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天道之一线生机-第一百一十五章:梵海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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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苑一乘之外,鹿苑五大明王之持刀明王元品无明率众僧守护,忽来一阵泄气涌动,“有邪气,大家小心。”众人凝神戒备,只见夜色空中,突来殃云天降,雷霆电闪,凝成一颗巨大的电球,自远方急殒而来,破山开路,丝毫不豫,“纵横无界为主,问天可敢为敌。”

    随着邪乘现身,随后七邪灵也齐齐现身鹿苑,问天敌扬掌起手,煞气弥漫,“无界主问天敌,今日踏平鹿苑。”

    一举掌,声动天地,掀起战端,一踏足,威震乾坤,再燃战火。元品无明以劫破招,手上戒刀虎虎生威,霸气决然,一念只有护住鹿苑,问天敌单掌对刀,引爆极端气势,“明王,值得一杀,喝。”

    而另一边,答非、所问率领鹿苑众僧抵抗邪灵天禁,杀声高扬,一者为救主,招招不留情,一者为诛邪,式式豁尽全力,一时斗得火热,战火更加炽烈。

    六轮鬼贼、销骨箕伯如入无人之境,左突右杀,力败一众武僧,杀得鲜血遍地,哀声四起。持杵明王元初一念、持环明王恒河沙劫适逢双双杀入,挡下邪灵的猛烈攻势,为鹿苑挽下将倾的败局,又有持枪明王法门宗晦提枪杀入,劲风四扫,局势瞬间转劣为主。

    而元品无明面对昔日灭境灭世魔头,尽展威能,举手投足间佛门秘式纷现,“无名火。”

    招式一出便被问天敌轻易挡下,“明王的能为不过如此吗?喝。”随即一掌击伤元品无明,“哈哈哈,堂堂佛门鹿苑,尽都是些如此角色,让人失望。天关双炼·天坠残阳。”

    问天敌拨开阴阳气旋,震荡整个百灯联戒,正是无界主成名绝招,天关双炼再现尘寰。眼见逼命危机,元品无明虽是有心却是无力,就在紧要关头,一阵佛光大耀,充盈佛门圣气从鹿苑之内疾驰而出,“七佛灭罪·梵海神击。”

    两招交击,残阳照梵海,灭罪坠天关,“一花一世界,一杀一天堂。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花。”一步莲华足踏金莲,一步佛光闪烁,一步梵音声唱,尽化罪孽,度尽众生,“屡屡犯恶,邪灵当诛。”

    “哈哈哈,就看你的本事了,是邪灵以佛血铺就霸业之路,还是愚佛最后拯救凡尘,手上见真章吧。”问天敌不惧仍何来敌,眼中仍是睥睨傲世,双掌再起末世威能,在对眼前大日佛者。

    而另一边,随着邪灵天禁的全部杀入,众僧难掩败局,一时左右支拙,险象环生。十一天禁邪灵,乃是邪灵精锐,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只见一邪灵全身雪白,手拈一朵黑色蔷薇,带有冷邪凄艳的阴柔感,招式狠辣之极,法门宗晦一时不察,天堂之萼刺入体内,当场爆碎身亡,“凋零之飞狂,盛开之死亡,何处是黑色天堂。”

    眼见同修身亡,元初一念、恒河沙劫怒火中烧,恨从心起,手上力量再添一丝。好似是对天堂之萼的挑衅,就在法门宗晦身亡瞬间,飞驰一鞭击中六轮鬼贼,只闻一声哀嚎,骨骼碎裂,当场身亡。

    冷光中,一道倩影持鞭而入,战局顺分,一人独对销骨箕伯、九阴魔蝎、叛经恶蠹、吞尸鬼四位邪灵,扬鞭走雷霆,挥鞭如九冥,灵巧似蛇,多变如龙,一条九幽骨鞭,舞动如风,挥动如雨,声声鞭鸣,激荡四野如歌。

    战局越加不利,护法金刚再次双双殒命,一股败局之仇缭绕众人心头,虽是有心舍身成仁,奈何终究力小甚微,无可撼动败局已定。就在众人心灰意冷之际,一道大明剑气划破长空而来,“须弥般若有无空,阴阳道化真虚同;洗尽前恩本非相,还吾面目下九重。”

    持剑明王破匣求禅的及时回援,让众人心头大震,一股希望的喜色开始蔓延开来,“是破匣求禅回来了。”随着呼喊声,破晓求禅持剑而来,扬神锋,禁招现,梵海修罗印气势震天,问天敌冷眉一竖,“鹿苑之中竟有你这等高手,可惜了。”

    而玉观书阁两名编阅加入战场,也让众人压力顿减,心中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哪知还不急平复心中波动,邪灵再出强敌,“礼仁祸世,我学定天。”

    “圣谛沦世,我法无天。”

    “无为惑世,我常逆天。”

    灭度三宗,连襟而出,三股交织的气势,撼动了日月,震荡了大地,强悍的力量,让原本生出希望的一众武僧,心中沉到了低谷,还未出手便也弱了三分。

    “终于等到你出手了。”一声意外之语,一道意外身影,一位扭曲的天才,一个被世人所不容的女子,绯儒,绯儒,慢慢踏入鹿苑之战,樱唇微扬,明眸带有一丝邪邪的审视,审视着眼前的灭度三宗,“是非善恶,胜者评说。”

    琅嬛玉洞,琳琅纵声,别有一番轻微,滴水成语,好似天极海言,那背坐的身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无不在说着眼前之人,是心中不可或缺的忘记,但时间的流淌,又让本来熟悉的人,变得陌生。只闻悦耳如润心田,“人总有太多迷茫。个人人为终脱不了一种信仰,一种最求!你认为,何为道,道为何。”

    听闻此言,莫涟清心中顿生疑窦,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道背影,似是想从其中看到些什么,但目光所及,不过一片茫茫,看不真切,亦观不真实,“道?行之谓道!道何为?道为之行!”

