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车里炸毛了的两人,温宛有些唏嘘,到底得是多厉害的人物,才能把这俩人吓成这样。出租车直接开到了秦陌简所在的小区楼下,安心平时放假也住在这边,自然而然的下了车。结果,秦大少不干了。“秦安心你跟着我干嘛!”他一边走一边嫌弃,以前两个人是叔侄关系,他照顾小丫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被她捅破那层窗户纸吧,就哪儿哪儿都不对了。他嫌恶的喊道:“你快跟着他们走!”秦安心不肯,两人走路的趔趄的厉害,偏偏还互相嫌弃。尤其秦陌简,喝的确实不少。他走着猫步,凭记忆找直线,两只脚换不过来,差点扑倒地上摔个狗啃泥。安心忙追上去搀扶,却被秦陌简大力的推开。“叫你跟他们走,听不明白还是怎么的!”反正他就是各种嫌弃,秦安心咬咬牙,直接一把扑了上去,一蹦哒,就窜到了他身上。秦陌简怕把人摔着,忙伸出手接着,自然而然的贴上了她的臀部。这可要命了!他厉声呵斥:“你给我下……唔……”去字还没说完,就被按着后脑勺强吻了。秦安心,真是条汉子!非礼勿视,温宛看向顾时照,发现他早已不再关注那边的事情,像是在等她回神,然后对司机说道:“嘉和花苑,走吧。”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扎进了茫茫的夜色里。车里开着空调,虽然并不是很冷,但温宛还是自然的向他贴了过去。他很快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拥进怀里。“他俩没事儿吧?”温宛还是很担心,就这样把两人扔到小区门口,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家门。“明天就有事了。”他低低的应了一句。温宛不明白,但是沉思片刻,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俩今晚会……”后面的声音自动禁了声,司机师傅在专心开车呢,她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那明天事情可就大了!但顾时照并不这么认为,他摸索着她的肩臂,低沉嗓音暗哑下来:“我赌秦陌简今晚要装孙子。”嗯?温宛瞪圆眼睛,这什么意思?意思是……秦陌简明天会翻脸不认帐,还是今晚……压根就不会开始?两家其实住的也不太远,打车十多分钟便回来了。到家以后,顾时照仍然还箍着她的肩膀,把她压在门板上,双手附在她的臀部,似乎是在逼她也跳起来盘住他。温宛忙躲,小声的斥他:“小雅和吴厂长都在呢……”也罢,确实家里还住了人,不太方便……他尝试那种感觉。只得先把人放了下来,牵着回了房间。自从拉裤链事件以后,他对她的绮念,一天比一天深重。没尝过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滋味儿。刚从重症室出来的时候,不太关注这种事情。现在呐,就好像是带兵打战,弓箭已经拉成满弓,弦也绷的死紧,就等着一声令下呢!这是他们从医院搬回来的第二天,昨天忙出院,累了一天,晚上又陪着小雅说了会儿话,回到卧室后,直接躺倒便睡着了。现在确实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就是酒吧里灯红酒绿的画面,人们拼命尖叫着扭动身体,像是妖娆的蛇,在一直缠,一直绕!温宛睁眼,不停的埋怨自己,这是在想啥呢!她愤愤的转身,告诫自己,必须睡觉。谁知,一转过来正对着的,便是他的俊颜。剑眉星目里隐匿了数不尽的深情。温宛好似要被他抓走了心,她呆呆地看着,然后见他一点点的凑近,两人就这样吻在了一起。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可刚离开对方,谁也不肯罢休的又扑了上去,唇齿相贴,互相嬉戏,安静又浓烈。温宛直被吻的气喘吁吁了,才低低的呼气阻止:“阿时……”“不要。”顾时照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他几乎能够猜透她的一起。这种事情上,没什么好让步的。甜蜜的唇,如同映着露水的罂.粟,让人爱罢不能。他不停的攫取,仿佛在诉说着近日无尽的心疼与爱意。他刚才的反应……好像一点儿也不慢吧……温宛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然后便没有再思考了,她被动的承受着,更深刻强烈的亲吻。就这样耳鬓厮磨了大半夜,这才算是停了下来。温宛已经没有半点精神,紧紧的圈着他的腰身,小脑袋枕着他的胸口,沉沉的睡了。顾时照看向窗帘,外面也是漆黑一片,突然觉得不安起来。自医院醒来,就一直有这种感觉。他在做万全的准备,打好接下来这场硬仗。