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醒过来,已经分别被绑在树干上,抓住我们的正是风千里、撞铜钟和求明牌。三人正围着一个火堆,手里各自拿着一腿鸡肉,烤得油水直冒,发出霹雳巴拉的响声。“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被绑住了。”朱常春挣扎着。“猪大肠,不要挣扎了,难道你没看到我们被偷袭了吗?”“原来是三个行骗道士将我们抓住了。”朱常春反应过来。“干儿子,还不快点放了我们。”柳天娇大声道。风千里转头看着我们,笑嘻嘻地挥动着手中的鸡肉,走了过来。“叫什么叫?臭婆娘,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风千里得意道。“快点放了我们,否则要你好看。”连巧云厉声道。“对,还不快点放了我们,难道没有被修理够吗?”朱常春也叫道。“放了你们?”风千里一阵狂笑,笑得腰都站不起来。“笑什么笑,我劝你快点放了我们,否则你会后悔的。”柳天娇威胁道。风千里笑得更大声了,把撞铜钟和求明牌也吸引过来,两人拿着鸡肉在我们面前诱惑着我们,引得朱常春口水直流。“嘻嘻嘻,要是你们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把鸡肉给你们吃。”撞铜钟笑道。“不行,叫爷爷太便宜他们了,应该叫老祖宗。”求明牌说。“叫爷爷就行了,爷爷好听。”撞铜钟肯定道。“爷爷有什么好听的,当然是叫老祖宗好听。”求明牌大声道。两人继续说下去,本来还想诱惑我们,现在却谁都不让谁,逐渐演变成要吵起来的样子。“叫爷爷,爷爷才好听。”撞铜钟厉声道。“当然是叫老祖宗,老祖宗才好听。”我一看是个机会,狡黠地笑道:“你们说叫什么?我来给你们判断下。”“叫爷爷。”撞铜钟说。“叫老祖宗。”求明牌跟着喊道。“乖,真是乖。”我笑嘻嘻点头道。朱常春、柳天娇和连巧云一看两人被我戏弄,大声笑了出来。“混账东西,敢戏弄我们,活的不耐烦了。”撞铜钟怒声道。“好啊,既然你敢戏弄我们,现在就要你好看。”求明牌拿出了一把短刀。“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我害怕了,早知道不戏弄他们。“干什么?”求明牌嘿嘿嘿笑道:“我以前是给人阉猪的,今天就把你当做猪阉了。”求明牌举起明晃晃的刀,对着我的裤裆就要挥下。“住手、快住手。”柳天娇喝道。“不要住手,快点阉了这个家伙。”风千里说。“风千里,我在警告你一次,不要伤害小聪,而且马上放了我们。否则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你的忌日。”“好大的口气,被我们抓了还口气这么大,好啊,我偏偏要在你面前把这个家伙的宝贝割下来。”“惨了,小聪。”朱常春看风千里凶狠的样子,为我担心。柳天娇却大声笑了起来,让风千里、撞铜钟和求明牌反而不解地停下。“笑什么笑,快点给我闭嘴。”风千里语气显得有些着急。“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等着好好向阎罗王忏悔吧。”“嘻嘻嘻,师姐要生气了,你们死定了。”连巧云笑道。“混蛋,少吓唬人了,看我不狠狠地扇你耳光。”风千里怒道。啪一声,柳天娇身上的绳子不知怎么的,解开了,看得风千里惊讶地停下来。“怎么可能,绳子明明绑得紧紧的。”风千里难以置信道。柳天娇举起手,一个小小的刀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原来在镇上,当连巧云感觉有人跟踪我们的时,柳天娇已经觉察到是风千里、撞铜钟、求明牌在跟踪我们。柳天娇知道三人肯定是要报复我们,决定将计就计,看三人到底要怎样。我们在吃面的时候,柳天娇又发现风千里从面店后面经过,猜到面肯定已经被下手脚。柳天娇也假装喝了面汤,其实她一口也没有喝。柳天娇将刀片藏起来,等到被绑在树干上,就用刀片隔断了绳子。一看柳天娇获得了自由,风千里、撞铜钟、求明牌急得往回跑,想要拿起地上的木棍对付柳天娇。“不用跑了,跑只会让你们死得更惨。”连巧云淡淡道。柳天娇愤怒不已,双眼吐着火舌,折断一根树枝,直奔三人。一开始,双方还显得势均力敌的样子,十几个回合过后,柳天娇逐渐占了上风,并出现了一边倒的现象。三人被柳天娇打得鼻青脸肿,体无完肤,跪在地上哀声求饶。“干娘,求求你饶了我。”风千里呜呜道。“饶了你们,哼,和阎罗王求饶去吧。”柳天娇喝道。“干娘、干娘,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只要干娘一句话,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风千里不断磕头道。“对啊,风千里干娘,饶了我们吧。”撞铜钟也求饶道。“只要风千里干娘饶了我们,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求明牌哭丧着脸说。“干娘,我们还要去阴岭找师叔,你不能杀了我们。”