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倒是没再发生什么事情,武世伯的儿子去了外地工作,就剩他一个老人家,温宛便留他晚上还是住在这边。她收拾好房间,去菜市场买了些食材。顾时照一路跟着,寸步不离,倒像是个尽职尽责的跟班。温宛没有管他,但是买菜的时候,还是准备的三人份的。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在B市的时候,工作太忙,她几乎没怎么下过厨,说起来,这是和顾时照认识这么久以来,吃到的第一顿她做的饭。武世伯直夸她收益不输阿公,温宛笑笑,也谦虚不起来。大家同时想到了辞世的阿公,顿时气氛低沉了下来。顾时照看在眼里,并没有接腔。晚饭过后,温宛上了阁楼,她的房间在靠北一隅,常年能晒到阳光,是阿公特意留给她的。她坐到床上,看见跟着进门的顾时照,说道:“隔壁还有一间,我收拾出来了,你睡那边吧。”顾时照没有应,温宛直接倒下去,将被子蒙在头上,不再搭理他。寂静良久以后,她乘翻身间隙看了一眼,顾时照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还帮她带上了门。温宛这才坐起身,靠在床沿发呆。她的身世,从来没向顾时照提起过,今天被温长明他们提起以后,温宛略窘迫的看了看顾时照,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儿惊疑。好像他对她出身不详这件事情,早就知晓了一样。这更让温宛断定,顾时照是调查过她的!不为财色靠近她,那么,抛开一切身外之物,唯一可能的,就是她的身世了。可一个江南小镇上,不被人祝福的孩子,能有什么身世,值得顾时照这么大费周折呢!想着想着,温宛便睡了过去。顾时照在楼下洗漱完毕以后,再次走了回来。他轻手轻脚的上床,大掌搭上她的蛾眉,俯首亲了又亲。良久以后,他才停了下来,静静的抱着他,眉宇间滑过一抹冷色。那些践踏她人格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温宛睡的很熟,早上醒的有点迟,睁开眼的瞬间,不禁有点恍惚。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温宛差点没想起来这是哪里。第一次没在顾时照怀里醒来,她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昨天夜里,是睡在他怀里的。清明节没能回来看望阿公,她一直很内疚。便早早的准备了些东西,出门的时候,顾时照又跟上了。“我去看看阿公,你不要跟着了。”顾时照停了一瞬,便不经意的接话:“正好,我也去看看他。”温宛没接话,率先向墓地走去。离镇温姓是大家族,特批了一片山地为宗族墓群。路途不算近,但温宛选择步行。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达山脚。她也不觉得累,继续爬山。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淋湿了她的衣裳。顾时照只是落后两步的跟着,两人一路无话。到达墓群坡的时候,温宛浑身已经湿透了。她找到阿公的墓,席地坐了下去,从背包里拿出来几盒菜,一一的平铺在幕前。都是阿公平时爱吃的菜,温宛昨天准备好的,她的手艺远不如阿公。翻到背包底部,捏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她拿出来,金属色泽的老旧烟枪,鱼嘴处很亮,证明曾被主人反复使用。温宛看的心里难受,她把烟枪放到菜旁边,说道:“阿公,你喜欢的东西,我都给拿过来了。清明的时候,没来看你,你别生气。”“你看,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她拍拍胸口,以证自己日渐强大了起来。话题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温宛就这样坐在雨幕里,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约莫一个小时过后,顾时照过来扶她:“雨大了。”温宛这才发现满盘的菜已经被泡在了雨水里。她叹口气,拿起烟枪,发愣了半天,才对着顾时照问道:“你带烟了吗?”顾时照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黑烟,递了过去。温宛抽了一支出来,将它拆开,将里面的烟丝捏成小团,塞进烟枪里,又把手伸向了顾时照。顾时照明了,将金属打火机递给她,看着她费力的打了半天,火苗都被雨水吞噬。但她不肯放弃,执着的摁了很多次。烟枪里的烟丝早已被雨水浇透,完全没有点着的可能。顾时照蹲身,圈着她说道:“可以了,雨大了,我们回家吧。”温宛还在固执的摁着打火机的开关。阿公生前最喜欢睡觉前抽一口旱烟了,现在长眠于此,如果不能抽烟,肯定会难受的。等了半天,也得不到她的回应,雨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如果雨一直这样下,那他们下山的路,就很困难了。思及此,顾时照上手把她从地上托起来,直接拉着就要往山下走。