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步,住手。”此时,阎王锁与阎王祖同时来到。
枫岫眼光一凝,扫视来人,“阁下是……。”
“识相者乖乖交出神之子,但我想你应该是不识相,所以我的拳头已经准备好了。”阎王锁怪笑一声,双眼邪光,却是注视着枫柚主人手上的神之子。
枫岫紫衣一抖,手中羽扇轻摇几许,“别说我没提醒,被我教训会很痛。”
“是吗?就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出言的乃是阎王祖,是三名死神影之中最为狡猾者,龇牙咧嘴、银面庞克,练有光束镰刀绝式,乃是阎王锁的表兄,奉天者之命来到人界迎回神之子。
“虽然是魖,也应该珍惜生命。”枫柚主人语罢,羽扇一扬,枫叶片片飞出。阎王锁咿呀一声,飞身快攻,枫岫主人身形微转,羽扇轻挥,片片红叶围住其身。
而在暗处,同为三名死神影之一,身披红袍,操控着双镰的乱神策,脸色铁青,手握链刀,残暴好杀的封魂印亦同时注视着这场战局,别有心思。
同一时间,在天都大殿之上,一名沉寂的王者,也透过一层奇异波纹,注视着四国门外的一场生死斗,“枫岫兮筠岭,兰畹兮芝田
。枫柚主人,你能让我刮目相看吗?是生是死,可全都在你一念之间,要好好把握。”
死国门外,再开恶战,双魖组合穷追不舍,枫岫主人眼神一变,周身气流暴旋,眨眼已是数招。僵持的战局,激战数回,阎王锁阎王祖身影交错,逼命无常,但观柚岫不改悠然,战局越是激烈,姿态越是从容。
“无聊的战斗,让吾来增加一点趣味,喝...”只见枫柚主人羽扇一挥,一道光冲向阎王锁阎王祖两人,两人瞬间翻落在地,起身却发现不会痛,没受伤,阎王锁嘲笑道:“真好笑,你这是什么招?”
“我这招,就叫做毫发无伤啊。”
阎王祖闻言大笑不止,一旁阎王锁却发现了异样之处,“阿祖,你怎么笑到拉尿。”
阎王祖伸手一摸,入眼一片血红,瞬间被吓得面如土色,语不成声,“这……这……这……,这是我的血。哇,阎王锁你也流鼻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一直流血。”阎王锁伸手一摸,果然血流不止。枫岫羽扇一摇,轻笑几声,“虽是毫发无伤,但内腑已受创,你们不会感觉到痛,但皮肤却会一直流血。除非两个时辰静止不动,否则,血会一直流,流到干为止。”
“什么??!!”
枫岫:“趣味吧,你们只要稍有移动,血就会重新再流喔。”
阎王祖:“你你你你........”
阎王锁:“喂,别再激动了,这个人不是在开玩笑,血流不止也是会死。”
“聪明,所以,千万勿动,千万勿动啊。”枫柚主人羽扇一扬,一道气流将两人打飞。随即,枫岫纵身来到死国大门边,“若这样拔出圣器,死国恶灵将倾巢而出,嗯...”
枫岫手上运力,击向死国大门,将死国大门后的恶灵击退,“就是现在,喝...”
就在枫岫主人拔出克邪圣器的同时,死国之门也缓缓开启,黑暗无边的。异界空间,竟伸出一只巨手,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天地俱灭的压力,代表着无上威严的气息,充斥在枫岫心头,“你一定就是地之者。”
“啊。”
“神之子,就此告别了。”枫柚主人低首看着手上的神之子,神之子咿呀一声,不知分别,也不知自己的命运即将走向另一个起点,“死国之门,嗯...”
目送神之子远离,柚岫随即催动术法,将圣器再度嵌入死国之门,不同的是,这次接连死国与人界的隘口,竟慢慢隐蔽消失,“离别,是为了再度相逢,而隐匿,是为了再度现世,是这样吗?哈。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
而在烟雨楼中,莫逍遥似有所感,双目望向远方,似笑非笑,意味深长,“这股气息,是死国的气息,封闭在死国之内的创始者,真的会自甘寂寞。哈,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冥王,有人选择了你,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
光明道,光明道,风**瑟,大气凛然的脚步声,似奏出破题般的开场的序曲,气势磅礴,壮阔豪迈,趋势行进顿挫转换营造出急迫的紧张感,让人隐隐之中出现了雄浑呐喊声,魄力十足,“吾之军权,辉煌天下!”
