保全冯先生的生命。请不要在意,这不过是一场戏。你虽然丢了乌纱帽,可是在经济上可以得到补偿。”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警备司令拎起话筒:“什么?”他的脸上顿时显出不安,慢慢地放下话筒,说:“冯秉祥到家了!”说罢,颓然地走出了办公室。
其他人也陆续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稽查处长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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