风千里说。风千里的话让我们感到惊讶不已,怎么连他们也是要去阴岭。“什么,你们也是要去阴岭?”“是的,干娘,要是我们有个三长两短,师叔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啊,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柳天娇阴险笑道,决定饶了三人:“给我学狗叫。”汪汪汪、汪汪汪,三人还真的学狗叫了出来。“好了,停停停。”柳天娇又笑道:“我感觉肩膀好酸。”风千里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给柳天娇捏着肩膀,还问:“干娘,力道怎么样,好不好?”柳天娇饶了三人,我们也被从树干上放了下来。听着风千里等人不断喊柳天娇干娘,倒是让我感到不适应。“你真的要当风千里的干娘?”“当然了,有个干儿子有什么不好。”柳天娇得意道。“可是叫什么不好,叫干娘,你又没有那么老。”“没关系,反正我喜欢。”柳天娇微微笑道。柳天娇又问风千里为什么去阴岭,知不知道阴岭在什么地方。“当然知道了。”风千里笑嘻嘻道,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原来,一个月前,风千里的师叔金钱道长同样不辞而别,离开金钱观。风千里从金钱道长的书中看到了阴岭,于是决定去阴岭寻找金钱道长。“停停停,等等,你刚刚说你们的道观叫什么?”柳天娇插话道。“金钱观啊。”风千里笑道:“我们和师叔最喜欢的就是钱了,所以师叔索性改了自己的道号,还把道观的名字也改了。”“呵呵呵,祖师爷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柳天娇摇头叹息道。“一开始,我们也和你们一样,并不知道阴岭在什么地方。”风千里继续说:“后来,我们无意之中遇到了一个叫做血陵童的人,从他口中偷听到阴岭原来在湘西以南,一座叫做鬼门山的山中。”“既然如此,你快点我们去阴岭。”我着急了。“不行,我只知道鬼门山在湘西以南,但湘西以南的山多得数不过来,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们应该继续找看看血陵童在什么地方,或许就有线索。”“看来这一切和那个叫天外山的人脱不了干系。”我想起来了,天外山曾经说过血陵童在寻找白无常的事情。“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先继续往南走看看,或许就有线索。”柳天娇说。我们决定继续向南寻找,身边一下子多了三个人,还是让我感到不适应。尤其是风千里一口一声“干娘”,听得我都开始怀疑人生了。夜幕降临,我们还在山中行走,风千里与撞铜钟、求明牌倒是很听柳天娇的话,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柳天娇准备休息,让三人给自己准备一个舒服的地方。三人就跑到树林里,又是寻找柔软的树枝,又是干草,铺了一个看上去很舒服的床。柳天娇还让三人轮流守夜,看得我担心起来,就不怕三人又使坏。“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们现在还不想要去见阎罗王的。”柳天娇信心满满,合眼睡觉。我倒是睡得不安心,一开始始终注意着三人,其他人睡着了,我还精神抖擞,难以置信地看着三人。忽然,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我警觉坐起来,还以为是三人在搞鬼。一看风千里安静地坐在火堆前,拨弄着火堆,撞铜钟和求明牌已经睡得呼噜作响。“原来是我多虑了,铃声不是他们制造的。”我恍然大悟,循声看过去。风千里倒是不以为然,让我不要多虑,好好睡觉。“难道你知道是什么铃声?”“当然知道了。”风千里笑道:“这种铃声就是有人在赶尸,在湘西是最常见的现象。”“真的是赶尸?”我怀疑道,担心会是其他人。“肯定是赶尸,不信我们两人可以一起过去看看。”我和风千里悄悄站起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很快就看到赶尸队伍。尸体都穿着宽大的寿衣,头上戴着一顶尖头斗笠,双手伸起,就像是僵尸一样,朝着前面一蹦一套。浓浓的夜色中,赶尸队伍在树丛中跳动着,显得十分吓人。赶尸队伍穿过一个草丛,我却被前面赶的尸道长吸引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走吧,不就是赶尸而已,有什么好看的。”风千里说。“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赶尸。”我拉住风千里,让他好好看着前面的赶尸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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