    “乍听简单的回答,却隐藏着深层的意味,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说的此。”那人似是心情愉悦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人有善恶,便将万事万物区分开来,有魔、有邪,有正道除魔卫道,有邪辈霍乱天下。那,道有正邪吗?”

    又是一个偏僻入里问题,莫涟清心中似有所察,人前之人必定亦正亦邪,“何谓天?何谓地?道者存,天地生。何谓人?人生谓何?道九衍,万物生灵各行其道,物物相通。人之于世,百年光阴,生死有其序。所谓人生,来也刹那,去也刹那。道之人生于世,发于心,顺乎自然,所为之事皆顺其心。人生之意义,无非做些于己来说有意义之事,使本无意义的人生有些意义罢了。或正,或邪,或对,或错,皆源于道,只感殊途,实乃同归~!”

    “既然是同归,又为何有煞费苦心的区分开来,这样以来,不就成了多此一举了吗?”

    “道无对错,错的只是那些修习之人,心善则影直,心恶则影曲,然人总是向往傲然正气,而远离阴冷邪气,这是一种阳光下的本能反应。但总是会将一切的过错,推托到别的人事物之上,魔功是也,邪气亦是也。”莫涟清将心中一些看法如实说出,如此相谈,心中却无半点芥蒂,反而有本应如此的想法。

    “人活着,痛苦,快乐只不过是一种过程,是一种心境的磨练。对绝大部分来说是尘归尘,土归土。过往云烟,唯有信念,精神才是最可贵的。永恒,躯壳长生又有何用?真正的是精神!早已沦陷在悠久的性命之中了。”

    “茫茫目目,醒兮,梦兮!如梦似醒,如醒似梦?何为自我,自我还我,真自我。”莫涟清顺着那人的话,接下并概括了自我的真实,以及自我的本我。

    “既然人是如此自以为是的生物,那为何,道又选择它作为大地的主宰,魔不可以吗?妖不可以吗?”

    “天下的种族,又有哪一个没有缺点,人虽然有种种的缺点,但有一点却也是不能回避的,那就是,人贵在知道,知道知道,知而知道,道而知行。道是公平的,他会正视一切,人的自知,人的图强,人的精神,在百折不挠中,以行动,来证明人的价值。”莫涟清不否认人的负面,但也不能忽视人的正心。

    “是啊,这才是人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莫涟清心头疑惑更甚,由此言不难看出,眼前之人是站在道的高度,来看到世间万物的存在,能有此种心境者,无不是通天彻地的大能,有此认知者,无不是辨识天地的造化,“人之于天地,犹鱼之于江河,本是自由自在,畅游江河,网的出现,似一种规则,束缚着鱼,犹如道之于人,不出三界,难逃五行。造化者,命运也,执掌天道,如渔夫,被网之鱼生死只在渔夫一念之间。修道之士,如被网之鱼。修道有二,其一为顺修,循网而动,法校天地,却终逃不出造化;其二为逆修,破网而出,不在规则束缚之内,纵使天地毁灭,我魂犹存。大道万千,何止三步可尽。”

    “道是授之予渔,又授之于鱼,但,人回馈的是业,报答的是罪,七罪七心,七变七性,实在是让人大为伤怀。”

    “每个人都可修道,每个人有都不可修道,因为心的静,会随着四周事情的变化而变化,这不是人本心的主观,而是红尘逼你不得不这样,这也是道的规劝,规者,归其修路,劝者,言其命途。”莫涟清对此却有不同的想法,言是因为道的束缚,然人远离了道。

    “当你清静无为时,你就接近了道。当你静极生定时,你就能进入道。当你定中生慧时,你才能真正悟道。当你能把智慧灵活变通地运用在实践中时,你才是真正地证道。这就是悟道的程序和过程。当你的心真正达到清静无为,如如不动时,你就是法身佛;当你的心真正达到平等无分别时,你就是报身佛;当你的心平等到万事万物无差别时,你就是化身佛。道是如此,佛也如此,儒亦如此。”

    “那你也如此吗?”莫涟清口气略有不同,似是责问,似是试探,手上秋枫,乍现寒芒,剑尖泛着秋天的摇曳,直指向端坐之人,“问了这么多,回了这么多,最终的问题仍是无解的回答,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做出回答。”

    “噢,什么问题。”

    “你是谁。”

    鹿苑一乘,前院战火纷飞,后院沉寂似水,幽幽的夜,照着鹿苑后山一座巍峨耸立的宝塔,琉璃金光散下万千佛辉,遍洒一品幽静,突来稳健的脚步声,打破了夜中的宁静,扰乱了一池无波,“月影松涛含道趣,花香鸟语透禅机。人生福报非久计,苦海茫茫莫留连。”

    面有阴沉的佛者,一双慧目看着眼前宝塔,琉璃光辉中,乍现一丝破绽,随即手拈佛指,挥下大日如来,轰然一掌,破开紧闭门扉,洞开塔中辉煌。

    “阿弥陀佛,是谁打扰了琉璃的沉静,扰乱了舍利的安眠。”

    急,急,急,急,急,鹿苑战火蔓延,双方各施手段,是邪魔吞佛血,还是如来诛魔邪?后院的安宁,突来的佛尊,那座琉璃塔中,又会隐藏着什么秘密?琅嬛玉洞,莫涟清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疑问,秋风扫芒,剑指逼问,道的回答,是怎样的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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