第二天,才七点多,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温宛摸到手机,睡眼惺忪的看向屏幕,竟然是安心。“接吧,我也醒了。”大掌落在她的腰上,轻轻的摩挲,刚刚醒来的嗓音透着一股性.感的沙哑。温宛嗯了一声,然后滑动屏幕,接听。刚通了,对面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草他.妈的秦陌简不是人!我秦安心这辈子都鄙视他!鼠目寸光的老东西!”“怎、怎么了?”温宛好不容易寻到孔子,忙插了一句。“他昨晚和劳资都到最后一步了,竟然从床上滚下去跑了!”听筒里的声音很尖锐,可以得知,安心生气极了。温宛惊讶极了,她抬头看向顾时照,发现他看人的眼光未免太毒辣,连秦陌简没胆子干这种事情他都猜的到!突然……她脑中再次灵光一闪,他的思维……似乎是已经恢复正常了?电话那边,安心还在继续骂:“这个龟孙子,跑就跑了!竟然还跑去我妈那里揭发我!现在好了!连我爸也知道了!”“……都知道了?”温宛咋舌,不知道她的父母会对此做何感想,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应该还好吧。“是啊!卧槽!昨天在酒吧揍人的时候多神气!今天就全推到我头上来了!”温宛纳闷,停顿了一下,反问道:“你是说,你父母只是知道你俩昨晚在酒吧打人的事儿了?”“不然呢?”秦安心又把问题抛了回来,并且继续抱怨:“我爸立马叫人来接我回家,估计又有一段时间不敢出门了……”后面秦安心就是一直在骂秦陌简没担当,但说了那么多缺点,她却迟迟不肯说一句,不喜欢了。感情就是这么的盲目,明知那个人浑身都是念的出来的缺点,却也不舍得不喜欢他。温宛安抚了好几分钟,这才把电话挂断。她感叹到:“他俩可真是一对儿欢喜冤家。”顾时照没有说话,而是揽着她拍了拍,打算再睡一会儿。温宛深呼吸,调整好心情以后,才开始发问:“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秦陌简当时就说了,顾时照并没有得怪病,只是反应不敏捷而已。以他们的关系,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秦陌简不可能那样吊儿郎当。要么,顾时照确实不严重,他现在恢复了,但自己不知道。要么……他们在合伙演戏,想要骗过谁的眼睛。果然,顾时照脸色一变,黑黢黢的眸子注视着她,温宛心底一阵混乱,每一次听到的真相,都会把她的生活搅的天翻地覆,她还应该去撕裂这真相吗?“嗯……”他低低的应答道:“本来就是反应慢一点,但是只要休养好了,恢复起来也快。”“什么时候好的?”她冷声的问。“我也说不上来……咳……那天你给我穿衣服,我就突然想起来许多的事情,慢慢的,就什么都能跟上了。”是说去看望吴厂长的那次嘛?温宛自嘲的笑笑,又继续质问:“那你和秦陌简,又为什么要演!”或者说,秦陌简并没有在演,他一直宣称顾时照没有大碍,可顾时照却总是表现出一副自己反应慢到初中生的水平。果然,他的小姑娘,已经越来越厉害了。顾时照也不打算隐瞒,这件事情,他确实得跟她提一下,以保证她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有个心理准备,或者做到自保。“杨鸿儒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他抱着她,蹭她的发香:“排除他杀。”“嗯,那天出状况的时候,警察就确定了,是自杀。”“说说当晚的情况。”顾时照鼓励她去回想。那是冬天最寒冷的三天,对温宛来说特别的难熬,顾时照生死未卜,她心惶惶不可终日。回来后其实并不太愿意想那些事情,可见他坚持,便开始回忆:“那天杨鸿儒被抓回来以后,警察们先后派了两辆车,送李子琪和吴厂长回了市区,整个老厂子里,就只剩下了我,小雅,陆明远,冯嘉尔还有两三位警察。其中一个和杨鸿儒睡同一间宿舍。”她没关注别人,也说不清当时到底留了几个警察。顾时照啄吻一下她的发丝,安抚她继续。“第二天天不大亮,外面就很吵闹,我睡得也不踏实,醒了出去一问,才知道他自杀了。”“那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温宛摇摇头,冥思苦想,突然,她一拍脑门,说道:“我半夜做梦,滚到床底下了,那会儿,好像听到有人在砸墙!”和她的梦重合,她便一直以为只是梦中的声响。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在隔壁砸墙,或者说……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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