“你别碰我!”温宛一把推开顾时照,脸上的泪混合着雨水留下。她很愤怒,阿公临死前,每天都躺在病床上翘首以盼着顾时照的出现,现在人都入土了,他才假仁假义的来。还有什么意义呢!顾时照神色一沉,雨滴越来越大,再在山里逗留,显然是愚蠢的。他不再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强拥着她往山下走。温宛挣脱不了,便开始言语攻击他:“顾时照!你他妈的放开我!”“……”“阿公去世的时候,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能来……”温宛的声音开始哽咽:“可……可我不敢告诉他,我连……你的电话都打不通。”声音歇斯底里,混合着飒飒雨声,无助极了。“先下山。”顾时照开口:“我可以给你解释。”温宛一把掐在顾时照的手臂上,脚步停住,再走几步,就要拐过一个弯路,视线里就不再有墓群了。“解释?”她冷笑:“说你当时和Amy在鬼混,顾不上接我的电话嘛!”顾时照为了保Amy牺牲了她,在这之前,温宛只是傻傻的认命,可在心里防线崩塌的当下,她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的嘴了!“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乱说。”他的神色沉郁,山里的雨更大了,快要遮天蔽日,找不到方向了。“没有发生?呵……你敢说你和Amy没有一腿吗?”温宛尖声叫嚷道。顾时照沉默了,他正在四处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根本不想回应神志混乱的她。温宛直接拽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顾时照收了手。她抓住空隙,冲着小路跑了下去,仿佛眼下的逃离,可以决定以后的命运。顾时照咒骂一声,快步追了上去。小路拐过去就是山林,走进去,迷路倒不至于,可万一山上遇到险情,那他俩谁也跑不了。顾时照也顾不得手臂的刺痛,乘她跳进山坳前,把人扯了回来。“温宛,你不要无理取闹!”温宛瞬间失望透顶,在她最熟悉的地形里,都逃不开他的魔爪,那么以后呢?她真的就沦为傀儡了吗!顾时照的声音很大,山坳已经陷下去一截,雨水径流汇在脚下,快将他们脚下的土路冲塌。“有什么事情,下山再说。”他拽着她的胳膊大踏步向山下走去。温宛使力扯着他的衣角,令他与自己面对面而战,她口气阴冷:“顾时照……你他妈的就是孬种!一个只知道利用女人的贱人!利用我去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好保护你的Amy!”她嘴角浅笑,看着顾时照的脸被雨水冲刷的没了颜色。她挑眉,笑的更灿然了:“看样子,你还很怕死啊!这片山地经常发生泥石流,尤其现在春夏交替的时候,雨季来临……顾时照,放过我,或者,咱们就在这里一了百了!”顾时照的眉眼眯了起来,雨水冲刷着他的眼睫,在听了她这番说辞以后,那双眼睛冷如冰霜。“没可能。”他声音暗沉:“哪一种都没可能。”啪!夹杂在雨声里的响亮一声。温宛伸着的手还隐隐作麻,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一巴掌,以后,怕是也没机会打了。雨水哗啦啦的砸在山林里,整片天地,只有水声。落在地上蓄积成河,从两人脚底流过。顾时照已经彻底被激怒,他抬手,握着温宛那只手心,贴近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了,不、要、无、理、取、闹。你――不――听。”言罢,他唇舌相附,贴上了她的。带着雨水的微微涩意,狠狠的咬着温宛的舌头、贝齿。温宛拼命的挣扎,可手被他控着,完全使不上力。很快的,温宛便不敢挣扎了。带着冰凉湿意的大掌,顺着她的手臂,一路蜿蜒,准确的落在了一片凸起上。雨水早将衣服打湿,美好的轮廓显露无疑,温宛躲不开,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而背后的那只大掌,已经从腰身探了进去。一寸一寸的游弋,最终,解开了一排暗扣。配合得当的另一只大掌,快速的使力,将湿漉漉的衣料底下的小遮挡,抵到了一边。那里,瞬间失守。温宛惊恐极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时照,他眉眼细细的蹙着,眼眸深处,全是狐狸的算计,以及……狼的阴狠。温宛怕了,她的舌头四处逃离,却依然被顾时照紧紧的贴上。身体扭来扭去,无论如何,都不能逃离那双大掌。胸前传来一阵战栗,温宛突然全身酥软无力,在她放弃反抗准备妥协的时候,背后那只作乱的大掌,已经向下快速的蔓延而去。准确无误的贴上了丝滑的底裤边缘,温宛惊恐的瞪大眼睛,却看到了顾时照眼底里的决绝。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手,大掌贴着衣料边角滑进去,落在了一片沟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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