破晓光明之下,但见凛霸身影迈步而来。集境破军府的领导者,极端的军国主义者,有着军人的气息与作风,以强兵富国为目的,企图掀起苦集两境间的跨境之战,“佛业双身,邪灵霸主。”
“烨世兵权,灭境枭雄。”
双方都在静静的审视着对方,只见烨世兵权一身偏欧洲贵族造型为主,并加入军阀的元素到服装,简洁利落。前额大波浪卷发,马尾则为小卷发束,身着红色三角大领的黑色欧式长袍皮衣,内搭白色军式排扣长衣、长裤及军靴,加上金色肩甲及披风,腰间系着长型军刀,处处体现军国主义领导者的风范。
“你们可知晓烨世兵权为何要与阁下一会吗?”
“嗯。”相对于天蚩极业的冲动易怒,爱祸女戎则体现出了女人独有的细腻心思,听闻此言,再结合当下局势,不难揣测出眼前之人的想法,“合作,是你现在最得利的选择。”
烨世兵权双脚并拢,一身笔直,挺如松,稳如钟,“哦,过河拆桥的你们,有什么能令我选择你们,作为合作对象。”
“你真的以为邪灵对集境毫无所知吗?”爱祸女戎妖娆媚笑,撩人姿态,让人心动不已,“你想以外部矛盾,造成集境内部形态意识上的统一,以一致对外的方式,来化解内部并不稳定的局势,更甚者,你可以以此为借口,来消耗政敌的实力,最终完成自己的野心。”
烨世兵权听之双眼不由得一眯,低垂的眼帘下,是时隐时现的杀机,以及对爱祸女戎的忌惮,双手也不由得握上腰间的战刀,“出言诋毁盟友,就是佛业双身的能为吗?”
“对盟友多加防备,只会造成联盟的破裂。”爱祸女戎看着烨世兵权腰间的战刀。超长型的军刀,刀鞘以黑色皮革包覆,并以圆罩型护手,未曾出鞘,已是煞气逼人,“好刀,比之刀龙,也不逞多让。”
“哦?刀龙,烨世兵权倒是想见识一番了。”烨世兵权权衡利弊,眼下局势只能合纵连横,单论集境之力侵略苦境,未必是一个好计策,遥想当年武皇暗中经营,最终还是功败垂成,今番再举,必要多加小心。
“哈哈哈哈,军督,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想要合作可以,但必须以集苦合一,四境混元为首要条件。不然,无话可谈。”爱祸女戎倒也强硬,但话中却是留有三分余地。
烨世兵权沉思一番,已有决断,“可以,不过集境中的反对势力,也必须找机会除掉,不然终成败笔扰计。”
“放心。”
“哈,佛业双身的话,可信度不是很高啊。我等待双座诚信合作的机会。”烨世兵权也知邪灵虽然强大,但也树敌太多,不必着急,随即转身迈步,返回集境。
“女戎,这个老军头怎样。”
“同样的野心勃勃,可以利用,但也必成大患,必须防患于未然。”
集境,血鸦山,荒凉的山峰,是一场兄弟相藏的残酷,落败的鲜血,散漫了此地每一寸土地,经由鲜血的浇沃,形成了一片鬼森的地域,入眼皆是狰狞树木,似是一个个惨亡的人,将灵魂融入树形,长着一张口,控诉着什么?睁着一双眼,注视着什么?
“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怠惰,戒之在惰-奔跑罚之;贪婪,戒之在贪-伏卧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七宗罪,七别离,世间多是受罪人。”
随着温玉之声响起,在昏暗的树林中,一道盈盈脚步,踏着杂草,一步一步,迈向山顶。突然,草木伸枝,化作层层罗网,将兰凤涵团团围困,随即,遮天的血色乌鸦,密密麻麻的袭来。
“这场欢迎会,我不喜欢。”
话落,剑指阴阳,纵横的刹那寒芒,交织出一片血腥之路,原本千百乌鸦,尽为剑下亡魂。
“擅闯血鸦山,死。”
“死,有能耐就来吧。”兰凤涵闻言不为所动,一双明目,扫视四周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杀者,一一尽收眼底。
“杀。”
天都大殿之上,静坐的王者,轻闭着双眼,似是在等待着谁人的到来。突然,灯光亮起,一道紫红色的身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踏入天都的权力中枢,“笑看嫣红染半山,逐风万里白云间,逍遥此身不为客,天地三才任平凡。”
“枫柚主人,你是回来送死的吗?”
“送死,枫柚不是按照武君的指示,将神之子送入死国的吗。”
“哦。”
沉沉,暮暮,不知坐了多久的莫逍遥,不曾移动分毫,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雨,又或者不是,是看着雨后的故事,“春雨不知愁滋味,便是冬雪覆荒凉。雨啊雨,你到底遮住了什么,是掩盖了情仇,还是消弭了爱恨。”
“父亲。”
“坐吧。”
紧张,紧张,紧张,七宗罪剑兰凤涵莫名来到集境,一座血鸦山,又藏着怎样的秘密?去而复返枫柚主人,一派坦然自若,出口惊人地回答,又是怎样的计较?雨不停,人不停,莫逍遥的凝望,到底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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